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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斑蛰

时间:2018-10-24 10:00:26  作者:斑蛰
  段弘杨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谢青闻摇着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段小胖,你现在可算是说了句人话了。段将军真是任重道远,任重道远啊。”他为段将军可惜的模样引得其余几人一阵哄笑,段弘杨差点就没反应过来他是在借机讽刺自己。
  不过更重要的事情摆在眼前,谢青闻刚刚所说的认同自己的话,难道?段弘杨默默地睁大了自己的小眼睛。
  燕绥点头道:“谢侯爷说的是,段小胖这个时候也算是说了句人话了。”他看段弘杨不敢置信的模样,微笑道,“北汉突然撤兵,定然是另有图谋的。若我们这般大喇喇的嚣张自信,才是中了他们的奸计。”
  叶挽一言不发的盯着眼前的沙盘,沉吟一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并没有听他们在讨论什么。
  “什么意思,北汉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你们一个个说话能不能干脆利落一点不要大喘气,我听着好难受呀。”段弘杨郁闷的问。怎么感觉这里一个两个的都是聪明人,就他一个笨蛋是不是?
  谢青闻道:“我们若是知道他们有什么阴谋,现在还会坐在这里吗?自是早就做好应对之策,准备伺机行动,搅他个人仰马翻了。”
  “如此说来,还是需要靠谱的斥候出去打探消息。否则即便我们眼下深知北汉另有所图,也完全派不上用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燕绥可惜的摇了摇头。“若是马都尉还在这儿就好了,他是身负多年经验的老斥候,必定能够想出应对之策的。”那消失的百余名斥候已经整整一个月多没有下落了,想必已经是凶多吉少。
  有了这样的先例放在眼前,余下若是要再派斥候出去,他们的信念也必定会受此事影响,觉得自己所行危险重重,即便能够克服心理上的大关,潜意识中也会有此行一去不复返的想法,行事之间必受桎梏,无法竭尽全力。
  北汉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会让他们的消息闭塞若此,派出的斥候一个都没有下落呢?
  “要不,我亲自去吧。”燕绥想了想跟叶挽提议道,“怎么说我们大军也在此驻守了有一年时间,先前屡次出关勘察地形巡视之时我也将关外情况都记在了心里,说不定能够有所帮助。”
  “不行,燕将军身负重任,怎可亲身冒险?”叶挽想也没想就立刻拒绝了。与其让他们一个个的都往着不知名的地方跑了冒险,还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牢牢的守着玉岩关,加强丰州境内的巡视,独绝任何北汉将士有可能出现在丰州的危险。
  “俗话虽说攻即是守,不过同样的,我倒是也觉得守即是最好的攻。”叶挽淡道,一双明亮的杏眸从在场每个人的脸上划过,似乎带着神奇的安抚作用。“北汉人攻不进玉岩关,那便能够给我们喘息之地。敌人到底想要如何,早晚都能露出狐狸尾巴来,又何至于这番着急?”
  “可是……”甄玉和段弘杨对视了一眼,总觉得最近的叶挽怪怪的。她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当初在羡州军营里也是一副有什么事情她会先冲,其余的满满再想办法的态度,鲜少有这般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保守防御。要知道以叶挽的性子,让她这样什么都不做的呆在军营里面绝对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那双漂亮又犀利的眸子仿佛带着洞穿之力,带着绵绵细密的沉稳,安抚着甄玉和段弘杨两人。
  “叶将军说的是,那便继续这么办即可。”燕绥认同的点头,“虽说我们此时眼盲耳聋,不过好在手脚健全,北汉人想要轻易的从我们头顶上爬过去还是不可能的事情。暂且安守继续看看情况也好,切勿冲动。虽说此次北汉人突然撤军,若是我们能够发现他们的动机阴谋从中作梗,说不定能够达到奇效的目的,不过万事还是以大家的安危为重的好。”
  谢青闻看了燕绥一眼,顿时觉得燕绥正如他的外表一般,好像是一个相当斯文有礼的青年。若是换做正常军中,他都已经被封作一品武将,能够独领军权,却被突如其来空降的一个与自己同阶的将军给压在了后头,还是个女子,说不定早就气的拍桌子站起来大声的向陛下抗议了。
  但是燕绥大度非常,非但没有介意叶挽夺了他在军中的地位和军权的事情,反而处处为叶挽说话,以叶挽的决定为首要目的,她要进便进,她要退便退,相当的配合。
  难道这就是跟随了褚洄十几年的老将的忠诚么?谢青闻颇有些好奇的摸了摸下巴,心中思索着若是换做是他被叶挽骑到头上……少说也要跟叶挽打个几架来分个胜负,再看看到底谁当老大比较合适的。虽然他大概打不过叶挽。
  “嗯。”叶挽点点头来表达自己对燕绥言语的赞同,顺带着将从识香蜥那边收到的信件拿出来与大家分享。“褚洄那边也跟元桢交上手了,暂且两两相当,没有任何胜负之相,想必他们也还在互相试探的阶段。”
  信是赤羽写的,将他们从抵达沧州边境的金门关开始的事都写上了。加上沧州原先的三十万右护军守军,和从陌州那边调过去的二十万左护军,沧州眼下足足有五十万兵马,将金门关牢牢的护在身后。
  不过与叶挽不同的事,褚洄的耐心显然没有那么好,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已经大大小小和元桢硬碰硬的干上了七八次,摆足了一副即便是要试探也要认真试探的模样来。
  西秦那边有元家军八十万,元桢亲自领兵,屯驻在边境,隐隐有迫不及待想要越过金门关直侵陇西腹地的感觉。他刚刚接到消息说长赢帝并没有亲征,反倒是由褚洄代劳的时候气的连夜对着金门关发动剧烈的攻击,索性金门关也是几十年的老关卡,并没有那么好攻破,褚洄才将之守住。
  那边是命中注定的父子局,说来情况也真真是相当的惨烈了。父子相残什么的,往日只有话本子里才看得到,偏偏就发生在了他们的将军身上,令人唏嘘。
  “我们万勿心急,不要顾此失彼因小失大,慢慢来就是了。”叶挽白净的脸在烛火下显得尤其认真严肃,让人总是不经意之间忘记她现在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姑娘,而是个饱经风霜的老将。只有叶挽自己才知道,真要严格算起来她作为主帅行军打仗也不过是第一次,远远没有这些人认为的老道。
  “嗯,我同意。一切听叶将军的就是了。”燕绥温和的笑道。
  甄玉段弘杨还有谢青闻三人同时点了点头,不管在什么时候他们都会无条件支持叶挽的。
  “那么,北汉暂撤的事情你们就先不要放在心上了。也不要想要冒进去试探些什么,一切都听我的,明白吗?”叶挽深深的看了几人一眼,转而将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现在天色很晚,都去休息就是,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留给我们的时间还很长,粮草充足,不要担心。”
  众人四散离去。
  见人都离开,朱桓从暗中闪身而出,不满地看向叶挽道:“你想好了?”
  “嗯。”叶挽点点头,“我素来不愿做什么盲人瞎马,不过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做一个明眼人。反正有你在,还是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朱桓皱着眉,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你好麻烦”。
 
  ☆、第468章 惨死
 
  是夜,两条人影悄无声息的从玉岩关军营中窜了出去。一为叶挽,一为朱桓,两人都是身手过人身经百战之人,想要躲过守夜将士们的注意并不是难事。两人身穿黑衣,一言不发的朝着关外北面的方向行动着。
  朱桓惊奇的发现,叶挽无论是身手还是轻功好像都精进不少。他虽不是暗阁中轻功最好的,但也只是仅次于丹青而已,他原本做好了提着叶挽行动的准备,一路快速北行,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搜寻到北汉军营的方位。但是他身姿轻盈的疾行之时,却发现叶挽的速度并没有比自己慢多少,且悄无声息,身段轻柔的几乎能够融入在这个黑夜当中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过想来也是,有主子指导,叶挽就算是再蠢也该学会了不少东西了吧。
  若是叶挽此时知道朱桓心中的想法,肯定要大大的嘲讽回去。她当初闲在将军府里的时候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锻炼提升自己的身法和武学,跟忙的昏天黑地的褚洄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两人一路潜行,凭借着叶挽几个时辰之前记在心中的关外的沙盘地形图,朝着鹰涧峡的方向摸了过去。鹰涧峡作为关外的必经之地,险要又重要,否则当初定国侯谢将军也不会硬生生的在这里被困了半个月有余,因为即便是知道这边有危险,想要去到北汉边境还是得经过此地。
  叶挽紧皱着眉,看了一眼身边的朱桓。鹰涧峡的峡口有少数一些北汉士兵把手,他们想要不动声色的进去查探一下是什么情况根本就不可能。不过好在这里人数并不多,真有心想要查探的话是可以解决掉这儿的人的。
  可是那之前赶来这边的斥候们又是什么情况?他们如果必经此地,那么势必会引起北汉人的注意,被捉住的几率的确很大。但是身为斥候,首要因素就是要学会潜伏,总不能那些失踪的百余斥候们全都想也不想的就从鹰涧峡正大光明的通过吧?
  还有第二条路,就是大昌平岭内的一处悬崖峭壁。是当初叶挽和七队兄弟们为了救谢将军之时临时发现的道路,或者说是褚洄从前的发现的一处悬崖,被叶挽借用来做“天桥”罢了。
  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们浪费着去大昌平岭内绕上一圈了,打草惊蛇未必不行。
  叶挽再次看了朱桓一眼,悄无声息的朝着峡口守卫的北汉将士们摸了过去。
  北汉将士人高马大,从前对决之时就发现他们一个人的力气几乎可以抵得上三个人的。不过再强壮的大汉在灵活诡变的身法和削铁如泥的蚀日匕首之下也算不了什么。
  蚀日出鞘,必将沾血。在这般静谧安详的夜晚,一柄吹毛立断的匕首轻描淡写的划过某人的脖颈,匕首与人骨摩擦,发出了细微刺耳的声响。一道道血线在那些守卫将士们的脖颈间出现,下一秒即是如漫天喷洒的血花一样飞溅而出,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倾斜着,露出了当中被割了小半截的森森白骨。
  血与肉混合,不多时就将这边浸成了一片血液的湖泊。
  朱桓不甘落于其后,不过长剑太过晃眼,若是被月光照耀发出亮光,反而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他颇为嫌弃的徒手穿梭在分散的北汉将士身边,无情的折断了一个又一个人的颈骨,发出“嘎啦”的清脆声响。相比叶挽刀刀抹脖子的快速,他的进度就显得有些慢了,朱桓气结,却没什么办法。
  不多时,这边守卫的几十北汉将士们就在不知不觉中葬送了性命,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全军覆没。
  他们原本留守在这边就已经做好了身处险境的准备,以防万一在大燕将士突然发难之时能够第一时间传消息回主军营去让呼察汗将军和那木亚将军知晓。不过他们倒是没有想到,大燕在斥候莫名其妙的折损百余人的状况下还敢偷偷摸摸的以少数几人的规模潜行过鹰涧峡,以至于这些留守的将官们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半句喊声都未传出,就在顷刻之间丧命于此。
  更没有想到的是这少数几人是只有两人,其中一个还是大燕中护军现在的主帅巾帼将军本人。
  “这里可疑。”叶挽沉吟道。
  朱桓冰凉的眼睛扫过鹰涧峡的峡谷,眉尾微微跳动着。他鼻间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不属于这边新鲜血液迸发出的血腥味和腐朽味道,或许说,是不属于这些北汉糙汉子的味道。“那边。”他袖手微抬,指了指峡谷的方向。
  朱桓到底是刀尖上舔血存活至今的暗卫,对尸首血液的灵敏程度比叶挽要好的多。叶挽顺着他抬手的方向看去,黑黝黝的峡谷口大大咧咧的矗立在原地,其间一片幽黑沉寂,好像是一张张开的大口,在悄无声息的说着“来啊,来啊”。
  如果燕绥屡次派人寻找都毫无下落,甚至一去不回的话,那这个鹰涧峡必当存在着巨大的问题。
  叶挽眯了眯眼,即便这鹰涧峡口当真就是什么吃人的地方好了,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进去的。正想着,她就毫不犹豫的迈步朝着鹰涧峡内走了进去,朱桓没有迟疑,紧跟其后。
  不过……再给叶挽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会犹豫一下再考虑自己要不要走进来。
  明明鹰涧峡还是当初的那个鹰涧峡,但一走近叶挽就闻到了那股扑面而来的腐臭和腥味,就像是从前在宿舍里某个不讲卫生的姑娘在夏天堆了四五天的厨房垃圾,吸一口气就能晕过去的那种。
  这腐臭味道叶挽却再熟悉不过了,是人的味道。
  当初她与七队兄弟们齐齐到鹰涧峡来救人的时候,闻到的就是这么一股烂尸体的臭味,只不过这次的比上次还要过分,味道更重,已经形成了一股驱散不开的尸瘴气。若是身体不好的人闻一闻可能当场就会直接晕死过去或是中个尸毒。
  叶挽的心在胸腔里猛烈的狂跳了起来,她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里就是那些斥候们的埋骨之地。
  “不要点火。”叶挽吩咐了一声,用袖口捂住自己的鼻子,眯眼在充满迷蒙雾气的峡谷中走着,一步步深入。漆黑的谷内只有头顶一轮并不圆润的弯月在散发着隐约圣洁的光辉,和底下尸气弥漫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嘎啦”一声,叶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她幽幽的停住脚步,蹲下身来努力辨别着踩到的是什么。只是才蹲到一半,就被朱桓一把拉住了胳膊。
  “不要看了。”朱桓冷道,“是人的小腿胫骨。”他阻止叶挽触碰那截白骨,因为上头还有少数粘连的腐肉,以一个诡异的豁口敞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撕碎了一样。
  叶挽默然,没有执意要跟自己过不去的意思,继续朝着峡谷深处走去。
  浓郁的气味越来越强烈,像是夏天的腐肉,还有发馊了的水果味,混合在一起十分的难以言喻。
  叶挽却没有那个多余的心思去嫌弃这是股什么样反人类的味道,她直直的站在一片岩石边上,眯起眼努力的分辨一具被刀尖钉在墙上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是“人”的东西。他穿着熟悉的灰黑色军服,破破烂烂的挂在腐肉上,从脖颈开始往下到下肢的当中半段都变成了被啃食过的撕裂整齐的腐肉和白骨。
  冬末春初,尸体并没有夏天腐烂的那么快,他的脸还保留着依稀能够分辨的长相。一双原本应当圆滑明亮的眼睛此时暗无生气,微微有些掉出眼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有被峡谷沙石中的蛇虫鼠蚁啃食,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叶挽,好像在说“你小子可以啊,短短三年不见,我都要喊你一声将军啦”。
  叶挽突然觉得内心酸涩的不行,有点反胃想吐,但是强忍着没有发出半点不和谐的声音,只是咬着牙,认真的看着那张刚刚开始腐烂的脸。他的身子右边本该有右手的地方空荡荡的,从肩胛处直接被利器给削了去,就像是脖子以下天生的塌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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