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吐的厉害,食道出血的那种,每天吃饭都是强迫着咽,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过了三个月一定不要一定不要再吐了,真的吐怕了/(ㄒoㄒ)/(未完待续。)
397 妻管严界的泥石流
只是和珅依然未有看向她,而是道:“家中下人无状,令师爷受惊了。”
“……”见和珅仍是含笑的模样,语气中更无半分起伏,那师爷也只得勉为其难地笑了笑。
但见那随从手中的刀仍然没有回鞘的打算。
这难免就让人觉得不自在了……
“和大人若是认为我家大人的安排有不妥之处的话,大可同小的明示……”师爷躬腰搓手道:“这样动刀动剑的,实在是怪吓人的。”
和珅闻言笑了笑,抬手示意随从将刀收回。
女子脸上的神情这才稍定下来,只是刚受过这样一场惊吓,一时之间再不敢贸然靠近和珅。
“师爷有所不知,非我对程大人的安排不满,只因家中夫人管得严了些,出门在外亦不忘交待下人看管着我。”和珅半是玩笑一般,讲道:“失礼之处,万望见谅。”
“和大人您这莫不是在说笑吧……”师爷露出不可思议的讪笑来。
堂堂的尚书大人,竟然惧内?
且这远在千里之外呢!
惧内的官员他不是没见过,却未曾听说过惧到如此程度,又惧的如此不加掩饰的……
这简直堪称是妻管严界的一股泥石流啊。
“所以程大人此番美意,我只怕是无福消受了。还请师爷回去之时,代我与程大人赔句不是。”和珅仍是那副半真半假的语气,让人半点也拿不住。
可他虽言辞间不曾给人留有再多说的余地,却胜在态度谦和有礼,半点官架子也没有,又让人觉得受宠若惊的慌,不禁就生出了顺从之意来,师爷权衡之下,唯有道:“那小的就先告辞了,和大人您早些歇着……”
和珅颔首。
师爷躬身退行而出,即将走到门口之时,却见女子仍呆立在原处,不由暗暗皱了眉,朝她使了眼色。
女子见状,这才咬了咬唇,不甚情愿地抬脚离去。
二人离去之后,房门被重新合起。
原本严肃之极的随从脸色陡然之间就缓和了下来。
他动了动眉,隐约露出一种苦不堪言的神情来。
实话说,像方才这场戏,他已不知演过多少回了。
作为皇上钦点的禁军侍卫,他本以为自己的职责便是保证这位尚书大人的安危来着,可谁知刚上路没几日,竟就成了什么“替大人扫除一切不分来路身份的莺莺燕燕”的专业演员了……
且回回还都是借着和太太的名义。
他真的很想问一句,和大人您这么干,和太太她知道吗?
而这一切直接导致现在他只要一出去,就常有官差士兵在背后偷笑道——看,这就是和太太派来贴身监视和大人的那个家伙!
简直让人抬不起头来。
他甚至不确定待自己回京之后,还有没有人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想到这一去一回,类似之事还不知会有多少桩,随从不由觉得头皮一阵阵发紧。
如今他只想回家……
而想回家的人不止他一个。
“再有七八日便可抵达云南,算一算……很快便可回京了。”
和大人坐在原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着长桌上铺着的宣纸,低声说道。
末了又拿似笑非笑的语气道:“快回家了。”
随从闻言只觉得满脑门儿的问号。
云南还没到呢,怎么就算一算快回家了?
“大人您这是怎么算的?”他实在是不解啊。
“过一日便更近一日,如今云南都快到了,回京之日还远么?”和珅反问道。
随从正语结之际,却见和珅缓缓自怀中取出了一只荷包来。
“这里头装着的是临离京之时,夫人为我求来的平安符。”和大人语气中尽是淡淡的笑意,末了又不忘补上一句:“这荷包,亦是夫人亲手绣的。”
随从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来。
他就看了一眼,也没问这些啊……
但对于这位大人这些时日来一旦逮着机会便要强行秀恩爱的行为,他早已见习以为常了。
望着和珅拿指腹细细摩挲着手中荷包的模样,随从不由地道:“属下也看得出和大人如今当真是思家心切了。”
思家心切。
和珅笑了笑,口气略有几分出神地道:“以往总觉得该以公事为重,做事之时必当心无旁骛才是。可日后……这种出远门的差事,竟是再也不想有了。”
这话说出来难免显得有失男子气概,尽是做不得大事的眼界狭隘之感。
连出趟远门都这么多牵牵绊绊,还能做些什么?
可这却是他此次出门之后最为强烈的感受。
也是于彼时他方才意识到,无形之中,冯霁雯已将他原有的价值感都打破重组了。
尽管她并未如何干涉过自己,可她的存在,于他而言已是最大的‘妨碍’。
他从很久之前便清楚,人若想做到真正的万无一失、面面俱到,最不能有的便是软肋二字。
可如今他却有了。
曾听人说过,若不想被软肋毁掉,那便需毁掉软肋。
可那些都是别人的道理。
他的软肋,只应当是用来好生护着的。
……
英廉府,棠院。
“太太,太太!”清早时分,小茶从外面回来,手中扬着一封信笺,喜道:“大爷有信儿回来了!”
正接过小仙递来的汤药,还未来得及送入口中的冯霁雯闻言神色为之一振。
走了这些时日,终于知道写封信回来了!
她将药碗放下,忙起身接过小茶手中的信笺。
信封拿蜡封过,她轻一撕开,取出了其中的信纸来。
一旁的小仙有几分呆愣地看着冯霁雯。
若她没有眼花的话,她似乎从太太脸上看到了掩饰不住的期待与喜悦。
而这种发自内心的神情,应是演不出来的。
小仙眼中含着别样的思索。
信纸在冯霁雯眼前展开,入目正是和珅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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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又晚了又晚了,身体状态没法儿控制,更新时间也就显得特别随遇而安了_(:зゝ∠)_大家的留言我都看啦,谢谢大家的关心和支招儿,我都一一看了,也在努力做出适合自己的调整,么么~
二更大家就照例明早看吧~(未完待续。)
398 试炼(月票×90加
笔迹是没错儿,只是其上书着的却只有寥寥几行小字——
“路途平坦,已近云南,夫人勿念,家中之事亦不必过多操劳,珍珠粉需按时服用,万事当以保重身体为先。”
冯霁雯只一眼便将信上内容看完。
虽简短了些,但除了这些,似乎也没别的地方需要交待的了。
可想到他临行前夕之事,再有前几日她翻看账本之时的发现,冯霁雯心下却是矛盾丛生。
那日金伯送到她手中的账本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大爷取出了一千两黄金来,充到了她的嫁妆库中。
她初嫁到和家之时,家中情况拮据,她拿出嫁妆来贴补家中,和珅未有阻止,只道日后会加倍奉还,绝不叫她‘吃亏’。
眼下……还真就这么还了。
可一方面搂了她睡觉耍流氓还不许她多问,一方面又跟她算得这么清楚,这人该不是精神分裂吧?
还是觉得愚弄他人,将别人的思绪搅得一团乱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冯霁雯脸色不善地将信收好,回到桌边端起药碗,皱着眉将刺鼻的药汤一饮而尽。
小仙瞧见这一幕,却忍不住偷偷牵起了嘴角。
她觉得,她好像看出点儿什么来了……
“太太。”
冯霁雯刚将药碗放下,拿清茶漱罢口,便听得小羽进来传话道:“丁先生与钱先生过来了。”
“太太今日正要回去呢,没想到二位先生早一步找来了。”秦嫫在一旁说道。
冯霁雯今日是打算回和宅一趟的。
丁钱二人在厅中并未等得太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冯霁雯便过来了。
自上次丁子昱来英廉府之后,冯霁雯已有段日子未见他了。
香山枫会便在明日,丁子昱的来意她固然清楚,但钱应明会跟着一道儿过来,却是着实令她有些意外了。
先前便听丁子昱说起过,此事钱应明也在出力,当时她还不大相信,眼下才知是自己狭隘了。
是以她刚坐下不问结果如何,便道:“这段时日来辛苦二位先生了。”
“大人与太太对我和钱兄有恩在先,如此小事,又何来的辛苦之说。”丁子昱道:“更遑论,此事于我辈读书人而言,换作是谁,只怕都是难以袖手旁观的。”
只是在于是否有这个能力罢了。
钱应明一如既往地不愿与冯霁雯多说话,从头至尾都是丁子昱在与冯霁雯汇禀详细,他只是坐在那里听着,话也不说,茶也没吃,是也不知今日跑这一趟究竟是做什么来了。
送走了丁钱二人之后,冯霁雯稍加收拾一番,也动身回了和宅。
她已同袁枚先生确认过了,今年的香山枫会,金溶月不会缺席。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刚被宫中撂了牌子,名声又远不如从前的金家二小姐,岂能甘心窝在家中顾影自怜?
确实也是时候出来刷一刷存在感了。
如此情形之下,她也总不好什么都不做。
厚礼已经备妥,现在就差一道‘试炼’了——
冯霁雯回到和宅之后,并未回椿院,而是在刘全的陪同下,来到了从未踏足过的后院柴房。
刘全上前将门锁打开,门外的光亮顺势泄入了原本昏暗的柴房内。
一名穿着紫红色夹袄,发髻凌乱的女子坐在柴堆前,听到开门的声响,连忙抬起了头来。
这是一张不太干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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