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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甄嬛传之柔月——依南潇雪

时间:2018-10-01 08:39:41  作者:依南潇雪
  又走过一段路,玄凌这才拉过唯月的手,轻声道:“你入宫也近有十载了,可想回家瞧瞧?”
  唯月一愣,猛然抬头看向玄凌,眼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瞧着玄凌温和一笑,伸手蹭蹭她的面颊,意思肯定的点头,唯月这才没有忍住,霎时间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眸就笼上了一层水雾,似是一泓清泉将滴未滴,“四郎……”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唤了这一声,唯月竟也是抛开了惯有的宫妃矜持,直接扑到了玄凌怀里,揪着他的衣裳,整张脸都埋了下去。
  “不过是想着给你一个惊喜罢了,要知道会让你这般,倒也不告诉你了!”玄凌捞着怀里的人,眼里却莫名闪出了几丝愧疚来。
  唯月听闻此言也不搭理他,只在他怀中蹭蹭,抬头给了个温柔婉约的笑来。
  欧阳柏一家显然已经是接到了通知,开了中门将马车迎了进去,在院中停下,玄凌和已然拭干净泪水的唯月便是下了车,院中欧阳柏一家早已跪了一地,说是一家打眼望去也不过区区几人罢了:欧阳柏夫妇、欧阳睿夫妇还有较早些出宫的予湘五人罢了。
  “微臣携一家叩见皇上、淑妃娘娘,请皇上圣安,请淑妃娘娘玉安!”
  “儿臣参见父皇、母妃!”
  玄凌便是立即叫了起,由着欧阳柏将他们请入正院。时值五月,正是琼花盛放的时节,而院中便植有几株雪白的琼花,花开洁白如玉,风姿绰约,格外清秀淡雅,唯月还记得幼时的她与唯婷也有顽皮肆意的时候,常常唬了大哥或是爬上花树摘了琼花或是摇起树干洒落一地的雪色花香,自然每每被爹娘发现总是大哥挨打被骂,也不知道因此大哥挨了多少次责罚。
  入了正屋,唯月也仅仅是小坐了一会儿,便是携着自家母亲和嫂嫂告辞离去,一路望着她幼时居住的院落——渡月轩而去。
  要说这渡月轩原本也只叫飞度斋,因着语出李白所作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一文中的‘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一句,唯月便是做主改了这名,只留取了一个‘度’字,将‘飞’改作‘月’,又将‘度’加了一水儿,便做是‘渡月轩’也是灵巧的紧。
  一路走来,唯月瞧着四周的景致依旧,倒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她还记得幼时她与唯婷曾在那池上的亭子里执了钓竿,勾钓池中的锦鲤,自然又是大哥背的黑锅……
  她也记得幼时她和唯婷也曾折了花枝去逗弄母亲最喜的那只唤作‘雪团儿’的白色长毛蓝眼猫,弄得雪团儿抖落了一地的猫毛儿,当然还是大哥背的黑锅……
  说起来,也不知道大哥因为她俩这双生姐妹一共挨了多少的家法,但凡她俩弄出的乱七八糟事儿,背锅的一定是大哥,就算把她俩抓个正形儿,也一定是大哥教导的,无论怎样,倒霉的永远是欧阳睿这个大哥……
  后来嫂子入府……结果更是把她俩宠的没边儿,也幸得她俩向来懂得分寸,否则还真养出个跋扈性子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①沫饽:茶水煮沸时产生的浮沫;
②出自 《红楼梦》《咏红梅花(红字) 》为邢岫烟所做;
③《竞渡曲》为唐代诗人刘禹锡所作;
④第一句出自《帝京篇十首》为唐太宗李世民所做;第二句出自《于北平作》也是唐太宗李世民的作品。
潇雪私心里想着,玄凌喜爱朱柔则后又喜欢甄嬛,两者都是大才女,那么理当会做几首诗词才对,所以就把太宗皇帝的诗词给他了……
这一更更的心力憔悴,连着写了好几天才得到6000多字,希望亲们笑纳哈!
另外说实话,写这张是有原因的,玄凌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带唯月出来,唯月就是个躺枪的,当然唯月自个儿也晓得……
还有谢谢:爱上鱼的猫、安茗和__°巫毒の微笑三位亲,砸了地雷什么的,动力足足的,希望在升上高三前多更几章来报答亲们的深情厚意!!!
 
  ☆、望舒
 
  兜兜转转也有十年了,转来转去,她却在此时回到了这个地方……
  唯月站在渡月轩正门前,微微抬头望着那块墨色的扇形牌匾,这里面承载着欧阳唯月的一生,从入住开始的一点一滴缓缓的浮上了心头,她忘不了那简单却美好的闺中时光,若说在出阁之前的她和纯元皇后虽说气质像足了七八分,却也只是七八分而已,余下的三两分是属于少女的一份天真旖旎,狡黠灵慧,而自十五岁的诞辰过后,渡月轩中剩下的是和先皇后像足了的——她。
  “这渡月轩自娘娘走后一直未曾动过分毫,连着原先的洒扫丫头也还是娘娘在时的那批。”朱芊云瞧着唯月看着门匾久久未动,不由得抬袖拭泪,却又不忍让唯月瞧见伤怀,离家这样久,好容易才回来了一趟,还不知有没有下一遭儿呢。
  唯月听得此话,却只是微微一笑,道:“往日家时,每每到了初雪时分,总是要收下一瓮的‘竹香暗雪’,不知娘亲是否也替女儿备下了。”
  “自是有的,每到初雪时分,不但是娘亲,便连父亲和夫君都是一道儿的取了梅上雪水,亲手将它们埋下的,已是存了许久,便是等着娘娘了。”完颜凉苑抬眼望进院子里,院角的一片翠竹修长葱茏,与昔日里唯月在时一模一样,静待主人的回归。
  唯月只含了笑意,确是转身离去,并不进门,她沿着花间小路一路直走,笑言:“之前听得婷儿说明瑾和琦轩两个小子对自个儿妹妹疼的紧实,连她抱上一抱也是不能够的,今儿个我亲去瞧瞧,先是看看这明瑾可还识得我这个做姑姑的,另一遭儿便是瞧瞧我这侄女儿,现今这个时辰想来琦轩还未曾从族学里出来罢!”
  待到进了修源居的门,一眼便是瞧见正院的廊下,一颀长修俊的少年穿着蓝色云翔绣蝠纹样的衣裳,领口袖口俱都镶了银丝边的流云纹滚边,长发用一支刻竹玉簪挽起,手中执了一柄雪亮的长剑,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点剑而起,便是银光破浪。
  少年眸生寒光,抬眼一望便是怔愣在当场,他细细的望着正院门前那名女子,温婉如昔。
  “……大……大姑姑?”
  “明瑾长大了,比姑姑要高了,很不错!”唯月瞧着那名少年,不知为何眼中竟是泛起了湿意,这名少年啊,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现下子已是早早的娶亲了,都快成旁人的父亲且前些日子里方才考取了举人的欧阳瑾在她的眼中还是那个不肯读《论语》只爱念兵书,不想习四艺,只会偷偷砍了她渡月轩的竹子做成竹剑的小家伙罢了。转眼十年,流水淙淙,物是人非而已。
  “欧阳瑾拜见姑姑,多年不见问姑姑安好!”欧阳瑾忙忙收了手里的长剑,便是问安,他也聪明,知晓现下此处俱都是家中心腹,便也省去那些个面对皇室的繁文缛节,只对唯月行了家礼,口称姑姑罢了。
  唯月轻眨了几下眼睛,笑道:“还不起来,等着我来扶你不成?”
  欧阳瑾依言起身,唯月瞧着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由无奈一笑,便是掏了帕子丢给他,“瞧着这一头的汗,还不快擦干了,待会儿莫是中了寒气才是,届时嫂子可是要怪我的。”
  欧阳瑾拿了那帕子爽利的抹去额上的汗珠,既是唯月给的便是无妨,这是一种莫名的信任,从小到大,欧阳瑾就对这个比自己仅仅大了七岁的女孩子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这是对他的父母都不曾有过的感觉,在他的眼里,这个大姑姑,与其说是父亲的妹妹,倒不如说他觉着像是父亲的姐姐来的恰当的多。
  “不知姑姑回府,明瑾未曾相迎,是明瑾的过错。”欧阳瑾收了手里的剑,侧身接着道,“姑姑,请!”
  唯月瞧着他这样子也只是一笑,便是进了修源居的正门,在正厅里坐下,“父亲与兄长俱都在前院迎客,母亲应是与你说过才是。”
  朱芊云和完颜凉苑俱都归座,只明瑾在下首站了答话,“是!侄儿明白!”
  唯月瞧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正色道:“相信母亲和嫂子都是明白,此次陛下过来并非单纯因着本宫思念亲人,而是另有缘故罢。”
  这便是要谈正事了,听了唯月的自称,三人便也都是正色起来,朱芊云和完颜凉苑也都起身,在欧阳瑾身前立住,轻声道,“俱是。”
  唯月微低了头,含着一抹浅浅淡淡的笑意,“都坐吧。”
  瞧着三人归座,她略有些意味不明地望向门外,门外天色已暗,灰蒙暗淡,“具体的相信今晚你们便是可以知晓,只……本宫在这里给你们透个底。”
  她微微低垂了眼睫,右手拨弄着茶盏的盖子,“陛下收到密报,赫赫最近正在囤积粮食,训练新兵。”
  “娘娘的意思是,赫赫打算发起战争?”
  “赫赫新王摩格可不是个安于本分之人,他新王登位野心勃勃,早便是觊觎我大周肥美的土地和无数奇珍,这样一个野望之人,如何能安于放牧吃草而眼瞧着大周珍馐佳肴?”
  “……”
  “兄长镇守边关也有多年了,此次回京将加封三品明威将军,圣旨已然拟好,就搁在皇上的御案上。”唯月顿了顿,问道,“明瑾,你可知这代表了什么?”
  欧阳瑾起身一拜,“皇上有意让父亲处置此事!”
  “此次皇上携娘娘出宫便是为了这个?”完颜凉苑尚且有些茫然,“可这样一来,不知情的自会认为是娘娘您……”
  “本当如此。”唯月笑了笑却未曾说下去的是:既然皇上在赫赫有眼线,又怎能说赫赫在朝中没有一个两个钉子呢。
  “自先朝一战至今,我大周与赫赫已然休战数十年,若是赫赫突然发难确是令人猝不及防。”
  “好在皇上提前得知了这个消息,忆及先朝……”欧阳瑾顿了顿叹口气道,“当年如若不是有仁寿先王在,想来那一战还不知谁输谁赢,便是我朝胜了也是惨胜,现下好容易休养回来,再次动手,怕也是力有不逮!”
  唯月眼睛微眯,她没有说的是,这个消息是她的哥哥欧阳睿递回来的,如若不然,方才守了几年的关隘怎可能突然回京,不过是为了亲手将这个消息递给玄凌罢了。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唯月顿了顿,又续道,“现下子便是全在一个‘知彼’上了,而作为长久驻守关口的兄长自是当仁不让……我想,明瑾也到了历练的时候了,想来父亲和哥哥也有这个想法……”
  她话音未落,便感到玄凌身旁的小夏子正往这边过来,于是便是突然摁住了话头,只笑道:“明瑾长得这样好,嫂嫂可是费了好大的心神……”
  三人感到唯月的突然转了话头,也是明白约摸着是有什么不方便听到这话的人过来,面上不露分毫,朱芊云只满意的笑着,完颜凉苑略有些羞赧却也是带了几分自豪骄傲的样子,而欧阳瑾则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站在下首。
  “奴才小夏子请淑妃娘娘的安,娘娘玉安,给易阳府夫人、平昌县夫人请安!”
  唯月瞧了便也是马上唤了起,笑道:“可是陛下那儿有什么吩咐的?”
  “回娘娘的话,陛下说娘娘难得回来一趟,便在多坐坐,与几位夫人念叨念叨家事,”说着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欧阳瑾,“别的,便是方才听得两位欧阳大人说起欧阳公子,想着让公子去一趟!”
  “本宫还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样,既如此明瑾便是去一趟,想来你在这儿听本宫和两位夫人絮叨也听得腻了,便是马上过去,可要庄重些!”
  “是!欧阳瑾谨遵娘娘教诲!”欧阳瑾躬身一鞠,便是告辞,随着小夏子离去。
  瞧着欧阳瑾走了,她们便也不好再待在修源居,于是便起了身,原打算去瞧瞧唯月那侄女儿欧阳明煦的,只可惜听得的消息是那小煦儿早早便歇下来,唯月便也是没有再去扰她,只进了屋瞧了眼,又揉了揉小姑娘的软法便是出去了,随后便转道唯月原先住的渡月轩,入了院门,唯月交代完一些事儿,便是让母亲与嫂嫂离了去,毕竟是回府了一遭儿,多说什么总是不妥当,何况她已然感到玄凌派的人已是过来了,想来就算是继续说下去也说不了什么要紧事儿,便是让她们先走,今后还有的是机会,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于是在将要紧事儿交代完毕后,便是一人留在了渡月轩里。
  她推开了她闺房的门,站在门前却突然有些踌躇,想了想,自己也算是个年过半百的人了,到还在意这些,摇了摇脑袋,唯月便是进了屋子,屋子里早就有人点了烛火,与往日她在时一般无二。
  墙上尚且挂着她用过的琴,她绘下的画,写下的字……
  拔步床上放的是她惯用的苏锦褥子,挂着浅蓝的纱帐,里头搁的香包也是她惯用的梅花香……
  床前搁着张贵妃榻,上头还铺了层浅色的流苏薄被,是珍纺斋的手艺……
  榻前置着一张绣架,上头是还未绣完的一幅《江南四景》针线笸箩搁在一边,一根绣花针尚且绷在布里,笸箩里头是新换上的针线……
  屋子边上里的四只大花瓶,瓶里插着的是应季的花卉,也是她在家时爱的……
  妆台看上去还是原先那个,只是早就换了,只不过是用了相同的材料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出来搁在那儿,妆盒、首饰、胭脂均是放的齐整,首饰还是原来的样式,却是新打的,自然也多出不少的新款,胭脂也是京城里的新款,味道却是她爱的……
  柜子里放的是应季的衣物,俱都是新出的样式也都是她喜欢的,甚至还熏上了淡淡的薄荷香……
  书桌上还放着她那张未曾画完的图,旁边搁了三两册的新书,后头的书架子上又是多了一层,桌角还供着一支雪色的栀子,砚台里墨迹未干……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往时,她尚且在家时一般,恍惚有种她如今不是淑妃,而是刚刚从外头回府的欧阳小姐,方才放下了帷帽……
  她走到桌前,望着那幅未曾画完便已画尽的《青竹》,轻轻叹了口气,提笔,蘸墨,在已然发黄的画纸上走笔而落,墨色连绵,是端正清雅的柳体,写下的是一首郑板桥的《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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