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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书香——沈青鲤

时间:2018-10-18 08:53:37  作者:沈青鲤
  暖暖的和风吹过,她的衣袂扬起,既像一株迎风招展的小树,又像一只风筝,仿佛随时会飞起来
  元宁正仰着头,看着几个人将“陆宅”的牌匾挂上去。
  “左边好像高了些,放低一点,对,够了,这样就好。”
  陆行舟眉梢一松,脸上的表情突然就温暖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元宁没有回答他,反是指了指门口的牌匾,“你长得高,你看看,他们有没有挂歪?”
  “你看着好就行。”
  元宁低下头,温柔的一笑:“怎么不声不响就买了宅子?”
  “总是要有个家的。”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听在元宁耳中就有些别样的意味:“我从家里带了些糕点,正好给你贺一贺乔迁之喜。”
  她手上提的锦盒是从盛府带出来的,杏仁糕、豆沙卷、盐酥饼、油炸鬼每样包了一点,有甜口的,有咸口的,都是她嘱咐厨房做的。
  “多谢。”陆行舟从她手里拿过锦盒,引着她进了宅子。
  这宅子并不大,陆行舟将各处地方一一指给她看。
  等他们走到最后一进院子的时候,元宁便看到了堆在地上的那些木头。
  “你要搭秋千?”元宁问。
  陆行舟没有吭声,含糊的嗯了一声。
  “搭在这个位置,你觉得好吗?”
  他原是想把宅子里的东西置办齐了再给她看,没想到她会来的这么快。
  元宁忽然像是回到了当初在山里的那座小院。
  “陆行舟,我……”
  陆行舟看着她,等着她继续把话说下去。
  可元宁迟疑了许久,终究没把那句话说完。
  “你这里有茶吗?糕点再不吃,就要凉了。”
  陆行舟微微失落,只是面上没表露出什么。
  他领着元宁进了屋,屋子里有现成的碧螺春,茶水是凉的,但元宁并不介意,反而觉得冷茶更沁心脾。
  倒了一杯, 端起来就一饮而尽了。
  “阿宁,你最近碰到了什么为难之事吗?”
  “有是有……”
  陆行舟探寻地望过去。
  元宁却又笑起来:“不过都是小事,不值得提的。”
 
 
第116章 
  推开包厢房门的时候, 元宁先看到了一个背影。
  她微微一愣, 没想到他竟然来得这样早。
  三日前,她派人给赵琰送了信,约他今日到寻欢酒楼中一叙。
  元宁提前了半个时辰, 没想到赵琰到的更早。
  赵琰站在窗前, 望着京城繁华的大街,沉默着负手而立。听到声响, 回过头,定定看了一眼元宁,良久,露出一个酸楚的笑意, 轻轻喊了一声:“阿宁。”
  元宁敛眉, 低声“嗯”了一声。
  赵琰和记忆里的模样差不多,他五官俊秀,眉目如画, 额头、眼睛、鼻子、嘴和下巴都生得毫无瑕疵, 令世上绝大多数女子汗颜。他风姿卓然, 不管站在什么地方,都恍若云破日出一般,叫人无法忽视。
  时人都说, 当初他与一众进士参加殿试的时候, 一进金銮殿,陛下就已经在心底将他定为了状元。
  与前世相比,今生唯一不同的, 大约是他的眼神。
  从前的他,总是神采飞扬,现在的他,眉宇间都刻着深沉。
  “坐吧。”元宁的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她关上门,径自坐下,斟了两杯茶。
  茶水泻出,一股木樨花的清香味顿时在室内蔓延开。
  赵琰闻着这味道,立即露出了一抹欣喜之色。
  元宁亦对着他微微一笑。
  这茶是她特意交代冰冰准备的木樨花茶。
  赵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点评道:“花太多了。”
  但他并未嫌恶之色,紧紧捧着茶杯面如春风,满含期待地望着元宁。
  元宁喝了一口,亦点了点头:“的确。”
  赵琰是最好风月之人,最喜饮茶,也擅制茶。
  前一世他在府中给元宁建了花房,一到花季,便带着元宁一起制作花茶,元宁悟性不高,总是需要赵琰手把手的教导。
  制茶是个极讲究的过程,比如木樨花茶,采摘的时候就必须摘半含半放的花朵。其中最关键的步骤在于花与茶的配置,花太多,则会太香而脱了茶韵,花太少,则会不香而不尽美。
  而眼前这壶木樨花茶,便是花多茶少了。
  “阿宁,你和我一样,都没有忘记从前,是吗?”赵琰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他一直是怀疑的,也用了各种方法试探。
  但他终究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元宁看着他期盼的眼神,睫毛微微闪动,良久,她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阿宁!”
  这一次,赵琰几乎是欢喜雀跃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冲到元宁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抱得那样的紧,仿佛他抓着的是一把沙子,一不小心就会从他的指缝中消失不见。
  元宁的肩膀,被他揽得有些疼。
  但她并未将他推开,而是一直闭着眼睛,任由他抱住自己。
  和赵琰在一起的往事又一幕一幕浮现在了眼前。
  只是这一次与从前不同,元宁的心,似乎很平静,没有起什么波澜。
  赵琰却不一样。
  “阿宁,你知道吗?我真的很高兴,”赵琰大声笑着,眼角里仿佛有泪,“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还可以再续前缘。我们都回到了过去,可以重新开始一切。”
  “不是这样的。”元宁轻声道。
  她的声音很平静,是她惯常说话的语气。只是与现下赵琰的炽热,她的声音却仿佛凉水浇在了热粥上一般。
  被浇透的赵琰骤然愣住,他稍稍松开元宁,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忽地又释然起来,“对不起,阿宁,我曾经那么笨,失去了你,对不起,这一次,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像上一次那样把你弄丢,我会给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我们现在就去江南。”
  元宁将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拿开,看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赵琰的脸上顿时现出痛苦的神情。
  “阿宁,为什么?是你在生我的气吗?阿宁……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元宁仍旧摇了摇头。
  “我没有生气。”
  “不,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我知道你是生气了。从前是我太傻,总想着自己才高八斗,势必要建立一番功业。可如今我是明白了,阿宁,我重活一世,唯一牵挂的,就是你!”
  元宁听着他的话,微微露出一个笑意。
  赵琰的心底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急急捧住元宁的手。
  “阿宁,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知道,你心里全是我,我的心里也一样,全是你。我闭上眼睛,也能看到你。上一世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释。”
  “赵琰,你不必解释的,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听你的解释。”元宁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当然要解释。阿宁,我那时候是中了别人的算计……”
  元宁别过头,冲他摆了摆手。
  “你愿意听我说吗?”
  赵琰的一颗心早已被元宁的一举一动牵引着,听到这话,他强按捺住心中激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等着元宁说话。
  但他隐隐有一种预感,元宁要说的,可能都不是他曾经想象过的画面。
  因为现在的元宁,脸上既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没有刻入骨髓的怨恨。
  她看起来,很平静。
  又或者说,自己在她的眼里,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分别。
  “赵琰,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从前的事,我是真的不在乎了,何况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不会的就是说谎。在我重新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要忘掉过去的一切。我唯一挂念的,就是我的家人,别的人,别的事,我都不在乎。至于江南,爹爹已经带我去过了。”
  元宁说完,便望着赵琰微笑了一下。
  赵琰是最聪明的,她的意思,他肯定都明白的。
  他自是都明白。
  从前的阿宁,绝不会用现在这般语气同他说话。
  只是他的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总觉得还是自己让元宁伤心狠了,才会让她对自己死心。
  “阿宁,我……”
  但这一次,他一开口,元宁便果断的打断了他:“赵琰,这一生,我不希望再跟你有什么牵扯。”
  赵琰浑身一顿,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我来见你,是因为你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我们的确已经重活了一世,但这一世跟上一世已经不一样了,不是吗?我的爹爹是太子少师,我的姐姐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我的哥哥,或许也会娶一位国公府的姑娘,陛下封我做了县主,将来我的议亲对象也不可能是你。我不会再跟你有什么牵扯,我也不想有什么牵扯。”
  元宁说完,起身站了起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元宁推开门,出门时她微微侧首,赵琰背对着阳光,脸上的表情她看不分明,只觉得那道影子跟她推门进来时已经不同了,仿佛在片刻间就失去了生气。
  元宁心中一叹,却又觉得释然。
  做一个了断,对她对他,都是一种解脱。
  她关上包厢的门,径直往酒楼的后院走去。
  盛府的马车,就停在那里。
 
 
第117章 
  “阿宁。”
  正要走出酒楼的时候, 冰冰从后面喊住了她。
  元宁回过头, 冲她粲然一笑:“冰冰姐姐,有事吗?”
  这笑容实在甘甜。
  仿佛盛夏初至的小雨,又如山间清朗的明月, 沁人心脾, 惊心动魄。
  冰冰忽地一愣。
  元宁眨了眨眼睛,歪着头看着她。
  冰冰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含笑回道:“知道姑娘喜欢吃糕点,特意准备了一份,姑娘带回家里吃吧。”
  “噢, 是什么?是大哥做的吗?”
  冰冰笑着点了点头。
  “这叫牛乳布丁, 当初公子教我们做的时候,就说姑娘一定喜欢。姑娘前几天来的时候,我特意叫人备好了, 结果姑娘走得太急, 我没来得及给你, 反倒便宜了我的嘴,今儿姑娘说要来,我便又叫人备下。”
  元宁接过食盒, 隔着盒子闻了一下, “闻起来就很好吃。”
  “姑娘今儿心情很好?”
  元宁又是明媚一笑,却对冰冰说:“今日我来的事,不要传出去。”
  “姑娘放心, 我明白的。”
  元宁点了头,提着食盒便往马车那边走去。
  柳儿扶着她上了车,自己却没有跟着上车,元宁迟疑着,挑开了马车的帘子。
  陆行舟就坐在里面。
  挺直的身板,漠然的表情。
  听到元宁上车的声音,他回过头,静静看了元宁一眼。
  只这一眼就看得元宁后背发冷,恍惚之间她有了瞬间的错觉,仿佛坐在马车里的人,不是这一世同她亲近甜蜜的陆行舟,而是前一世远远望见的那个大理寺卿。
  她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怎么不上车?”他喑哑着嗓子先开了口。
  元宁这才回过神,将车帘放下,坐在了他的对面:“你怎么来了?”
  “你到这里做什么?”
  一上车的时候,元宁就看得出他心头有火,只是她没想到,陆行舟的火气这么大。
  元宁的心底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蓦然抬起头,“吃饭,你呢?”
  陆行舟的表情,崩得很紧。
  “我也吃饭。”
  “真巧啊。”元宁说。
  真是很巧,三天前,她也是在寻欢酒楼遇见了陆行舟,但今天的巧合让元宁和他都笑不出来。
  陆行舟没有再说话。
  但他宛如一尊冰雕一般,向四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寒气。
  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在马车内迅速蔓延开来。在这样的沉默中,马车摇晃着开始前进了。
  元宁和陆行舟相隔坐得很远。
  陆行舟坐在马车里头,元宁紧靠着车门坐着。他没有看元宁,元宁亦没有看他。
  元宁寻思着要说些什么,可她不知道陆行舟究竟知道些什么,又纠结着陆行舟让人盯着自己的事,胸口有股无名火在烧。
  索性撇过头,往车外看去,透过车帘的缝隙,望见车夫竟然没有上车,是柳儿坐在外面驾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眼前的陆行舟,仿佛是一只刺猬,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他把元宁逼到了墙角,只要元宁一动,他便拿刺狠狠地扎她一下。
  “我哪里不想去,你叫柳儿停车,我要下车。”
  陆行舟忽地就站了起来,一步走到元宁的身前,元宁本能地往后仰去,可马车里毕竟狭窄,他生生将她逼迫到自己的手臂下。
  元宁被逼的紧紧贴着马车,额头离他的脸庞只在呼吸之间。
  “陆行舟,你到底想怎么样?”元宁垂眸。
  “我只想知道,你今天来这里见了谁?”
  “你不是一直派人盯着我吗?何必明知故问?”
  “我想听你说。”
  “可我不想对你说。”元宁心里忽地就起了几分薄怒,昂起头看着他。
  这句话狠狠刺痛了陆行舟,元宁的话音一落,他就伸手抓住了元宁的肩膀。
  元宁的肩膀一吃疼,一股委屈就涌上了心头:“陆行舟,你莫名其妙!”
  因着委屈,她的声音里便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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