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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甄嬛传之柔月——依南潇雪

时间:2018-10-01 08:39:41  作者:依南潇雪
  煮茶,听风吹花开,倒是享受的紧。
  玄凌绕过木棉林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番画面,在他目光的终点之处,一位容颜隽秀,身着水蓝衣衫的女子端坐在红木廊下,烹煮新茶,斜倚微风朝阳,端的是幽幽一份的闲适安然。一笑便是倾城倾国,一开口便是玉碎珠盘,平平给人一种岁月悠悠莫不静好的感觉。
  玄凌有些讶异的挑了眉,瞧着那蓝衣女子望了过来,潋滟无双的桃花眸里泛出点点星光熠熠。
  “臣妾参见陛下……”一句请安的话尚且未曾说完,便被玄凌扶了起来。
  “你我两人,不必多礼。”玄凌神色认真,在唯月身前坐下,他挽了袖子,揭开红泥炉子的盖子,蒸腾而起的雾气弥散,他抬眼望去,只见迷蒙的雾气笼了她那一双墨色将滴的双眸,更显潋滟方好。
  唯月一笑,执了茶勺,勺了一勺的茶末倒入,二沸后勺出沫饽①,三沸后将二沸时盛出之沫饽浇上烹茶的水与茶,便是清甜味香的。
  玄凌品了一口复又放下,笑道:“你素来喜喝庐山云雾,现下煮茶却是用的老白茶。”
  “庐山云雾自是好的,只这煮茶,还要说是老白茶滋味上佳。”唯月抿了一小口茶水,“昔年幼时,月儿便常与婷儿坐在轩阁的廊下,观花煮茶倒是格外悠闲。”
  “这话是真的。”玄凌点头道,“那确是再是惬意不过的!”
  顿了顿,玄凌笑道:“今日晚间你可有什么安排?”
  唯月显然愣了,眨巴眨巴眼睛,略显迷茫的看向玄凌,老实道:“今儿个晚间不过与平常一样,没什么特殊的安排。”
  “那便好!”
  ‘好什么?’唯月睁着一双茫然的桃花眸子望着玄凌,满满写着:怎么了?
  玄凌看着唯月的样子,“嗤”的一笑,换来一记美人暼,忙敛了笑,抬了抬手。
  小夏子自粉壁后绕出,手里捧着一只红木添漆盘,用红色绸布罩着,只朦胧的似是一套衣裳的样子。
  “今儿个午后换了这身衣裳……”玄凌顿了顿,看了一眼唯月,复又笑道,“头饰便这般吧,挺好的!”
  景兰接过小夏子手里的东西,站到一边,玄凌已然起身了。
  “过些日子给瑞雪收拾收拾东西,仁寿王的老太妃让她过府住上两天!老太太许久没有这样亲近孩子了,便也告诉了瑞雪,让她自个儿拿捏着分量,毕竟是不比宫里的自在,至于……那两个小伴读,便也先送回去,待瑞雪回来了再接回宫里。”
  “月儿明白!”
  “还有,待会儿小夏子还会送来一套衣裳,倒是给予湘的,今儿个午后的骑射课就免了他的,让他也在宫里换上衣裳就是,朕午后再来!”说着玄凌抚摸着手里的一块玉石坠子便也是向外走去。
  唯月将他送到了清音殿正宫的门口,瞧着上了帝辇便也是回了宫。
  一进正殿,景兰便是将东西放到了桌上,唯月在桌边坐下,亲手揭开了那红色的绸缎——端正的一水儿蓝色的织金花锦的对振托底的衣裙,用银线勾了浅浅疏疏的几朵白莲的样式倒是极是清雅的。
  “这样式倒是新出的花样……”景兰颇有些踟蹰,“只是这料子……娘娘,这些料子可不是上进的料子,虽瞧着好看,但到底不如娘娘平素里穿的。”
  唯月半眯了眸子,手指划过衣领,指甲泛着淡淡的玉样的光泽,她的唇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既是皇上的意思,照办就是了,哪里那样许多的顾虑呢!”
  “娘娘说的是。”景兰见此便也是明白唯月已是有了主意,便也是不再多话,捧了东西就下去了。
  待到午后时分,唯月用完了午膳,便是招呼着予湘沐浴更衣,再寻了瑞雪言明玄凌之意,瞧着瑞雪也是个聪明的,也是点到为止不再多说,至于嘉懿这两日便是在晨曦阁内练琴,时近端阳节,唯婷也是回府了,临走时给嘉懿置下了许多习作,次次要在唯月前头练上小半个时辰,难能的是嘉懿也不喊着累,前几遭指尖红肿崩裂也未喊疼过,按着唯婷的说法那股子劲头倒是像足了幼时的唯月。
  方才沐浴完毕,换上了玄凌递过来的衣裳,唯月站在落地的水银镜前,自有侍女替她捋平衣角裙摆。
  “娘娘……”瑾舞自殿外进来,站在纱帐外轻声唤道。
  唯月扶着脖子左右动动,抬眼一望,“说罢!”
  “王妃娘娘传来的消息……王妃已是有了两个半月的身孕,比侧妃那儿早了将近一月。”
  唯月动作一顿,显然是愣了,她也没想过唯婷竟然是又有了,也是她是清河王正妃,自是没有她这样多的顾虑,也和该再有个孩子了。
  只是……
  唯月走到妆台前坐下,司锦取了一柄檀香木的梳子给她梳头,她自个儿取了之前的一支鸾钗戴上,又执了一支刻凤金钗,钗尾飞凤栩栩如生,她执着这只钗敲打桌面,抬手打了个手势,原本在给她篦发的司云一福身便是离了,绕到内室,自抽屉里取了一沓薄纸,递给了唯月。
  唯月接了,细细的看了过去,看完两轮将那沓薄纸交给了司云,轻声道:“告诉王妃,我瞧着各府里适龄的女孩子都不会被指过去,清河王是亲王,按例应有一妃十二妾,即一正妃,四侧妃,四夫人,四侍妾。”她顿了顿,又继续道,“只是,清河王的身份敏感,太后和皇上心里也有数,所以这次正、侧妃俱都有孕,想来也只会赐下几个宫女充作侍妾或夫人,无碍的。”
  “是。”司云领了命,自个儿下去了。
  “娘娘,娘娘如何确认太后娘娘和陛下一定会指人去清河王府呢?”
  唯月偏过头笑笑,瞧着司锦替她把头发盘起,“因为……皇家无亲情!”
  …………
  换好了衣裳,唯月瞧着时辰又是在殿内做了会儿的针黹功夫,硬是将那幅玉蕊檀心图绣完了,想了想便是换上了墨色的绣线,自绣图的上方勾出一首诗来,正是:
  桃未芳菲杏未红,冲寒先喜笑东风。
  魂飞庾岭春难辨,霞隔罗浮梦未通。
  绿萼添妆融宝炬,缟仙扶醉跨残虹。
  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②
  又有落款:月于辛戊仲夏题。
  其字放纵流动,由四种不同的墨色丝线勾出的行书疏密得体、浓淡相宜,端正一副好作品。
  “咔嚓”唯月剪断了丝线,将针黹簸箩丢到一边,缓缓将绷子取了,将绣品平铺在案上,梅红似朱砂,虬枝焦黑如墨,一首红梅诗极尽奇丽,当真一幅好画好诗也是一幅极好的绣品。
  她指尖略过丝线,泛着一抹笑意。
  “娘娘许久没有这样好的兴致了,记得上次还是十六年的时候绣的一幅《松鹤延年图》呢。”司锦递上盏茶水,偏头瞧着唯月铺在案上的这幅绣品笑道。
  “不过是近来无事,哪就那样多话了?”唯月无奈笑道。
  “依朕瞧着,这倒是极好的一幅画,这也是一首极好的诗!司锦给你家主子把它裱装起来,好生收着,待到了七八月的时候把正殿的那幅寿春图摘了,把这幅挂上去。”漏窗外玄凌瞧了主仆一眼,突然出声道。
  唯月一愣,转过头去望了玄凌一眼,突地呼出一口气,“四郎,可是吓坏人了!”
  司锦瞧着抿嘴一笑,福身道:“是!”
  玄凌倒是浑不在意的样子,向唯月招了招手,唯月睨他一眼,无法也只能从正殿绕了出去,一出正殿,便瞧着玄凌一身象牙色暗纹番西花的刻丝袍子又用了一支羊脂玉的簪子挽发,看上去便是公子如玉,翩翩风流的。
  “四郎这是……”唯月面上似是略有迟疑的样子,此时宫门外传来一阵车马声,唯月再度眨眨眼看向玄凌。
  玄凌温柔笑道:“那是予湘,朕让他先行一步。”
  “先行一步?”唯月明显有些摸不着头脑,迟疑问道,“去哪儿啊?”
  “明儿个便是端阳佳节,宫里又有佳节夜宴而宫外正是热闹的时候,今儿个虽不是端阳节,却也尚可。你便随朕出宫一趟,好好走走!”
  “……”
  ——————————我是马车上的分界线——————————
  对于玄凌再次不着调的行为,唯月选择的无视之,她也不会头脑发懵,直通通的告诉他“皇上,这不合规矩!”
  规矩嘛,是人定的,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何况,这规矩一说……和她旁边这人完全不搭,仔细瞧瞧这些年这位主儿做了多少不合规矩的事儿就知道了,所以何必惹他不痛快呢?他要是不痛快了,下一个不痛快的人就是她自己了,所以唯月选择了第一:闭嘴;第二:月儿好感动!
  坐在马车里,唯月小心地支开了窗子,窗外挂有一层纱幔,倒是无谓被旁人瞧见。
  虽说今儿个不是端阳节,但正如玄凌所说也是极为热闹的时候。
  转眼便是到了清平乐,玄凌先行下了马车,转身接唯月出来。唯月将手递给他,又小心地提了提裙摆,身后的司锦和司云替她捞着极长的外裳底儿,她踩着红木小梯子,稳稳的站在朱雀大街上。
  这京城里共有四条大街即: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街,白虎、朱雀、玄武每一条街上都是极尽繁华之地,只青龙街不同,青龙街直直通往宫门,是朝中权贵甚是皇家宗室所居之处,而唯月的父亲,身为正一品吏部尚书的欧阳柏便也是住在青龙街上。
  朱雀街紧挨着白虎与玄武大街,虽不如两街繁华,但也是极为热闹的场所,它南邻护城河,北通墨染湖,而在这端阳节里,龙舟赛正是在护城河举行,故而现今的朱雀大街倒是比平时更为热闹。
  唯月戴着白纱的帷帽,一身蓝裙,气质温雅正是活活的一位温玉美人,记得在车上她取出这顶帷帽的时候,玄凌还真是吃了一惊,当时唯月只笑道:“往日在家中时,倒是时常出来走走,家规森严,但凡出来都是要戴上它的,原以为再也无缘得以戴它,带入宫中也全是做个念头罢了,谁想着托着四郎,还有再带上的一日呢!”
  玄凌当时就满意了……
  玄凌携着唯月一道儿进了这清平乐。清平乐酒楼是京中的四大酒楼之一,连着白虎街的西楼月,玄武街的画堂春以及青龙街上唯一的酒楼,身后皇家势力显赫更是达官贵人常聚之地——凤凰台一道儿并称。
  时近端阳,此处自是热闹非凡,但玄凌是何人?以他的身份定下一间临江的包厢自是不成问题的。
  此时此刻玄凌便是搂着唯月坐在窗前,看着护城河上的龙舟初赛,车马喧哗,令人震耳欲聋的鼓舞喝彩声让唯月都没法听清玄凌在说什么。
  唯月靠在窗棂上,聚精会神地瞧着,龙舟的木桨翻出无数浪花似雪,岸边的人们呼喝声、船上龙舟人的鼓声吆喝声汇聚成一道洪流,直直冲出朱雀大街,唯月倒是一点都不怀疑便是在青龙街上也可听到此时的鼓点欢声。
  待到比赛告一段落,雅间内的吃食也俱都上好了,说实在的这清平乐最好的要数琴师,若论吃食还是凤凰台的好,只是虽比不上凤凰台,此处的菜色也可说是美味珍馐了。只是方才才用过午膳的玄凌与唯月也都没有再吃些的打算,便是令人上了茶点小吃来,也算是一番乐趣。
  吃过一盏茶水,玄凌瞧着唯月亮晶晶的眸子的,突地想到了那首咏唱玉蕊檀心梅的诗来,便是令人备上了笔墨,自个儿在案前坐下道:“方才见了月儿的一首咏梅诗,不知在这佳节将临之时,可否有所新作?”
  唯月瞧他已是研了墨,执了笔又是铺好了白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拒绝吧,又不可能,只好低头细细想来。说实话这些年下来,她的诗词造诣也是不凡,但是比起一些人来尚且有所不及,故而在玄凌面前她从未拿过自己真正的手迹来,大多都是按着记忆寻了此间未曾出世的诗词来对付,此刻面对这般现状她也只好无奈吟道:
  沅江五月平堤流,邑人相将浮彩舟。
  灵均何年歌已矣,哀谣振楫从此起。
  扬桴击节雷阗阗,乱流齐进声轰然。
  蛟龙得雨耆鬣动,螮蝀饮河形影联。
  刺史临流褰翠帏,揭竿命爵分雄雌。
  先鸣余勇争鼓舞,未至衔枚颜色沮。
  百胜本自有前期,一飞由来无定所。
  风俗如狂重此时,纵观云委江之湄。
  彩旗夹岸照蛟室,罗袜凌波呈水嬉,
  曲终人散空愁暮,招屈亭前水东注。③
  玄凌随着她吟诵出的词句,一点点写下,她话音方落便也是摘记完成,通篇读过一遍,又细细想来,便是极为赞赏:“胜者欢欣,败者沮丧,与岸边彩旗相映生辉,果真不错!”便又是招呼人来将此诗铭刻成文。
  “月儿有此大才,我甚是佩服。”玄凌拥着她,伏在她耳边说道。
  唯月看他一眼,面颊浮上一层薄红,低声道:“比不得四郎之前做的‘秦川雄帝宅,函谷壮皇居’和‘翠野驻戎轩,卢龙转征旆’,不过是女儿家的游戏罢了。”④
  “月儿读过?”
  “闺中之时曾经念过的!”唯月半低着脑袋轻声道,觉着玄凌还想在说些什么,便是抬眼等了过去,可惜的是,依着她现在面颊绯红,半咬下唇的样子,这一记美人白眼是没什么效果的,甚至直接让玄凌酥了半边身子,没想到这淑妃虽已二十有余,却依旧宛若初入宫的十七八岁的女孩儿一般,嫩如出水芙蓉,水中温玉珍珠一般。
  待到唯月他们自清平乐出来以后已是过了两个多时辰了,天色已然见暗,上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向青龙街而去将锣鼓喧哗声一股脑儿的抛在了身后。
  原以为这马车会直接将唯月送回清音殿方才停下,却没想着方入了青龙街,走过三品官员的居所,就见着玄凌打开窗子朝外比了个手势,唯月眼尖儿的瞧见一个护卫接到示意后便是步履匆匆地直奔而去。
  她微微低垂了眉眼,玄凌没有告诉她的便是她不该知道的,她也没那个本事去让玄凌完全对她放心不设防备,安安分分的就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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