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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住,别慌[快穿]——江渡衣

时间:2018-10-16 10:40:03  作者:江渡衣
  那这声音是……
  他坐起身,果然床上已经没了人影,看床单拖掖的形状,这是跌到那头去了。
  关雎礼有些讶异:她这掉床还真不是故意的?
  想想那一声,听着有些疼。
  他本不欲搭理她,翻身再睡,想等明早她从地上爬起来,看她是什么表情。
  可他辗转反侧,总觉把她那么撂在地上不太好,她毕竟伤才痊愈,摔几次摔傻了怎么办?
  他这么想着,再度翻身坐起,走到了床的另一边。
  江羡鱼呼呼睡着,脸颊微晕,小嘴嘟起,一截睡衣翻到了上头,将她整个雪白纤细的腰肢露了出来,与上围相比,触目惊心。
  关雎礼的手指动了动,只觉口干舌燥,他的眼神不受控制落在那截腰肢处:曲线流畅,不盈一握。
  他闭了闭眼,只觉她就是个魔障,任他百般抗拒,却又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他立了片刻,转身走回自己床铺,躺下,强迫自己入睡。
  醒来,已经是清晨。
  江羡鱼已经沐浴而出,身上换了件粉色睡衣,更衬得她浴后的肌肤光洁弹滑,粉嫩如樱。
  她看到正兀自揉着鬓角的关雎礼,哂笑了一声,靠着门框懒洋洋道:“怎么,没睡好?”
  关雎礼瞥了她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不想搭理她。
  江羡鱼小人得志,慢条斯理道:“你以后别冤枉我……反正我是不知道,有哪个掉床的人,睡死了还能自己再爬回去,哼。”
  她转身进了浴室,梳理长发。
  关雎礼捏着背角脸色难看:冤枉她?哈!她昨晚掉了两次!每次把人抱回去都被拽着不放,弄得他满身火气,好不容易睡下,她就又滚到了地上……
  关雎礼觉得鬓角突突直跳,他是真的不想搭理她,可是又无法忍受她继续瘫在地上,只能认命的把人抱回床上,为了防止她第三次滚下去,他逼不得已把人箍在了身边许久,直到凌晨才彻底安生下来。
  她好意思说她冤枉?!
  关雎礼内心真是日了狗了,可是又不能指着她的鼻子痛斥,那样一来岂非显得他居心叵测,大半夜对她毛手毛脚?
  他忍着怒气去了公司。
  李萱进了趟办公室再出来,整个人都有些神智涣散,低气压的boss,实在太可怕了。
  姜泊来寻关雎礼,见他正劈头盖脸的训斥部门主管,表情冷肃,眼神犀利,准备推门的手就默默收了回来。
  “关总裁这是怎么了?鲜少发这么大脾气……”姜泊啧啧道,怀疑单身久了,男人也会内分泌失调。
  李萱缩了缩肩膀,小心道:“不清楚呢,今早来就是这样,整个人都很不高兴的样子。”
  “谁这么大本事,敢惹他不高兴?”姜泊眉头挑高,好奇极了。
  李萱抱着文件夹摇头。
  办公室的门推开,被训的灰头土脸的一行人鱼贯而出。
  姜泊顺势进门,随手关上,自顾自寻了舒适的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眼神戏谑地看着关雎礼。
  正靠在办公桌前,撑着额头一脸不虞的男人察觉到异样,看了过去,表情不善:“你来干什么。”
  姜泊啧啧两声:“好大的怨气。”
  关雎礼懒得搭理他,回到办公桌前,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少倾,听见姜泊的声音,调侃道:“怎么看起来一脸肾虚呢!”
  关雎礼想堵上他的嘴:“你有事吗,没事就滚蛋。”
  他看起来烦躁极了。
  姜泊真正有些惊讶起来,走上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我说阿礼,你不会是真的肾虚了吧?昨晚自己撸过头了……”
  他越说越不像话,关雎礼嚯的站起身,表情阴沉:“你很闲是吧?好啊,陪我去自由搏击室!”
  姜泊来不及跑,被人揪着衣领,极为不情愿的套上了拳套,噼里啪啦按着一顿猛捶。
  姜泊狗一样瘫在地上,呸了一口:“禽兽!”
  两枚拳套丢在他身上。
  关雎礼逮着人发泄了一堆心中的燥郁,终于舒服许多,踢了他一脚,步伐轻快的走人了。
  姜泊倒在地上失魂落魄:我踏马怕是个抖M,上赶着被人捶……
 
 
第30章 总裁你人设崩了(10)
  傍晚回到别墅, 晚饭时间已过, 江羡鱼正陪着关太太聊天, 言笑晏晏,容颜惑人。
  关雎礼蓦地想起昨夜,她第二次被他抱起时,圈住他手臂那一声低呓:“……关雎礼, 喜欢……”
  模模糊糊, 只听清这几个字, 却足够让他失眠, 连带着今天一整日都烦躁不已。
  “阿礼回来啦。”关太太向他招手, 关雎礼只得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挪了过来,坐在两人对面。
  “离那么远……”关太太嗔他一眼, “怕我们两个吃了你不成!”
  江羡鱼轻轻笑了起来, 一双凤眼弯弯,少了几分妩媚,却增添几分亲昵。
  关雎礼如今只觉她一举一动都扎眼的很,便刻意避开她的视线,同关太太道:“母亲有事吗?我想上楼休息。”
  关太太一噎, 他才刚回来……
  “生儿子就是这样不好, 养大了就不再贴心, 拉到身边说不了两句话就不耐烦。”关太太同江羡鱼抱怨。
  关雎礼无奈:“妈, 我听的到。”
  他连称呼都唤了, 可见内心多么无语。
  江羡鱼眼眸笑意渐深, 看着他,仿佛有些难以描摹的温情。
  关雎礼心头那股悸动又浮现出来,忍无可忍站起身:“我去休息了。”
  背影竟然有些慌张。
  关太太蹙眉:“他怎么心神不宁的。”
  江羡鱼迟疑道:“妈,我也上楼了。”
  “去吧,去瞧瞧他怎么了。”关太太捏了捏她手背,意有所指。
  江羡鱼抿唇,神色黯然:“他不会跟我说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关太太鼓励她,“我的儿子我了解,他吃软不吃硬的,真不喜欢一个人,就直接无视你了。”
  江羡鱼苦笑:“他已经无视我了,刚才。”
  关太太忍俊不禁:“这哪里算?你是没见过他真正讨厌一个人的样子,快去……”说着话,又轻轻推了她一把。
  江羡鱼顺势站了起来,柔声道:“那妈也早些休息。”
  关太太含笑点头。
  江羡鱼适当露出几分羞赧,犹犹豫豫上了二楼。
  二楼卧室内,江羡鱼叩响门,见里面无人应答,便推门而入。
  进去就听见浴室内传来的水流声,原来他在洗澡。
  江羡鱼转了转眼珠,有心想推开门来个偷袭,可惜这样一来人设就崩完了,她撇了撇嘴,坐在床边百无聊赖的看手机。
  半个小时后,水流声渐歇,浴室的门推开,下半-身裹着浴巾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视线不经意与床上的人四目相对,顿时僵住。
  “……你怎么在这儿。”话一出口,关雎礼便觉不对,她都在这儿睡了两天了,这样说话未免太刻薄。
  果然,江羡鱼脸色有些白,眼中原本闪动的光亮渐渐熄灭,她抿紧了丰唇,不发一言。
  关雎礼有心上前解释两句,可他身上的水珠未干,又是这么一副赤-裸上身的模样,靠近她未免有些暧昧。
  他摸了摸鼻子,只觉有些不自在。
  良久,江羡鱼才冷声道:“明天我就离开这里,不再碍你的眼。”
  说罢,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胸脯起伏,显得波澜壮阔。
  关雎礼看的眼热,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蹙眉道:“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江羡鱼却不再搭理他,兀自取了衣裳走进浴室,冲洗一番,换上睡衣倒头就睡。
  被全程无视的关雎礼试图解释,却发现不知该从何说起,翻来覆去,也渐渐入睡。
  半夜,仍旧被落床的声音惊醒。
  关雎礼面无表情爬起来,看到趴在床那边地板上的身影,半张脸肉嘟嘟堆起来,看起来软糯有又几分憨气,哪里跟睡前的冷美人有相似点?
  他想着,嘴角莫名扬起,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这变化。
  走上前把人抱了起来,放回床上,照例被圈住胳膊不肯撒手。
  关雎礼拔了拔,却被缠的更紧,一张小脸也贴靠了过来,睡梦中竟泪湿睫羽,喃喃道:“关雎礼,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一次,他听得分外清楚。
  他浑身一僵,同时看到一滴泪珠从她眼角滚落,扑簌簌掉落在自己手臂上,竟然有些发烫。
  他心跳加速,等反应过来,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抚上她的面颊。
  他意识到自己的逾矩,有心停下,可那手却不肯听从大脑指挥,一点点轻柔抚摸着女人软嫩的面颊,爱不释手。
  <任务完成度:28%>
  江羡鱼勾起嘴角,仿佛陷入甜美的梦境,但她面颊犹有泪痕,看起来便格外楚楚动人。
  关雎礼呼吸渐滞,如被蛊惑。
  江羡鱼如何能不再推他一把?
  “睡梦”正酣的人,如有所觉般睁开朦胧的双眼,痴痴望着他:“……关雎礼,是你吗?”
  她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在寂静的夜晚却格外撩人。
  关雎礼如梦初醒,下意识抽回手,却连带着把她拖了过来。
  “为什么?”她几乎是躺在他臂弯里,长发披散,星眸失焦,显然并不是真正醒来。
  “……什么为什么?”关雎礼忍不出沉声道,声音暗哑,显得异常磁性。
  话一出口他有些后悔,跟一个睡着了说梦话的人交流什么?他真是脑子不清楚了。
  可有些事一旦开了头,感觉就如同泄洪一般,再难扼制。
  “为什么……不喜欢我。”她半阖着眼,表情看起来异常迷惘。
  “为什么,不喜欢我,关雎礼……”
  “我明明,那么喜欢你。”
  “……第一眼,第一眼就喜欢了。”
  “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哪怕一点点?”
  越来越轻的声音,逐渐低进尘埃里。
  关雎礼如遭雷击,却又隐隐证实了先前的预感:原来她真的,喜欢他?!
  他怔怔的看了她良久,神色渐缓,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心肠已经变得柔软。
  <任务完成度:30%>
  第二天醒来,关雎礼习惯性的看向床头,却惊讶的发现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唯独不见了人影。
  他立刻想起昨夜入睡前那细微的争执,脑中映出的,却是她垂泪呓语时的脸,那样令人心折。
  他面色一变,匆忙起身收拾好,快步下了楼。
  关太太在摆弄一只插瓶,见他面有急色,问道:“这是怎么了?”
  关雎礼顾不得掩饰情绪,沉声道:“妈,江羡鱼她人呢?”
  “清早就出门了啊!”关太太诧异道,“你今天起的倒是晚……”
  再看他神色有些不同往常,不由心中一动:“你跟她怎么了?”
  关雎礼面色整肃,显然不欲多说。
  关太太睁大眼:“你不是又说难听话,把人气跑了吧?”
  眼见着关雎礼神色复杂,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一时恨铁不成钢,挥手撵他:“算了算了,我也不要管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抱着花瓶气咻咻去了一楼书房。
  关雎礼心知她又要找父亲告状,顿时大为头疼,但想起不告而别的江羡鱼,这股头疼就转化成了慌乱:
  她不会,真的跟他生气了吧?
  江羡鱼回了自己的别墅,一时神清气爽,打电话召见梁非白,气势雄浑道:“走,朕带你吃鸡!”
  “落地成盒了解一下?”梁非白握着电话表情复杂,“我说,你怎么突然心情大好?跟关先生圆房了吗?”
  “我圆……”江羡鱼难得吃瘪,瞪大眼睛,“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他了?”
  梁非白淡然:“是的呢你以为呢亲。”
  江羡鱼转了转眼珠:她的演技当真是炉火纯青了。
  “……除了我,”梁非白的声音传来,“反正我是不信的。”
  江羡鱼挑眉:“此话怎样?”
  梁非白惊讶:“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你第一次淋得跟落汤鸡一样坐进关雎礼车子里,然后被他嫌弃了一路险些赶下车的事儿?”
  江羡鱼:“……”努力扒拉剧情拼命回忆,卧槽还真有这回事!
  这踏马就尴尬了,梁非白这种亲近人都不相信她暗恋关雎礼,这要怎么演下去?
  她啃着指甲越想越烦,最终大手一挥,不管了!反正全世界数关雎礼最瞎,拼着崩人设,只要把他哄上床完成任务就行了!
  整一个月,江羡鱼彻底消失在关雎礼的生活中。
  关先生和关太太订了新的旅游|行程,关太太对他已经放弃治疗,关老爷子高居钓鱼台看戏,全世界最苦逼的关雎礼,被人撩了心,却又甩手的干净利落。
  但其实这才符合江羡鱼的风格,不是吗?她就是这样行事张狂、胡作非为的人……关雎礼立在落地窗前阴沉的想,说不定她又和以前一样,开始四处勾搭人玩暧昧了!
  他暗戳戳的捏着手机,表情严肃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一串号码,迟迟按不下拨出键。
  直到这天晚上,他与姜泊在斯诺克贵宾区看到了江羡鱼一闪即逝的身影。
  她脚步有些踉跄,仿佛是喝醉了,一条臂弯挂在另外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怀里,姿态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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