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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斑蛰

时间:2018-10-24 10:00:26  作者:斑蛰
  “无碍,不小心罢了。”叶挽回过头对神情紧张的姚清书露齿一笑,还扭了扭自己的手腕示意她用不着担心。
  萧逢见叶挽这副作态气的不行,又看到了她背后的姚清书看了不看自己,反而关心地询问叶挽被燕悦抽到的胳膊有没有事,眸光顿时凌厉地扫向了旁边偷笑的众人。被他这么一扫许多人也觉得十分尴尬,不敢再笑,四周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见事情已经发生到了这种尴尬境地,人群后方的曾零露这才软软地开口,嗓音轻绵动人:“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人群自动避出了一条道,露出了站在后方的白衣女子和她身旁不远处站着的面无表情的褚大将军。
  “表姐!”燕悦见曾零露来了,委屈地一跺脚就奔到曾零露的身边指着叶挽,“这个叶校尉太过分了,居然敢对我……还有世子殿下动手!”她扁着嘴,神经大条地注意到旁边冷面的煞神,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叶挽是褚洄的人。
  曾零露顿觉尴尬,她虽心中也极其讨厌叶挽,但是碍于褚洄在旁边她也不可能故意护着燕悦做出不利于叶挽的举动来。更何况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她和褚洄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并不像燕悦所说的那样是叶挽对燕悦和萧世子动手。
  可是另一方又是自己的表妹,宪钧侯的嫡女,还有一位是齐王的世子,她两边都不好得罪,事情实在难办的很。
  曾零露咬了咬下唇,求助地看向身边的褚洄。论身份官品,就算是齐王世子也得给他面子,自己只是个二品县主,除了凤驾还未到的太后娘娘之外这儿就属他身份最为尊贵了。
  所有人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这位从刚才开始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嘲风将军,想看看嘲风将军面对齐王世子的面子和自己的属下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褚洄接收到曾零露三分殷切七分可怜的目光却并没有看她,身边人的好奇围观也视若无睹,他薄唇轻启,懒懒地掀出一个凉笑:“过来。”声音磁性低沉如琴筝,淡漠又透着无法掩盖的霸气。
  曾零露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众人也是怔滞,顺着他幽深的眸光看去,落在了那个如风月清冷的少年身上。
  叶挽暗中叹了口气,递给姚清书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乖觉地从错开避让的人群中走出,在褚洄身侧站定。那顺毛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方才毫不胆颤地对齐王世子和宪钧侯千金说出那些调笑之话的大胆活泼。
  见褚大将军面色冰冷,众人皆是脖子一缩。他们都是自小就听说过这位大将军事迹的人,从他十五岁就敢轻骑入敌营斩北汉将领首级,到六年前只身在北汉皇庭斩断北汉大将的手臂,京中流传的无一不是这位大将军凶煞威武之名的传言。
  再联想到镇西军治军严明,军纪肃整,宛如大燕铁壁一般的传闻,众人都开始默默担心起这个小少年悲惨的下场来了。
  姚清书以为褚洄要处罚叶挽,虽然叶挽示意自己不用担心,却还是压着心中对这位威名赫赫的战神的胆怯,连忙快步走上前来屈膝行礼:“大将军明鉴,叶挽并未对萧世子和姚小姐动手,当时情况紧急,叶挽是怕鞭子抽到小女这才伸手阻挡……想必诸位公子小姐们都眼见为实。”
  见姚清书硬要来为叶挽说话,曾零露站在一边不禁觉得尴尬非常,心中也增添了对她的几分怨念。
  萧逢也是见不得姚清书为叶挽说话,板着脸上前两步跟褚洄打了个招呼:“褚将军。”他小时跟褚洄关系虽不亲近,却也是见过几面的,对这位惊才绝艳名动京城的青年是既嫉妒又胆怵。刚才一到就被燕悦拉着去找叶挽的麻烦,都没来得及先与他打个招呼。
  两人的话说完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空气中酝酿着发酵了的尴尬气氛,让围观的人既是好奇想看又恨不得立刻遁地逃走。
  褚洄微眯起眸子从叶挽的胳膊上划过,掀唇冷笑了一声。“疼么?”他早在叶挽接了燕悦一鞭子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的手,虽然燕悦那点三脚猫功夫挥出的鞭子也是有气无力的空响,但是叶挽胳膊有伤,才两日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愈合。加上她昨天作天作地地要跟甄玉他们比划手脚,伤口已经裂过一次,这一鞭子纵使再软弱无力,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轻描淡写的一击。
  叶挽将微微渗血的胳膊藏到身后,像做错了事被老师抓包的学生一样微垂着头。从褚洄的角度只看得到她发髻后的一段白皙的脖颈。“还好,没什么力气,不算疼。”
  褚洄目光幽深地略过那段脖颈,懒洋洋地伸出手弹了叶挽脑门一下,发出了闷闷的一声敲击声。“以后还要作么?”
  “不作了不作了。”叶挽揉了揉额头,老实地站到了褚洄身后,她知道褚洄不是在责怪她怼萧逢和燕悦,而是在明知道自己有伤的情况下还要装模作样地徒手去接燕悦的鞭子导致伤口崩裂。心下暗暗舒了口气,还好这关就算是过去了。
  一时间场面寂静无比。
  期待着大将军下一步惩罚的众人呆愣了许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想起了那天宫宴后,褚将军亲自动手将属下扛回去的事情。
  这位大燕战神根本就是个护短包。
  “褚将军……”萧逢怔愣片刻,不敢苟同地看向褚洄。
  褚洄抬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怎么?”那眼神仿佛蕴含着千军万马杀气,一时间堵住了萧逢所有想说的话。
  曾零露瞪了一眼还要说话的燕悦,心中恨极,却还是不得不抿唇笑道:“好了好了,不过都是误会一场。大家今日都是赏脸来参加我举办的夏荷宴的,还是不要为这些无畏的琐事伤了和气吧。”
  先前不说话,这个时候突然站出来充好人,还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说话!燕悦怨念地咬紧了下唇,暗恨曾零露惯会拿乔装腔作势的装好人。她面露委屈地靠近萧逢哀怨道:“萧哥哥……”
  反应过来叶挽所说的让自己放心是真的不会有什么事情,姚清书这才松了口气。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害得叶挽受罚,说不准自己连这个新交的小朋友都会失去。不过姚清书心中总觉得,叶挽如此仗义温和,根本不会因为这些莫须有的外力轻易远离自己的。
  她收到叶挽对自己眨眨眼露出的微笑,心中更加增添了几分好感。
  场面终于被控制下来,人群也隐隐有散开的趋势。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山呼:“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娘娘千岁万安!”
  众人齐齐跪地,山呼千岁。叶挽也随着人群单膝下跪,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地面。
  
 
  ☆、第82章 夏荷宴(三)
 
  伴随着融融阳光,一个如古筝琴鸣般低沉悦耳的女声温柔响起:“都起吧,今日哀家也是来作客的,好孩子们,都不必多礼。”
  曾零露起身款款走到曾后身边,代替了女官搀扶曾后亲昵道:“姑母,几日不见,身体可安好?”
  “不好姑母能大费周章地出宫来参加你办的夏荷宴?这几日姑母憋闷的很,出来散散心也是极好的,还是你这孩子贴心。”曾后嗔怪地点了点曾零露小巧的鼻尖,俨然一副慈祥长辈宠爱小辈的模样。
  方才站在人群最边缘的叶挽此时跟褚洄一起都身处人群的最前方,她站起身,微微抬目将正前方那位多年前名动京城、如今司掌大燕生杀大权的传奇女人收入眼底。
  即使未着繁复的宫装,仅一袭贵妇打扮,也丝毫掩盖不住曾后的绝代风华。
  她已年余四十,岁月却半点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仍是风华正茂二十多岁年轻女子的样貌,黛眉杏目,琼鼻朱唇。多年掌权的风华气度让她整个人充满凌厉又端庄的赫赫威严。
  曾后身边还跟着一位三十余岁的內监,波澜不惊地从叶挽和褚洄身上扫过。
  跟随曾后同来的还有宫宴那日见到的眼下最得宠的婉妃娘娘曾零星,与曾零露二人同曾后很是亲昵地说了一番话,也不在意是不是将其他公子小姐们晾了半日。一时间河畔只有东珠县主和曾后婉妃三人婉婉动人的话语声。三人同为曾家女子,长相有几分相似,皆是上乘。
  太后不发话各位公子小姐们也不敢出声,纷纷严肃拘谨地站在原地稽首等待。
  “大将军回京也有不少时日了,可还习惯?”曾后与曾零露聊了一会儿,凤眸一转落到一边面无表情的褚洄身上。
  “习惯,谢太后关心。”褚洄不喜与人寒暄,只是冷淡地回答。
  曾后也不生气,早就知晓他这副脾性,温和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乖巧地垂首站立在褚洄身侧、气质独绝令人难以忽视的白衣少年:“叶校尉自小在陇西长大,燕京一切可有令你不适应?”
  她目光温柔,几乎都要让叶挽怀疑她确实是对自己友好,身上的伤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了。叶挽勾唇恭敬笑道:“燕京人杰地灵,繁华昌盛,一切都好。”
  曾后点点头,也不与她多言,复又问了萧逢几句,适才笑道:“都别拘着了,若是哀家让你们觉得不自在,倒是哀家的不是了。天色正好,都赶紧上画舫去吧。”在曾家二女的搀扶之下,她漫步朝停靠在河畔码头的画舫走去。
  众人纷纷道不敢,这才在曾家下人的组织之下,一个一个依次上船。
  叶挽站在画舫船头,遥遥望向那岸边熙熙攘攘拥促成团的绵绵白莲,有花有苞。
  曾家丫鬟说曾零露从南方移植培养的观音莲时,她还以为是那翠翠胖胖的多肉。眼见着才发现是那一捧捧剔透白壁,心蕊嫩黄的重瓣白莲,底下莲叶已呈翠绿的厚实状态,花瓣在暖融融的阳光下随着微风轻摆。
  只是莲花喜静,多植于池塘泥沼,曾零露能将它们在燕京城外的河畔养活实属不易,更别说能容纳百人的偌大画舫吃水深重根本无法靠近花群。只得凭栏相望,在醺人的宴饮之中遥观那些白翠相拥,模糊天地的风光。
  说是赏荷,不如说是赏人。
  画舫巨大,有上下两层,珠翠环绕金银为饰。其内摆放座椅茶具皆是上佳臻品,无一不透着曾家的繁华富贵。
  曾后并着婉妃等人在二楼视野较开阔的亭内与少数亲近的闺阁千金闲话,其余公子小姐们三三两两成团遍布在各处。画舫外圈布以透明轻纱,让人避开曝晒阳光的同时,也得以毫无阻碍地透过纱幔沐风观景。
  舫内各处都贴心地摆放着点心酒菜,气氛慵懒又融洽。
  有太后在此,褚洄身为一品武将自是不可能像其他闲散公子一般聚在船头船尾说天侃地。他平静地坐在二楼亭内,颀长的身姿微斜,以胳膊撑着栏杆。幽静的目光投放到下方船头处与几位武将后人家的公子闲聊的白衣少年身上。
  少年白衣翩迁,衣着简单却掩盖不住惊人的风华。她眉目清秀,细致温雅,鼻尖挺翘,只是唇色偏淡,即使微笑也带着些许疏离,显得整个人气质冷淡了几分。
  褚洄绝佳的眼力能在高处清晰地看到叶挽浓密弯翘的睫毛,顺着带笑的眉眼弯起,在金辉之下投射出一片扇形的小巧阴影,随着轻笑声在微风中颤动。他托着腮,表情波澜不惊,脑海之中却已然悄然贴近底下的瘦削身影。
  习武之人总是愿意与高手靠近,叶挽笑着与几位武将家的公子闲聊一些西北军中的见闻与闹得祸事,背上汗毛却根根竖起。从刚才开始就有一道热切又深邃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那熟悉的感觉令她不由觉得背脊发麻。
  那位阎王怎的和太后呆在一处还有闲情逸致盯着自己看个没完?
  就在她有些摒持不住要回头与那盈盈桃花眼对视的时候,目光的主人突然收回了视线。
  “洄哥哥,见面这么久了都来不及好好叙旧,你这几年可安好?”一个轻柔娇弱的甜腻嗓音打破了褚洄眼前的宁静画面,同样一袭轻纱白衣的美丽女子款款而至,对他露出了一个大方动人的微笑。
  不远处的曾后看到侄女主动上前与褚洄交谈,笑着接过婉妃为自己斟的酒轻酌一口,亲切地拉着几位千金说笑。心中却暗道,若是零露能拢获这位大燕第一战神的心,对豫王绝对是一击重要的打击。
  只是这么多年来都不见褚洄有丝毫反应,此事到底是有些麻烦的。
  眼前女子翦水秋眸,弱质盈腰,气质幽冷,确实当得大燕第一美人之名。
  褚洄却平淡道:“我与县主并无深交,谈不上叙旧二字。借过。”他只瞥了曾零露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反而去回应之前几位儒慕于他的青年公子们,使得那几位公子顿时受宠若惊。
  二楼亭子不大,所有人的谈话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早在曾零露靠近褚洄的时候就有不少人都将目光投到了这里,暗中注意的人也不少。见曾零露主动上前交谈却碰了个硬钉子的模样,所有人都梗起脖子不敢再朝这儿看来。
  曾后也听到了褚洄冷淡的答话,看着曾零露一副委屈又不得不装出大肚恬淡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暗道她不争气。她向曾零露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一边扬声笑问褚洄道:“褚将军,来,与哀家说说西北的事儿。”
  曾零露的面子可以下,曾后却不是那么容易能得罪的人。褚洄与几位公子点了点头,便在曾后不远处站定。“太后有什么吩咐?”
  “瞧你这孩子,论辈分你还要喊哀家一声婶婶,婶婶就不能随便与你聊聊?”曾后华丽的金指尾甲在翡翠玉杯上划过,发出了几声清脆的碰撞之声。
  太后发话,无论是先前承欢膝下的几位千金还是婉妃,或是远处几位青年,都闭上了嘴,默不作声地将目光投到一派从容冷峻的大将军身上。
  “褚洄并未上皇家玉牒,叫不得太后婶婶二字。”众人大惊,没有想到褚洄连太后都不给面子。太后愿意认他这个名不副实的“侄子”,他却半点没想过认太后做婶娘。“义父刻板严明,想来也不会允许褚洄搅乱皇家规矩。”褚洄又补充了一句。
  其他人这才了悟,原来是大将军尊重豫王殿下,以豫王为矩,谨守本分恪守严明呢。
  曾后一噎,勾起嘴角笑道:“是了,哀家这个小叔一向顽固不化,不愿乱了皇家血脉也是极有他的风格了。哀家还记得,嫁入皇室那年他也不过是和叶校尉差不多的年纪,一晃竟也三十年过去了……真是岁月催人。他将一生奉献与边疆,无妻无子,倒是捡了你这么个优秀的义子,哀家心里也能宽慰几分。”
  “只是,你义父是个顽固的木头,你却不能学他的样子了。”曾后笑眯眯地抬起眼眸,“他一生孤苦,你还不赶紧成家立业让豫王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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