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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宁归

时间:2018-10-24 10:10:48  作者:宁归
  玉微看都没看时褚一眼,咬下最后一口软糕,软糕味道极好,绵软香甜,还不腻,连带着她在燥热夏日里烦躁的心情也平息了三分,漫不经心地接口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和你顺路。”
  时褚跟在玉微身后:“自然是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啊。”
  闻言,玉微蹙眉看向时褚,眼里的狐疑显而易见。
  她虽然只见过姬临几次,但却对他印象深刻,妖冶而又危险的男人,喜怒不形于色,每次见面对她都只是淡然而又疏远,从不逾越分毫,绝不是现在这种紧追着她不放的样子。
  时褚懒散地靠在树上,摇开折扇,半掩住那精致的容颜,大大方方地任由玉微打量。
  疏影筛落,夕阳的余晖斑驳在他正红色的广袖长袍上,微风拂起的三千青丝交缠在妖冶的正红色间,丝丝缕缕缠绕人心间。
  的确是姬临无疑。
  这世间很难再有男人能将正红色穿得如此勾魂却丝毫不显女气,且姬临眼尾的曼珠沙华似乎是纹上去的,面前之人眼尾的花丝与前些日子她见到的姬临并无不同。
  玉微端详时褚半晌没看出半分端倪,总结出一个答案:姬临大概是疯了。
  她收回视线,去牵被她拴在河边树下的马:“摄政王不需要留在京城辅佐皇上吗?”
  时褚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玉微身后,反问:“太后不需要留在宫里吃斋念佛吗?”
  玉微再次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正色道:“不要学我说话。”
  时褚迎着玉微的视线,无辜地道:“我没学你说话啊,我只是在问你问题。”
  玉微慢条斯理地道:“我先问的你,你先回答。”
  时褚以扇骨抵住下颚,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眯:“朝中不差一个摄政王。”
  闻言,玉微脚步微顿,的确,大晏不缺一个摄政王,就如大晏不缺一个苍淮一般。
  她没答话,走到河边的树下,却发现原本应该只拴着她的马匹的树下又多了一匹骏马。
  这里除了姬临并没有别人,不用提,多出来的马一定是他的。
  时褚见玉微没有解开拴在树上的马,而是若有所思地站在马身前,他问道:“不是要赶路吗?天色快暗了,再不抓紧些,估计日落之前到不了下一座城池。”
  玉微睨了时褚一眼,折身往回走:“不走了,露宿郊外也挺好。”
  看姬临的样子,分明是有所准备,估计她今天是甩不掉他了。而且她研究过地形图,从京城到最近的烟城,大概有四个时辰的路程,按照她现在的进度,估计到烟城之前,烟城的城门就已经关了。
  她一向不喜欢做无用功。
  时褚惊讶地挑眉,怀疑似地上下打量了玉微一眼:“露宿郊外?”
  他虽是没有与玉微相处过,但却也知晓她出嫁前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出嫁后更是被苍淮宠上了天,只除了苍淮最后驾崩前夕险些被苍淮赐死,除此之外,她估计并没有吃过苦,更别提露宿野外。
  荒郊野外,她真的忍得下来?尤其现在是夏日里,蚊虫又多。
  玉微听出时褚的怀疑,回眸勾唇一笑:“摄政王养尊处优,自然不习惯这荒郊野外,我劝摄政王还是早日回府为妙。”
  时褚一本正经地开口:“太后娘娘身为女子尚且不惧,我有何惧?”
  “随你。”玉微淡淡地应了一声,她本就没想过能用一句话吓退时褚,自然不会因为他不离开而丧气。
  玉微把包袱放在她刚坐过的草垛上,绕过粗壮的树干就要往小林子里走。
  时褚一直跟着玉微,见玉微越走越深,蹙眉:“你这是做什么?”
  玉微仔细观察着脚下的草地,头也没抬:“找晚饭。”
  她没带干粮,现在露宿野外,自然只能靠山吃山,就地取材地煮晚饭。
  时褚脚步一顿:“找晚饭?”
  今儿玉微给她的惊讶太大,让他完全无法把她和记忆里那个端庄的皇后重合在一起。
  玉微蹲下身,摘下长在枯竹上的六朵竹荪,用丝帕包好,递到时褚面前:“晚饭。”
  时褚端详着丝帕里的棘托竹荪:“蕈?”
  玉微点头。
  时褚收起折扇:“你想吃蕈?我帮你找。”
  “嗯。”玉微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一般下雨后蕈都会疯狂地长起来,特别是阴凉,潮湿之处。
  今年大晏的天气尤为怪异,已入七月,却是在苍淮驾崩前后一连下了好几场大雨,连她出宫前一日也下了雨,现在看来倒是方便了她露宿荒郊野外时找食物。
  不多时,玉微掂了掂手里的重量,应该足够了。
  她不发一言地往回走,时褚一直跟在玉微身边,见玉微折身返回,他也捏起了手里的丝帕跟在玉微身后。
  玉微走到拴马的河边,摊平包着蕈的丝帕,而后又从怀里拿出一方干净的丝帕,方才挽起衣袖,开始洗采摘好的蕈。
  时褚蹲在玉微身边,也把包着蕈的丝帕摊开。他穿的正红色衣袍是广袖,并不好挽衣袖,尽管挽起,也有部分鲛纱飘落水里。
  澄澈透明的溪水里是招摇的正红色鲛纱,鲛纱上的溪水被那只滢白如玉的手晃起丝丝缕缕的波澜,修长的手比水更透明,在绯红的落日下,渗出星星点点的温润光泽。
  玉微的视线循着那手腕向下,看见了时褚手里的蕈。
  方才还沾着泥的蕈在溪水中逐渐显现出了本来的颜色,白嫩而又圆润。
  或许是察觉到玉微的视线,时褚抬眸,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就这般毫无预兆地暴露在玉微眼底。
  两人挨得极近,仅隔着两方丝帕的距离,时褚那张靡丽到妖冶的容颜近在咫尺,放大的容颜依旧没有半分瑕疵,完美到令人心悸。
  谁都没有先开口,余晖下,静得能听见溪水流过泉石的泠泠之音。
  少顷,残阳西斜,群山掩在一片黛色中,玉微缓缓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时褚手中的蕈上,似笑非笑地道:“你找的?”
  时褚指尖捻起那朵圆润的蕈,放在玉微面前:“应该无毒。”
  有毒的蕈一般都是五颜六色,这朵蕈是浅浅的灰白色,颜色偏淡,形态也是中规中矩的圆。
  玉微把刚洗完的最后一朵蕈放进干净的丝帕,卷起裹着洗干净的蕈的丝帕,漫不经心地提醒时褚:“你仔细把它放在眼前看看。”
  时褚不疑有他,把手里的蕈举高,端详。
  灰白色,圆润的蕈。
  完全没有带毒的模样,应该不会有问题。
  下一刻,时褚再也无心估计这蕈是否有毒,因为他手里的蕈忽然炸开,浓浓的暗灰色铺天盖地的卷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时褚赶紧丢掉手里的蕈,捂住了口鼻,却还是吸入了一些,喉咙干涩,被突然炸.裂的蕈的烟气呛到,他侧头,轻声咳嗽起来。
  玉微在蕈炸裂的前一刻后退了好几步,完全避开了蕈的烟气。
  她随手把刚才戳蕈的枯树枝丢进溪水里,好整以暇地端详着时褚略显狼狈的模样,时褚的发丝上沾染了灰色的尘埃,连他眼尾那靡丽的曼珠沙华花丝也未能幸免。
  正红色花丝在暗灰色尘埃的遮掩下,失了三分靡丽。
  玉微眉眼笑开:“这蕈是没毒,只是里面全是灰,一旦被戳开一个缝,就会立刻炸开。”
  时褚低喝:“玉微。”
  玉微微笑摊手:“这不能怪我。”
  时褚闭着眼,看不见玉微的人,只能凭音定位,他耳廓一动,立刻转身,正对向玉微:“不怪你难道还怪我?”
  是她戳破的蕈,她以为他没看见?
  烟尘散尽,时褚睁开眼,凌厉地睨向玉微,那双微睁的墨色凤目在一片灰白中越发显得勾魂,但沾染了满脸灰尘的时褚实在是让玉微无法欣赏起来。
  她不厚道地笑出声来:“我劝摄政王还是先洗洗脸罢。”
  玉微一提醒,时褚方才意识到那灰尘不仅会模糊他的视线,而且还会飘在他的脸上,他侧眸。
  清澈的溪水里清楚地倒影出他灰暗的脸。
  时褚咬牙切齿:“玉微。”
  玉微根本不怕时褚,悠哉悠哉地拎着丝帕折身往回走。
  ……
  时褚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一遍脸,又把头发完全松开,洗透彻,而后从暗卫那里取了一套正红色的鲛纱外袍换过后才折身返回。
  玉微低着头,专心地烤着蕈,眼角余光里出现那抹正红色时,她转了转手里的树枝,确认蕈已经烤熟后才执起那枝剥了皮的树枝递给时褚:“给。”
  时褚被玉微猝不及防地忽悠了两次,这一次,他狐疑地睨着玉微,并没有伸手去接。
  玉微耸耸肩:“没毒,也没想玩你。”
  她见时褚不吃,直接自己咬了一口,咀嚼起来。
  时褚眼看着玉微面无异色地吃了两片蕈,旋即又要咬下一口,他直接抢过玉微手里的那枝树枝,咬下一口:“最后信你一次。”
  “次”的尾音还没落下,时褚面色立刻变了,连脸上的狐疑都凝固住。
  半晌,时褚咬牙切齿地低喝:“玉微!”
 
 
第120章 太后国色(八)
  玉微拿起架在木架上的另一枝树枝,继续面不改色地衔了一口蕈:“摄政王能不能换句话?我听自己的名字都听腻味了。”
  时褚看着玉微神色自若的模样,不可置信地瞄了自己手中的树枝一眼,又觑了玉微一眼:“你吃得下?”
  玉微睨着时褚手中那串被烤得过分焦的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时褚将信将疑地再尝了一口手里的蕈,嘴里那股古怪的味道还未散去,又一次被更浓的古怪味道充斥,他囫囵吞掉蕈,入腹的感觉并不好受。
  时褚开始怀疑人生,到底是他的味觉出了问题,还是玉微的味觉出了问题。
  玉微吃掉了自己手里那枝树枝上串着的前后两片蕈,直接扔掉,又取下架子上另一枝树枝,继续吃。
  时褚目睹玉微吃了三串蕈,每次都只吃前后两片,留下中间的蕈不吃,他扔掉手里本来的树枝,重新拿起一枝树枝,拧了拧眉心,才咬了下去。
  意料之外,并不难吃。虽然味道并不算好,但至少不是刚才那种古怪的味道。
  时褚衔掉两片蕈,盯着剩余的蕈看了半晌,又咬下一口,熟悉的古怪味道立刻回拢。他扔掉手里的树枝,又拿了一串,依然如此。
  时褚瞬间明白了玉微为什么只吃前后两片蕈,他额角青筋直跳:“中间的蕈味道怎么这么古怪?”
  玉微半撩眼皮,“唔”了一声:“大概是盐放多了,还烤过头了?”
  时褚只感觉额角青筋跳得更厉害:“你怎么没告诉我?”
  玉微腹中已经有七八分饱,她站起身往溪流边走:“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抢了我手里的那串蕈。”
  时褚:“……”
  他仔细回想,好像玉微的确是来不及解释。
  时褚气闷地衔着蕈,等他吃完,玉微已经简单的在溪流边梳洗回来。
  玉微捡起放在火堆旁的包袱,脚尖一点,直接攀树而上,坐在树的枝桠上,好心提醒道:“摄政王吃了就赶紧找棵树休息罢,火快熄了,当心夜里狼出没。”
  若是姬临死在狼口里,恐怕就要成为大晏第一位死于畜牲口下的王爷了。
  时褚加一根枯树枝在快要熄灭的火堆里,零星的火光并没有因为一根半湿的树枝燃烧起来,反而促进了它的熄灭。
  他赌气一般,又多砸了几根树枝进去:“应该不会。”
  回应时褚的是一声低低的嚎叫声,寂静的夜里,那凌厉的嚎叫尤为明显。
  时褚:“……”当他上一句话没说过。
  玉微把包袱塞在头下,好整以暇地看着时褚打脸。
  时褚即便没抬头也感受到了玉微眼里的揶揄之意,他循声望去,树林里,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里散发着嗜血的光芒,那幽绿的光芒紧紧胶在他身上。
  果真是狼。
  但只有一匹。
  狼还在嚎叫,似乎在招引同伴。
  时褚眉心微凝,捻起一枚银针,指尖微动,银针在眨眼之间没入狼的咽喉。
  下一刻,低低嚎叫的狼径直倒地。
  玉微亲眼看见时褚准确无误地射杀了野狼,她微微眯起眼,姬临的武功恐怕没有她想的那般弱。
  时褚收回视线,纵身一跃,飞身坐上玉微身旁的树枝:“狼没了。”
  玉微望了望树林里逐渐显现的一双双幽绿色的眼睛,勾唇:“摄政王难道不知道一只狼一般会引来一群狼吗?”
  时褚顺着玉微的视线望过去,而后回眸端详了一眼自己与地面的距离:“树高,狼爬不上来。”
  许是狼群听到了嚎叫的狼的呼唤,不仅快速赶来了这边,看见倒地的灰狼时,更是个个呲牙咧嘴地嚎叫着。
  忽高忽低的狼叫声响彻在寂静的夜里,使得原本就闷热的夜平添了三分燥人之意。
  火堆里零星的火光已经彻底熄灭,潜伏在树林里的狼群谨慎而又小心地靠近着发出声源的树下。
  及至树下,雄壮的狼仰头高嚎,玉微听得不耐烦,索性拿出两方丝帕塞住耳朵,方才勉强遮住了几分尖锐的嚎叫声,下一刻,树干却开始微微地摇晃起来。
  玉微垂眸,树下的狼赫然已经开始撞树,企图攀爬上来,见她望下去,那一双双幽绿色的眼睛里,嗜血残暴的光芒更甚。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此刻如果落了下去必定会被狼群撕得分毫不剩,鲜血淋漓。
  微微的摇晃还在继续,摇晃的树桠摩擦在她的背脊,带起细细的痒意,她不适地从树桠上坐起身:“摄政王殿下,树下的狼,难道你不准备解决了?”
  时褚躺在宽大的树桠上,以手作枕:“当睡前乐声不是挺好?”
  玉微睨了没有分毫动作的时褚一眼,抖出袖里的银丝:“你喜欢的乐声可真独特,不如你下去与那些弹奏出优美乐声的乐师为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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