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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天也很美味——遥情八遐

时间:2018-10-24 10:11:35  作者:遥情八遐
  他今天不打算出门,本来不必穿军装。
  还佩了红宝石勋章,连肩膀上也加了肩章。
  这样正式。
  “你要出去么?”她又问。
  那小嘴给赫恩拿着手帕轻轻擦拭了下,他这么近距离地看她,温声道:“我不出去。待会儿叫人过来给你
  梳头,到你的衣帽间去挑一条喜欢的裙子,好不好?”
  这样的要求更是古怪。
  贝茜就看他,知道他还要话没说完。
  “本来想等到晚上再请画师过来,你现在醒了,早些画也是一样。”赫恩道。
  “画什么?”
  “画像。”他伸手指了一下她,再指一下他自己,“我跟你。”
  天知道为什么赫恩突然之间便想找画师来画像。
  贝茜喜欢看画,很久很久之前也画过,每年过生日父亲都会请人给她画一幅留念,但也有不喜欢的地方,
  每次都要坐很久,脖子和背都很酸。
  安娜贝尔听说赫恩叫了画师过来,提前便替贝茜挑了几条漂亮的裙子,贝茜的头发一向由她来梳理,此刻
  便也是她在镜前用梳子挑着发慢慢地拢在一处。
  贝茜还在想赫恩莫名其妙想画幅画像的原因,一时倒也忘了去细究怎么给他温声地说了几句话便答应陪着
  一起画,这会儿神思漫游,不经意间看一眼镜子,发觉镜中人的神情似与平时不同。
  镜中人不是她,是安娜贝尔。
  她的表情仍旧是那样表情,眉心似笼罩些异样的情绪,叫人一看……觉得她有些魂不守舍。
  “你怎么了,安娜贝尔?”贝茜问她。
  安娜贝尔抬眼看见镜子里贝茜的脸,脸色变了变,很快笑起来:“我在想,伊丽莎白小姐不必打扮都很漂
  亮的了。”
  她避而不答,仿佛贝茜瞧见的全是错觉。随即在梳妆台上开了个匣子,食指去勾出一撇湿润的红,在贝茜
  唇上摸一摸:“加一点这个。小心别吃进去。”
  贝茜的嘴巴变得红红的。
  樱粉的换了润红,也很是好看,一下子好似由小姑娘跳脱出来,添点动人的明艳在里头。
  安娜贝尔将贝茜交还给赫恩的时候,赫恩也说很漂亮。
  本不算是盛装打扮,但娇娇的小人儿牵出来,王子殿下还是愣了愣,随即笑道:“怕画师有压力。”
  画师倒是没什么压力。
  不过拿着笔调好了颜色在旁边候着,人一出来便默默给殿下塞了一嘴巴的狗粮,也算见过许多王公贵族的
  厉害角色,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
  画得要好,最辛苦的除了画师,还有被画的人。
  贝茜走到赫恩身边,让他牵了手,因有陌生人在一开始又不爱说话,正等着在哪里坐,不想腰被一揽,整
  个人都入了赫恩怀里,给他抱在腿上坐着。
  “是这个姿势吗,殿下?”画师问。
  赫恩去拢了贝茜的一双小手,瞧她意外的表情,显然没有这样给画过,觉得有趣,弯眸道:“画吧。”
  除开喝醉了的那一次,也就这一回是给抱得最久的了。
  贝茜倒是能乖乖地坐在赫恩腿上不乱动,手指去拨弄他手上戴着的圆圆的戒指,这么安安静静地玩了一会
  儿,抬眼去看赫恩,发现赫恩正低头盯着她看,下意识又转开目光:“你真不发烧了么。”
  赫恩就道:“要不要再摸一摸?”
  果然见怀里的这个摇头。
  这么抱着恐怕要腿麻,贝茜想。
  她这种时候想的全然是与画画无关的事情,又想到安娜贝尔方才的异常,越思索越觉不是错觉,眼睛越过
  赫恩肩膀去周围扫了扫,没见安娜贝尔在附近候着,倒是发现个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领过责罚正黯然神伤扒在门
  上偷看的维克托,视线交汇那一刹那,他跟蜗牛一样把头缩回去。
  她的手在赫恩掌心碰了碰。
  “安娜贝尔今天的心情不太好。”贝茜道,“你看见了么?”
  赫恩听见她这话倒不很意外,眸光动了动,不知想起什么,一时没有回答。直到贝茜再次问了一遍,才低
  声道:“她往常到了这两天心情都不太好。”
  他这么说,便能听出来里面藏着些不能当外人面说的隐情,贝茜看看他手掌心的纹路,也就没有再问。
  这么坐着开始还不觉怎样,到后头即便赫恩的腿不麻,贝茜也有些腰酸,抬眼去看看那画板后面的画师,
  想动一动,很快便接收到另一头有些凌厉的凝视,最终是乖乖地坐在原位没有动弹。
  赫恩不曾凶过她,周围人或因着赫恩或因着旁的原因也没有凶过她,比较起来还是这位不认识的画师更凶
  些。
  但也挺有意思。
  赫恩见怀里这个想动,知道她是坐得无聊,往门外叫了一声:“维克托。”
  维克托的头又冒出来。
  “殿下。”画师在画板后面发话了。
  他这样凌厉的凝视对贝茜有用,在赫恩这里就失了效。
  赫恩笑道“不碍事”,便仍旧让维克图去取了个什么东西过来。
  小方格布罩着的物件放到贝茜手里,维克托也怕被画师瞪,很快地又溜出去。
  “这是什么?”贝茜问。伸手去摸了摸,手指上沾了一点泥土。
  她姿势没变,看看放在腿上凉凉的东西,手去把布揭了开来。
  是个小花盆。
  若说盆栽也不很像,里头是个光光的植物,不知什么花的光杆,这样的天气除非温室里培育着,否则也不
  会开出花来,因而在眼前的不过是个冒出一点点绿来的光杆小植株。
  “是在城堡外头花园里剪的。”赫恩道,“这种花容易存活,天气暖和开花的时候往往开出一大簇,白的
  或者粉的,很是漂亮。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他大概想说这种花与贝茜有些相似。软嫩又美丽的,绽放起来就漂亮得令人不忍采摘,因为他很喜欢,在
  王宫外的花园里栽种了很多。
  “看不见花。”贝茜道。
  赫恩就笑:“这种花温室里养不活,最好是任它自由生长。等到春天来的时候,它会最先发出新芽,也会
  比其他的花更快开,花期却很长,不容易凋谢。”
  他指着冒出来的一点绿对贝茜道:“春天就要来了,伊丽莎白。”
  “春天随春神的脚步降临,花开了之后,就将迎来王国的春神节。”
  他顿一顿,又道:“我的父亲和母亲,是在春神节订的婚。
 
 
第58章 
  贝茜似懂非懂地“唔”了一声,将手里花盆旋转一圈,很认真地去看那突破了最后一点春来之前寒潮生长
  出的绿意。
  这是没完全理解赫恩的话,但她的几分懵懂又取悦他,旁若无人地低下头去,在那嫩嫩的脸颊上偷了一口
  香。
  贝茜反应过来要躲,已是又被他牢牢圈在臂弯,温声哄道:“画完再下去。”
  画师的脸早黑得很锅底一般:“难为殿下还记得我在画画。”
  赫恩就笑:“抱歉。”
  然后见画师又往画布添了许多的色彩,一阵不算太漫长的等待之后,他将手里的笔往旁边一搁,没好气地
  道:“过来看看。”
  哪里用赫恩亲自过去,维克托一听这话便赶忙地走进来,将画架的画取下,自然不经意瞄见画上的两个
  人,表情似见到所有美好事物时地柔软,献宝一样献到赫恩面前来:“画得非常好。”
  贝茜瞧见那幅画时却有些发愣。
  那坐在赫恩腿上的人是她,又好似换了个魂魄的躯壳,一时之间令人感觉很是陌生。
  陌生又……美好。
  画中人眼眸微微弯着,仰头在看赫恩,眉眼间分明隔着画布都流露出轻松的雀跃。
  细想想,她在赫恩身边确实很有安全感。倘若他低声诱哄,能哄得她连前尘往事也暂时忘却,有时候几乎
  也快忘了她自己是个血族,而以为是与普通人一般无二的、有着温热血液的生物。
  赫恩原本也在看着那幅画出神,黑眸里情绪莫辨地,说不上不高兴,但似乎还藏着些更深沉的感情,目光
  在画里贝茜那张脸上停驻良久,最后收回去,面上笑道:“还喜欢么,伊丽莎白?”
  贝茜承接了他投递过来的目光,忽地有些赧然,将头转过去,轻轻地说了喜欢,再望望那画技超群的画
  师,对方并不很在乎是被怎样的金贵人物看着,该摆臭脸还是摆臭脸,大概在暗中抱怨像他们这样不安分的模
  特。
  但他确实画得非常好。她想。
  “把画装裱后好好地收起来吧。”赫恩道。
  “裱画?”国王短短的金胡子上沾了一点酒,因着听见儿子今天召见画师而生诧异,忘了自己正在用餐。
  随即抬眼看见餐桌对面王后正托着腮笑笑地瞧这边,才咳嗽一声清嗓,面无异色地取了餐巾将胡子上的一
  点点湿润擦拭干净。
  “他的动作比你快许多。”宁芙道。
  国王听了妻子这句不含褒贬的慨叹,正色道:“未免太快了些。”
  裱画自然是为了以后挂起来。能挂在王宫里的画像无非是王室成员的,贝茜不清楚,赫恩还能不清楚吗。
  “他重视她也没坏处。”宁芙仍旧托着腮道,“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赫恩这样紧张一个姑娘,开窍自然是好
  事。”
  她说着笑了笑,“准备工作做得这样充分,大概还带了点不安全感在里面。真是难得。”
  国王不置可否,切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再喝两口水,算是终于结束了这一餐,慢慢地擦拭唇角,想起个人
  来,环顾四周也没看见影子,不禁问:“安娜贝尔今天没在你身旁侯着。”
  说完看见王后面上表情的细微变化,却是跟着想起从前的往事,唇瓣动一动,末了叹道:“好几年了
  吧。”
  “偏偏在这种时候,更令人心里不舒服。”王后转了头去看窗外。
  很好的阳光,照得窗玻璃暖意融融。
  “毕竟下过一场雨之后。”她道,“春天就要来了。”
  夜里哗哗地下起大雨。毫无预兆,势如瓢泼,落在地上响得人睡不着觉。
  寂静的空气倒是一下子热闹起来,热闹得清新又凛冽,像开春第一口入喉的酒。
  想必是很好很好的酒,味淡,性烈,喝一口没感觉,后劲却很足,叫人在极度清醒之后昏昏睡去,一梦不
  愿醒。
  贝茜趴在窗台上看雨。
  经历了一整个漫长的雪白的冬天,天上落下来这样透明的大个水滴还是头一回,看着别有一番滋味。
  她从双臂上抬起枕着的头,伸了手去贴窗户。雨水隔着一层凉凉的玻璃在她肌肤上流淌,好似触摸着一张
  无表情的脸上淌下来的眼泪。
  房间里亮亮地燃着烛火。
  赫恩在小书房工作,她自己在卧房里玩,周围安静,只有雨声吵闹。
  光着的小脚旁边放了个小花盆。
  是白天赫恩给她看的花,因为她想要看着新叶长出,长得茂密了再发出花骨朵开花,他便给了她自己去摆
  弄,如果不是雨下得声势浩大,本来是要放到窗台上去夜露的。
  得亏没有出门去看星星。明明前一刻还晴朗的夜,一眨眼就被这样沉沉的雨幕占领了。
  贝茜听见身后的卧室门响了一声。
  “安娜贝尔。”她道。
  转过头去看却不是,是端着托盘正放轻了手脚进来的维克托。
  托盘上放着茶水和点心。
  他一进门便看见盯着自己的贝茜,心道白天似乎听过这位小姐说要自己睡来着,结果不知是不是白天殿下
  那一病,倒是哄得又乖乖地愿意回到这里来过夜。
  心里不由又添了几分对赫恩的崇敬。
  “一个人在看雨啊,小姐。”维克托对贝茜笑笑,笑出一口大白牙。
  贝茜往他身后又看了看,并不见内务官的身影,沉默一下,还是问:“你看见安娜贝尔了么?”
  安娜贝尔白天还在。
  但给贝茜梳拢头发时她的精神便有些异样,到傍晚更是忽然没了踪影,既非王后那边传召,也不是给派出
  去做什么事情,问底下的仆人,个个都说没看见内务官。
  贝茜去问赫恩,才算得到个有意义的回答,说是不必担心,安娜贝尔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贝茜这会儿从维克托口中听见的还是“不清楚”,看见的还是摇头,越发沉默起来,觉得心里闷闷地不太
  舒服,仍旧趴回窗台上去看雨,只是眸光渐渐地散开来,思维从那窗外的雨水跳到不知身在何处的安娜贝尔身
  上去。
  维克托见状也不敢多说,端着吃食敲门进了赫恩的小书房。
  国王回来自然担去了大部分的国事,赫恩的工作轻松些,但批改这样久,还有好些政事的细节要追究,暂
  且放下笔休息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手腕沉沉,拧转一下才轻松些。
  “殿下。”维克托道。
  将食物放到书桌空余的位置,递了水过来。
  赫恩不想吃东西,倒还愿意喝一点水,视线透过敞开了一半的门,看见趴在外头的贝茜,那小小的侧脸瞧
  着并不很高兴。
  “小姐又问起安娜贝尔大人呢。”维克托道。
  赫恩就“嗯”一声,将被子放回盘里,示意维克托原样端回去,再看一眼处理得差不多的文书,终于是不
  打算再工作,起身到外头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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