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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乡下太太和新派小姐——为伊憔悴

时间:2018-10-12 09:28:00  作者:为伊憔悴
  关琼枝继续低头看画报,电车继续行驶,电车路线漫长,天色完全暗下来,街道两旁店铺电灯雪亮,中途乘客上下车,关琼枝没动地方。
  又绕了一圈到达终点站,关琼枝合上画报,朝窗外看,夜色深浓,街道两旁树影婆娑,电车里剩下她跟大衣男人,司机好奇地回头朝后看了她们两眼,旁边穿大衣的男人抬起头,司机看见他帽檐下一双眼睛阴鸷,吓得没敢吱声,转过头,开他的车。
  到了沪江大学站点,关琼枝正了正身子,低头余光瞥见那个男人穿着一双锃亮的皮鞋,双脚挪动了一下。
  电车开了,关琼枝脸朝窗外,又过了几站地,到了电车始发站,末班车,这次上来人多,一个姑娘上车,坐在她身旁的座位,关琼枝朝她点了点头,电车掉头往回开。
  在沪江大学前一站地姑娘下车,关琼枝挪到靠外座位,电车快到沪江大学门口,关琼枝怀里床画报突然掉落在地上。
  掉在两排座椅中间过道上,关琼枝侧身弯腰捡,电车正好到沪江大学,刹车,关琼枝没提防,一头撞在男人身上,直起腰站稳,慌忙道歉,“对不起。”
  男人说了句,“没关系!”
  声音低低的。
  电车门开了,没人下车,上来三个男女,当司机刚要关门时,关琼枝本来预坐回原来的座位,却突然抢前几步,赶在门没合上前,从两扇车门间敏捷地钻了出去。
  车门在身后关上,电车铃声响了,徐徐离开。
  一下车,迎面一股寒风,关琼枝紧了紧外套,触碰到腰间手.枪硬木柄,那个男人的手枪。
  苍穹暗黑,校园外路灯光有些苍白,关琼枝走过正门,离开一段站住,从这里翻墙门房教工不能察觉。
  她提步刚想跃上铁栅栏,身后响起汽车喇叭声。
  关琼枝已经抬起脚落地,回头看见一辆黑色福特轿车,车窗玻璃落下,影影绰绰看见方斯年坐在里面。
 
 
第46章 
  听见身后汽车喇叭声,关琼枝硬生生地收回腿,回过头,方斯年推开车门走下来,方斯年穿着一件黑呢大衣,融入夜色里,“你大晚上的又跑哪里去了?”
  如果昨天盯梢她的两个男人是方斯年的人,那么今天电车上盯梢的男人一定不是方斯年的人,方斯年那样绝顶聪明的人,在盯梢已经被发现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执着地继续下去。
  况且,方斯年没必要跟踪她,他有着洞察一切的睿智,有绝对的相信,更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他十几天没找自己,难道关琼枝还能以为他对自己很感兴趣吗?
  一切都是推测,有待于证实。
  关琼枝朝他走过去,“方四少大晚上怎么出现我们学校围墙下,我是不是该试试,凭着我们学校看门女教工对方四少的好感,能否网开一面把大门打开,放我进去。”
  这一段路灯坏了,关琼枝特意挑了这样的地点翻墙,方斯年的汽车一道光柱照在马路路面,方斯年黝黑的眼眸融入点点碎光。
  “关小姐这是夸我吗?”
  两人站在阴影里,看不清彼此的表情,方斯年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我不太会夸人。”关琼枝调侃两句不忘正题,“方四少在这里等我吗?”
  “这间学校除了我妹妹,我也没什么太熟悉的人,不等关小姐我还能等谁呢?”
  关琼枝想说,杨琳真难道跟你不熟。抿嘴,咽了下去,说出来好像自己吃醋,两个人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夜里冷,我们上车说。”
  方斯年转身朝汽车走过去。
  刚站一会,关琼枝就有点冷了,她穿一件薄外套,两人上车,车里没人,关琼枝坐在副驾驶位置。
  方斯年上车后,车门关上,汽车里密闭的空间狭窄,方斯年开了汽车里的灯,探身到后座,他的身体倾斜,大衣衣料轻轻地擦过关琼枝脸颊,没有男人烟味重体味,关琼枝鼻端飘入一股清凉,外面带入的冷空气。
  很快方斯年坐回原位,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递给关琼枝,“前几天我去法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给你买了件大衣。”
  方斯年不送她贵重的礼物,没有珠宝钻石首饰,两人相处起来轻松轻松,礼物恰到好处的表明两人的关系。
  关琼枝接过,打开袋子口,看了一眼,“我是不是该想想送方四少什么礼物。”
  “关孝姐的礼物要等到什么时候?过生日能有吗?”
  “保证有!”关琼枝侧过头,扑闪着大眼睛,“方四少的生日是哪天?”
  方斯年浅淡的笑容,望了她一眼,“关小姐如果有心,一定能知道。”
  车里的灯照在关琼枝细瓷一般的小脸,澄净的大眼睛染了点点光亮,薄唇翘起,“我听说有礼物巴不得赶紧告诉自己生日,方四少收礼物还要人劳心费神,我猜平常不少女孩子送你礼物,你都不稀罕。”
  关琼枝一缕弯曲的秀发垂落,纤细的颈项,白净柔软,方斯年墨黑的眸底褪去冷漠,一丝温暖,“谁说我不稀罕,没人送我。”
  “如果方四少这么可怜,那我一定抚慰你失落的心。”
  关琼枝抱着怀里的袋子,声音软糯清柔悦耳。
  方斯年凝视着她,“你还没说大半夜的鬼鬼祟祟跑出学校干什么?”
  “我昨天去书局买本书,在电车上有两个男人跟踪我,今晚想看看是不是我太多疑了。”
  “你确定有人跟踪你?”
  方斯年的语气严肃起来。
  女人的直觉很准,关琼枝此刻几乎可以确定他们不是方斯年的人。
  关琼枝就把昨天和今晚的事说了。
  说完,从怀里掏出手,枪,递给方斯年,“这就是那个穿大衣男人的。”
  方斯年接过,“我在这里等了半天了,难怪看见你一下车就跑,急着要翻墙,原来你偷了人家的东西。”
  方斯年仔细看手.枪,这支□□是德国造的,枪柄木头光滑,显然这个人使用此枪很长时间。
  关琼枝看方斯年拿着枪琢磨,自己的判断正确。
  方斯年把枪放入储物盒里,“这东西你不会使,小心走火,伤了人。”
  给他看一眼,理所应当地没收了。
  方斯年落下车窗玻璃对车外的保镖说:“注意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
  即使那个盯梢的男人回来,估计看见方斯年的车,也不敢靠前。
  车窗玻璃合上,方斯年问关琼枝,“你看清楚盯梢你的人长相了吗?”
  “看清楚了,我记住了。”
  “你能说一说长得什么样?”
  昨天跟踪她的两个男人大意了,或没把她一个年轻姑娘放在眼里,没隐藏,她看得清清楚楚,今晚的男人一直没露脸,不过她低头捡杂志瞬间看见这个男人的长相。
  “有纸笔吗?我画下来。”
  车里没有,方斯年推开车门,保镖凑近,方斯年吩咐,“你到对面店铺借用一下纸笔。”
  天已经很晚了,一般店铺打烊了,保镖看对面咖啡馆里还亮着灯,朝马路对面跑过去,一会,这个保镖跑回来,手里拿着纸笔。
  关琼枝接过来,连着勾勒出三幅简笔画像,递给方斯年,关琼枝当年凭着超强的记忆力画出劫持她的歹徒的模样,跟陆悭诚走后,陆悭诚觉得做这一行关琼枝的这个长处很有用处,请人叫她绘画,几年下来,关琼枝绘画功底扎实,大有长进。
  寥寥几笔,神似,今晚跟踪他的男人的眼神阴鸷的特点画龙点睛。
  画完,递给方斯年,看方斯年认真看了两眼,似乎不认识。
  夜色渐浓,关琼枝说:“我回学校了。”
  方斯年收起画纸,“有什么线索我告诉你,看来他们只是跟踪你,对你生命暂时没有威胁,不过你小心点,别到处乱跑。”
  话里透着关心。
  “我知道。”
  关琼枝下车,没忘了拿方斯年送她的装大衣的袋子。
  方斯年下车,知道她又要从铁栅栏跳过去,“这地方暗,看清楚再往下跳。”
  方斯年站在围墙铁栅栏外,替她拿着袋子,看着关琼枝敏捷地攀爬上去,在上面停顿了下,轻巧地跳了下去,然后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
  两个人隔着铁栅栏,方斯年问;“今晚舍监不能在宿舍楼等着抓你吧?”
  “能,她经常埋伏在漆黑的楼道里,等着抓晚回来的学生。”
  回来晚了,学校大门锁了,男女学生跳围墙进校园,舍监蹲守在楼里,冷不防出来抓人。
  “那怎么办?”
  关琼枝耸耸肩,“又打扫一周的楼道和卫生间。”
  “你宿舍是几楼?”方斯年问。
  “二楼。”
  “我有办法帮你躲过一劫?”
  话音刚落,方斯年跳上围墙的铁栅栏,没等关琼枝回答,方斯年已经站在她身旁,身手敏捷。
 
 
第47章 
  “带我参观一下你的校园。”方斯年吸了一口凉凉的空气。
  已经半夜十点了,宿舍楼里灯都熄了,偌大的校园静谧,冬季已经干枯的树杈露出楼房的顶,显得神秘幽深。
  全校师生都已经休息,校园行人道上的街灯孤独地无精打采地照着青石板路上。
  关琼枝跟方斯年在校园里散步,夜深人静,夜里气温低,方斯年怕关琼枝冷,把手上帮她拿的大衣口袋打开,拿出大衣,抖落开,披在关琼枝身上,“冬季注意保暖,你每次出门都穿这么少,真是大小姐,没人照顾不行。”
  两人正好走到学校操场,关琼枝立在操场边,“我身体强健,从小就不怎么生病,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弱不禁风,我每天早晚在这里跑步,运动。”
  “你每天坚持吗?”
  方斯年问。
  “嗯。”关琼枝甩了一下手臂,“我下周日参加学校田径运动员选拔赛,我还报了跳高,这两项都是我的长项。”
  “我们比试一下,我看你是不是自吹自擂。”方斯年搓了搓手。
  “三圈定输赢。”
  关琼枝跃跃欲试,把大衣从身上拿下来,方斯年也脱了大衣,“输了可别哭。”
  “太小看人了。”关琼枝哼了一声。
  方斯年接过关琼枝的大衣和自己的大衣搭在篮球架上。
  两人站在起跑线上,关琼枝喊跑,跑字一出口,她已经窜出去几步,方斯年站在原地没动,待她跑出三十米,方斯年才开始跑。
  方斯年个高腿长,关琼枝个子矮了他一头,方斯年以为凭着自己的优势很快便能追上关琼枝,出乎意料,关琼枝腿比他的腿短一截,可两条腿倒腾得非常快。
  月亮从云层里露出半张脸,淡白的月光照在跑道上穿着白衫女孩身上,奔跑速度奇快,像一阵风一样。
  方斯年不得不拿出十分认真的态度对付这场比赛,追赶前方跑道的一道白光。
  三圈过后,铁定是方斯年赢了,可这场比赛对一个德国军校毕业的男人来说,赢一个十八岁的年轻姑娘,多少胜之不武。
  关琼枝又慢跑了一段,跑回到方斯年站的地方,周身热了,“方四少,你赢了,我甘拜下风。”
  “我一个男人赢你算什么本事。”
  关琼枝令方斯年刮目相看,看着她问;“你小时候是不是个野丫头?”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母亲总犯愁以后没人娶我,后来我长大了,变成了现在的淑女。”关琼枝道。
  方斯年唇角隐隐浮出一丝笑意,“装的,披着大家闺秀的外衣,骨子里还是乡下那个野丫头,以后有人娶了你,发现上当了。”
  “概不退换。”冷风中传来关琼枝带笑的清娇的声音。
  月亮冲破云层,清晰地照在两人身上,方斯年看见关琼枝面色潮红,月光下一层润泽的光,大眼睛亮如星子,他突然抬起手臂,身向前,曲起手指想碰一碰她鲜嫩得吹弹可破的脸。
  刹那关琼枝愣在那里,小红唇微张,方斯年本来想摸一摸,看着她眼睛瞪得溜圆,傻傻的样子,把她一把搂在怀里,男性的手臂强劲有力,箍住了她,关琼枝不能动弹,惊得连呼吸都忘了。
  方斯年的唇贴在她秀发,鼻端飘入一股青草的味道,贪恋地不舍得离开,好一会理智回笼,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平复一下情绪,哑声道:“对不起!”
  关琼心跳得厉害,心脏好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头还发懵,没有男人抱过她,从小到大,父亲都没抱过她,方斯年是第一个抱她的男人,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感受到鲜活有力的心跳,震得她的脸发麻,他的怀抱竟然踏实又温暖,男性的气息包围着她,她几乎乱了心智。
  多亏黑夜掩着,看不见她脸颊发烫,发生太突然,猝不及防,方斯年说对不起,她不知道怎么接话,他突然抱住她,奇怪她没有反感。
  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方斯年显然也无所适从,惯常的逢场作戏,他应对自如,不明白为何突然有种无措的感觉。
  最后,关琼枝冷静下来,打破沉默,说:“我回宿舍了。”
  “我送你。”
  方斯年默默地拿过两人的大衣,替关琼枝披上,靠近关琼枝,他喉咙不由发紧,“我刚才冒犯了你,我不是有意的。”
  他从未有过未经思索瞬间失控,也许是今晚的月光太温柔。
  关琼枝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能说没关系,显得太随便了,有关系,抱一下方斯年要负责的话,大概负责的人太多了。
  关琼枝低头往前走,方斯年跟在她身后,“你生气了?”
  声音里带着些许小心。
  关琼枝转过身,倒着走,看着他洒脱地说:“刚才的事我忘了。”
  寂静的校园,回荡着女孩清悦的声音,方斯年赶紧跟上。
  走到女生宿舍楼下,关琼枝站住,“宿舍楼的门已经锁了,方四少不是说有办法吗?”
  “你的寝室是二楼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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