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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克制——小秦王

时间:2018-10-09 09:54:48  作者:小秦王
  待迎花灯结束后,就见西突厥那世子妃给父皇敬献了一只巨大的龙灯,只是那双盈盈秀眼不住的往周璟身上瞟,那眼神多了几分爱意,少了几分利用。
  皇帝见到那巍峨的龙灯,顿时笑的开心,连连夸赞了一番世子妃,还龙心大悦的说世子妃遇难时,西唐必鼎力相助。末了还给世子妃送了一支舞狮队。
  甄明玉不由的看了自家驸马一眼,父皇既然张嘴了,那便是君无戏言,而放眼西唐能这般套路父皇的只有自家驸马,至于为何给世子妃舞狮队,她一时间还想不明白。
  待妇女在元夕结伴□□时,周璟一把抓住了甄明玉的手腕,冷淡道:“公主今日可真是雅性,一边看着火树银花,一边使劲瞄着白衣小哥,为夫还真是引狼入室。”
  甄明玉不由的打了一个嗝儿,“驸马说话也忒不讲道理,本宫不过是看不惯那小子欺负戏弄百姓,再者,本宫早已嫁给驸马,便是瞄,也要瞄驸马,定然不会瞄到别的男人身上去!”
  也不知怎的,往日那些掷地有声的大道理,今日格外的无力,周璟冷着脸,望着远处道:“公主若是真的瞄臣,那必是爱极了,可是臣瞧着公主对臣毫无爱意。”
  其实,说到男女的风月,他绝对是个中翘楚,可若说真心喜欢一个什么人,他却不怎么擅长,不过突厥世子妃那日的眼神却点醒了他。
  一个女人如果真的喜欢男人,那眼神里的爱意丝毫遮掩不住,喜欢看他吃,喜欢看他讲话,喜欢到只靠近唇角都幸福的弯着。可是如今跟前那个小金枝,那个初初他瞧不上眼的小金枝,却轻易的玩弄了自己。
  就像是遇到黑旗军她到罗州去,他可以理解为她去罗州办案,甚至为了讨她开心,还专门到大相国寺买了许多案子卷宗,可是这小金枝却只是一味的敷衍自己,她的眼底对他从未有过波澜。
  想到这些,周大将军内心就已经风起云涌,待看到那小金枝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徐长缨,那莹润的眸子一会儿是嗔怒,一会儿是娇软,一股子火儿就流窜上来。那个徐长缨懒散又爱捉弄人,瞧把这眼界儿浅的小东西迷的。
  甄明玉看了看周璟,一时间也没想通自家驸马又是吹的哪阵邪风,便呆呆的看着那些妇女在神前焚香祈福,正看的认真,却被自家驸马猛地抱起,直接纵马回了公主府。
  一脚踹上房门,只见周璟将她一把仍在松软的锦被上,冷睨着她,“好好坐端正了!”
  甄明玉抿了抿嘴唇,乖顺的做好了,一双眼睛讪讪的望着他,只听周大将军脸色沉郁道:“夫妻同林鸟,倦了便会为彼此梳理羽毛,为夫如今疲惫的很,还望公主舍下贵躯,给为夫捏捏肩。”
  一向端守仪礼的三公主,听到这埋怨嗔怒的话,噗喝一笑便笑了,她又不能笑的太过恣意,便一边抿笑着唇,一边低低道:“驸马花样甚多,本宫怕揉着肩,又吊起了那不怎么结实的玛瑙吊环,本宫若是一个失手砸了驸马的命根子……到时候耽误了驸马延绵子嗣……”
  周璟听到这些浑话,不由的轻笑一声,“微臣的子嗣便是公主的子嗣,左右微臣脐下三寸被砸的如软脚虾,到时不得爽利的是公主。公主就这般讨厌微臣?哪怕是捏捏臣的肩,公主都厌烦至此?”
  甄明玉听着连珠炮似的三句发问,觉得夫妻之间捏捏肩膀,倒也没什么,便伸出小手捏了捏他宽厚的肩。
  周璟挑着眉眼,薄唇紧紧抿着,显然不怎么满意,“公主就是这般与臣同林?若是天下同林鸟都这般敷衍,怕是鸟儿都绝种了。”说完,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
  甄明玉听到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重重的捏着他的肩。
  谁料人家那个难伺候的男人,又把身子往后一靠,鸡蛋里挑骨头道:“公主这般可是要谋杀亲夫。”说完,又扫了甄明玉一眼,继续道:“公主金贵未曾做过这些,不如公主环住臣的脖子,过来亲亲臣。”
  甄明玉听了这句,恨不得一手捏死这个大纨绔,她一肚子火儿,可是转眼却端正了身子,朝着周璟道:“驸马可是存心作弄本宫?”
  知道她又要搬出那些大道理,周璟却闭上了眼,继续道:“作弄?夫妻之间的风月叫作弄,微臣倒是头一回听说,不如咱们一起到宫里问问你父皇,夫妻间如何行事才不叫作弄。”
  满是矜持的小金枝,也是恼了,直接勒住收复西唐半壁江山的权臣脖颈,深吸一大口气,重重的吻了一口他的眉心。
  她不是个放纵的人,这般行为真的已经突破了底线,吻到那温凉的肌肤,接下来应该就是起身各找各妈了吧,她移开唇,正要起身,腰间却猛然多了一双大手,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身。
  一个翻身,周璟将那小东西紧紧压在身下,一双修长的手熟稔的探进了她的里衣……
  待一番兴风作浪,周璟垂首盯着那眼神有些发散的小人儿,定定道:“公主心里可曾有过臣半分?”
  甄明玉僵硬的眨了眨眼,往日那些大道理早就出来了,可是如今脑际却空白了一片,“本宫是驸马的人,这心却是自个儿的,听太医说,没了心就死了……所以不能把心给驸马……”
  周璟眼底一沉,定定的看着身下的小人儿,说的也是,一个刚过十六岁的丫头,哪懂得什么情爱,说心里可曾有过半分,这倒好直接说太医了,罢了,总归是自己心上的人,慢慢的宠慢慢的养便是了。
  日后,让她知道这世上最疼爱最珍惜她的,只有他周璟,到时把夫妻间真真正正的恩爱全都让她知道,直到那时,他想听她说一句,心上只有他周璟!
  待想通后,周璟心头的怒火便散了,埋首细细的吻着那里衣处裸露的肌肤,感受那小人儿身子微微的震颤……
  ***
  转眼便到了春日,燕子湖畔的桃花灿灿的开了,甄明玉听说宜阳县主来了上都,便想同她一起去燕子湖畔赏桃花。谁知到了巷御街,竟迎头逢见了信郡王妃刘娴羽。
  那信郡王妃穿着一身湖绿色的丝绸罗裙,樱桃小口涂着浓烈的胭脂,本来生的媚态横生,如今化了这妖冶的浓妆倒像是妓馆里落了毛的老鸨一般,俗气又刻薄。
  她弯身摘桃花,看到巷尾的三公主,却把眼睛瞟向了别处,不自然的跟身边的婆子搭着话,甄明玉倒也没计较,便淡淡一笑,朝着宜阳县主去了。
  信郡王妃见她唇角的淡笑,一双妖冶修长的眉紧紧的蹙着,“什么东西!不过是长的清秀了几分,瞧这骚劲儿!”
  上次在道观祭祀,那三公主被道符冲撞了,周大将军便兴师问罪的将他们一家赶到了满是瘟疫的江浙,她心气儿又高,只想着到时带着女医出出风头,却不知周将军是为了那个小瘸子。
  直到了荷花池旁,她本想去偶遇周璟的,却不想自己心上的男人竟和一个小瘸子甜言蜜语,她不由的攥紧了拳,坐在了草丛中。
  过了片刻,就见周将军凑到那小瘸子跟前说了些什么,那股子宠溺让人瞧着就生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就见周将军压着那小瘸子的手,看态势大约有在荷花池旁行云雨的……
  她心里一阵凉,难怪一向视礼教如粪土的男人,会这般冷待自己,就连自己那笑语盈盈的表妹也被晾着,原来是被这不要脸的瘸子给迷住了、。
  她也多少听说过一些男人专门喜欢那些有残疾的女人,她正想着,却见周璟一脚踢翻了那满篮子的莲灯,那小瘸子公主也落寞着脸……
  她原以为他俩会就此了断,却不想那男人却益发的对那小瘸子上了心,甚至还专门到大相国寺给她买书。西唐不许驸马留宿公主府,可是她就没看见周璟从公主府出来过!
  今年除夕,她要看烟火,可是整个上都的烟火都被那男人买去哄小瘸子了,那火树银花足足亮了半宿,她一双媚态横生的眼也足足哭了半宿,这等风光合该是自己的,可是当年的一念之差竟然输的一败涂地,而且对方还是个瘸子,她紧紧攥着拳,眼底的怒火像是喷出来一般。
  在巷御街,那三公主梳着近香髻,髻上插的是金玉轩最新出的东珠步摇,她足足三月都未等上,那小瘸子却轻易的簪着,还有脖间那星星点点的红痕,定是故意放骚勾引男人,才被吃成这般!
  信郡王妃猛地伸手扯住花枝,细嫩的手缓缓的滴着血,当年想着嫁给信郡王就是一生的荣华富贵,却不想周璟那男人才是人中之龙,是带给自己无上荣光的男人。她绝不认输,这是她的男人,她合该夺回这一切!
  待回了信郡王府,婆子把房里的灯吹灭了,刚把帘子放下,就见信郡王喝的醉醺醺的进了房,伸手摸了信郡王妃几把,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信郡王妃抬脚轻蔑的踢了他两下,却穿着粉色的肚兜直接去了偏房,她弯腰将那黑色的大箱子打开,只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小太监一把搂住她,涎涎的往下邸咬着,“可是舒服?”
  信郡王妃昂着头,用力摁着小太监的头,“且重些,你这混球,可是在宫里伺候的贵人太多,舌头钝了不是?!都挠不到痒处!你说你还叫什么小姜子,下面没把,舌头也开始不争气了!”
  小姜子一听,便猛地伸长舌头,用力的抵舔啃咬起来。
  婆子守在门外,看到雪白的窗户纸上,女子昂着头张着嘴,似乎舒爽的沦陷过去一般……
 
 
第42章 
  听到床榻上信郡王的翻身声, 小姜子忙把舌头撤了回来,刘娴羽却用力的按压他的头示意不要停, “那老东西睡的比猪还沉,如今便是一阵响雷都劈不醒他,你怕什么!”
  那小姜子一听,涎涎的用力一舔,惹的信郡王妃猛地一震颤身子, “听……说, 听说三公主身边那个小丫鬟用匕首劫持那个贱人?”
  小姜子停住嘴里的动作, 伸手捏着信郡王妃柔滑的肌肤,低低道:“嗯,这就是奴才的天生低贱, 三公主待那小泼妇可是好的很, 谁知为了个侍卫,就劫持公主, 真是天生的奴才命,没救!”
  刘娴羽娇艳的红唇微微一扯, “你个狗奴才倒是偏向着那个三公主, 你可是也给她抵舔过?!”
  小姜子猥琐一笑,一把抱住了刘娴羽的腰, 一双满是粗茧的手撩拨着她, “那哪能呢,三公主是个好性儿的主子,奴才便是十个胆子也不敢碰她小手指一下……王妃就不一样了, 天生的妖媚骨子,就是我这被阉了半截的,也想把下半截捋吧直了,使出吃奶的劲儿来钻钻王妃娘娘的贵体。”
  他算不上个男人,可是身下有半截没怎么阉干净,所以经常跟宫里下等的贵人、采女的鬼混,倒也是天生奴才机灵,那等舌尖的功夫倒是遮掩了半截子的短处。如今竟然效命到了信郡王妃的罗裙下,这女人可是当年艳冠群芳的一等美人,再者又曾是周大将军一掷千金的,这个中滋味,自然是与众不同。
  听到那贱奴才嘴里那些淫语,刘娴羽不由的蹙起了妖冶的长眉,可是片刻,那水汪汪满是媚态的眼却落在小姜子身上,“你这狗奴才,本宫也是受用了,自然不会亏待你。只不过,我姐姐最近在宫里如何?”
  “雪婕妤娘娘最近怀了龙胎,说要听佛音来胎教腹中龙种……娘娘让奴才给您带句话,说是让你少掺手三公主府的事,赶紧生个儿子,紧紧霸住信郡王世子的位置。”
  刘娴羽应了一声,转身掀开黑色箱子,并附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一个道观的位置。小姜子经常替她办事,以为这次去道观就是领个赏钱或者让哪个道士过来登信郡王妃的凤床,便嘲讽的点了点头,朝着道观去了。
  奴才逢迎,那宫里的姐姐又何尝不是,他们一个个的都满是的算计,当时姐姐想借着周璟那阵风登上妃位,可如今怀了龙种,连个昭仪都没当成。她如今母凭子贵,还跟宁王搭上了边儿,自己又算什么,自己不过是她腹内龙种的垫脚石。她刘娴羽不甘心,她绝对不甘心落在任何人身后。
  身边儿的信郡王性子一根筋,除了一个爵位真的一无所有,她厌恶这个男人,每次躺在他的身下,她都恶心的想吐,有时她甚至想一把掐死他…男人可以三四四妾,她玩儿个太监又能如何?!
  一场春雷,炸裂了天空的最后一丝阴霾,信郡王妃立在窗前,任由窗边的斜雨打在她红痕斑斑的下身。
  这场春雷落在信郡王府,也落在了上都,钦天监还未来得及上报天象,太常博士那里却递了一个折子,说沈元贞做了吐蕃的奸细,引吐蕃人进犯上都。
  这沈元贞不偏不倚的是甄明玉八竿子打的着的娘舅,有言官满嘴吐沫星子,请求皇帝斩了沈元贞。而周将军那派的考虑到三公主,便与言官争执起来,这一闹,就把三公主逼在了烙锅上下煎炸。
  周璟进主府时,甄明玉正听礼官说这件事,见到他进门,便朝礼官挥了挥手让他下去,“这件事驸马倒是不必压着,左右犯了错就要惩处,何况是通敌之罪,的确是当斩的。”
  周璟懒散的坐在软榻上,吹着口哨逗笼中的金丝雀,“通敌之罪是该斩,按照西唐律法,还要连坐五族,而公主恰好在五族之内,臣若不压着,怕是就要丧妻守寡了。”
  甄明玉合上手里的西域志,走到那鸟笼子跟前,“驸马怕是早有主意,本宫愿闻其详。”
  周璟挺住了手里逗金丝雀的动作,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此事说难不难,只要公主配合,一切好说。”
  小金枝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默默的看着笼子里的金丝雀。
  周璟本来就是不正经,说话也是不着调,可是看到她眼底的沉默,便坐端正了身子。其实,那些言官能有这么大的劲儿,完全是因为宁王在背后搞动作,这些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不过他却想彻底闹大这件事,到时灭五族,皇帝那老东西自然昏庸的不知所以,而他就可以李代桃僵的把小金枝接进别院,日后再也没有什么小瘸子三公主,只有他的女人。
  他睨了窗外的细雨,漫不经心道:“想必公主也厌恶了这整日装瘸的日子,不如公主到别院好好的享受女儿家的娇宠?”
  甄明玉听到这句话,细眉微微的蹙着,一双莹润的眸子却不由自主的看向那蹦蹦跳跳的金丝雀,“驸马可曾听过金屋藏娇的典故?”
  周璟回头打量跟前的小人儿,丝毫不好奇道:“街头巷尾,但凡识字的都知道,不知公主又要给臣讲什么大道理?”
  “驸马并非昏庸愚钝之人,本宫又何德何能给驸马讲道理,不过是驸马忍让罢了。不过当年的宫廷争斗已经把本宫推到了风口浪尖,虽说该急流勇退,可是本宫若是真的成了金丝雀,驸马也不过是得了闲吹着口哨逗弄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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