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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非10

时间:2018-10-12 09:18:50  作者:非10
 
    这几日来,她让人暗下查了许多有关祖父近年来的官场之事,却未发现可疑之处——平心而论,祖父做官算不上如何精明优秀,但贵在还算尽忠职守,也未犯过大错,更不曾直接开罪过何人。
 
    表面看来,并没有谁有这个置冯家满门与死地的嫌疑。
 
    而正因无法确定矛头所在,所以眼下大多数人甚至都是‘可疑’的。
 
    冯霁雯脑中一时闪过诸多或熟悉或生涩的面孔。
 
    “太太,傅恒夫人来了。”
 
    冯霁雯前几日便一直想要去一趟傅恒府,只是碍于正在年头上,不好贸然打搅,原是定了过了初五前去的,却没想到今日傅恒夫人竟是来了。
 
    她忙让丫鬟伺候着收拾一番,立即就往花厅去了。
 
    傅恒夫人着一身簇新的绛紫色绣银色凤尾菊花纹图样旗服,发髻上两支翠兰销金簪,华贵而又端庄。
 
    她本坐在厅内吃茶,见冯霁雯过来,便放下了手中茶盏。
 
    冯霁雯上前行礼。
 
    傅恒夫人扶住她的手臂,语气温和地问道:“瞧你这幅模样,可是近来都不曾吃睡好?”
 
    “吃睡是照常的。”冯霁雯勉强地笑了笑:“只是心中藏事,必是同往日不能比的。”
 
    “唉……”傅恒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拉过她的手,语气心疼地道:“大过年的出了这种事情,确也让人心里头不安生……”
 
    冯霁雯与她相邻着坐了下来之后,方才道:“这几日原就想着过府见夫人及福三公子一面的。”
 
    当晚是福康安带人搜查的英廉府,兴许他能知道些内情也未可知。
 
    “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傅恒夫人眼神柔和却复杂地说道:“英廉大人的为人,是六爷也常称赞钦佩的,断不会做出什么谋逆之举来,所以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眼下的情形实非你一个弱女子能够左右得了的……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这是在劝她勿要冲动行事,而将自己也牵扯其中。
 
    冯霁雯知道她是出于一片关切之意。
 
    这个时候,能说出这种话的,必然都是真心维护自己之人。
 
    祖父也是同样的意思。
 
    “夫人的好意我都明白,趋利避害确才是明智之举。”冯霁雯道:“可我怕只怕会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正因领傅恒夫人的这份情,所以才不做搪塞地直言。
 
    要她眼睁睁地看着至亲之人身陷险境而置之不理,她恐怕做不到。
 
    傅恒夫人听罢又叹了口气。
 
    此次前来,她早知会是这么个结果。
 
    “既是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一点你得记住——凡事切不可冲动为之,你若真想为英廉府做些什么,还须先保全自己才是,更加不能做出落人把柄之举来。”傅恒夫人语气谆谆地嘱咐道:“量力而行。”
 
    冯霁雯点头应下。
 
    “今日大理寺提审英廉大人,所出示的书信物证,确是自英廉府书房中搜出的——此乃当晚瑶林亲眼所见,不会有假。”最后,傅恒夫人看着她说道。
 
    这是福康安嘱咐她捎带过来给冯霁雯的话。
 
    “……”冯霁雯听罢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本还疑心这书信是有人刻意伪造,串通一气送入大理寺的。
 
    可眼下看来,对方做得远比她想象中的谨慎多了。
 
    书信虽是伪造,可它既能从英廉府中被搜出来,可见是……祖父身边出了内奸了。
 
    祖父被陷害,显然是有人事先已策划好的一个阴谋。
 
    “多谢夫人与福三公子提醒。”冯霁雯回过神来,与傅恒夫人道谢。
 
    她眼下大概知道该试着从何处下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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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7 心惊
 
    翌日,冯霁雯借着拜年的名义入宫求见了嘉贵妃。
 
    “大过年的,想来该有得是事情要忙,怎还特地往我这儿跑?难得你有这份儿心了。”嘉贵妃坐在内殿的罗汉床上笑着说道,身上的掐金丝牡丹暗纹旗服,并着大拉翅旗头上的珠翠垂穗与首饰,无不透露着华贵。
 
    只是精致细腻的妆容下,细细瞧来,眼底仍有着淡淡的疲惫。
 
    冯霁雯猜想应是同之前傅恒夫人交到皇上手中的那些书信有些关连。
 
    虽尚未见龙颜发作,但这段时日景仁宫与金简的日子暗下只怕是不如从前好过。
 
    她将心思敛去,面上泛起了浅浅的忧虑之色,道:“今日入宫确是给娘娘拜年来了,只是……还有一事,想斗胆求娘娘帮一帮忙。”
 
    听她如此开门见山,嘉贵妃脸上笑意淡了淡,隐有正色地看着冯霁雯,却并未有将宫女太监屏退的意思。
 
    而是轻轻叹了口气,道:“其实本宫料得到你今日是为英廉大人的案子而来,此事本宫也隐约听说了些,似是与袁守侗之案有些关连,满朝上下无人不知万岁爷对白|莲|教的忌讳,故而此事……即便是本宫,只怕也没有说话的份儿。”
 
    言下之意,是帮不上冯霁雯了。
 
    冯霁雯状似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睛,道了句:“妾身明白了。”
 
    嘉贵妃望着她,语气略带愧疚:“本宫也知你心中不好受,但此事非比寻常,你若贸然插手,到头来恐怕也难免罪责——如今和珅不在京中,你倘若真出了点儿什么岔子的话,可叫本宫如何向他交待?”
 
    分明是无意相助,却也能说成是处处在为冯霁雯着想,言辞间,更透着一种是代和珅照看冯霁雯的亲近之感。
 
    “娘娘的好意,妾身省得。”冯霁雯似被她说动了些,但神色间仍透着股欲言又止的意味。
 
    “你若还有其它难处,但说无妨。”嘉贵妃语气慈和。
 
    冯霁雯便满含不确定地看着她,问道:“娘娘可知道些真假内情?据妾身的了解,祖父是决不会做出如此欠妥之事来的……”
 
    “本宫虽在宫中,但对此事所知却是甚少,倘若其中是有误会,那自然是再好不好,朝廷也断然不会冤枉无辜之人的。”嘉贵妃言语模棱两可地道:“但眼下最紧要的,还当是保全你自己才是。”
 
    冯霁雯听罢良久无言。
 
    好一会儿,方才又有些不安地问道:“那娘娘可确定此事不会牵连到和珅吗?”
 
    嘉贵妃听罢微微一怔之后,眼底遂泛起了一丝满意之色。
 
    她语带宽慰地道:“你且放心罢,只要你与和珅不插手英廉府之事,皇上是决怪罪不到你们头上来的。即便真有些图谋不轨之人在暗下坏事,本宫若得知了,必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娘娘这么说,妾身便安心了。”冯霁雯相较于此前的紧绷,此时适才略有了些放松之意。
 
    站在帘栊旁的章佳吉毓忽然发出一声讽刺的轻嗤来。
 
    殿内立着的宫女们都极安静,这声轻嗤虽不重,却分外清晰。
 
    嘉贵妃面上未有什么变化,冯霁雯亦无反应,然嘉贵妃身旁的掌事嬷嬷却满含警示地扫了章佳吉毓一眼。
 
    章佳吉毓见状忙低下了头,无声撇了撇嘴,眼底却仍是一派轻蔑之意。
 
    她还当冯霁雯有多么硬气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为了保全自己,不过区区几句话间,就将英廉府抛诸脑后了。
 
    冯霁雯离开景仁宫之后,眼神逐渐变得沉暗起来。
 
    此番她入宫,确是为见嘉贵妃,但绝非是求她帮忙来了。
 
    她本意是为试探,试一试能否探听出些有用的消息来,可嘉贵妃如此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却恰恰说明了此事与景仁宫怕是脱不了干系。
 
    越是想要遮掩,反倒越容易露出了马脚。
 
    可她如何也想不通祖父有什么地方开罪了景仁宫,竟会招来如此大祸。
 
    而倘若此事并非景仁宫主导,那么景仁宫在此事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和份量?
 
    种种不确定与说不通一同出现在脑海之中,冯霁雯恍若置身于一场迷雾里,眼前一片迷蒙混沌。
 
    “啊——”
 
    小仙低低的惊叫声忽然将冯霁雯自神思中拉了回来。
 
    她转头看向小仙。
 
    只见小仙脸色有些慌张地道:“方才有一名小太监撞了奴婢一下……”
 
    冯霁雯望去,果见身后正有一名太监躬身疾步而行,已是走出了十步开外的距离。
 
    此处为御花园出口,正值四下无人之际。
 
    冯霁雯将视线收回,重新放在了小仙身上,问:“有何不对之处?”
 
    若单单只是被冲撞到了,小仙决不至于如此慌乱。
 
    小仙忙上前两步,环顾四周之后,方才压低了声音道:“他方才,将这个塞给了奴婢……”
 
    冯霁雯将她手中似字条一般的东西接过,却未低头去看。
 
    直到带着两个丫鬟出了皇宫,坐进了马车之中,方才将纸条展开。
 
    冷得刺骨的天气,纸条却在她的手里中被汗水浸湿了大半。
 
    好在其上的字迹并未被洇开,依旧清晰可见——
 
    “钱沣上书弹劾之前,曾受丁韬之邀相谈,切慎之”
 
    上面仅有这短短一句话,冯霁雯却看得心惊。
 
    英廉府一案,是由都察院御史钱沣上书弹劾,这并非秘密——可这字条中所透露出来的意思,钱沣竟是自丁韬口中得知了风声,复才上的折子?
 
    都察院弹劾百官作风,说得难听些,向来讲求的就是‘道听途说’和‘信口开河’,因为御史上书并不需要真正确凿的证据,搜集证据来证明真伪是大理寺的事情。
 
    所以作风刚直得令人发指,自诩以肃清官场己任的钱沣,极有可能是被人当成矛来使了。
 
    而上月刚升任刑部侍郎的丁韬,她此前曾听祖父提起过,此人暗下为金简一派,日后须得提醒和珅稍加提防些。
 
    “太太可知这字条是何人所传?”
 
    冯霁雯将纸条投入脚边取暖的炭盆中,燃成灰烬。
 
    “知道。”
 
    她猜得到。
 
    在这宫中消息如此灵通,且有意相帮又不可与她明见之人,只有一人而已。
 
    ……
 
 468 案宗
 
    当日,冯霁雯托那彦成去了一趟英廉府。
 
    她今日前去景仁宫,故在嘉贵妃面前做出对英廉府之事妥协而不再过问的假象,为得是让可疑之人放松对她的警惕。敌在暗,她在明,不知遮掩的行事显然是万不可取的。
 
    故而英廉府,她是轻易不能够再亲自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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