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不要脸,你什么时候成段叔叔了。闪一边去,别粗手粗脚的把孩子抱坏了。”
“什么抱坏,怎么就抱坏了,你懂个屁!”就在段弘杨还在和甄玉为了谁吃才能第一个做叔辈而争吵的时候,却见那边的豫王殿下已经率先一个闪身到了女医的身边,将孩子抱在了自己怀中。轻车熟路的,一点也不像是个第一次抱孩子的人。
“来,乖宝,喊爷爷。”
甄段二人:真狡猾啊……
萧天鸣乍一看,虽然觉得和想象中的有点不同,不过还是乐津津地问道:“这孩子还没来得及取名字吧?”不知道他这个做义父的能不能用自己的名头来换取孙女的一个名字?
褚洄绷着脸,面无表情气的“嗯”了一声,看了一眼那襁褓中皱巴巴粉嫩嫩的皮猴子一眼,转身就要往屋中走。只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那女医拦住了:“等等,陛下!您还不能进去呢。”
“为何?”褚洄皱着眉头,顿时不要钱一样的向外散发出七八斤的寒意来。
女医被他吓得后退一步,干咽了一口口水道:“那个……娘娘还未生产完毕,臣下刚刚情急,忘了与陛下详述,还请陛下原谅……”呜,这位新帝好可怕,她只是说话大喘气了一点,看在小公主的面子上,陛下应该不会杀了她爸。
话音刚落,众人刚刚还聚集在新出生的小公主身上的目光一下子又聚焦到了那名女官的身上,或多或少满脸的惊讶和带着一些不敢置信的欣喜。她说啥?没生产完是个啥意思?
在褚洄冻的几乎能吓死人的目光当中,那女官差点就膝盖一软给他跪了下来,想哭但是又不敢在眼下这个喜庆的时候哭,只得强行微笑道:“娘娘怀的,是双生子呀!”
众人哗然,神色各异。
褚洄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高深莫测起来,适逢此时,那第二声比先前还要嘹亮的哭声就就从殿中传了出来,阵阵急促,铆足了劲儿的像是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憋屈发泄出来似的,哭声震天。
“啧,听这声音,倒像是个小子。”萧天鸣咂舌,心中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另一只瘦皮猴的模样,不过还是对手下的小公主爱不释手,像是怕谁来抢一样的把女娃娃抱得紧紧地。
段弘杨和甄玉突然脸色古怪的对视了一眼:糟糕,他们只准备了一份礼物,这可如何是好!
这次,褚洄再没有等得到任何人的阻拦,在店中女官将婴孩擦拭过后抱出来的一瞬间,侧过身朝着里屋冲了进去。女官匆忙地用旁的布包着孩子,怔愣地看着他们的陛下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身边。
因着没有人知道叶后怀的是双生子,所以用的还是为同一个孩子准备的备用的襁褓,一红一蓝,相得益彰。
只是怎么这位小皇子,好像并不怎么受陛下的待见来着?
屋中已打扫干净,干燥又静谧,还有一些浓重的血腥味没有来得及挥散出去。
叶挽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她并没有睡着,只半睁着眼看着来人一脸的狼狈,且眼底还有强撑着产生的疲惫的血丝。她的声音难得的带着一丝绵软,委屈道:“褚洄,我生了两个好丑的球哦。”天哪,当女医把孩子抱到她的眼前的时候……叶挽一瞬间产生了一丝错愕,那两个是个啥啊!不过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下的,嫌弃总不能表现在明面儿上不是?
“嗯。”褚洄见她还有精神跟自己撒娇,心中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行至床边,又怕自己粗手粗脚弄通了叶挽而不敢碰她。“疼吗?”他温声道。
屋中女医们何时听过威震四海的嘲风将军现任的孝凉帝陛下这般温柔的语调,识相地低下头来退出去,心中不免更加的艳羡。早就听说陛下极宠叶后,果真如此。
“疼呢……”
“那怎么才会好一点,我给你吹吹?”
“噗,你想吹哪?”
“……那,我让赤羽去取些止疼的药?”
“你想把药涂在哪里?你这傻子。”
“唔,我们只起了一个名字,可是现在有两个宝宝,那怎么办?”
“另一个就随便他去吧。”
“……”
殿外,圆月高悬,银辉遍洒,人人喜气挂在面上。
殿内,轻声软语,脉脉温情,只留二人低喃细语。
☆、第499章 老男人的争风吃醋(高甜!)
大楚叶后喜诞双生子的消息在整个楚京乃至大楚不胫而走,虽说是在楚皇新帝登基的同一天,不过新降婴孩还是足以能够成为福瑞降兆。且双生子为一男一女,更是龙凤双临,两全其美。
百姓们心中无一不感到雀跃向往,心中期待着这百物向往的新晋王朝,是否能给他们带来不同的天下,不一般的体验。
为贺喜事,新帝下旨免税一年,开仓放粮,为新生皇子与皇女积福积善,更引得众生朝拜。
百官凛然,虽说他们对登基大典被打断颇有些微辞,不过看到叶后一举为大楚诞下小公主与小皇子,再多的不满也被他们咽了回去。这是整个大楚的喜事,他们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跑过去戳孝凉帝的霉头,横竖他不完成登基大典,他也还是他们的孝凉帝陛下不是么?
在这之际,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将开心与快乐放在脸上,更别说后来那位偷偷摸摸赶回来看孩子的前长赢帝陛下萧天鸣,厚着脸皮不回自己的豫王府,而是让孝凉帝帮他在宫中寻觅了一座寝宫,恨不得天天把孩子抱过来左揉右搓。孝凉帝陛下感念义父养恩,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反而撺掇着叶后娘娘让孩子与豫王殿下多亲近亲近,美其名曰:义父勇威智慧,多当言传身教,以作榜样。
百官心中有所计较。豫王殿下原乃天子之身,又是孝凉帝陛下的义父,孝凉帝此举几乎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别人他有意将这位嫡皇长子当做未来的储君培养,为他造势。一时间,他们仿佛像是猜透了帝王心中所思所想一般,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的拍这位皇长子的马屁,以便日后能为自己的官途打好基础。
天知道褚洄自己只是见这两个团子每天黏着自己的媳妇所以烦得很,谁爱要谁就拿去吧,不要在他面前丢人现眼。
叶挽常常面无表情的想,若是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这俩娃根本就不是褚洄的孩子,是她偷汉子生的呢。哪有当爹的这么嫌弃自己的娃,恨不得他们现在就立刻会说话走路骑马打仗,不要再在他的面前晃悠的。
说起这两个团子,一龙一凤,一个是在十月初五亥时末出生的,另一个却是在十月初六的子时初出生,明明一母同胞,偏偏出生的日子还不一样。不过也仅仅就是这个不一样了,若是将他们两个放在一起,才会发现他们的五官长得一模一样,根本就是翻版的褚洄,眉眼鼻嘴几乎都跟褚洄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样,奶声奶气的“啊啊”,可爱的不行。
说实在的,叶挽早就想看看以褚洄这张清冷中透着艳丽,风华又绝代的容颜若是女装打扮会是个什么模样。褚洄一直羞耻的不愿意让她满足这个愿望,叶挽现在想想,等大囡囡长大了就好了,想想都觉得有点小赤鸡呢。
两个宝宝长得很快,又是白胖,两只嫩嫩的小手伸出来就好像是米其林轮胎一样一圈一圈的软糯。虽说这个时代的妇人产子,多是会准备好乳娘喂养自己的孩子,很少自己亲力亲为。但是叶挽怎么都觉得这样怪怪的,喝别人的奶水长大,万一跟自己不亲怎么办?是以即便有两个娃,她也亲自喂养。当初在将军府的严大娘特地被褚洄传进了宫中,进入膳房每天和那些御厨一起专门为叶挽一人准备吃食。
叶挽和褚洄都是军营出身,自是不喜欢铺张浪费,一改往日宫中御膳需得八十八道菜的作风,精简节持。不过规制在此,身为帝王,再怎么想要节约也不能过于寒酸了才是,是以八十八道菜改做三十八,且多是黑鱼鳝鱼冬瓜排骨等汤类,帮助叶挽下奶。
就这样,叶挽从原本瘦削的身形,一下子就变得圆润起来,当某一日她发现自己一低头都看不见自己的脚了,就好像是怀孕了一样……嚯!吓得她赶紧在宫中新建出来的“健身宫”里好好的去操练一遍自己当初每天都要完成的训练项目。她是个有偶像包袱的人,怎么能忍受自己变形。
不过再怎么操练,她还是一本正经地亲自喂养囡囡宝宝两个崽,看的褚洄满头黑线,恨不得说“你放着我来喂”了。
是日,两个小白团子一左一右的被叶挽搂在怀里,左右开弓。白团子们还一人一个手中捏着姚尚书那边做好了送来的有意思的玩具,即便是吃饭的时候也没忘了拿在手里,喜欢的很。
褚洄阴着脸坐在一边,骨节分明的手成拳状,拖着自己的腮帮子,瞪着那两个吃的乐不思蜀的团子幽幽道:“你们也大了,应该要学会自己吃饭了。”
白团子们张大了眼睛,一边幸福的喝奶,一边莫名其妙地看着坐在边上那个阴晴不定的漂亮男人。阿爹在说什么呢?是不是在夸他们可爱,夸他们漂亮呀?不过也没有办法,他们爹娘都长得好看,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呀。
“……”叶挽失笑,瞪了他一眼道:“你在说什么呢,他们才几个月大,怎么可能自己吃饭。”虽说也有喂羊奶的,但是她好好的,为什么要让这俩孩子去吃羊奶嘛。
叶挽这么一说,褚洄的表情更加的阴晴不定了,整张脸都写满了“我不开心,我不快乐,我不要当爹”。他阴笑了声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突然开口传人,让外头守着的宫婢把两个团子给抱了出去。
吃饭吃到一半的团子:?
叶挽:?
他们不满自己还没吃饱就被人打断,小嘴一扁就想要大哭来博取同情,冷不丁被自己没心肝的老爹扫了一眼,顿时被那冷的能冻死人的目光给吓了一跳,硬生生的把哭声给憋了回去。虽说他们老爹很少用自己鬼一样的表情吓唬他们,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心中天生就对老爹有一种敬畏之感,好像潜意识里有所察觉,真正当家做主的是这个没心肝的。
这么一卡壳,小皇子团子张大的嘴突然就打了个呵欠,等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抱着他们的宫婢嬷嬷“噗嗤”就笑了一声,小心体贴的让人替陛下和娘娘将门关上了,眼观眼鼻观鼻的抱着团子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一路上还要提防着豫王殿下,随时有可能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嗖”的一声把孩子们给抱走,看小皇子刚刚打呵欠的模样,应当是困了啊!
屋内,那屋门阖上发出的“啪嗒”一声脆响就好像是隔绝了生路的声响,致使叶挽心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一边漫不经心的将自己刚刚解开喂奶的衣襟拢上,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褚洄欲求不满阴晴不定的脸。她眨了眨眼睛,却见褚洄倏地欺身而进,顿时将自己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
“咳咳,那什么,你真无聊,作甚要跟孩子争风吃醋?”叶挽挑眉,很想在那张俊毅无箸的脸上写上“小气鬼”三个字。
褚洄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步履越近,每一步都带着一股惊人的胁迫之感。
很久都没有在褚洄身上看到过这种感觉了,就好像是他们还没在一起,双方关系都处在一个诡异暧昧的状态的时候。叶挽不禁干咽了一下,脖间滚动,不知怎么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从心头涌了上来。
整个屋内静谧非常,没有两个团子砸吧嘴的声响四处都透着一股诡谲的气氛。褚洄欺身而进,倏地伸出手制止了叶挽拉拢衣襟的手,反手将她刚刚打理好的衣襟子散开,俊脸放大就这么压了下去。
“啊!”叶挽发出一声惊叫,随即一脸古怪地瞪着抬起头来的褚洄,一阵粉红从她的脖颈处蔓延而上,一直红到了耳根子。“你变态……”
褚洄嘴角还挂着一丝奶白,闻言动作缓慢的伸出舌,轻柔缓慢地从自己嘴角扫过,脸上还带着一丝餍足。他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是叶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情欲味道。“看他们这么津津有味,想尝尝是什么人间美味。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说着,他还慢条斯理地抚上自己的玉石袖口,动作轻缓地开始一粒一粒拆解袖口。
“……”跟自己儿子女儿抢奶喝你要不要脸!叶挽看着他危险的动作,没有将心底的呼喊骂出声,而是不由自主地干咽了一口。那微微粉红的耳尖和迷离的眼神落在褚洄眼里格外的动人,仿佛情不自禁的邀约。
老实说,他们自从相约各自为战分别,到后来叶挽怀孕生子至今,整整一年半的时间都没有任何的亲密举止,不仅仅是褚洄,就连叶挽都觉得……渴的不行。她佯装淡定地想要站起身来推开褚洄,伸手去取桌上的玉壶茶杯给自己倒杯水喝,把这一切熟悉的感觉都归结于……她喂奶喂到现在还没有喝水,口渴!
只是还没有等她有什么举动,就被褚洄轻飘飘的反手拉住,在她伸手双手色情的圈上她的胸前。
叶挽只觉得自己整张脸烫的不行,真的就好像是个正经的什么都没有做过的黄花大闺女,耳边萦绕着褚洄低醇的嗓音和微不可见的呼吸声。他声声低喃,就好像是情人间的耳语低诉:“挽挽,一年零四个月了。”
叶挽的脸烧起来,自然是知道他说的话是个什么意思……只是她好害羞,好害羞啊嘤!
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整个拎了起来抗在肩上,一步步朝着香榻而去。
……
当晚,叶挽收拾包袱准备离家出走。
……
当初他们并不知道叶挽所怀的是个双生子的时候,只取了一个名字为“楚烨”,同“褚叶”。现在问题来了,男宝宝的名字是可以叫楚烨,那他们的囡囡可如何是好。
这个时代的人不办百日,但是却要办周岁,一般是怕孩子早夭,遂要等到周岁断奶成型之后才会举办重大的宴会,以庆祝新生命的加入。同时,周岁的时候还要抓阄,一边是吉利的象征,一边就是信奉着“三岁看到老”的准则,看看他们会通过抓阄,抓取到以后可能会做的事情。
虽说叶挽不怎么信这个,褚洄也同样对此嗤之以鼻,不过入乡随俗,既然豫王殿下喜欢,那就按他所说的办好了。
不过问题就是,周岁过后即要上玉碟入族谱。总不能在宴会上还囡囡宝宝的叫吧?那么一个是楚烨,另一个小公主应当叫什么名字,那就成了困扰叶挽的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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