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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风——雪厘

时间:2018-11-16 09:51:11  作者:雪厘
  由于没有提前订酒店,这会儿被前台告知,今天就只剩下一间房了。
  “要不我们晚上分头睡?你别嫌我脚臭。”吕东说。
  孟辰韦脸上露出慢慢的嫌弃,说:“去去去,谁要跟你一起,我宁愿睡大街!”
  季蓝看热闹似的旁观,没忍住笑出声。
  吕东听见便回头看向她,指指季豐,说:“你俩睡一间还是两间。”
  季豐说:“两间,怎么了?”
  “干脆你俩挤一挤得了,和老孟我俩这样太不像话,传出去还怎么活!”
  季蓝看着季豊面上的意思,很多时候她都看不穿他的想法,即便只是这样的小事。
  注意到她的注视,季豊还是没做答。
  其实她自己怎样都好。
  这时孟辰韦说:“那就这么定了,今晚你把房间让给我住,没问题吧。”
  季豊点点头,“可以。”
  季蓝立刻就不看他了。
  她现在非常后悔自己刚才的那一笑。
  同时季豐爽快答应下来,她眼尖地看见吕东伟转脸和孟辰韦相视一笑,表情太有深意。
  她臊得不行,把手从季豐手心里抽出来。
  两个男人拿了房卡,身后跟着提行李的门童,一行人上了楼。
  季豐配合地放开她的手,却在上楼的时候,又把手臂揽上她的肩。
  此时正在电梯里,空间狭小,走进去后,她再一次把他的手放下来。
  等身后的两个大男人一进来,地方就更小了。
  季豐面不改色地,重新把手扶上她的腰,揽着她贴在身侧。
  季蓝留意着孟吕二人,然后给了季豐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语气正经平淡:“往里来点儿,小心挤到你。”
  什么动作都被那两个人看在眼里。
  默不作声地,吕东冲着季豐挤了挤眼。
  落到孟辰韦眼里,他手抵在嘴上咳嗽了两声。
  季蓝脸上热了热,把季豐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掰开。
  这一次,季豐也是配合的。
  刚一放下,季蓝就听到他在头顶幽幽地找好友麻烦。
  “你们两个昨晚干什么了,一个嗓子不舒服,一个怎么还得沙眼了?”
  吕东回怼道:“那你呢?那手都不听使唤了,一个劲儿往人家身上蹭,是不是也准备干什么了”
  电梯门打开了,季豐首先领着季蓝走出来。
  低头跟季蓝着:“他们是单身太久了,见不得别人亲热,别见怪。”
  季蓝暗暗吸一口气,忍了忍。
  少说一句能怎样?
  和季豐进门的时候,吕东还好巧不巧吹了个口哨。
  季蓝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对着季豐,她还是能出出气的。
  “你这些朋友里没一个正经的!”
  季豐无辜地摊开手,不关他的事。
  季蓝叉了叉腰,很快脸上不热了,气儿就平下去了。
  她看着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床,季豐已经坐上去了,两手撑在被子上,正直直地瞧着她。
  “你今晚就睡这儿了?”
  “不然,你想让我睡哪儿?”
  他说着垂眼看看地板,问:“地板吗?”
  成年人之间,某些事情不需要言说也彼此明白。
  而且,像他们现在的关系,不可能单单纯纯地过完一晚上。
  季蓝无处安放的手,把头发捋到耳后。
  季豐伸手,季蓝就坐过去。
  和他一起坐在床边,然后把脸枕在他肩膀上。
  季豐扯过她的胳膊,垂眼看上面快好全了的伤口。
  他热热的手指在上面抚摸,“但愿不会留疤。”
  看着那里,季蓝就想起了封诚。
  她告诉季豐:“封诚已经到姆万扎了。”
  然后她脑袋起开,又说:“他是来找他姐姐的,你知道吗?”
  “嗯。”
  “我听封诚说过,你跟他姐姐是同学?”
  “没错。”
  季蓝期待他主动把他和封温的事讲给自己。
  但她也明白,他绝不会向她提起的。
  季豐看了看表,站起身。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
  *
  非洲最多的和最有看头的是野生动物,地理环境得天独厚,延伸出无数个无需人工雕琢的国家公园。
  下午,他们驱车去玛雅拉湖国家公园游玩。
  这个公园位于东非大裂谷下方,珍奇野兽不计其数,当然,景色也美不胜收。
  玩了半天,回去后季蓝快虚脱了。
  季豐他们又都去了孟辰韦的房间看球赛。
  季蓝泡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上了会儿往。
  她像个在等应酬的丈夫回家的空房娇妻。
  没想到一场球赛竟然这么长,季蓝睡眠浅,担心待会儿季豐回来弄出动静把自己吵醒,就给他打了个语音电话。
  几乎就是立即被接通了,她听到房间电视机里的球赛英文解说,还有吕东咋咋呼呼的嚷嚷声。
  她还听到季豐嘘了一声,于是吕东就安静下来了,电视的声量也被调小了。
  “怎么了?”季豐问。
  季蓝轻咳一下,“你几点回来?”
  这一来,就又听到了一旁的偷笑。
  不用想也是吕东,一整天尽被他嘲笑。
  “看完球赛就回去,还有半个小时,你先睡。”
  他再开口的时候,季蓝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语气里的笑意。
  她真的太不应该打这一通电话了。
  没来得及再告诉他自己的真正目的,季蓝说不下去了,僵硬地回了一个“再见”,就摁断了通话。
  现在已经很晚了,再等他看完比赛回来后,差不多就要过了凌晨了。
  季蓝换好睡衣,习惯地用精油和身体乳把头发和身上都擦得香香的。
  躺在柔软的大床的一边,极其别扭的看着一旁的枕头。
  看了一会儿,准备睡了。
  还没过去十分钟,门口的感应区传出开门前的嘀声,季蓝警惕地睁开眼,往那里看去。
  季豐走进来,没开灯。
  床头亮着她给他留的一盏小灯。
  他一过来,季蓝就立即闭上了眼。
  感觉到他蹲在床边,一定是在看着她。
  两分钟过去了,季蓝装不下去了。
  她睫毛不自然地颤了一下,只一下,清晰地被季豐看到,他便说:“装睡?”
  已然被识破,季蓝就不装了。
  看到他果然蹲在自己旁边,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
  季蓝也这样问了。
  随即她又问:“球赛不还有半个小时吗?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季豊狡猾地忽略她的第一个问题,回答说:“你都记得催我了,我怎么还敢留在那儿?”
  “我可不是催你,是想提醒你……”
  “嘘——”
  他把手指竖着贴在她嘴唇上,“别解释,就让我当作,你想让我快点回来。”
  季蓝鼻子哼气,翻身不看他。
  她枕着自己的手,季豐更温热的大手贴上她的另一边脸上,摸了摸她的脸,捏了下她的耳垂,然后手心顺着脖子上离开。
  “哎呀你快点睡吧!”
  季蓝拍上他的手背。
  季豐笑了,“想让我快点睡,那你来帮我脱。”
  他拿起季蓝的手放在自己衬衫的扣子上。
  季蓝抽都抽不出来,依着他解了两颗。
  她不敢去看上方他的眼睛。
  连动作都是这样露骨的,他什么眼神,可想而知。
  季豐坐在床边,为方便她解扣子,上半身都倾在她上方。
  好不容易解完他的扣子,她终于完成任务,又被他手疾眼快地重新把手抓回去,放在他的腰带上。
  “我不解这个,我不会解你的皮带。”
  “我教你。”他嗓音已然变沉了,听得季蓝耳朵里都是热的。
  手指触摸上冰凉的金属,她闭上眼,季豐摆弄她的手指。
  床垫重重地往下陷,是他上了床。
  季蓝还闭着眼,直到他钻进被子里,牢牢地把她抱住。
  他身上很热很热,腰间的坚硬低着她腰后,把温度传递过来。
  脸压过来吻她的时候,季蓝轻哼了两声,手推在他胸前。
  这时季豐的声音已经哑得不像样子了,在她耳边低低地,让她听出了遗憾和委屈:“蓝蓝,我好久没碰过你了。”
  
 
  ☆、第 27 章
 
  恒温的泳池在早上也没有凉意, 居于室外, 和清晨的天空一样湛蓝、安静。
  空气中的雾还没散去, 到处都是潮湿的味道。
  季豐从水下爬上去, 结实的手臂握着栏杆, 后背上是一道一道女人尖尖指甲的抓痕。
  他裹上浴巾,过去冲澡, 吹干了头发,然后到餐厅用早餐。
  吕东和孟辰韦两人已经在了。
  一看见他过去, 吕东咬着吐司发笑。
  他拉开椅子刚坐下,吕东就开问起某人的下落:“还在睡?”
  还没吃一口的早餐,餍足就早早爬在年轻男人的眼角。
  季豐淡淡一瞥笑容暧昧的好友, 轻飘飘地说:“不到下午是起不来的。”
  吕东抱拳:“佩服佩服, 厉害厉害。”
  外面天气大好, 季蓝趴在被窝里,睡得昏天黑地。
  她艰难地睁开眼,打开手机看看时间, 上面有封诚发来的几条短讯。
  封诚已经在姆万扎呆了两天,今日提前回国,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
  季蓝告诉他, 现在她在达累斯萨拉姆,季豐订了明早的机票, 所以他们要等到明天。
  封诚就说:“那正好,我把机票改签一下,明天我们一起回去。”
  季蓝问:“你今天先过来吗?”
  “待会儿我们就过去了, 下午应该能到。”
  “你们?”
  “对啊,我和我姐。”
  季蓝早起的倦意了然全无。
  听见季豐开门的动静,她把手机藏在枕头下,重新埋在被子里装睡。
  昨晚发生的事,虽然顺理成章,其实让她面子上很过不去。
  好像这样太轻易了,太放低了自己,太便宜了他。
  总归在男女之事上,女人是吃亏些的。
  季豊走过来,她脸上的头发被他抚到后面。
  “该起床了。”
  声音很轻,呼吸喷在她耳朵后面,让她忍不住想去挠痒痒。
  季蓝两眼很有原则地紧闭。
  季豐又用同样的声音说:“快比小猪都要懒了,快起来了。”
  他太懂季蓝的点,如愿以偿,看到她掀开眼皮,质问地和自己对视。
  他闷声笑起来,看着季蓝裹在被子里套衣服,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样子,又让他忍俊不禁,把她头发揉得更乱。
  孟辰韦和吕东一早就去了机场,季蓝是见不到他们了,季豐端来的一盘子早餐一只放在床尾桌子上,季蓝懒懒地趴在床上,她又懒又乏,小肚子胀胀的痛,美食也吸引不了她。
  电视里播放着一部文艺片,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温馨在静谧中发生,时间就过得飞快。
  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封温过来的事,但她认为,他一定也是知道的。
  那么她就不说了。
  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她盘腿坐在地上收拾行李。
  季豐去了会儿健身房,回来倒头就睡。
  收拾完了她的东西,她悄无声息地移到季豐身旁,半跪在床边。
  看见他的疲倦,嘴唇都干了。
  季蓝觉得不对劲,手心盖在他额头上,他还没睡着,唇角弯出个弧度,拿下她的手,放在他盖着被子的小腹上。
  刚才那一下,炙热的体温已经被她发现,季蓝惊讶地说:“你发烧了”
  季豐撑开眼皮,她担心不安的样子就在他眼睛里,落成两个小小的倒影。
  季蓝想了想,“是你早上游泳着凉了吧。”
  他小时候生一场病得了肺炎,后来就落下病根子,稍一发热,就会复发,她记得清楚。
  好在酒店提供日常用药,季豐吃下后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许久,季蓝在旁边看着。
  一看到他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她就用纸巾擦掉。
  她窝在一旁,什么事也不想做了。
  来电铃声突兀地响起,被季蓝无比迅速地转换成静音。
  季豐没被打扰到,依旧静静地熟睡。
  季蓝动作小心地爬下床,走进浴室。
  她盯着上面的“封温”二字,几秒钟过去了,终于接通。
  季蓝没有出声,等着她先说。
  女人声音中的温柔,是她自己从来没对季豐有过的,这两个字,在她口中显得格外好听,像听古筝琴弦响起后的回味。
  季蓝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正握着不属于她的手机,贴在耳边,脸上冰冰冷冷。
  连她都少见这样的自己,甚至耍了心眼来回应她:“他睡了,请问你是?”
  不出所料,对方听到女人的声音,和这样的回答,一时没有出声。
  她一定在思索两件事。
  一件:为什么会有女人在他的房间,告诉她,这个时间季豐在休息。
  另一件:他已经不再保存她的号码,所以对方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封温的声音,再接下来掺杂了别样的东西,因为季蓝刻意捕捉,所以就轻易发现。
  封温说:“我是季豐的朋友,他不方便接电话吗?”
  话刚说完,季蓝听到旁边封诚的声音,问道:“是季蓝吗?来来,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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