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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非10

时间:2018-10-12 09:18:50  作者:非10
    她托那彦成给庆叔传了一句话——让他多加提防留意些府里的可疑之人,若有人举动行径有异,必要想办法告知她。
 
    庆叔这么多年来替冯英廉打理着偌大的一个英廉府,对府中之人的底细背景都再了解不过,或许能查出些眉目来。
 
    而冯霁雯则在午后前往了刑部。
 
    刑部里的差役见得刘全手中持着的和珅令牌,得知了冯霁雯的身份,虽疑惑于冯霁雯的忽然到来,但仍不得不十分恭谨地将人请入办事前堂。
 
    “和太太。”
 
    刑部左侍郎丁韬闻讯前来,拱手施礼。
 
    冯霁雯似漫不经心地看了面前这位年约四十上下的男人一眼,“想必这位便是丁大人了吧?”
 
    “正是下官。”丁韬还算恭敬地询问道:“不知和太太前来刑部,所为何事?可有下官能够效劳之处?”
 
    冯霁雯自是明白他此般热络,为得不过是试探她的来意,因而态度越发显得有几分散漫起来,淡淡地道:“倒无正事,不过是今日见罢嘉贵妃娘娘,离宫后偶经此处,忽而想到之前我家大人落了些东西在这儿,虽都是些细碎之物,然因顺路,便想着取回去吧。”
 
    “原来如此。”丁韬将冯霁雯的神情收入眼底,而后又极快地垂下了眼睛,衡量罢,微微笑着与身侧之人吩咐道:“给和太太带路,去和大人平日理事的书房。”
 
    冯霁雯闻言自椅上起身,不咸不淡地道了句:“有劳安排了。”
 
    丁韬垂首一刻,看着冯霁雯与那差役一同离开了前堂,复才带着人离去。
 
    ……
 
    “我家太太来了你们这刑部,竟连个奉茶的都没有!”
 
    陪同冯霁雯来至和珅理事书房内的刘全,眼见着方才被丁韬差使过来带路的差役一直跟在左右,故作出不满的神情与刁难的语调,训斥道:“这么大的一个刑部衙门,怎净是些没眼色的?仔细我回头禀了我家爷,再给你们好好地立一立规矩!”
 
    那差役听了脸色微苦,然碍于冯霁雯尚书夫人的身份,只得一脸诚惶诚恐地哈腰退下沏茶去了。
 
    “太太,奴才去外头给您看着。”刘全压低了声音讲道,得了冯霁雯点头后,退去了书房外。
 
    冯霁雯这才着手在书案后放置公文的书架上翻找起来。
 
    她今日特地来此,为得自然不会是如表面这般给和珅取东西来了。
 
    但抛开方才丁韬的试探不谈,事情也不如她想象中那般顺利——这间书房内,堆积的公文虽多,可并没有她想找的东西。
 
    因知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机会也只此一次,若下回再来,必会引起他人怀疑,冯霁雯不免有些着急起来。
 
    此时书房外忽然响起了刘全的咳嗽声。
 
    冯霁雯只当是那差役沏茶回来了,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之物。
 
    可却于此时隐约听得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与刘全说着什么。
 
    片刻,刘全疾步进来禀道:“太太,是如今同在刑部做事的金二公子,说是因公务所需,前来调取一份之前由大人审看罢的要犯口供。”
 
    既是公事,此处又是刑部,冯霁雯自没有阻拦的道理。
 
    “不知和太太今日在此,冒犯了。”金亦禹着一身素袍,一如既往地守礼。
 
    “言重,是我妨碍金二公子办差了才是。”冯霁雯自书桌后让了出来,侧身立在一侧道:“请便。”
 
    金亦禹绕至书桌后,取过由镇纸压着的一份折页公文。
 
    过后却未急着离去,而是向冯霁雯问道:“不知和大人伤势可已痊愈?几时回京复命?”
 
    因此时身处刑部,便不再如之前一般称呼和珅为和兄,但语气却仍是照旧的温和平淡,并无太多拘谨之感。
 
    冯霁雯听罢自是答:“信中言已好了大半,然何时归京却是未提,想必是手头上的事情尚未能料理完。”之前程渊回京请罪,上表了和珅的功劳之余,也言明了和珅身负重伤,但知其昏迷不醒者,京中却只有冯霁雯与冯英廉,另有一个当今圣上了。
 
    金亦禹则道:“和大人倘若听闻了英廉大人之事,想必也是急于回京的。”
 
    冯霁雯听罢默然,不知能够说些什么。
 
    却又听金亦禹忽然问道:“和太太今日前来,不知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冯霁雯有着一刻的愕然。
 
    金亦禹竟是看出了她来意匪浅。
 
    而与其说是看,更该说是猜——
 
    相较于没有太多交集的外人,金亦禹对她的脾性多少知道些,如今冯英廉处境危急,她断不可能有闲心来刑部闲逛。
 
    而此时得见冯霁雯神情反应,他便知自己猜对了。
 
    “我虽职位低微,但对刑部的了解,应比和太太多上一些。”
 
    冯霁雯听罢有着一瞬间的犹豫不定。
 
    按如今立场,她最不该信任的应就是金家人。
 
    可金亦禹曾暗中帮过她与和珅,而和珅也曾说过,金亦禹虽为金家嫡子,但其为人却不可与其父混为一谈。
 
    金亦禹似猜出她的顾虑与猜疑一般,不但未有不悦,反而道:“舍妹之前行事多有不当,至今我仍心存愧疚,倘若此番能帮得上一二,定不推辞。”
 
    之前因金溶月之事,他还曾亲自登门赔过不是。
 
    冯霁雯微微攥了攥手指,终了下了决定,看向他,声音低而言辞隐晦地道:“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实是为寻一份案宗。”
 
    “不知是何人的案宗?”
 
    “何人的无关紧要,只需是前刑部尚书亲笔复核过的即可。”
 
    金亦禹神色一怔。
 
    前刑部尚书亲笔复核过的案宗?
 
    “凡是经核定过的案宗,皆单独存放于刑部后堂案宗阁中。”他不知是否猜到了什么,但并未多问,只是压低了声音与冯霁雯道:“只是阁内有人看守,和太太不便亲自前往。明日我恰需入阁存案,兴许可以一试。”
 
    ……
 
 469 复审
 
    金亦禹虽未同冯霁雯保证必能办成此事,然而次日正午,便有一小童送了东西上门。
 
    “可是太太要的东西?”见冯霁雯打开了看,一旁的小仙细声问道。
 
    冯霁雯点头,略松了口气。
 
    虽是欠下了一个人情,但无论如何,东西拿到手了。
 
    “可王杰大人那边……”小仙不由想到了今日一早之事。
 
    今日清早冯霁雯同傅恒夫人一同前往了王家寻王杰夫人说话儿。
 
    虽表面是年节间的访友问候,可冯霁雯却有着别的用意在——她是为见王杰一面,才托了傅恒夫人掩人耳目地陪自己走了这一趟。
 
    王杰夫人待冯霁雯也向来有几分亲厚之感,自肯帮忙从中安排,听罢冯霁雯不作隐瞒的来意之后,立即就差丫鬟请了王杰过来。
 
    冯英廉一案,王杰虽非主审,但亦是受了皇上之命一同会审的,故而冯霁雯才会想到从此处寻求帮助。
 
    而她所求,是想于私下亲眼看一看那份所谓袁守侗写给冯英廉的密信。
 
    然而王杰听罢,一口否决了。
 
    他认定冯霁雯此举不合乎大理寺办案规矩,此物证紧要十分,他决不能够徇私舞弊。
 
    哪怕冯霁雯与之百般保证绝不会损毁此物证,只为一观而已,王杰也始终不肯松口。
 
    说到最后,甚至十分愤怒地生出了要检举冯霁雯的意思来……
 
    冯霁雯见状,只好打消了此种念头。
 
    “太太不如去寻钱沣钱大人,据闻钱大人去年险些被圣上治大不敬之罪,还是老太爷为其在圣上面前说得情。”离了王府大门,小仙提议道。
 
    冯霁雯听罢想也不想便摇了头。
 
    傅恒夫人则叹气道:“这个钱沣可称得上王杰最得意的门生了,在‘铁面无私’这四个字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所以这根本是一条探也不必去探的死路。
 
    冯霁雯等人走后,王杰夫人暗下忍不住又劝了王杰一番。
 
    “左右不过是让你帮着取一封信出来罢了,又非是让你帮着劫狱,人家都求到你面前来了,你何至于如此回绝。且这信既是物证,难不成还怕给人看吗?”
 
    “物证自不怕示于人前,可她的用意却显然非比寻常,若不然,大可向大理寺表明质疑,以求一观物证便是,又哪里用得着如此大费周折地来求我?我看她分明是别有企图。如此隐晦不明的用心,我作为朝廷命官,焉能帮她?”王杰脸上至今仍有着未消的怒意,王杰夫人瞧在眼中,也不知他究竟是在恼些什么。
 
    她无奈叹气,道:“你的那些规矩我不甚懂,但我知道‘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且不说旁人了,前些年咱们不还常常拜访户部,借些便利去查自家的私事吗?难不成这就是全然合乎规矩的么?”
 
    “……这两者于轻重、于大局利弊皆无可比性,如何能够一概而论?你不必再试图劝我了。”王杰眉头动了动,语气却越发斩钉截铁起来:“总而言之,我绝不会做出徇私枉法之事。她若再来,休怪我不顾情面了。”
 
    话罢,便拂袖而去,连背影都透着一股‘没得商量’的意味。
 
    王杰夫妇的这番对话冯霁雯自然是不得而知的,然而单凭今日王杰的态度来看,她也深知想要撼动王杰这份‘秉公执法’的决心,远非是她这等浅薄的修为能够达到的。
 
    是以只能另寻它路了。
 
    冯霁雯在房中枯坐了大半日,将能想的法子和门路都尽数设想了一遍。
 
    然因此事须得避开于敏中与诸人的耳目,故而实施起来,便有了极大的局限性。
 
    能够在大理寺里插得上手、又肯助她之人,却是没有的。
 
    冯霁雯望着窗外渐浓的暮色,忽而又想到了大理寺那漆黑无比,不辨昏昼的地牢。
 
    祖父就被关在那里面。
 
    他的身子早在多年官场生涯的消磨之下而累积下了诸多毛病,一双腿尤其受不得寒,脾胃也差得很,即便是拿她从玉嬷嬷那里求来的方子调养了大半年,也还是老样子,故而在进食方面根本马虎不得。
 
    而在如今‘铁证如山’,他拒不认罪的情形之下,在牢中还不知会经历怎样可怕的事情。
 
    想到这些,冯霁雯眼底不由一阵酸涩发胀。
 
    百般难安之余,她将视线自窗外收了回来。
 
    所以,现如今摆在她面前的,似乎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
 
    冯霁雯将情绪敛起,让人将秦顾找了过来。
 
    “不知太太有何吩咐?”
 
    “你可有过偷东西的经验?”
 
    她这一句冷不丁的不答反问,令得秦顾懵了一瞬。
 
    “太太怕是误会了,属下虽不才,却也不曾以盗窃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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