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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戏——君未期

时间:2018-11-15 10:56:33  作者:君未期
  “奴才还要再细查,才能定论。”赵兹略一沉吟。
  王皇后微微眯了眯双眼,道:“你的能耐本宫一直都是知道的,三日之内把这件事情给本宫查清楚!”
  “是,奴才领命。”
  ……
  这次井底女尸事件一定不会是表面上那般,两日前刚刚被王皇后吩咐要静养一个月的再去请安的苏盼琴,又被一个传话的小太监告知今日未时末要到立政殿去。
  这未时末就是下午两三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一路走到立政殿苏盼琴与青柳两个已经是满头大汗,苏盼琴站在立政殿前的树荫下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目光在这小块空地上扫了圈。
  未时末,时间不早也不晚,但这门口并没有像每日早上请安那般站满了人,她们是都没来,还是已经都进去了。
  苏盼琴刚犹豫片刻,那立政殿门口站着的小太监便迎了上来,“苏小主,您快进去吧,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走进立政殿,苏盼琴反而稍微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叫了她一人。
  今日来的人很多,比平日请安的还要多,那些五品一下原本没有资格来皇后这里请安的嫔妃也都来了。许多人没有座位,只能在后面站着。
  原本在夏日还算通风良好的立政殿,却因为聚满了人,空气中有着浓郁的、让人有些窒息的胭脂水粉味儿。
  苏盼琴在座位上拿自己用薄荷汁浸泡过的帕子掩了一下口鼻,那清凉微辛的味道吸入鼻腔,才将胃中的不适稍微压了下去。
  殷才人看见后,别过脸去轻轻哼了一声,小声嘟囔了句:“就你金贵。”
  苏盼琴稍一抬头,发现远远站在自己对面的邢宝林,在朝自己笑了一下。
  这邢若柳真是,这中秋家宴一别,怎么觉得她与“若柳”的差距愈发的大了?
  所谓苦夏、苦夏,这么热的天儿,比人都是身乏体倦、精神不振,没有胃口,她咋还能又长胖了。
  苏盼琴朝她点点头,微微笑了笑。
  便又听殷才人哼了一声,在自己耳边冷言冷语的说道:“又在拉关系。”
  这次苏盼琴也是有些恼了,微微含笑柔声道:“殷才人的是不是风寒还没有好,可别过了病气给陛下才是。”
  苏盼琴这句不可谓不诛心,这殷雁婷连皇帝的一角都没碰到,要怎样过病气给顾钧呢!
  “你!”殷才人狠狠地咬了咬牙,“你别得意的太早!”
  苏盼琴原本也是不想与殷雁婷交恶的,按照她一贯的交往原则,若是能聊到一起去那自然最好,要不然就是彼此间客气着。
  但像殷雁婷、姜婉清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那也就不必客气了!
  王皇后从内室走出来的时候,原本因为来的人多而变得有些喧闹的正厅一下子安静起来。
  “本来不必叫各位妹妹跑一趟的。”王皇后的开场白十分的轻柔。
  “但是,若是不让你们亲眼看看,本宫担心这般邪祟之事以后会愈演愈烈,将后宫卷的乌烟瘴气!”
  这句话王皇后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语似利刃,一刀刀戳在场中每一位嫔妃的心间。
  王皇后如刀似刃的目光落在了殿外,众人也跟着一起望了过去,只见两个小太监将那具盖着白布尸体运到殿外。
  众位嫔妃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她们都没有想到王皇后竟然会将这等污秽、邪祟之物移到立政殿来。
  “梁昭仪,经奚宫局查证,她是你长乐殿的宫女。”
  梁寄秋一双美目中写满了不可置信,惊疑不定的看向王皇后。
  “宫女白蔕!”
 
 
第55章 罪名
  “宫女白蔕!”
  王皇后的一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劈在梁寄秋的身上,她的眼睛挣得很大,不可置信地开口道:“白蔕!怎么会是白蔕呢,她不是一直在太医署养伤吗?”
  “前些日子嫔妾还派朱蕤去那儿瞧过她,说是恢复的很好,怎么会这样没了呢!朱蕤,你说是不是这样,五日前还让你去看过她,给她带了一匹料子不是吗?”
  梁寄秋待人和善本就和善,和长乐殿的宫女都相处的很好。
  而且,她一直认为之前那水晶枇杷膏之事是白蔕替自己挡了灾,代自己受了苦、毁了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因此即使白蔕不在长乐殿养伤,她也经常派人给她送东西去,并许诺只要太医允许,立刻调她回长乐殿。
  “梁昭仪,赵兹已经去太医署核查过,这确实是白蔕,不会有错的。”王皇后轻叹道。
  此时,苏盼琴看梁寄秋想也没想的站了起来,不顾朱蕤的阻拦,居然直直的走向殿外。
  众人的目光也一直跟随着她,直到她居然伸手掀开那掩着白蔕尸首的白布时,屋内就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甚至有人开始干呕起来。
  其实场中众人不少都是见过几个月前白蔕那受毁之貌的,当时她的脸上有的不过是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椭圆形红斑,最多就是有几颗红斑之上的水泡破裂开来,流出脓血、散发腥臭而已。
  如果说当时白蔕的脸只是有些恶心,那现在绝对可以称之为恐怖!
  只见白蔕脖颈两侧满布白腐,新肉生长迟迟,血肉与白蛆相间蚀臭不堪;脸部更是溃烂甚深,脸颊两侧不生肌肉,两腮之上更是内外穿溃,右颊之处甚至已经露出森然白骨。
  眼窝处也因为上下眼睑的松弛似乎是要包不住一般,眼珠也隐隐往外凸着,想要掉出来;其手背也是遍身发生小疖,形如豆大,摇摇欲坠。
  现在,终于知道兰芝那夜与井中的白蔕对上眼时,为何要失声尖叫。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可远比一个骷髅头还要可怕的多!
  苏盼琴远远瞄了一眼,便不忍再看,一个花季少女如今变成这般人鬼不识的模样,真是让人扼腕。
  殷才人的位置因为离门口更近,看的也更为清楚些,她转过脸便捂着帕子开始干呕起来。
  而在殿外的梁寄秋仿佛没有看见白蔕那可怖容貌一般,居然伸出手似乎想要将白蔕那挣得大大的眼睛拢上。
  “梁昭仪!”
  王皇后看着梁寄秋的动作,出声制止,“朱蕤,还不快把梁昭仪扶进来!”
  朱蕤赶紧上前搀起梁寄秋,而梁寄秋却一把推开她,幽幽的问道:“朱蕤,前些日子你去太医署看白蔕就是这般样子了吗?你回来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朱蕤将头埋得低低的,咬着唇瓣没有吭气。
  是的,她每次去太医署看白蔕都会发现她脸上的伤势一天比一天严重,从红斑到疱疹,从破裂到流脓,从开始溃烂道白骨森森……后来,太医署的小太监除了给她送药时,就根本没有人还愿意靠近她那散发着脓血恶臭的屋子,最近一次朱蕤去看她也被她拒之门外。
  朱蕤看见平时一起相处的的小姐妹变成这般模样,也是心如刀绞。其实,朱蕤问过白蔕,要不要她回去告诉梁昭仪,让昭仪娘娘再重新找太医给她仔细看看,这越医越差可如何是好!
  可是,每当朱蕤问完,白蔕总是默默的垂下眼睛开始无声的哭泣。朱蕤看着她的眼泪流进那根本没有愈合的伤口里,几次想要开口阻止,但是都让白蔕拒绝了。
  “不要麻烦昭仪娘娘,千万不要!朱蕤姐姐,你快回去吧,我这脸总是医不好,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传染!自从张太医告老还乡后也没有人来看了……”
  白蔕的眼中就闪过朱蕤看不懂的神色,似是遗憾,似是不甘,似是愧疚,又似是绝望,最后全部化成一声轻叹:“我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看着自己主子这般难过,朱蕤十分后悔之前自己听了白蔕的话,没有将那恶化的病情告诉梁寄秋。
  “娘娘,奴婢错了。”
  梁寄秋任由朱蕤将她搀扶到殿内的座位上,眼睛无焦距的盯着一个方向。她真的不能接受,平时那么爱说爱笑的白蔕就这样没了!
  梁寄秋的眼睛忽然一亮,站起身对王皇后说道:“皇后娘娘,白蔕她一定不是自尽的,一定是有人害她,请皇后娘娘明察!”
  “白蔕确实是投井自尽。”
  “不可能,这不可能,嫔妾不信,嫔妾一点也不相信!”
  “梁昭仪!”
  王皇后轻喝一声,阻止了梁寄秋的质问。
  王皇后的凤目在殿中众人的脸上依次扫过,眉目肃然,语气严厉道:“梁昭仪,本宫的话还没有说完。这白蔕虽是自尽,确是有人逼她,她走投无路不得不这样做的。”
  听王皇后的话音刚落,殿内就想起“嘶嘶”的抽气声。
  江昭媛这时也忍不住了,她最受不了这种事,“娘娘,是谁逼她的。”
  王皇后勾唇,似笑非笑道:“一会儿便知道了。”
  场中众人无不疑惑,茫然对望之后,便更是疑惑。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即使心里焦急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即使是屏气凝神,这立政殿来也是愈发闷热起来。在一个时辰之后,赵兹便端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托盘走了进来。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因为之前白布之下白蔕的面庞给人的冲击太大,这次即使知道那托盘里应该只是个物件,但也没人敢直勾勾的一直盯着。
  当然,除了梁寄秋。
  “这些证据是奴才从白蔕屋子里找到的。”
  赵兹将白布掀开,大家这才看见,那上面不过放着一封揉皱的手稿和几个瓷瓶。
  “白蔕这些日子在屋里写了很多字,奴才进去的时候发现桌案上全是废纸。但在杂章掩盖之下,奴才找到一封白蔕生前留给梁昭仪的悔过信。”
  众人一听,也是惊奇万分。这白蔕当日可是代主遭难,无论怎么说也不应该写悔过信的。
  “读吧。”王皇后吩咐道。
  “是。”赵兹便将并不连贯通顺的悔过信朗声念了出来。
  苏盼琴抬起头盯着赵兹那一张一合的薄唇,认认真真的听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白蔕在信中先是感谢梁寄秋平日对自己的照拂,然后便追忆了自己在长乐殿的那段幸福快乐的当差时光,遣词造句虽然稍显平淡,但是胜在情真意切。
  后面,白蔕便开始给梁寄秋道歉悔过,说自己是害人不成终害己。
  “……那日水晶枇杷膏里的斑蝥粉末是奴婢亲手加之,原想寻机会端给主子,以毁主子容貌。但是每次朱蕤都检查仔细,奴婢无迹可寻,便只能一拖再拖。最后,实在逼不得已,便只能拿奴婢的脸来试药。原定之言,若能将事情捅出来,必许奴婢解药,随后便能恢复如初。”
  赵兹将这段念完,场中众人无不震惊。
  她们都没有想到,白蔕居然能下狠心,亲手把自己清新秀丽的容貌毁成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就算能有解药医好,她们也是舍不得的。
  “果然,此事一出,满宫皆惊。事后,奴婢得到两瓶解药,内服外敷,解释详甚。但用之数日,辅以汤药,溃烂尤甚。数月之后,面生腐肉,奴婢悔不当初,心若死灰。挣扎数日,心中唯有一愿,但求主子宽之恕之。昭仪娘娘待人宽厚随和、却从不对亲近之人设防,白蔕自知罪孽深厚,无颜直面谏言,此毒乃苏才人所给,娘娘定要提防……”
  听到这里,苏盼琴心中一跳,暗道了声,终于来了。
  “提防苏才人!”
  赵兹冷声念完后,殿内每一个人的目光都落在苏盼琴的脸上,冯淑妃是惊讶的,梁寄秋是疑惑的,宁婕妤是怜悯的,章婕妤是嘲笑的……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苏盼琴紧紧攥了下拳头,起身跪在殿中,“嫔妾冤枉。”
  此时,殿内的气氛更加紧张,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没人敢开口说一句话。苏盼琴仿佛能够清晰听见场内众人的心跳声与呼吸声。
  王皇后盯着苏盼琴微微有些发白的面孔看了一会儿,吩咐道:“既然苏才人说自己冤枉,赵兹,将白蔕的信件拿给她看。”
  “是。”
  苏盼琴双手捧着那似有千斤的悔过信,一字一字的看起来。等她看完后,足足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皇后娘娘,嫔妾认为这封信有问题。”
  “皇上驾到。”
  苏盼琴的声音与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第56章 连环
  顾钧走进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正式的朝服,看样子应该是直接从内阁议政后便赶了过来。
  今日可没人敢在顾钧面前骚姿弄首,博取关注,若是一不小心把自己卷到这混乱的案子中去,岂不是彻底完了!
  顾钧迈着长腿经过苏盼琴的时候,在她那跪在地上而显得有些单薄的身躯上扫了一眼,却没有说话,直直地走上了主座。
  王皇后三两句便将之前的来龙去脉给顾钧讲清楚了,顾钧点了点头,对王皇后说道:“皇后你接着审就是了,朕就在一旁听着。”
  “是,陛下。”王皇后应道。
  “苏才人,你说刚刚自己是冤枉的,认为这封悔过信有问题,那你便说说有什么问题?”王皇后开口问道。
  “嫔妾对这封悔过信有两处疑惑:其一,为何此信前后两段行文风格差异较大,前面十分感性,而且用词较为简单,后半段却更加理性,措辞复杂。就算白蔕能文采飞扬,能段文识字,可若是一人在痛彻心扉写忏悔书时,情绪应该是原来越饱满激荡的,而不会愈发的冷静。其二,信的最后突兀出现要提防嫔妾,却没有详细说嫔妾是如何将毒物给她的,以及嫔妾要害梁昭仪的原因。”
  苏盼琴感觉梁寄秋此时眼眶微红的看着自己,眼中似有光华流动,苏盼琴朝她轻轻点了点头。
  “赵兹,将那封信给朕呈上来。”顾钧忽然开口道。
  顾钧拿着信仔细翻看了两下,便随手放在了一边,并没有说话。
  王皇后看了顾钧一眼,对赵兹道:“除了这封信,你可还查到了是么?”
  赵兹从盘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回答道:“奴才在章婕妤的紫兰殿院子里找到的这个白瓷瓶与从白蔕屋中找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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