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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非10

时间:2018-10-12 09:18:50  作者:非10
    “也就是说你并不擅长?”冯霁雯看着他,后道:“也罢,你且回去吧。”
 
    秦顾又愣了一愣。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太太的眼中方才竟流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
 
    他有点摸不清状况,但让主子觉得失望,仍是一件令人挫败的事情。
 
    秦顾强忍着自甘堕落的不适感,硬着头皮说道:“属下虽未做过此类之事,但若有必要……想来也可胜任。”
 
    毕竟连替人净身这种奇怪的差事都曾很好的完成过了,他的做事能力之广,应当是毋庸置疑的吧。
 
    冯霁雯大约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故而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便与之直言道:“我要你去一趟大理寺,取一样东西回来。”
 
    ……
 
    十日之后,大理寺复审了冯英廉一案。
 
    冯霁雯一早得了消息,吩咐了刘全守在大理寺等着复审的结果。
 
    临近正午时分,刘全复才折返。
 
    “太太,大事不好了……”
 
    刘全是一路小跑来椿院的,满额头都是密密的汗,一见着冯霁雯,便道:“今日复审,大理寺除了之前示出了那封英廉大人与袁守侗来往的密信之外,堂上另又添了几名白莲教教徒的供词,据这些之前由大爷沿着袁守侗留下的线索抓来审讯的白莲教余孽声称,英廉大人早年便与白莲教来往匪浅,之前的团河行宫行刺圣驾之举,更是由英廉大人与袁守侗一同提议策划……”
 
    冯霁雯已听得坐不住,脸色发白地站起了身来。
 
 470 峭壁边缘
 
    又听刘全紧接着说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英廉大人虽仍不肯认罪,但与白莲教串通行刺圣驾的罪名已定,眼下只等着大理寺将今日复审的结果禀入宫中,由皇上亲自做定夺了——”
 
    “简直荒唐!”冯霁雯咬了咬牙,问道:“此番是何人提审的白莲教罪犯?”
 
    清剿白莲教的事务之前皆是由和珅负责的,那些抓来的犯人,一直被单独关押在天牢中,按理来说,若没有和珅的准允,其他人是无权擅自提审的。
 
    “是金简金大人……”刘全回来时已然让人查过:“据天牢里的狱卒称,昨晚金大人持了皇上的谕旨连夜前去提审。”
 
    金简。
 
    冯霁雯虽无意外,却仍觉得后背一阵发寒。
 
    如今连金简都亲自出面,可见他们是有意快速‘了结’此事了……
 
    正如刘全方才所言,眼下‘人证物证俱在’,这个足以要了英廉府满门性命的罪名祖父几乎是逃不掉了。
 
    如今英廉府与抄家株连之间,怕是只剩下了皇上一句定夺之言的余地。
 
    思及此处,这一瞬间的冯霁雯几乎是慌乱无比。
 
    她攥了攥空空如也的双手。
 
    这十来日间,哪怕是她绞尽脑汁,铤而走险,可所搜集到的证据却是寥寥无几。
 
    但如今,宫中随时都有可能下令要了英廉府满门的性命!
 
    她不止一次地听和珅说起过当今圣上对白莲教的忌讳究竟有多深——这一点,从朝廷尚未开印便急着命大理寺审理祖父一案之上便能看得出来。
 
    所以眼下祖父与英廉府的处境堪比是处于悬崖峭壁的边缘,已是半步都退不得了。
 
    冯霁雯满手心满额头都是冷汗,僵在原处一动也不动,唯独眼神不停地反复涌动着。
 
    她一遍又一遍地想,究竟怎么做才能让手中这点火星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刘全见状只得候在了一侧,秦嫫等人亦如被架在了火上烤一般,揪心之极。
 
    尤其是小醒,脸色几近是惨白的颜色。
 
    英廉府不单单是她呆了多年的地方,她的父亲庆伯更是英廉府的管家,至亲之人置身险境,她的心境与冯霁雯相差无几。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阵炮竹声隐隐传入了堂前。
 
    再有片刻,一串接着一串几乎是不停歇地交继响起。
 
    冯霁雯隐约回过神来,神色有些怔忪地问:“今个儿是什么日子?外头怎这般吵?”
 
    “太太这是过糊涂了,竟忘了今日是上元节吗?”秦嫫尽量拿不那么紧绷的口气答道。
 
    正月十五上元节,百姓们素来有着在三餐前鸣炮竹的风俗习惯。
 
    不止如此,晚间还有盛大的上元灯会,其隆重热闹堪比得上除夕。
 
    今年的灯会较往年比,更热闹了许多。
 
    只因恰逢去年钦天监将祭祖的日子也定在了上元节,故而今晚乾隆带着皇室宗亲与重臣们一同前往了太庙祭祀先祖。
 
    圣驾由紫禁城至太庙,太液池畔便多了许多遥遥观望的百姓们。
 
    鸣钟焚香,六肃三拜,庄重而繁琐的祭祖仪式完毕之后,乾隆因顾及老太后凤体不宜受寒,便拒了随行臣子赏花灯的提议,欲就此起驾回宫。
 
    然将出太庙大门之时,却有宦官忽然来报,道是靳霖与袁枚候在了太庙之外,求见圣驾。
 
    “这师徒俩怎想起往太庙来了?倒是稀奇了。”一旁被宫女嬷嬷搀着的太后笑了笑,道:“说起来,哀家也有许多年未见过靳霖了,前些年不是听说外出游历、过那神仙般的日子去了么?”
 
    靳霖曾官居高位,为两朝老臣,又是教习过众皇子们的太傅先生,算得上是昔日故人了,她自是熟知的。
 
    乾隆见她精神似还不错,便也笑着讲道:“听说是去年年关刚回的京,朕先前倒想过要请其入宫一趟,只是有些事情给耽搁了,便给忘了——兴许靳先生今日来此,便是特地给额娘您请安来了。”
 
    太后听了就笑着道:“既是来了,还是快些请过来罢。”
 
    一旁的刘墉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动了动。
 
    自英廉府出事之后,靳霖便回了昔日在京中的旧宅里住着,而今日午后他上门与靳霖说事之时,刚坐下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便又有一位客人登门寻来,故而他想……
 
    刘墉这边思绪才将要落定,那边靳霖已被请了过来。
 
    同来的确有袁枚。
 
    但却不止是袁枚一人——这情形正是印证了刘墉的猜测。
 
    三人来至太庙门前的石阶下,一并行礼。
 
    “许久不见靳先生了,倒叫朕好生记挂。”乾隆笑着抬手示意几人免礼起身,一面拿随和的语气道:“方才额娘还在这处跟朕念叨说,先生这些年是过神仙日子去了,怎如今瞧着,先生仿佛是比朕老得还要快些——”
 
    靳霖仍是那般的不苟言笑,闻言只弯了弯身,揖礼道:“草民惶恐,劳太后皇上挂念了。”
 
    “请安怎不递牌子进宫去?反倒来这太庙里。”太后面容慈和带笑地问道,视线却不着痕迹地扫过靳霖身后侧立着的一道茜色的身影。
 
    “草民今日前来,实是有一事需向太后与皇上奏明——”靳霖的身形又矮了矮。
 
    乾隆闻言疑惑地“哦”了一声,见得靳霖与袁枚俱是一副郑重的模样,脸上的笑意遂也淡了淡,继而问道:“靳先生离京多年,不知是有何事要在这太庙前与朕说?”
 
    语气仍是平缓的,但却也含着一股子警示的意味。
 
    是在提醒靳霖,此处是供奉大清列祖列宗的世庙,凡事还需慎言。
 
    靳霖虽不比钱沣之流无所顾忌,但性子亦是板正的很,此番忽然前来,还不知究竟是有何事,是好是坏亦无从得知。
 
    靳霖听罢并未说话,却是他身后之人站了出来。
 
    乾隆见状眯了眯眼睛,定睛望去。
 
    此前他便瞧见了有第三人在,但并未过多留意,原本还当是之前在宫中侍奉令妃多年的袁枚夫人。
 
    眼下仔细一看,才发觉不是。
 
    这年轻的女子是何人?
 
 471 孤注一掷
 
    “妾身冯氏,给皇上皇太后请安。”
 
    一道清凌凌而毫无怯意的声音在四下传开,如此情形之下,理所应当地引得了所有人的注目。
 
    而负责此次皇帝出行事宜的福康安看清石阶下的人影之时,不禁大为皱眉,心下亦是狠狠揪了一把。
 
    今日大理寺复审,冯英廉与白莲教串通勾结的罪名已定,这种情况下,她来此处作何?
 
    他不是早就暗下隐晦地提醒额娘劝过她,勿要参与到此事当中吗?
 
    真是个自不量力的蠢女人!
 
    见乾隆喜怒不辨的视线定在了她身上,福康安恨不能将她立即打晕扛离此处才好。
 
    “冯氏?哪个冯氏?”乾隆动了动眉头,问道。
 
    因听她自称妾身,而非民妇,似是猜着了其身份,不待冯霁雯回答,便又问:“和珅家的?”
 
    冯霁雯应“是”。
 
    乾隆点头了然地“哦”了一声,看着她问道:“故而今日非是靳先生跟袁先生,而是你借着两位先生之名,求见的朕?”
 
    冯霁雯便又应了句:“是——”
 
    “你有何大事竟须得搬来两位先生陪同你前来太庙面见朕?”乾隆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回皇上,妾身无封号在身,无法入宫求见皇上,唯有借今日皇上出宫祭祖之便,贸然前来面见。”
 
    乾隆闻言又笑了笑。
 
    “和珅擢升一品尚书已是去年之事,你至今却未请封诰命,这倒也是一桩鲜事。”
 
    冯霁雯闻言未有接下此话。
 
    她并非未想过请封诰命,如此出入宫中或是办事都可方便许多,然大清素有律例——凡封诰命者,终生不得和离。
 
    她再如何,也不能因一己之便而做出置与和珅的约定而不顾之事。
 
    “今日晚了,朕与太后还需回宫,你明日再入宫便是。”乾隆看着她,道:“有了朕的准允,无需递牌子也无人拦你。”
 
    福康安闻言紧紧地看着冯霁雯,只等着她能够‘识时务’一些,就着这个台阶赶紧下了,勿要再做出惹得龙颜不悦的举动来。
 
    可这个台阶只有冯霁雯自己清楚她根本下不得。
 
    明日入宫面圣?
 
    且不说眼下是最好的时机,一旦错失便不可能再有第二次,单说若她就此偃旗息鼓,明日究竟能否顺利入宫都是未知。
 
    她等不了,也不愿赌。
 
    她直直地跪了下来,垂眼凝声道:“此事关乎甚大,怕是耽搁不得,还请皇上听妾身禀明——”
 
    乾隆眸色沉了沉。
 
    他最不喜的便是被人忤逆。
 
    ……放肆!皇上既已准你明日入宫,哪里还有你多言的道理?还不速速退下!”福康安上前一步,沉声呵斥道。
 
    冯霁雯心知他是出于一片好意,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唯有听而不闻,继续道:“妾身今日是为英廉大人一案而来,还请皇上准许妾身陈明此案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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