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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非10

时间:2018-10-12 09:18:50  作者:非10
    “倒是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半夏轻轻叹着气说道:“怕只怕让太太白费功夫……”
 
    倘若她爹真有那么容易劝得动的话,她是也不会吞吞吐吐,直到现在才跟冯霁雯说起这一线希望了——正因深知此中不易,恐到头让冯霁雯空欢喜一场,才一直没敢讲。
 
    但方才见冯霁雯那般黯然的神情,到底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不打紧,能试一试也是好的。”冯霁雯执意道:“待大爷回来,我与他商议着写一封书信,便托人送去洛家——到时还得麻烦你在信上帮着游说一二,你看可好?”
 
    半夏点头,但表情依旧不太乐观。
 
    她自己的爹是什么性子,她自是比旁人都要清楚。
 
    而见冯霁雯这般上心,她不免隐隐有些后悔了自己方才的一时嘴快。
 
    半夏一张脸苦成一团,脑子里翻来覆去地琢磨着可有什么别的法子可想。
 
    片刻之后,忽而抬起了头来,看向冯霁雯,道:“待太太将信写好之后,我亲自带回家中给爹过目。”
 
    冯霁雯还来不及意外,就听一旁的和琳讶然问道:“你这是……要回江南?”
 
    半夏点头,转脸看着他说道:“单凭一纸书信,怕是难以说明此事详细。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当面与他商议来得妥帖。”
 
    顿了一顿之后,又对冯霁雯讲道:“即便我爹仍不肯松口,可族中长辈也不乏能者,我与他们请教一二,集众人之智,兴许也能想出医治之法来也未可知。”
 
    冯霁雯听罢自是极为感激。
 
    她起身来,是冲着半夏行了一礼。
 
    “无论能否医得好祖父的病,这份援手之恩,我和大爷皆记下了,若来日有机会相报,还望不吝开口。”
 
    再有之前和琳之事,面前这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可谓是帮了他们太多忙。
 
    半夏忙地上前扶住了她的手臂,摇头道:“我在京中这段时日,也没少蒙太太关照,这不过是力所能及之事罢了,委实不必言谢。”
 
    说着,看了和琳一眼:“二爷常同我说,英廉大人是个值得敬重的长辈,也是一位好官,眼下他遭人陷害,我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只是,我亦没有万全的把握,倘若到时帮不上什么忙,还请太太勿要太过于失望才好。”
 
    冯霁雯点着头,与她说道:“我方才已是说了,无论祖父能否痊愈,我都要谢过你这份心意。”
 
    语毕,又道:“你何时若准备妥当了,打算动身,便与我说。我同大爷先暗下找些牢靠之人,一路护送你。”
 
    一个小姑娘家,路途遥远,自是不可独行的。
 
    半夏也不逞强,点头应了下来。
 
    此时,却听和琳在一旁吞吐了起来。
 
    “我……”
 
    冯霁雯与半夏皆看向他。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夏不禁问道:“怎么了?”
 
    谁知她不问还好,如此一问,和琳更是难以开口,甚至于涨红了一张脸。
 
    一旁瞧着的冯霁雯却是霎时间心领神会,本要开口,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却又没说话。
 
    而被半夏那双乌黑莹亮的眼睛盯着的和琳,此刻已是败下阵来,像是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有气无力地道了句:“没什么……”
 
    有些事情还真是一鼓作气猛如虎,再而衰,三而竭啊。
 
    起初他就该痛痛快快儿地一口气说出来才是……
 
    和琳满心懊悔沮丧地陪着半夏离开了琉璃阁。
 
    ……
 
    和珅一整日都未有回来过,只午时前后让人捎了句话给冯霁雯,告知她约得晚间后方能回得来,嘱咐她早早用了饭,先行歇下。
 
    冯霁雯这一等,果真就等到了戌时将末,方将人给等了回来。
 
    和珅进得内间,只见她穿着中衣坐在软榻上,一头乌黑的青丝只拿墨绿色的丝带松松地绑在脑后,还被怀里抱着的安儿揪了一绺在手中正把玩着。
 
    安儿近来已能勉强说出些含糊不清的字眼来,此时嘴里咿咿呀呀地正唤着冯霁雯“舅母”。
 
    这个辈分称呼,是按着和珅的说法续来的,冯霁雯试着教了几回,小家伙就大致地学会了。
 
    “爷回来了。”
 
    冯霁雯笑着抬起头来。
 
    “不是说让夫人早些歇下吗?怎这个时辰还没睡。”和珅将顶戴摘下,一面温声道。
 
    “倒还没有多少困意,便坐着等爷回来。”冯霁雯边说话,边将安儿递给了一旁的秦嫫,吩咐道:“将她抱回去吧。”
 
    安儿似还没玩够,晃着双手还要冯霁雯抱,和珅见了,便笑着说道:“再让她多待上一会儿。”
 
    他自回京后,鲜少见冯霁雯逗安儿玩,想是因英廉府之事,不得放松之故,而今日好不容易见她有了心情,便想着让孩子多陪她片刻。
 
    冯霁雯却念着他在外忙了一整日,必然已是十分疲累,想着让他早些歇息,便道:“时辰也不早了,让她回去睡吧。”
 
    说着,就让秦嫫将孩子抱了出去。
 
    伺候在一旁的小仙见状也矮身一福,无声退去了外间守着。
 
    都是知晓自家大爷不喜人近身伺候的规矩。
 
    冯霁雯自榻上起身,欲替和珅褪去官袍。
 
    和珅却笑着拉过她一只手,将她轻轻带入了怀中,说道:“一日未见夫人,着实想得慌。”
 
    本该是油嘴滑舌之言,可不知为何,自他口中说出,却是别样的认真。
 
    冯霁雯弯了弯嘴角,心底一时又软又甜,在他怀中静静靠了片刻,方才柔声说道:“爷先去洗漱吧。”
 
    却听他道:“再抱一会儿。”
 
    因是将头埋进了她颈窝间,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瓮声瓮气的,怎么听怎么让人觉着有几分孩子气。
 
 518 女子
 
    但这句“再抱一会儿”,却是不大可信的,只因此人又这么傻傻地抱了好大会儿之后,好不容易撒了手,去洗漱罢,刚到床上,便又牢牢地将冯霁雯禁锢在了怀中。
 
    冯霁雯不由心想,这般黏人的夫君,放眼京城,只怕是绝找不出第二位来的。
 
    但她极喜欢。
 
    能得幸日|日与心爱之人相守,自该百般珍惜才是。
 
    纵然在旁人看来腻歪了些,可正是如此,才不负两情相悦。
 
    二人就这么抱着说起了话来。
 
    先开口的是冯霁雯,她与和珅说到了今日与半夏的谈话及打算。
 
    “半夏当真帮了咱们太多忙了。”冯霁雯感慨道:“这些恩情,真不知该如何还。”
 
    “夫人放心,总能还得清的。”和珅似笑非笑,似有所指。
 
    冯霁雯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不由一笑,这才又说道:“我见今日希斋的意思,是要陪着半夏一同回去,我当时未有言明,就是想先问一问你的意思。”
 
    “他既有意陪同,便让他去罢。”和珅道:“如此一来,也更可体现咱们的诚意。”
 
    末了,又说道:“不过也好在你今日未有直接应下此事——”
 
    “为何?”
 
    “若当真应下了,希斋眼下怕是在连夜收拾东西,连觉也不肯睡了。”
 
    冯霁雯一愣之后,不由失笑道:“这话说得确实在理。”
 
    可即便如此,和琳这一夜仍是不曾睡好。
 
    虽没有在忙着收拾行李,但单单是想到今日因自己一时语结而错失了自荐同往的机会,就整整辗转了一整夜。
 
    翌日一早,顶着一双有些发青的眼睛就来寻冯霁雯了。
 
    可谁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冯霁雯说道:“昨晚我同你大哥商议过了,觉得护送半夏回江南一事,还须得有一位信得过的亲信陪同方算稳妥,思来想去,倒觉得你很合适,就是不知你可愿意跑这一趟?若是不愿,便让秦顾去。”
 
    “愿、愿意!”和琳尚有些反应不及,却还是下意识地点头如捣蒜。
 
    一旁的小仙等人瞧见了皆是忍笑。
 
    和琳便以这种傻呆呆的状态,听完了冯霁雯的一番嘱咐。
 
    待出了琉璃阁,回过神来,只觉得感激涕零,恨不能将自家嫂子列为头号恩人才好。
 
    次日一早,冯霁雯将写好的书信,与从半夏那里打听来、按着洛家老爷子的喜好所备上的见面礼一并交给和琳,二人带上随从和盘缠,就此出发南下了。
 
    送走和琳半夏之后,冯霁雯去了一趟大理寺天牢。
 
    冯英廉还是那幅神志不清的模样,但令冯霁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是,大约是她来得勤,老爷子如今已是‘认得’她了,且还记住了她叫月牙儿。
 
    “这两日吃得可还好?”她和往常一样,就坐在铺着蒲草的地上同他说话,给他梳辫子。
 
    “好,有肉吃。”
 
    冯霁雯不由一笑。
 
    如今祖父患上了‘呆癔之症’,已没了日|日审讯的必要,对那些人而言也没了威胁,如此之下,反倒少吃了许多苦头。
 
    这也算是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那睡得可好?”她又问。
 
    冯英廉却摇了头。
 
    “睡得不安稳?”
 
    “做噩梦。”他转过身子看着冯霁雯,边拿手比划着边说道:“总是梦见,有人拿着刀追我——”
 
    冯霁雯听罢一愣,试着问道:“那些人长什么模样?”
 
    “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骇人得很。”
 
    冯霁雯听完虽因没能问出什么来而有些失望,但也知依老爷子现如今的精神状况而言,若真能给她提供点儿什么线索,只怕才是怪事。
 
    因而只是笑了安慰他:“只是做梦而已。”
 
    “可住在这里,我成日做这样的梦。我问送饭的那个年轻人,能否换间亮堂些的屋子给我住,他却不说话。”冯英廉问道:“你能帮我问一问吗?”
 
    冯霁雯微微一愣之后,望着面前竟有些像个孩子般的老人,鼻头不禁发酸。
 
    “您再等一等,很快我便接您回家住。”
 
    ……
 
    离开大理寺之后,冯霁雯去了静云庵。
 
    自英廉府出事之后,她最常去的便是这两处,也逐渐养成了事情若有些进展,便要与太妃说的习惯。
 
    似乎只有这么做,才能轻松一些,觉得确实是有进展的。
 
    说完了近日之事,冯霁雯留在静云庵用了午饭,饭后又枕着太妃的腿眯了午觉,黏着太妃含糊不清地说了会儿家常话,眼见时辰不早了,想着还有事情要办,适才道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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