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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的科举人生——一头酸菜鱼

时间:2018-11-19 10:34:16  作者:一头酸菜鱼
 
 
第19章 聂小倩和兰若寺
  “就是这样才让人生气,念瑾他们当时过去,正好看到魏畅衣冠不整,浑然不知事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伊文晨主仆二人还上下其手,他们都惊住了,有人大呼出声,才引来了巡夜的先生,这事的影响实在太恶掠了,这不,一晚上就传遍了整个书院。”曲舟歌叹息道。
  “这事知道的人太多了,瞒是瞒不住的,也不能瞒,直接损害了书院的形象和在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地位,而且不出两日,整个京师都能知道这件事,到时候百姓间添油加醋,一定能生出无数版本他们自己愿意听到的香艳故事。”江绯白面无表情道。
  “现在就看书院决定对他们怎么处理了,这事不好办啊,既要对魏家做出一个交代,又要在表面上维持平稳,保全忠勇伯府的颜面,同时还要不影响书院的形象。有点难度。”曲舟歌道。
  “有点难又不是不能办,无非是怎么个赔偿法了,忠勇伯府的颜面能值什么,等过几天就知道了。”江绯白幽幽道。
  果然,两天后,忠勇府伯和魏府就商议好了解决办法,还没等事情完全发酵就控制住了根源。将魏畅的父亲从知县升任当地府台,魏畅不能也不想继续留京了,忠勇伯府用自己的政治资源,将魏畅送到距离京师千里外的地方当个县令。
  这时代,信息沟通不便,一千里,足够马车慢悠悠走十天半月了,那里没人知道魏畅的事情,只当他是有背景,才被空降过去熬资历的。
  江绯白不得不感叹这些大家族应对危机的反应速度,至于书院这边,院长秦长生亲自出面,忠勇伯府真诚的向书院表达了歉意,并捐出千两白银,改善书院学子的伙食,同时书院再一次排查所有下人仆妇的来历,身份不明的一律移交官府,并且加强书院的安全管理制度,同时规定亥时过后,无故不得随意走动。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书院风气随之一清,还揪出不少有关系进来的仆人,比如食堂采买的,跟书院先生有点沾亲带故,仗着身份在仆人中很是神气,贪墨了不少购买食材的钱。自从来了新的采买后,学子们吃的蔬菜都新鲜了不少。
  院长秦长生看着眼前的小秘密画本,想着最近因为这画本引起的事情,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了楼下的学子课堂一眼,喃喃自语: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江绯白知道自己的马甲在有权有势的有心人眼里,就跟透明的一样,但是他和书肆掌柜商量过了,不会透露出他就是小秘密作者的事,毕竟他当时帮助萧靖飞并且取得成功,没有向萧家提任何要求。
  他也知道,过分的要求萧家不会答应,不过分的,自己也没有需要求到萧家的,就当是个人情吧,万一将来有用了呢。
  所以他相信,看在萧家的面子上,上层的人不会去扒他的马甲,而且自己的所作所为,在上层人眼里,真的是溅不起一点水花,人家根本不会闲的没事做,去揭穿他的马甲。事后,他还专门照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确定一点都不女性化才彻底放心。
  但他根本没想到的是,真有无聊到发毛又有能力的人,把他的马甲早就扒下来了,比如秦长生秦院长。
  因为他没有想到,所以他安心的以为,自己是安全的,并且为了保险起见,决定在中举人之前都不会在放飞自我,写一些给社会带来不安定因素的东西了,爱自己,就是爱国家。没毛病。
  在这场风波中,江绯白看到了男人八卦的力量以及全民一起八卦的可怕,所以,在读书之余,决定陪刘氏一起去烧香,去去晦气,压压惊。
  刘氏本想去佛家寺庙,江绯白觉得寺庙去过很多次了,多是金光闪闪的佛陀,一言不发的看着众生苦苦挣扎,求佛求不得,求不得更想求,要不怎么说,求而不得,是人生八苦之一呢。然后众生信徒们愈加虔诚的跪拜。
  由此,多了很多佛家信徒,佛寺也就更加兴盛,佛家的教义也传的更为广阔。刘氏经过这么些年的磨难,为了求心安,已经到了对所有神和佛都都要拜一拜的程度,她不仅拜佛家寺庙,也拜道家道观里的神仙。
  听闻开国之初,大德寺的武僧曾经帮助开国皇帝,在战场上厮杀,还替开国皇帝挡过一次暗箭,可谓是劳苦功高。后来大景初立,皇帝本想让老和尚直接还俗,然后封个异性王爷当当。
  结果闻德和尚是个死心眼的,他认为乱世佛不度人,人只能自渡,是前朝不修文德,不敬神佛,百姓缺失信仰才会让上天降下惩罚,由此开启新的朝代。
  现如今天下初定,他要重新去当和尚,向芸芸众生普度佛法,为迎接大乘佛国的到来,侍奉佛祖一生。皇帝也拿这个死心眼的和尚没办法,能怎么办呢,当然是顺从他了,谁让人家还救过自己一命呢。
  为此,在京师北边的山上,建立了大德寺,用来给闻德和尚讲经说法,普度众生之用。大德寺的建立,让佛家在大景得以快速发展,谁都看到了,皇帝打算扶持佛教,收拢近三十年战乱给百姓带来的心理创伤。
  江绯白心里觉得,帝王学说,真的是高深莫测啊,扶持佛教,弘扬佛法,在百姓心里传播修来世,渡今生的佛理,然后让百姓心甘情愿的贫穷,心甘情愿的安稳,还想造反的,很难继续煽动无知百姓了。
  在佛家兴盛的同时,道家式微,简直就是夹缝中求生存,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想着大德寺厚重古朴的建筑,金光闪闪的佛像和脑满肠肥,恍若弥勒佛在世的引路僧,江绯白决定去看看百年前精致如江南水榭的道观,如今还有没有当年在江南楼台烟雨中的四百八十寺那般的气势。
  江绯白扶着刘氏顺着蜿蜒的小道走到知微观前的时候,看着眼前门牌要掉不掉的样子,恨不得自己上手去直接给扯下来,看着都来气,观门大开,刘氏和江绯白走进去,要不是知道这里百年前还是京师地界有名的道观,前朝还有公主在这里修行过,江绯白简直以为自己走到了聂小倩时代的兰若寺呢。
  一路走来,芳草萋萋,房屋建筑年久失修,墙面斑驳不堪,墙边的狗洞旁正有几只干瘦的野狗在争夺一小节骨头,江绯白恶趣味的想着,贫穷的地界连狗都养不壮实。
  继续往里走才发现外面看到的都是好的了,里面简直比秦二平时的荷包都干净,一贫如洗已经不能形容这种贫困程度了,所有房屋像是被打劫过一样,干干净净,里面桌椅板凳统统不见了,现代的毛坯房不过如此了,可以看出,以前墙上还镶嵌过什么东西,后来被硬抠下来的痕迹保存了几十年,足以说明那件东西的贵重程度。
  以前听说强盗抢劫是刮地三尺,入木三分,本来以为只是文学创作,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当时太年轻了,这比强盗抢劫过的干净多了,也不知道当时铺地的地板是什么制成的,反正现在是不见了,只留下门口几块暗黑的砖头,房内到处坑坑洼洼,外面的青石路面倒是更为干净整洁。
  江绯白已经不想继续吐槽了,血槽已空,看着刘氏一点都不惊讶的神情,被刘氏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江绯白老脸扛不住,耳朵尖悄悄染上一点红。刘氏也不多打趣他,直言道“这里前朝末年被好几波勤王的军队洗劫过,后来战乱,更没人来这里,观中道人还要生活,就变卖了部分珍贵的门窗,新朝初建,道家式微,就更没人来了,这道观至今只有一个道人带着童子借居在此。”
 
 
第20章 北天
  最后,江绯白和刘氏在一间有完整门窗的房间,见到了这里唯一的道长北天道人,当时,他正在围着一个外表破破烂烂的丹炉指挥者小徒弟给丹炉添柴,江绯白认真看了一下,北天道人脸色苍白,胡子头发一样干枯,只是双眼亮的出奇,一身青色道袍已经洗的发白,袖口经常摩擦的地方,竟然打上了补丁。
  和佛寺里金光闪瞎人眼的佛陀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在地里发黄的小白菜,那种被后娘卖掉补贴家用的心酸,大概能形容一两分眼前两人的生活状况。
  看着童子熟练的添柴动作,江绯白心头有些了然,再看看两人默契的配合,不需要多余的一个字,就能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在仔细看下来,两人虽然生活窘迫,但是精神很好,眼睛里有光,最妙的是,两人的长相竟然有几分相似。
  江绯白看着北天道人察觉到自己和刘氏走进了他们的地盘,却没有表露出任何想要搭话的意思,就连旁边的童子也一脸淡然,江绯白确定知微观基本十天半个月不来人,可眼前两人的如此态度,就只能说明两人的心态如此,是真的性情洒脱之人了。
  江绯白走上前围着丹炉转了一圈,站在旁边若有所思道“道长,您怕不是在炼制追求长生的丹药吧,闻着气味,倒像是清心养气的药草呢。”
  北天道人这时才愿意分一个眼神给江绯白,只见眼前少年眼神清亮,身姿挺拔,整个人有一种空灵又淡漠的气息,仔细一看,又觉得这少年身上充满了烟火气,像极了即将破土而出的竹子。心里也是顿生几分好感。
  “小子看你小小年纪,不要妄想不切实际的长生不老,少年人自有天地间的惶惶正道让你走,不要试图玩弄歪门邪道,”随后看江绯白深色平静,并没有任何恼怒之色,语气就软了三分“老道我今年七十有三,依然健步如飞,靠的可不是求仙问药,我正一门下又不忌婚丧嫁娶,老夫儿子叶开和你差不多大,老夫六十岁时,还生了我儿叶开,”说着得意的指指添柴的童子。
  江绯白这才明白,这北天道长根本就和叶开小童是亲父子,对自己怀疑道士都长一个样表示了唾弃。点点头对北天道人的话表示十分认同。
  如果人吃了那些道士练出来色彩斑斓的,含有大量铅汞和水银的东西,能长寿才是怪事,但是能飞升是一定的了,简直就是谁吃谁快速飞升的灵丹妙药,千百年来,无一例外。
  “小子,我看你小小年纪,还算有些见识,也没有跟着学堂里的酸儒学的迂腐,浑身透着一股酸腐味儿,看着还算顺眼,等会儿我的药炼成之后,你带走一炉吧,这可是清心明目的好东西,你小子赚大发了。”说着露出心痛的深色。
  “那小子先谢过道长了,小子闻着这药的气味,就已经感到神台清明不少,想必道长的药成了后,一定效果惊人。”江绯白适时道。
  心里暗想:这道长和小童是外地来京的,在此处居住,估计就是为了图个清净,这道长看样子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二人的生活开销,大概就是来源于北天的这些丹药了,说起来,北天像大夫多过像道士,不过,这年头寺庙里有名气的和尚多少都懂点医术,看来在哪个时代混,都是技多不压身呀。
  看着旁边热的满头大汗,随手用袖子一擦,继续看着火候的叶开,江绯白心里突然有些同情起来,北天道人六十岁生了叶开,现在看来,应该是爷俩儿相依为命的,所以生活才过的这么粗糙,毕竟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照顾小孩儿,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脚趾头想都知道,不会精致到哪里去。
  再看爷俩的相处方式,现在应该是叶开照顾北天道人的生活起居,洗衣做饭,缝缝补补,叶开也算是全能了,这孩子也就比现在的自己大一岁,江绯白心里有些怜悯他。
  “道长,您今后有什么打算,小子看这里实在破旧,而且生活条件不利于叶开的成长,再者,小子看您是真心喜欢药草丹药的,这里不方便您继续炼制研究不是吗,小子名下有一庄子,倒是一应生活用品,样样俱全,要是您不嫌弃,可以和叶开阿兄搬过去住。”
  江绯白因为心里片刻心软,说出了这番话,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接近并插手陌生人的事,说出后有瞬间后悔,随后又想:顺其自然吧,本想着以北天道人的倔脾气,要达成目地,大概要费一番口舌,结果没想到,北天道人是个顺杆爬的。
  “既然小兄弟你如此盛情,我再推辞就显得不合适宜了,那咱们什么时候搬?我和叶开随时都可以走人。”北天开心的连称呼都变了,直接和江绯白称兄道弟。
  北天心道:我们之间素不相识,而且现在自己和叶开又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让人惦记,再有,现在的生活条件确实让人唏嘘,这小子自己送上门来,又不是自己下山骗来的,童叟无欺,一清二楚,坚决不能放过这个傻子。
  被傻子的江绯白一脸惊愕的看着北天道人吩咐叶开,拿着贴身包袱,收拾好新鲜出炉的丹药,催促江绯白和刘氏快点走。
  北天不通过刘氏,直接和江绯白对话,也是因为他观察了半天,刘氏对自己的儿子十分信任,而且看得出来,她很顺从儿子的决定,眼里浓浓的都是对儿子的宠溺。
  江绯白回过神,也没多说什么,扶着刘氏转身就走,身后跟着两个穷苦的尾巴,上山还是母子二人呢,结果不一会儿,又多了一对出家的父子。
  江绯白让人把北天道长安排进了自己的庄子,供应一切生活所需,让道长安心制药去了,他现在深有体会,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处在一个什么位置,一场小小的风寒,能要了穷苦人的命,就江绯白自己,小时候风寒,刘氏也是整日整夜的守着,担惊受怕,就怕自己一眨眼,儿子就没了。
  而且江绯白看着北天道人在制药方面的水平,应该不差,后来打发下人去探查一番,发现北天道人的药,在京中下层百姓那里,是很有威信力的,只不过北天把大部分药免费送出去了,而且那些百姓确实没能力供养道观,北天和叶开的生活,因此才过的那么穷困。
  反正,北天自己也不在乎就是了,他认为这是属于他的修行,局势所限,道家式微,但是他们道家本来就讲究一个道法自然,此消彼长本来就是修道人士该懂的至理。总之,在江绯白看来,北天和叶开是心胸豁达之人,对着一切都看的很开。
  在初步了解了北天的本事后,江绯白越发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心中更是心甘情愿的提供材料,交给北天炼制,在他看来,只要北天不想着炼那些让人长生不老的东西,自寻死路,那练啥都没关系,反正道家的炼丹炉里除了练出火眼金睛的猴子,还炼出三味真火,至于炼出的硫磺粉,小鞭炮什么的,都是迟早的事。
  这世间事就是这样,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需求,有需求就会想办法解决,有这个动力,就能让社会产生变化,不管这变化是向好的方向发展,还是向毁灭走呢。不过,目前看来,人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社会总体是向更加文明发展的。
  江绯白纠结的想着,越发觉得自己像个神棍,难不成哪天要去抢北天和叶开的饭碗不成?
  “不行,不能在这么想了,还是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年后准备参加举人试吧,”江绯白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加把劲儿。
  刘氏看着江绯白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坚定的神色,心里好笑不已,心里想着:安哥儿从小就是个聪慧懂事的孩子,这两年越发沉稳了,就是有些太稳重,少了少年人的锐气,今天看他意气用事,带回那两人后悔懊恼的样子,才像个少年人了。刘氏心里暗暗有些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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