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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长媳——堰桥

时间:2018-10-08 09:45:18  作者:堰桥
  此刻又有邸报传来,京城风云波诡,陕西那里的已经被压下动乱再次复起,原本已经招安的乱军在吃了朝廷给的安抚银子之后,再次举起了反旗。没有银子,管不了肚子。
  再次传来消息是常远直接入了镜湖,逼着林明祁交出那一百多人,带着一百多人直接去了扬州,听说王一祥带着人将扬州巨富手里的银子财宝全数劫了去,离开了扬州开始北上。
  常远回来接我一起去扬州,既然他是扬州知府,咱们自然应该去扬州,同样要去扬州的还有林明祁,上任不过两个多月,自己丢官不说,还连累了他的岳父。
  其实扬州这件事情,如果没有外来的救援,城肯定会破只是时间问题。只是林明祁自以为是的做法加速了扬州城破,但是扬州城破这个锅需要人来背,本来要么是扬州城的守备,要么是扬州城的知府。
  扬州城的守备这么卖力地抵抗,轮不上,扬州知府旧的那个病地不轻,新的这个连入城的机会都没有,要背这个锅也比较难。这个时候陈太傅的一封信就起了很关键的作用。林明祁就成了背锅侠,被陈太傅的一句肆意妄为,不顾大局给一竿子打到了底。
  临行前他来见我,我正在整理行装,阿娘在那里叨叨:“都快生了,还赶路?”
  “刚好过去生,扬州什么都有,不更方便?”我指挥着小姑娘帮我把东西放上。
  “方便什么?扬州刚刚被洗劫一空,哪里有海陵这么齐全?”
  “刚好月子里,可以安排些事情,海陵这里没事了,扬州那里一堆事儿呢!”我想着扬州刚刚被劫过一次,过去帮着常远一起出些主意。
  “阿姊!”我踏出房门,想要指挥小姑娘给我收一些马鲛鱼干,看见明祁近乎小跑地进来,我抬头问他:“谁放你进来的?”我们家一直特别松散,但是也没到这种程度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劝不听啊?见我们奶奶也要通报一声吧?”杏花儿在后面跟着喊。
  他停了下来,略带些喘气地说道:“阿姊何故不见我?”
  我抚额,这话应该没有办法问出来,他大喇喇地问出来,我却无话可说了。我只能说道:“自此,你也别再叫我阿姊,就当未曾相识,可否?”
  “阿姊,是不是这次我没有死,你心里不舒服?我没想到你恨我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他龇牙咧嘴得问我,脑门上的青筋爆出,居然不像是一个双十不到的少年。
  这次王一祥一定要他的命,是常远左右周旋才得以保全,他这么说实在让人,怎么说呢?虽然常远保他大部分的原因是,若是真把他扔出去了,他就真是跟王一祥低头和乱军同流合污了。
  我笑了笑,这人很有趣,按理说一个官场行走的人不该情商那么低,我以为自己平时的话已经够清楚了,只能再次实话实说道:“我对你的生死其实没那么在意。你和常远都高估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他花那些心思,我觉得不值得。救你,不如救当初的老李,他至少为人正直。”
  我看着他脸涨红,气的浑身发抖,大声吼道:“我对你的心,你从没有在意过吗?”说罢,那颤抖的声音,伴随着他眼里的湿润,他声音放低道:“我只是想要来你身边。我却连你身边的随便捡来的孤儿都不如。”
  我将马鲛鱼一块一块包进干荷叶,然后收进草篓子。我抬眼看他道:“你那心就别拿出来磕惨人了。关于你说的没错,孤儿那是我愿意捡的,你和你亲娘是我报阿爹养育之恩。你可以将这些欠账一并算在我阿爹的头上。我只盼着你不要再记得我这个人便好。你知不知道被你惦记很烦人?”
  他低头沉思之后,撩起袖子擦了擦脸颊,他说他走了,走吧!走吧!我总不会想要留他。
  再见他是在海陵的码头,常远一手扶着我,一手抱着蕴哥儿。上船之前看向码头,林明祁和他的随从也带着东西,从海陵上船。
  我瞥见了一眼,不再看他,钻进船里,坐在船舱中看着两岸,常远与我说道:“这次林明祁回去,恐怕会失了黄相的心。不过他是个能人,前世我记得也是在山东出了事情,后来回了京城,在京里往上爬地极快。”
  “地方官是要干实事的,某些京官上升靠的是政治,完全不同的两条路。他擅长后一条,跑镜湖来绝对是错误的选择。”我和他聊了一会儿,又问道:“太子这次不好处理你,定然心里是对你极度不满了。”
  “不满也没办法,我怎么做他才满意,我若是打败了王一祥,岂不是更不满。王一祥有了钱,往北走,他哪里还腾得出手来收拾我?林明祁也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了。他没空来管了。扬州的守备军打完了,咱们的人直接填充守备军,这些事儿应该可以放明面儿上来了。”常远倒了一杯水给我说:“王一祥要是不负我望,能威胁到京城,那就是时候干一场的最佳时机!憋屈够了!”
  
  扬州城满目萧条,城门口也没几个当差的,大部分的铺子都关了,这个景象与我当初来的时候大相径庭。跟着我们一起回来的小白大夫和薛山长看着这个样子,一个个沉默不语。我们先去了自家的院子,在小白大夫走的时候,里面的几个老仆就被带了出来,这一座空宅也没有能够幸免,红漆大门上几道深深的刀痕,房子里面虽然有几个地方有破痕,但是常远已经先让人来收拾过了,干净整洁还是有的。
  “杏花儿,你带人一起去帮小白大夫家整整。”我指派杏花帮小白去安顿一下,能撤出的都是幸运儿。不能撤离的虽然大多人没事,但是几乎都是倾家荡产,在自然和战争面前个体的人都是微弱而渺小的。
  大年三十这一晚,我们收到了京城来的加急,圣人驾崩,太子继位,举国致哀。我与常远在家中和阿爹阿娘还有孩子们一起吃个团圆饭,再多的纷纷扰扰,一个简单的年还是要过。
  常远与阿爹在那里说着乡勇的事情,这些月份已经在几个县府里招募了上万人,王一祥答应从扬州走,也是有这个道理,毕竟真的干起来,这结果不说也罢。
  “爷,奶奶!门外葛大人来访!”杏花走了进来,常远站起身来迎接,从我这里望过去小葛大人整个人看上去比上次见要好了很多。
  “耀亭贤弟!”
  “葛兄!”常远将他接了进来。
  “我以为葛兄已经回了京城,怎么还在这里?”
  他拍了拍常远的肩膀道:“家父被罢黜,无奈之下乞了骸骨,不日就要回老家。”
  常远邀他坐下,为他倒了一盏酒,他仰头饮尽道:“多亏耀亭还能给我一盏温酒。”
  
  “葛兄如何打算?”
  “家父打算在老家海宁建个书院,以后教书育人。颐养天年,我也能帮衬一二。”
  “连你也打算走了!”常远叹息一声。
  “走了也好,还能在江南之地做个乡绅,耀亭啊!家父来信叹老国公是一代忠良。可惜了!”
  “也无什么可惜的,外祖为大周守住边关,再乱只要不被外族所欺,总归天下人还是人,若是失了江山……”常远与葛筠边喝边说边喝,二更天了,我离开回房间歇下。
 
 
第122章 
  经过洗劫后的城市, 怎么让这个城市里的人能吃上饭,在谋了财没有害命, 没有粮食的大城市, 发生了恐慌,一下子粮价涨成了天价,这是恶性通货膨胀, 这会造成一个新的动荡的开端。
  常远发了帖子邀请城中的富豪与士绅来家里喝茶, 聊家常。人已经到了七七八八,听说还有周家老爷和苏家老爷两位没有到。我捧着肚子在后院走走, 看见寄杉和寄槐两人行色匆匆地往外说:“爷让咱俩去请周老爷和苏老爷!”
  “你们俩好好相邀,完成爷交代的任务最要紧!”我笑着嘱咐,拿了一盘点心,要了一壶茶偷偷地溜到后厅坐下。
  “阁老大人, 您说下官讲的是不是有道理, 扬州城好不容易解了围,这么多人总要活下去,众位都是扬州城的柱石,如果诸位都不援手,难道眼睁睁看着扬州从内里乱起来不成?”这是常远的声音。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耀亭贤侄,所言极是。但是这扬州城被围困两个多月, 城中存粮耗尽,又经过一场洗劫, 钱财也被抢空。这个时候在座的几位即便想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顶着豪富之名, 实际家中已经空空如也。”
  “常府台,小人家中尚有百来口人,如今没有办法只能散了家奴,自己都没饭吃,谈什么养活其他人?”另外一个声音,唉声叹气地说道。
  “府台大人,能帮我们肯定会帮,可这……我们也是惨遭大难。说实话,咱们家中也在想着是不是要出去要饭。”又一个人出来讲话。
  一阵静默之后,我听常远说道:“那怎么办?扬州城再乱起来,可怎么办?”
  然后很多人跟风讨论,可怎么办啊!扬州城不能乱,常远又说道:“各位家里有多少,拿多少按照自己能力拿一些出来如何?总要去想办法买一些粮食过来,无论如何让百姓知道,我们是珍惜他们的性命的。你们以为呢?”
  “大人,实在是没有,要是有我们怎么会不拿呢?都是一条船上的,扬州乱了,我们也没好处,刚刚经历过扬州被围困,咱们这点大局还不明白吗?”一个人对着常远顶着道。
  哐嘡一声,常远怒道:“我不顾生死,与那悍匪谈判,最后让他们劫财而去,到这个时候我也是为了扬州城的百姓,才在自己家里跟各位好好商谈,谁料想各位说出这样的话,让人心寒。”
  “大人!您这是在逼我们,您知道咱们手里的钱都已经被抢了,说实话就我老刘这一身肥肉拿了去,您要不要?”一个声音跟常远硬着顶。
  这个时候,有声音道:“周老爷与苏老爷到!”这两位是扬州城里最大的盐商,听说这次两家被挂走了大约十来万两的现银,让广大劳动人民感慨果然富豪之家。但是按照我对于富豪的了解,呵呵!这完全是贫穷限制了百姓们的想象,大家太没经验了。十来万后面加个零,我都觉得少。他这个十来万完全是壁虎断尾的一个伎俩。
  我听他们几个熟悉的都在寒暄,等寒暄完告一段落,常远再提让他们拿钱出来,他们一个个说要么卖掉房子问题是现在谁来接?说到后面有人说自己也过不下去了,要不也出去逃荒要饭吧?我的天哪!一个个戏精啊!都特么哭穷起来了!
  “耀亭贤侄!既然是如此,你也莫要为难大家,我知你心急,我回去让家中的女眷看看,她们身上可有金银首饰侥幸没有被抢的,都给你搜罗了来,虽然杯水车薪,也算是一片心意!”这是陈阁老的声音。
  “寄松,去请夫人过来!她说前些日子读了一篇野史,说给我听了,我听地十分有趣。今日让她跟大家伙儿说上一说。”
  
  “耀亭贤侄,这样的场合,你让一个妇道人家过来,你简直……”陈阁老都说不下去了。
  “阁老大人,内子在海陵的时候,灾民安置,垦荒,开盐田都是她一手操办。阳山和镜湖之前也是她在当手,在安定民心,筹措善款上面,我自然不如。而扬州目前所需的不就是这些吗?”常远跟陈阁老说道。
  “老夫不想听一个妇道人家胡言乱语,常远,你家牝鸡司晨我不管,但是别闹得扬州乌烟瘴气!”陈阁老明显动气了。
  我撩开帘子在杏花的搀扶下走了出去,常远见我出来,过来给我搭手,我走到陈阁老面前,看向他,四方脸,略胖,这个样子就是政坛上常见高管的模样,我略蹲对他行礼道:“妾身常门张氏见过阁老大人!”
  他脸色十分难看,不搭理我,直接出脚要离开,后面那些人跟着他道:“告辞!”
  常远忙叫:“留步!”
  “常远,你想怎样?”陈阁老到了门槛处,被拦了回来。
  常远扶着我坐在椅子里,他呵呵一笑说道:“我想让众位把故事听完再走!”
  一下子声音沸腾,常远将方才碰过桌面的茶碗扫落到地上,这个声响,让他们安静下来,他寒着脸说道:“我常远身上流着常家和孟家的血,各位想听也得给我听完,不想听也得听完。否则别怪我不讲道理。”
  “常远,你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如此!我要上本参你!”
  常远坐下说道:“随你!但是从现在起,这里的全给我闭嘴!来人!”他这声一喊,我们家的一群吃货护卫冲了进来,一个管一个把那群富豪服侍好了。
  “这下能够坐下了吗?当年我在漠北的时候,脾气比现在可爆多了!”常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燕娘,讲故事!”他对我命令道。
  我淡淡一笑道:“如此,我这厢就开始了!这个故事朝代无从考证……”
  这个故事讲的我前世那个世界,明朝灭亡一段历史,那时候跟现在并无不同,天下大乱,崇祯穷到叮当响,根本无钱拨发粮饷。这个勤勉却刚愎的皇帝在朝上哀求自己的朝臣和亲戚能捐钱出来,给守卫北京的军队发饷银。
  对于这个要求,朝臣和他的亲戚是怎么反应的呢?内阁的首辅,他捐了五百两。他说他两袖清风,哪里有银子?倒是一个太监捐了一万两。
  一个个影帝出现了,哭穷表演出了天际,我对他们说:“那个时候有一个大臣,在自己的宅邸面前贴了此屋急售的字样。”我看向常远,常远将目光投向刚才说要卖房子的那位。他想要张口说,被常远一记冷冽的眼光看他,他闭嘴了。
  “又要说道这个皇帝岳父,当朝皇后的亲爹,周国丈……”我开始叙述,崇祯帝,周皇后的亲爹,在自己的女婿哀求下,让他捐十万,只肯捐一万两,最后皇后拿出五千两体己,给他。他只捐了一万三千两,这么一算比他原本答应拿出的一万两,还少了两千两。他装穷十分地到位,在家里吃发霉的米,这个时候离京城攻破还剩下八天。
  我说道这里常远看向两个人周苏两位,我说道:“两位比那周国丈还是懂事些,能舍下纹银十万两,不过王一祥乃是悍匪,不舍就该舍命了。我接下去跟大家讲讲,这皇帝求不来二十万的保命钱,这悍匪李自成是怎么让这些铁公鸡拔毛的。”
  接下去我讲当时大明最后一支生力军,孙传庭,在最后关头,他已经被欠饷银太久,他去求当地的土豪,但是当地的土豪朝中有人支持,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直接弄几个钱打发叫花子一样,听说他要出关打仗了,大家都当成了瘟神要走了十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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