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的功夫又长进了,长此以往,教我如何还能放得下?”
说着,老者又是一阵攻城掠地般地揉拧,她明明吃痛,却不肯求饶,硬是挺着身子由他肆虐。老者素爱她这种冷艳倔强的做派,身下的动作更大了,连束好的鹤发都在颤动,双手亦在娇躯留下一道道红痕,毫不怜香惜玉。
女子开始还在抵抗,后来也禁不住欲望的侵袭,开始断断续续地发出模糊的声音,眼看着即将攀上顶峰,突然一股热流冲进了体内,所有快感顿时如同潮水般退了个干干净净,瞬间令她从里到外都冷静下来。
她怎么忘了,这个老家伙向来泄得快。
丝丝凉意再度浮上了她的眼角眉梢,衬着那一抹残留的媚色,竟有种独特的美感,老者支着台案喘息良久,缓过劲之后就来摸她的脸,她偏头躲开,他便把手放回了她胸前,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仍然翘立的蓓蕾。
“怎么,还在生气?”
老者有些中气不足,可话里的挑逗之意却是丝毫不减,女子心中一阵恶心,本不欲说话,却被他捏着下巴强行转了过来,她疼得不行,只好忍怒出声。
“你许下承诺半年之久,如今却没了音信,我难道不该生气?”
老者并没有因为她不敬的语气而发怒,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忽然深沉地吐出一句话:“原来你还在惦记着御前女官的位子。”
此言一出,女子顿觉脚下踩空,有种即将掉入无底深渊的感觉。
姜还是老的辣,他前一刻还在说着淫词秽语,后一刻已经抽身而出,变回了那个城府极深不苟言笑的老者,玩弄权术向来就是他的拿手好戏,而她,依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女子通常会收敛自己的心思,今天却冷笑着反问道:“是又如何?”
气氛凝至冰点,老者手里的动作停了,目光也愈发深邃,直教人脊骨发颤,就在女子内心的防线即将承受不住而坍塌时,他又出人意料地开口了。
“是也无妨,横竖黎瑞已经解决了,我再无后患,把你送上那个位置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女子并未因此心喜,反而有些戒备——他答应得如此轻巧,定是有什么条件的。
果不其然,她心里刚浮起这个念头老者就说话了:“事成之后就为我生个儿子罢,娇娇年轻又聪明,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比我家中那几个成器。”
女子的脸颊微微抽动,差点没掩盖住自己的真实情绪。
若是她当上了御前女官,日日都要伴驾随侍,如何还能替他生孩子?这个老不死的分明就是在刁难她,不想让她从这座笼子里飞出去!
理虽如此,她却不能直言,只能拐着弯儿地拒绝。
“你别忘了,我替你怀过一个孩子。”
“我怎么会忘?”老者声音放轻,抚摸着她的脸说,“两年前天花席卷王都,你号称有感染之兆请了数月的假,就是为了养胎,岂料不知怎的被那个愚妇发现了,竟然找上门来逼你喝下了堕胎药,当时你的肚子都有小球般大了,孩子也已经成形了……”
若是旁人听到这话恐怕会以为他是真心疼爱她和腹中孩儿的,然而她只是默默冷笑。
那会儿她怀的是个女孩,流出来的时候他看都没看一眼就让人埋了,这叫什么疼爱,他要的只是个能传宗接代的罢了。后来坐小月子的时候他亦是完全不顾她的死活,又要了她好几次,差点让她死在这荒郊野外!
即便如此,她还是要逆来顺受,因为在父亲决定把她送给这个人的时候,这段畸形且有悖伦理的关系就注定会捆住她一生一世。她的父亲要靠着他笼络朝中权贵,而她要靠着他继续往上爬,整个宋家眼下的风光全都是他在暗中支撑,没了他,所有的关系网都会破裂,宋家也将无声无息地败落。
思及此,宋玉娇悄然握紧了双手。
她的姐姐们也被父亲嫁给那些侯伯公卿当妾,一世翻不得身,在深宅里与正妻斗到死,她却不一样,她是朝廷女官,尽管目前是他的地下禁脔,可只要她当上了御前女官,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兴许就可以摆脱这个困境了……
她绝不允许自己一辈子都背着这个见不得光的身份!
至于孩子……她两年来都没有再怀孕,还不足以证明她的心思么?
她一边暗暗嗤笑这个老家伙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有些糊涂了,一边不遗余力地继续诱惑着他:“你既然想要孩子,我努力再怀便是,可这次不许再骗我。”
说完,她伸手圈住了那个又软又瘪的东西,来来回回地抚弄着,双臂合拢之时,一对玉团越发显得高耸饱满,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颤动着,他看起来纹丝不动,身体内部却已经开始躁动。
真是天生的尤物。
“这有何难?我把计划告诉你也无妨,只需几句流言便可。”
老者附耳过去说了些什么,待到最后已然控制不住,一双手开始上下左右胡乱地揉捏,那深如沟壑的皱纹甚是粗糙,把宋玉娇都刮痛了,可为了日后着想她也只能忍耐,同时断断续续地问道:“真、真就这么简单?”
那边没了回音,下一刻,她的身体又陷入了魔爪之中。
事后,宋玉娇独自回到了宋家。
贴身婢女照旧悄悄地弄来了避子汤,见她恹恹地躺在床上便拿了勺子准备喂她,岂料她端起来就一口喝光了,然后把碗一扔,冷着脸道:“备水,我要沐浴。”
婢女不敢耽搁,立刻就去挑了水来,并伺候她坐进了木桶之中。
雪白的娇躯上布满了红痕,深深浅浅犹如烙印一般,婢女瞧了甚是心疼,替她擦洗的力道都放轻许多,她却不耐烦地夺过了浴球,重重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小姐,莫要如此啊……”
宋玉娇充耳不闻,只吩咐道:“去把春莺叫来,我有事要问她。”
春莺是她房中的另外一名婢女,平日在她出门的时候就会留在家中监视各房的动静,她去了紫竹林好几天,自然要听听她的汇报。
秋月也知道她想做什么,低低地应了一声就转身出门了,不消多时,一抹翠绿的影子晃进房间,停在屏风之后向她行礼。
“奴婢见过小姐。”
“起来罢,这几天家中可曾有事发生?”
春莺似乎迟疑了一下,旋即压低声音答道:“回小姐的话,其他几房的姨娘和小姐们都安生得很,只是老爷那里有些不同寻常。”
“我爹怎么了?”宋玉娇扭过头问道。
“老爷前几日得了封西夷来的信,然后就变得神神秘秘的了,出去不带侍从,家里的马车也不坐,似乎是在刻意隐瞒行踪去见什么人……”
听到西夷两个字,宋玉娇蓦然一惊,手中的浴球咚地跌进了桶子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楚国马上就要与西夷开战了,朝廷上下都严阵以待,在这个节骨眼父亲怎么还敢与西夷的人有所来往?就不怕引火烧身?
想到这,她的思绪忽然一顿。
不对,这封信既然能在这个时候通过重重关卡来到王都,说明其主人本事不小,而值得父亲冒着危险去见的人,一定并非泛泛之辈!
她的脑海中冒出无数种可能,最后定格在一个极具危险性的人身上。
宋玉娇蓦然一震,几乎不敢相信会有这种可能性。
虽然父亲一直与那个人有书信来往,收到盖有西夷红戳的信件也不出奇,可说到见面就太玄乎了,眼下正值开战前夕,那个人又是那么尊贵的身份,不可能也不会亲自深入敌国腹地,除非……除非他就是为了这场战争而来!
宋玉娇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方向,遂从水中拔身而起,裹起浴巾就离开了净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一章信息蛮多的,小伙伴们慢慢看……
第69章 买药
新年伊始,瑞雪消鸳瓦,花信上钗股,春天似乎已经不远了。
之前休朝多日,积压了不少政务,所以刚刚恢复朝议的这几天楚襄简直忙到脚不沾地,岳凌兮本来一直在旁侍候,替他分担了不少琐事,今儿个却突然向他告假。
“陛下,能不能赐我一枚出宫令牌?”
楚襄笔锋未停,一边在奏折上批下几个朱红大字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做什么去?”
“……最近陆太医教了我一些入门的药理知识,中间涉及的几味药材宫中刚好用完了,我想去城西的铺子里看看有没有。”
闻言,楚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她乖巧懂事,从来不问他要什么,更不会在如此繁忙的情况下仅凭这么一件小事就擅离职守,这不符合她的性子,很明显,她没有说实话。这种情况亦是从没有过的,她素来坦诚,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是一二是二,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心思,今天竟然当着他的面说瞎话,当他看不出来么?
楚襄眯了眯眼,正要把她揪进怀里好好拷问一番,可见到她十指紧缠局促不安的样子,心顿时又软了下来。
说谎对她而言亦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罢了,兴许她是要跟端木筝去做些女儿家的事情,对他难以启齿而已,就由得她去好了,只要安全回来就行。
思及此,楚襄浅声嘱咐道:“让流胤跟着你,早点回。”
“嗯,我省的。”岳凌兮显见松了口气,冲他福了福身就离开了御书房。
回到宜兰殿,她换了身不起眼的常服,又另梳了一个普通的发髻,打扮成寻常闺中少女的模样才出门。书凝揣着银袋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刚迈出殿门就看到了奉命过来接他们的流胤,柳眉登时一竖。
“你来做什么?”
流胤似乎已经习惯她在主子面前没规没矩了,横竖没人计较,他也就不指责了,只简单地回答道:“我来护送修仪出宫。”
书凝听了这话当时没吭声,在岳凌兮率先登上马车之后,她又斜着眼睛瞟他,“你该不会是替陛下来监视修仪的吧?”
面对她小肚鸡肠甚至略带挑衅的问话,流胤不动如山地说道:“奸人未除,陛下是为了修仪的安全。”
书凝哼了哼,旋身跳上车座不吭声了。
这个死木头,玩笑都开不动,真是越来越死板了。
未几,一辆没有徽记的双辕车驶出了皇宫,马蹄叩响青石板路,在婆娑树影之间拉下斜长的影子,然后笔直地朝着长街尽头而去,渐渐消失在银甲守卫的视线中。
岳凌兮坐在车里,还在为先前欺瞒了楚襄而内疚。
其实这番说辞她是斟酌过的,在不暴露真相的前提下已经尽量同他坦白了,而他也猜中了一半,她要办的事确实与端木筝有关,只不过并非寻常小事,若是他知道了离宁王知道也就不远了,所以她不能直言。
想到这,陆明蕊前几天同她说的话又从脑海中浮现。
“凌兮,夫人现在就像是一根随时都会断裂的弦,如果不能尽快找到对症的药材,只怕我也无力回天了……”
她当时听得眼前直发黑——若是连陆明蕊都没有办法了,还有谁能救姐姐?
岳凌兮知道,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可依旧没有任何进展,她几乎把城中所有的药铺都跑了个遍,每次都是抱着希望去,带着失望回。那种焦灼却无力的感觉一直折磨着她,连夜里都不安生,噩梦中全是端木筝撒手人寰的场面,每每惊醒,丝衣都被冷汗浸得透湿。
端木筝是她最后的亲人了,她一定要护她安好。
岳凌兮深吸一口气,把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掀起车帘,斑驳的碧影从眼前掠过,她感觉到马车的速度越来越慢,直至露出街道两旁高低起伏的商肆才完全停下。
“修仪,到了。”
流胤最后一个字刚落地岳凌兮就迅速从车上下来了,什么都没说,直接踏进了药铺。
这家铺子是新开的,绣球和花篮还摆在门口,红翠交织,甚是喜气,店内的小二也非常热情,见着岳凌兮进门就迎了上来,躬着腰笑吟吟地说:“这位姑娘想买些什么呀?我们这品种可齐全了,什么药材和补品都有!”
岳凌兮看了看店里来来往往的人,迟疑了片刻,轻声问道:“请问有冰棘草吗?”
小二眼中掠过一丝精光,笑容不改地答道:“真是巧了,昨天到的那批货刚好有两根冰棘草,您若是真要的话小的现在就去给您拿,只不过价格可能就……”
“不管多少钱,我全要了。”
岳凌兮勉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内心已然欣喜若狂——终于让她找到了,姐姐有救了!
小二见她如此豪爽便不再废话,直接领着她往里面走,掀开厚重的青幔,又穿过一条长长的走道,然后进入了一个布满药斗的房间。
“姑娘可还需要其他的药材?小的一并为您拿来!”
“不必了,我只要冰棘草,你快一些。”
岳凌兮伸长了颈子,急不可耐地找寻着冰棘草的影子,小二见状连忙应下:“姑娘别急,我这就去给您拿,您稍等一下。”
说完,他转过身把挂在墙壁上的簿子取了下来,仔细查找着冰棘草存放的具体位置。
房间里的药味很重,还混杂着新刷的油漆味,书凝怕岳凌兮闻了头晕,就把她带到外面的长凳上坐着了,还细声安抚道:“修仪,东西就在那儿,一时半刻跑不了,您且把心放回肚子里,好生等着就行了。”
岳凌兮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朝里面张望,就在这时,隔壁的小房间里忽然传出了两名女子的声音,听起来略含抱怨。
“这家药铺的东西全是全,就是效率太低了,拿个药这么久,我等得妆都快花了。”
“忍忍吧,为了讨你家老头子欢心,这份差事可不能办砸了,不然回去你娘得骂死你。”
“好啦,我知道了!”黄衫女子不耐烦地跺了跺脚。
“看把你急的。”绿衫女子从容一笑,故意转移了话题,好让她不那么无聊,“最近宫中发生了大事,你听没听说?”
“怎么可能没听说?世家圈子里只怕都传遍了,我有那么迟钝吗?你这是拿我开涮呢!”
黄衫女子要上来挠绿衫女子,她笑着躲开了,又不依不饶地问道:“那你且说说看,我洗耳恭听,看咱俩知道的是不是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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