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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甄嬛传之柔月——依南潇雪

时间:2018-10-01 08:39:41  作者:依南潇雪
  “王爷由此感悟也想比熟读诗词,不若给唯婷讲讲可好?”唯婷眸中没有半分不自然,并未把此处当成洞房花烛,就像是和旁人坐在屋内谈诗论词一般。
  “当日甄婕妤的舞蹈,美绝人寰,实乃上乘之作,若无苦练定达不到当时的成就,可谓是.翩若轻云出岫,携佳人兮步迟迟腰肢袅娜似弱柳。”
  唯婷眸子凝了凝,果真,稍一试探便出来了,长姐说的果真不错。
  “唯婷幼时与甄姐姐亦是情同姐妹,偶然,见她舞出一曲惊鸿,虽当日不及如今华耀,但,倒也感触颇多。”唯婷敛去了微冷的目光,自榻上起身,走到清河王的身旁。
  “哦?不知王妃有何感触?可否说来于我一闻。”清河王感兴趣的转身,就见唯婷一席嫁衣如火,明艳夺目,但仍旧掩不去她整个人的气质。
  “惊鸿一曲绝,照影舞动天下,广袖轻舒,唯留清影落人间。唯婷也就此观此感了,唯婷拙见,请王爷见谅。”散发着蜜色光泽的长发在微启的窗漏出的微风中微微摇曳荡漾着,红与黑的交织,谱出一曲魅惑人心的曲调。
  “我竟不知王妃也有此等诗书造化,实在令人惊叹。”清河王闻此诗词,眸前散发的灼灼光辉,让唯婷有些不自在。
  “王爷取笑,不过是家父教导颇严,又多读了两本诗书罢了。且唯婷并不工于诗词,不过是寻常女子的闺阁游戏罢了。”唯婷抚了抚鬓发,顺手将鬓边的凤凰步摇取了下来,置于妆台上。
  “不知王妃喜爱何物?”清河王倒是来了兴趣,想知道这个精研诗书的王妃工于何物。
  “唯婷较之诗词还是乐于点染水墨。”唯婷一笑,索性将凤冠脱下,如墨黑发没了束缚,颇为柔顺的贴在唯婷的肩上。转念间又是打定了主意,现在她刚入府,根基未稳,现在她要做的很简单。
  “白露濡兮夕颜丽,花因水光添幽香,疑是若人兮含情睇,夕颜华兮芳馥馥,薄暮昏暗总朦胧,如何窥得兮真面目。这样倒也舒心。”
  “你吟诵的是夕颜的词,夕颜为薄命之花,很少有女子会喜欢。”玄清的眉目间浮现出了一丝惊奇,她居然和寻常女子不同?
  “何谓薄命?夕颜薄命?夕开朝谢便为薄命?夕颜,夕颜,夕阳下美丽的容颜,是谓夕颜。”唯婷撇了撇嘴,明眸微敛。
  “你真是奇女子啊,寻常女子皆不若你的想法。”玄清含笑,一身火红衣衫的他倒是显出了几分风骨。他没有想到居然可以找到和自己有如此相似想法的女子,对于那一丝不情愿也是消失无踪。
  无意间玄清碰掉了书柜上的一本蓝色封皮手札,清秀的字体说明这是属于唯婷带来的东西,书页下角飘逸的颜体写着一个小小的‘婳’字。玄清好奇拾起来就待打开,没注意到唯婷眼中一闪而逝的东西。
  “香魂一缕散,心觞抚断筝。无言空对月,把酒醉清风”
  “雁背斜阳秋向晚,湘云零落楚江空。箫声且随云烟渺,谁与听月夜长风。”
  “月落关山外,鸿雪洒胡天。羌笛披霜夜,植笔写荒寒。”
  “王妃大才,若我没有记错,王妃的贴身侍女中,就有一名湘云,另一名鸿雪。”玄清眸中闪过的光芒,很是欢快,唯婷站在一旁很是无奈,丫的,你才知道么?
  不管如何,这一页唯婷和清河王相安无事,两人从天黑谈到了天明。
  唯婷目送清河王出门,由鸿雪和湘云侍候着更衣,素语和素问一个去打点吃食,另一个去打点府内待会要过的事宜,倒是一派和气。
  唯婷看着略微刺目的朝阳,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夕颜,谢了。”
  
 
  ☆、心计
 
  见着天光晴好,万里无云的样子,唯月微微一笑,瞧着帘外的人正在晾晒从宫里带来的衣裳,准备几日后回銮,现在的潇湘馆虽说被景兰下了禁令不得叨扰到唯月安胎,却也是里里外外的一片忙碌,此行她回京要带的东西比来时更多些,从升了贵嫔例行分例赏赐到贵嫔例制的新制衣衫翠环,种种药材皆是在这段日子里多了起来,要一下收拾好了带回去怕也是有些困难,所以唯月自一些赏赐下来时,便是亲自掌过了眼,拣出几样平日里要用的,余下的皆是捆扎好安放在库里,这样一来也是方便了许多。
  “娘娘,今儿个日头不大,不若出去走走?”司云自小厨房内取了些新鲜的果汁儿来,置于案上,瞧着唯月坐在桌旁的唯月。
  唯月呷了一口清爽的苹果汁儿,自从她替玄凌用西瓜做了果汁儿,又说是多吃水果对她身子好,所以换成了果汁儿,之后玄凌便是通知了御膳房的人,说是今后直到唯月生产,锦绣宫要什么水果第一时间送去便是,所以每日清晨司云都会领着红妆跑一趟御膳房取了新鲜的时令水果来给唯月做成果汁儿喝。
  “你这丫头倒是知道我正闷得慌,罢了,景兰取了油伞,我便顺了这丫头的意。”唯月起身,向着候立在一旁侍候的景兰道。
  “今儿个天好,日头也不大,娘娘倒是合了意。”景兰一笑,立马取了一把画有碧叶荷花的油伞打着,跟在唯月身后,慢慢悠悠出了潇湘馆。
  唯月一行三人,拣着阴凉些的大道走,免得出了什么事情,要知道虽然这胎是帝姬,但盯着她的人也还多着呢。一路上主仆三人瞧着太平行宫内的绿意,心情亦是舒爽了不少,路过的宫人莫不是低头行礼,宫中等级森严注定如此没什么好奇怪的。
  走了不多时,唯月便是走到了一处绿意盎然的草台上,她立于坡上,从那里刚好可以瞧见翻月湖,也是通往宜芙馆的必经之路。一身绿裙飒飒,腰间的小绶在风中扬起好看的弧度,今儿个日头不大,所以阳光并不刺目,可以安心的欣赏翻月湖内的风光。
  唯月嘴角始终含有笑意,正打算离去,就发现那草坡下的柳书旁,绿色的裙摆微扬,唯月入宫几近一载,平时亦是圣眷颇浓自是可以认出那是新进贡的浮光锦,此次浮光锦进贡所制成的衣衫不过制成了六件,其中三件赏给了她,另三件全数赏了安陵容,那么看来这是安陵容了,可是见其走路姿态却又是不像。
  碧绿的浮光锦绣山茶的衣裙,在白玉栏杆的映衬下不像陵容的温婉和顺倒有几分自傲的味道在里头。
  果不出唯月所料,出来的确实不是安陵容,而是甄嬛身旁的浣碧,以及宫女佩儿,在看清楚的那一霎那,唯月只觉好笑,浮光锦是何物?是贡品,居然就这么赏给了下人,她也配?宫中等级森严,这也算是越距了,还穿的那么明目张胆,而且……
  唯月眸子一暗,离上次的宫宴才过了多久?看来她和安陵容在甄嬛的心里却是不如这么一个犯了错误的贴身侍女了?
  看着浣碧摇曳生姿的领着佩儿往宜芙馆去,还有一番她和安陵容谁更美的言论,唯月觉着这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微风扬起同样的绿色衣裙,同样的浮光锦衣料,草坡上方的唯月是一种天然如雪,冷若霜雪的飘渺,底下的浣碧却是一种别样的感觉,两个绿衣女子相较,高下立判。
  “娘娘,这……”景兰皱了眉,这浣碧胆子也太大了,就算甄嬛赏了她,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穿了出来吧。
  “哼,甄婕妤对这个丫头倒是好得很,陵容都舍不得穿的衣裳倒是给她穿上了,好大的胸怀气度。”唯月冷笑一声,瞧着司锦提出来的食盒,本来是打算唯月想着的时候可以用些,不过现在也有了旁的用处。
  “娘娘,奴婢打听到,那日夜宴回去后,甄婕妤就罚了浣碧在殿内跪了一个时辰,第二日吩咐她不必侍候。”司云也是机灵的,瞧着浣碧消逝在翻月湖后,方道。
  “只怕人家还看不上咱们的这点子东西呢,撩了出去。”唯月嘴角勾出一抹几近残酷的微笑,“姐妹之情,就是个笑话。”轻轻的叹息声在风中消逝。
  绿色衣裙飞扬,鬓边的绿宝步摇划过冷冷的弧度,就像唯月现在的表现一般,心冷的感觉,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在炎炎夏日里多出了几分清冷的味道。目光扫向翻月湖中的荷花,荷花早已开败,只余下株株残荷在风中摇摆不定,花瓣被风雨侵蚀,离了花萼,落在水面上,终不复当初的鲜艳,“不过是残荷,也配?”
  抚上司云的手,转身没入绿荫树丛,浮光锦制成的衣裙在走动时如同波光粼粼,此刻却为那名女子增添了几分彻骨的寒意。
  在唯月离去的时候,同样的绿裙摇摆,在她原先站着的坡后的又一层上,一身绿衣的安陵容一双眸子注视着唯月的离去,心冷了么?
  安陵容漂亮的眸子扫向那一片湖水,残荷而已,果真是不配,大府出来的人,竟如此小家子气,也不知该说谁了,她此次故意将唯月引来此处见这一幕,不出她所料,唯月果真和甄嬛起了嫌隙,以及……安陵容垂了眸子,她对她是真的好。
  她不禁有些后悔如此算计唯月,可是……唯月如是还是对甄嬛没有防备唯恐吃了亏,像当初的自己一般,到头来却是被‘姐妹’算计了,是唯月将她拉了出来,给了她前程,她怎能不好好报答?所以这次的事情……“对不起。”如此算计于你,让你难过了。
  她深知唯月有孕不宜动气,但是,唯有让唯月早对甄嬛起了防范之心,方能在将来在局中保持清明。她将来或许会与甄嬛为敌,但是如果唯月站在甄嬛那一边她不好做,所以只好如此,就算将来唯月不会和她联手,也会保持中立的态度,这样她会好做些。凭那一句‘甄婕妤’她知道唯月和甄嬛之间已然有了一条巨大的鸿沟,再无法填补,她平日里,不管人前人后都很少直呼甄嬛的位分,尤其是对着心腹之人。
  安陵容一身碧绿衣衫在微蓝的天空下舞动,她终究是会算计了。
  回到潇湘馆的唯月,卸去了那一脸的寒冰,她如何不知今次是安陵容设计?而她的心思唯月亦是明白两分,既然将来注定要成为对手,那么要决裂就要从小小的缝隙开始,安陵容有意于此,她不妨成全了她,也是一步好棋。其实唯月自被安陵容刻意引去的时候就已然发觉了不对劲,可还是做了,她想知道这毓嫔究竟想做些什么,结果这次的事,合了她的意也合了安陵容的意。
  “娘娘,东西已经丢出去了。”司云浅笑着回报,转头的一瞬间她们可是知道了主子的用意呢。
  “这几日本宫不舒服,不想见到甄婕妤。”唯月将手上的护甲扔进镜匣,要做戏就做得彻底一点。至于那身衣裳,是浣碧被揭发出来之前赏的,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是。”司云点头,“主子宫里已经准备好了。”主子的意思她从不过问,而唯月亦然不需要她操心,她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失利过的,她打小跟着唯月,对于唯月那份缜密的心思,她自是领教过。
  “她不是想出人头地么?那么遂了她的愿岂不好?”唯月嘴角勾上一抹笑意,冷涔涔的样子,墨色的眸子中闪过的厌恶是那样明显,“我也好全了姐妹之情不是。”
  不过多少日,玄凌便是领着来太平行宫的那批人马浩浩荡荡的回了那座金色的囚笼,只是这次和来时大有不同,华妃复宠,那座翠羽青鸾华盖车带着赫赫的威仪和荣耀跟在皇后的凤驾之后,悫妃随与华妃同是妃位,她的车驾倒是不若华妃那般奢华,同样的车撵因着主人的不同,所展现的风华自也是不同,虽然是皇长子的生母却也要跟在华妃以及端妃的身后,端妃造成如今的模样不正是皇上一手导演的?愧疚之心,无谓。
  悫妃的身后是冯淑仪再是唯月才是欣贵嫔,冯淑仪和欣贵嫔本就是中立派,后来唯月以强势的姿态出现,两人亦是在深思熟虑中,欣贵嫔育有皇长女淑和帝姬云霏,自是要好生思量,后来和唯月的深入接触,以及那时畅安宫的一局棋局,已经让冯淑仪和欣贵嫔倒向了唯月这一边,加上唯月此人心计颇深,倒是一个好的人选,所以即使现在三人瞧着没有什么来往,其实早便是一个党派中人了,只是甄嬛依旧不知尚且以为唯月和她还是一边的。
  唯月因着晋封贵嫔,所以来时的车驾亦是不能用了,换成了更为精致华美的车驾,坐上也是更为舒服,毕竟正三品和从三品是个巨大的分水岭,三品以上一宫的主位,掌一宫事宜,主位亦是有定律的,和那些居住在偏殿的低位分是巨大的不同,所以贵嫔的例制较从三品要好上太多,只是甄嬛盛宠她所拥有的何尝不是超越了她应得的?哪里不是比之贵嫔还要好些?
  欣贵嫔的车驾后是曹婕妤和甄嬛并驾齐驱,安陵容尾随其后,她所带回的东西较之出门时少得可怜的东西更是天壤之别,她回去明瑟居后,想必还有一番折腾。安陵容之后是一些不得圣宠的妃嫔,方才是沈眉庄,现今她来时的嫔位车驾早已不能用,常在的份例与如今的失意她早不复当初荣光,连下车一见都不可能,甄嬛倒是颇为黯然。
  在路上行了两日,终究是回到了紫奥城,一入皇城,沈眉庄立即被押往存菊堂禁闭,唯月也是携着众人回到了锦绣宫,她有孕在身不宜迁居他处,所以仍居于洺兰轩中,只是洺兰轩中的东西早换上了新的,不复当初。
  踏入洺兰轩的正厅,就见新发下的几个宫人跪在一旁,唯月只得坐下,训话,此次来人皆是府中培养之人,所以唯月也是较为安心。
  送来的宫侍和司锦之前报上了的一致,二等宫女云袖、云衫、瑾音、瑾舞、寒雪、寒露、雪雁、雪影八人,贴身的小太监小韩子和小陶子。原先的两个贴身太监亦是被唯月借故清洗时给打发走了,这才拨了两个身世清白的奴才过来,小韩子机灵在宫里人缘颇好,小陶子虽然沉闷了些,却是个胆大的,所以唯月倒也是有几分心思收为己用。
  “锦绣宫中只容得下忠心二字,你们明白么。”唯月轻笑,说出的并不是疑问句。
  “奴才明白,奴才一定尽心竭力侍候娘娘,绝无二心。”
  “那便是好的。”唯月停下抚鬓的手,头向后偏了偏“景兰姑姑和夏公公是锦绣宫的掌事,姑姑你瞧着办便是。”唯月扶着司云的手起身,转向内室。走前递给了司锦一个眼神,司锦会意,从袖子里掏出几个荷包,塞给了跪着的奴才。
  “今后好好干,好儿多着呢。”
  “是。”
  “姑姑,娘娘那儿还需要打点,我就先去了,这里就劳烦姑姑和夏公公了。”司锦微微一俯身。
  “姑娘去便是,毕竟娘娘那里也用许多事要忙。”景兰轻轻回以一笑,待司锦带着红妆和绿素出去后,方才回过神和夏子希对视一眼,这是要放权啊,明摆着相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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