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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娇小姐——陈小铃

时间:2018-11-17 10:34:29  作者:陈小铃
  他气的呀,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
  这种恨不能狠狠收拾她,却只能想到将她给拽到自己床上来实施各种惩罚的诡异念头,简直有些变态好嘛。
  他这是中了什么邪啊!
  气急败坏,却偏偏一时间想不到具体该拿她怎么办的他,干脆躲了出去。
  张月鹿中午在知青点等了一小会儿,见他还没来,想起昨日的教训,可不敢再擅作主张了,依旧跑来找了他。
  “我哥出去了,带着小龙。”殷小凤冷淡地如此说。
  对自家哥哥每天中午带着殷小龙一起去帮张月鹿挑水,她其实挺有意见的。那么漂亮的镯子,哥哥送回去,张月鹿竟然就收回了,再也没送过来过,这让她恼得要死。她觉得这个女人不单纯,心机深沉,就知道哄着她哥哥,让她哥哥出卖劳力。
  她哥哥送回去,不收,可张月鹿占了那么大便宜,就不知道背着哥哥,再把那镯子送回来?
  真是一点都不懂事。可以送给她啊。
  她越想越气,口吻自然也就越不好,张月鹿问起殷锐两兄弟上哪里去了,她就白了对方一眼。
  “我怎么知道?”
  “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知道。”
  “那……他要是回来的话,麻烦你告诉他一声,让他去找我,谢谢啊。”
  “知道了。”
  殷小凤依旧冷淡着,从始至终没有做出要邀请她进来坐一坐的举动来。
  张月鹿也不是那种不会看人脸色的,冲殷小凤笑了笑,怀揣着疑惑,慢慢地回知青点了。
  眼瞅着午休时间快要结束了,下午上工的时间也越来越逼近了,张月鹿一直没等到殷锐。她有些担心,想着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消息源闭塞的她,也只能让自己别瞎想。
  她又走出了知青点,只是这一次,她的目的地不是殷锐家,而是管马车的老马头家。
  马车她是肯定要借到的,方便运水。她担心她这会儿不去借,等一会儿大家都去上工了,她就有可能像上次那样,去了老马头家,他人却不在,最后无功而返。
  还好,她碰上老马头了,不过对于张月鹿的请求,老马头直接一口回绝了。
  “不借!”
  这出乎她的意料,一时愣在了那里。
  她看殷锐借得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就以为自己过来借,也是不难的。
  “请问,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借给我?”
  老马头摆摆手,“不借不借,你别问了。”
  “可为什么呢?你之前就借给殷锐了啊?”
  “殷锐当然是不同的。你想借,怎么不让他来?”
  张月鹿咬了一下唇,她又何尝不想,可这不是根本找不到人吗?
  “殷锐不在家呢,你就借给我吧,拜托了。”
  “不行。”老马头大力摆了一下手,“借了你,就得借给别人。到时候你们知青点的人都来借,我这车还想不想好了。”
  他可是很爱惜自己的车子的。
  “行了,你也别多说了,快回去吧。我这车子啊,是不会轻易往外借的。”
  但是没有车子,挑水得多累啊。
  她拧了一下眉头,考虑到自己手头根本没有借车的资本,就美目一转,来到了坐在那里,静默地在那择豇豆的老妇人面前,蹲了下来。
  “大娘,我来帮你吧。”
  她暂时只想到了这个,这头,笨拙地帮着择了起来。
  老马头看着微微一愣,随即哼了一声,“你没必要这样做,说了不借,就是不借。”
  张月鹿只当是没听到,自顾自蹲在那忙活着,反正,这位该是老马头老伴儿的大娘也没制止她不是。
  “你这是做无用功!”
  老马头扔下这话,回屋去了。
  大娘笑眯眯的,“我家老头子这话说得没错。你呀,想借车,还是去找殷锐吧。他来借,我家老头子就没有不同意的。”
  她懊恼地皱了一下眉,“你当我不想啊,这不是找不到他吗?”
  那娇嗔的小模样,逗乐了马大娘。马大娘不再说话,继续忙起了手头的活。张月鹿也是如此。
  几分钟之后,老马头从屋里走了出来,戴着草帽,扛着农具,一副要去上工的样子。经过张月鹿的时候,他又扔下一句。
  “不会借你的,你就死心吧,赶紧走啊。”
  然后,径自离去了。
  这让张月鹿失望的呀。
  这老头好执拗啊。
  不过,她并没有走。说好了要帮忙的,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那样显得太势利了一些。
  她先是帮着处理完了所有的豇豆,然后又去拿了扫帚,沉默地开始打扫起了院子。
  她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有效提升这对夫妇的好感,让他们以后可以把车子借给她用一用。一切,只有试了才知道。她想过,无缘无故的,人家也没必要那么好心地出借。她正好不急着回去,干干打扫的活还是可以的。
  但好意外啊,她将院子扫了一圈之后,马大娘竟然示意她可以把车给借走了。
  “咦,谢谢,谢谢……”
  她高兴坏了,赶紧将扫帚放好,欢快地冲车子跑去了。
  马大娘看着,微微点了点头。这女娃娃,娇是娇了些,不过心地好,还懂事,瞅着,是个好姑娘,跟殷锐那小子,也不是不配的。她原先听了一些这姑娘的事,心里不是没有担心的,但一看殷锐正在兴头上,她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看,也得亏没说什么。
  殷锐那小子,那一双看人的眼睛,厉害着呢。
  就是不知道那小子又忙活什么去了,放着这娇滴滴的姑娘跑来借车,他也不担心自家老头吓跑了她。现在看这姑娘拉着空车都一副咬牙使劲的样子,真是怪难为人的。
  她摇摇头,进屋去了。
  张月鹿“嘿咻嘿咻”地顶着额头大汗,将车给拉到了殷锐的家门口。得知殷锐还是不在家,她心里那个失望的啊。
  搞什么啊!食言而肥!
  晚上知青们一下工,就要用到水了。她再不去打水,回头要是耽误了大家的用水,肯定又要被批评。
  真烦!
  她管殷小凤借了他们家的水桶。殷小凤表现地很不乐意的样子,但应该有顾忌到她哥哥,她还是把水桶给借了。
  张月鹿拉了一会儿空车,对自己哪怕是借助了运输工具,但一趟可以运回知青点的水量也是不自信的。所以,也没必要多借水桶了。回头再去马大娘那里借一下,加上知青点的,该是够了。
  空桶拉到水井边,当然是不太费劲的,但是这些空桶里全部装上了水——
  妈呀,张月鹿一抬,竟然没能一下将车辕给抬起来。
  鄙视你!
  她在心里骂自己。眯着眼回头看了看车上水桶的摆放,脑子里迅速过了一下力学原理,又“嘿咻嘿咻”地挪动水桶,将他们重新摆放了位置,方便自己可以用最省力的方式来进行拉车之后,她再次握住两边的车辕,一咬牙、一使劲,可算是将车辕给抬了起来。
  再往前走,也就容易了。
  然而,她走了两百多米,就歇菜了。
  车辕被放下之后,她抬起酸疼的双手,看着自己被摩擦得红通通的掌心,眼中一时闪过悲凉。
  “哎……”
  她轻轻靠坐在车辕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等休息够了之后,就再次咬牙,恍若纤夫一般,弓起了小身板,咬着牙,不再多想,一门心思地往前冲。
  汗水,早已打湿了她的额头,又在悄无声息中,打湿了她的衣服。
  她感受着汗如雨下,又感受着苦涩的汗水犹如泪珠一般地沿着她的脸颊躺下。她无数次眯眼,将那份咸涩给挤掉。
  等终于拉着这一车的水到了知青点之后,她是有些骄傲的,也忍不住微微翘起了嘴角。不过,身体的乏力,双手双脚再次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了的感觉,没能让她立刻将井水进行倾倒。
  容我缓缓,容我缓缓,一会儿再收拾你这水妖精。
  她苦中作乐地心中唱着大戏,瘫坐在地上,呼呼喘气,狼狈地犹如行将就木的老黄牛似的。
  小开阳看到姐姐归来的欢喜,此时全部化为了灰烬。他皱起了秀气的小眉头,拿着葫芦瓢,沉默地开始用葫芦瓢,一瓢一瓢地往水缸里送水。以这样过分乖巧和懂事的方式,尽着自己的绵薄之力,表达着对自家姐姐的心疼。
  张月鹿想摆手,让他别这样,不过胳膊太虚软了,真是累得动都不想动。
  她只能开口,“阳阳,别干了,一会儿姐姐会直接往水缸里倒的。那样省事。”
  那声音不复绵软,微微沙哑,诉说着被大太阳给炙烤着,喉咙因为缺水和上火而导致的粗粝。
  小家伙抿抿唇,没听。依旧酷酷的,瞳孔黑到缩成一个点,坚毅而执着地继续着自己的“事业”。
  算了,说不动他。这小家伙有时候就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
  这份坚持,她不是不感动,也不是不感激。至少,她一会儿再提水桶倒入水缸的时候,就可以稍微轻松一些。
  她开始了第二趟的运输。这次,长了教训,为自己戴上了劳保手套,好更好地保护自己的掌心。
  身后,小家伙看着,大眼睛眨了眨之后,猛地掉下了眼泪。
  但很快,他又生怕被别人看到这个样子似的,赶紧伸手,抹掉了眼泪,咬咬牙,迈着小短腿,就往殷锐家跑。
  他要去找殷锐。
  他不明白,不是大哥哥一直帮姐姐打水的吗,为什么今天就不帮忙了呢?姐姐多辛苦啊,腰都直不起来了,手掌心都被磨出血了。
  那坏哥哥,他怎么突然不帮忙了呢?
  他气坏了,也委屈极了。一听殷小贝说她哥哥姐姐们都下地去了之后,他只要一想到姐姐这下要真的一个人那么艰难地来回拉那车子,热烫烫的眼泪,就跟溪流似的流了下来。
  殷小贝有点慌,“你为什么要哭啊?”
  她笨拙地想替他擦拭,但小家伙酷酷地一把别过了脸,给了她一个黑色的后脑勺。小小的肩膀耸动着,说明哪怕他没有哭出声,但依旧是哭泣着。
  殷小贝就更慌了,一把拽住了他的小手,急急忙忙往前走,“我们去找大哥,去找大哥……”
  对啊!
  可以去找他啊!
  小开阳的双眼立刻亮了,赶紧抹了眼泪,一边冲她道谢,一边快跑了起来。
  殷小贝拽着小开阳,一路来到了村外的水田。她模糊记得哥哥姐姐们是要在这里干活的,但这会儿地里黑压压的都是人,她根本就不知道大哥到底是在哪里。不过不要紧,大哥教过她好办法。找不到人的话,大喊就对了。
  别看她人小,智力也有问题,但打小练出来的嗓门却是不小。她大声一喊,地里头干活的,远远近近的,很多人都抬起了头看了过来,这当中包括殷锐。
  有人提醒殷锐,那是他的傻小妹。莫不是他家里的老娘又犯了疯病,所以吓得傻小妹来找人了?
  殷锐知道不是,因为,他眼尖地看到了跟小贝站在一起的小开阳。
  那女人没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该失望。
  他一时没动弹,依旧别扭着。这样的别扭,其实一直从早上延续到了现在。
  他鄙视现在的自己,却又没这个能力去改变。
  他知道小开阳这会儿来找他,大概是为了什么。他刻意没帮忙挑水,就有可能招来这样的结果。他现在鄙视,鄙视的是这样言不由衷的自己。明明有更好的方式,可以彻底地教训那个女人,或者干脆躲开那个女人,却偏偏,依旧让自己在这天上了工,留在了地里,让女人有心找,就可以找到他。
  他在图什么呢?
  他不想去细究,只觉得厌恶,厌恶这样的自己。
  他动了,不管怎样,小贝叫了,他就得有回应。这是他和小贝的约定。
  穿过一亩亩的水田,他淌着泥水站在了两个孩子的面前。
  小贝傻乎乎地说出了一切,“你不在家,阳阳哭了,他要找你。”
  “小贝!”小开阳低叫,不好意思极了。
  殷锐没吱声。
  小开阳见他态度冷冷的,跟昨晚上喂他吃罐头的模样,差别太大,心里无端地变得酸溜溜的。
  他仰起了小下巴,委屈地问他,“你今天怎么不来帮我姐姐挑水呢?”
  他敷衍,“有事情忙。”
  “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去挑水啊?”
  殷锐指了一下身后,“我在忙着犁地。”
  小开阳轻易地再次红了眼眶,“那你想想办法,去帮帮我姐姐嘛。她好辛苦的,要累死了,手都流血了。”
  他的心,尖锐地刺疼了一下。
  然而,他厌恶这样的反应。
  他拒绝,硬邦邦的,“我在忙。”
  小开阳有些受不了,小小声地质问:“你不是想和我姐姐好吗,为什么不帮她?”
  他紧跟着又哭了起来,又伤心,又无助,“你是不是气我老是爱跟你抢姐姐?我以后不跟你抢了好不好,我把姐姐让给你,你去帮帮她啊。她太累了,那水缸里的水还缺好多好多,呜呜,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他抱起了小拳头,哀伤地看着他,眼泪成了河。
  殷锐的心揪紧着,面上却强撑着无动于衷。
  他的喉结滚了好几次,瞳孔艰涩地缩成一团,紧盯着地上的某个泥团,麻木而干哑地说:“没事的,你姐姐会习惯的。她早晚要习惯这样的。”
  这既是在说给小开阳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然而说完这话,他却不自觉地捏紧了放在身侧的两只拳头。
  小开阳不敢置信,更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成了这个样子。他觉得,他的好哥哥一下就没了,他想依赖的那颗大树,也一下垮了。
  “你是个坏人!”他孩子气地哭骂,“坏人!坏蛋!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呜呜哭着,一下就跑了。
  他虽然小,但是良好的家庭教育,让他有超过普通孩子的自尊。他哭着求了,甚至都把自己最心爱的姐姐都让了出来,可是,这个坏哥哥还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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