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的像化不开的烟雾一般,连最亮的星子都无法显出自己的光彩。顺子听着屋内春色无边的淫声浪语,不由的心中郁结。自己身上的燥火都被这新姨娘的娇喘声撩拨起来了,心中狠狠的想着,说什么明日完了这差事,也得去飘香楼里去去火。
正在他转身要回一旁的耳房里听差时,突然闻到了一阵奇异的香味。这味道就好似春日里最和煦的阳光一般。闻完后,整个人心里都暖洋洋的。顺子迷蒙之间,不由的又深吸了两口。随后便没了意识,只凭着本能向吴闽旬所在的屋子走了进去……
宽敞的拨步床上,三个男子正卖力的撩拨着哭的声嘶力竭的肖夜兰。她虽此时心中难过的要命,可是却被三个老手撩拨的春情荡漾,心痒难耐。一边是身体最诚实的反应,一边是心怀对爱人的愧疚,一时间肖夜兰难过的只想立时死去,已完此劫。
吴闽旬看着床上四人的状况,心中虽欲火难耐,无奈自己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心中虽急切,可也不得不按照紫虚真人所说的来做。看着肖夜兰被撩拨的差不多了,他拿出紫虚真人给的秘药一饮而尽。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便闻到了一阵奇异的香味。一时间欲火焚身,只凭着本能向拨步床走了过去……
吴闽旬此次出府,除了带着肖夜兰,还带着七八个下人,他们都是吴闽旬的心腹。而此时这些人全都像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朝着肖夜兰所在的屋子蜂拥而去。他们早已没有了意识,有的只是人类最本能的情欲和躁动。看着一屋子如行尸走肉一般扑向她的男人,肖夜兰终是绝望了……
这样一个盛夏的夜晚,连蝉鸣都渐渐的低了,有的只是一个女子绝望而压抑的嘶吟,贯穿夜色……
院落对面的一处茶楼里,清雪倚在窗前,听着肖夜兰痛苦的吟叫,终是浅笑着叹了一口气。随后转头问一旁的暖冬道:“暖冬,你今日开心吗?”
平日清雪出府,都是带着小厮出来的,可是今日出来却只带着她。暖冬心中虽有疑惑,可是还是很愿意陪着清雪的。如今听她这样问,想了想然后说道:“那姑娘呢?姑娘开心吗?”
清雪浅笑着说道:“我很开心啊,做了想做的事情,自然很开心!”
看着清雪的笑脸,暖冬便也跟着笑起来道:“姑娘开心,奴婢就开心!”
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暖冬,清雪不由的想起前世她死前的样子。那样一个美丽爽利的女子,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最终触柱而亡。今世她不求别的,只会为自己,为身边的人,把那些仇恨,一点一点的还回去!
宴真进屋时,就看到清雪看着窗外夜色,笑的无限凄美,心中咯噔一下,这样的清雪是他从没见过的,她就像一个陷阱,越是靠近,越会觉得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她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宴真不知……
看到宴真看着自己发呆,清雪笑着对暖冬说道:“去叫点好酒好菜,姑娘我得好好犒劳下宴真这个大功臣!”
宴真听后,回过神笑着说道:“郡主这是在逼贫僧破戒哦!出家人四大皆空,怎可饮酒吃肉呢!”
清雪听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笑骂道:“别说这话恶心我,你破的戒还少是怎么的!麻溜的坐下,少废话!”
暖冬听到两人的对话,捂嘴笑着走了出去安排膳食。一时间屋内就剩下清雪和宴真两个人。
宴真撩袍坐在清雪身边道:“那女人跟你有深仇大恨吗?你这样折磨她……”
清雪听后一边给宴真倒茶一边说道:“没有,我就是喜欢折磨别人。你好好看看,我就是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所以千万不要得罪我!”
宴真听出她语气中的疏远,一把拉着她的手道:“我不过是随口问问,干嘛这么说自己。你做什么我都能帮你代劳,不需要你脏了自己的手……”
清雪看着宴真认真的表情,突然想到了白敏姬的忠告,心中不由一惊。一把抽出手道:“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的做什么……我想做什么,就算脏了手也会自己去做……”
前几日白敏姬特意找到她,说了这三年来的一些事情。自白敏姬大婚那日后,清雪便回了毒药谷没了音讯。宴真曾明里暗里,多方的打听过她的行踪。无功而返后便在山庄长住了下来,为此不惜和冷幽寒生了嫌隙。
宴真在圣女山是护法之职,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着和冷幽寒闹掰了,他连圣女山的事情都不管了。所以白敏姬猜想他可能是为了探寻清雪的下落,才留在灵狐山庄的。
最初听白敏姬如此说,清雪还满脸的不相信。那花和尚会看上自己?拜托别闹了,自己何德何能啊!可是刚才看到宴真的神情,清雪就知道白敏姬也许说的没错。
宴真听她这样说,心中痛楚,可却一脸戏谑的笑着说道:“那你还巴巴的来寻我!”
清雪看他恢复如常,心中松了口气,给了他个白眼道:“切!我这不是得用你那药么,那样的东西,你以为是个人都有啊!”
不一会,暖冬就端着酒菜进了门,清雪和宴真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他们之前并没有多么熟悉,不过是整治安平的时候才有了接触。而白敏姬大婚的时候,他又救了清雪,仅此而已。可即便是这样,两人之间的谈话,仍让清雪觉得,他们就好像老朋友一般,就算是没有话题枯坐着,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自在……
看着微微放亮的天色,清雪笑着对他说道:“回去歇着吧,今晚辛苦你了!”
宴真手抓酒杯,半仰在一旁的贵妃榻上说道:“你这卸磨杀驴的毛病可不好,反正我今晚是睡不成了,看完结尾再回去也不迟!”
清雪听他如此说,也不勉强,笑而不语的看着窗外。半个时辰后,府衙的官兵便敲响了吴闽旬所在小院的大门。敲了半天没有人应声后,便一起撞开大门闯了进去……
当天,帝京城里就爆出一场丑闻,瞬间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前吏部尚书吴闽旬和新纳的贵妾——江夏伯府的嫡小姐肖夜兰,裸身死在了闹市中的一处小院子里。而正房里的场景极近淫乱不堪,让人无法直视。
仵作查验后的结果是吴大人服食了过量的助兴药物,欲望不得疏解以至于活活憋死。而肖夜兰则是被人活活蹂躏致死的。
可是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小院里除了吴府的下人外,还有三个楼里最红的小倌。除了吴闽旬和肖夜兰,其他人全都赤身裸体昏迷不醒,醒后却均是神志不清,痴傻成呆。
要说那些高门权贵都有些见不得人的小癖好,可是带着下人,小倌一起玩弄自己的妾侍,这样的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一时间吴府成了帝京城中被所有人唾弃的所在。
早在吴闽旬第一次见肖夜兰的时候,清雪就已经下了这个套等着他钻进来。吴闽旬喜欢在仙客居用膳,清雪命人在他的膳食里用了一定分量的珍珠鱼。又算好了时间让他和肖夜兰碰面。所以他才会认为肖夜兰能治好他的不举之症。
随后,清雪又命紫虚真人去迷惑吴闽旬,就是为了一并处理掉他和肖夜兰这两个祸害。
紫虚真人被清雪囚禁了三年,简直要憋屈疯了,可是他不能反抗,清雪既然知道他的底细,他只要跑出去,就是一个死。况且那可怕的小郡主,十岁的年龄就能把侯府处理个寸草不留,天知道他要是偷跑了,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就在他对未来已然绝望之时,清雪突然命人给他安排了差事,这让紫虚真人一下子又看到了希望,只要自己还有用,郡主就不会这样囚禁他一辈子,他就还有别的指望。
他按着清雪的吩咐去和吴闽旬说了那一番话,随后又把强效的媚药装作秘药交给了吴闽旬。等他带着肖夜兰一同去了小院暂住后,又让宴真去给他们下了只有对男人才有效的媚药。
此药甚为霸道,名叫一恋成痴,就是用过的人一夜会极近贪欢,可再次醒来却会神志不清,痴傻异常。这也是为什么吴闽旬会欲望不得疏解而活活憋死的原因,他本就不举,又用了双倍的媚药,不死才怪。
而一恋成痴对于女人是没有效果的,所以肖夜兰直到死,都是神志清醒的。这也算是清雪对她的一个惩罚吧……
出了这样的事情,别的还可,东宫里却炸开了锅。太子侧妃吴氏,正是吴闽旬的嫡长孙女。三年前就因着吴闽旬的丑事而被太子所厌弃,经过三年的苦心钻营,好容易在东宫又站稳了脚跟,还怀上了身孕。不想吴大人又出了这样的事端,可谓把吴氏推上了风口浪尖。
此事闹得颇大,皇帝听闻后大发雷霆,下令降罪吴府。所有男子一律发配边疆为奴,女子则贬为官妓。曾今赫赫扬扬的吴府,一夜之间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所在。
因着之前肖夜白把妹妹嫁给吴闽旬做妾,众人就对他颇有微词。如今肖夜兰死的如此凄惨,肖夜白又成了众文人口诛笔伐的重点,一时间肖夜白卖妹求荣,却害死亲妹的名声,铺天盖地的把他淹没在一片骂声之中。
而之前因着吴闽旬引荐而结交的那些官员,因着怕被牵连,也都不约而同的跟江夏伯府断了联系。
景妍因着肖夜白和肖夜兰的事情急火攻心卧病在床,好容易调养了几个月有了起色,不想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又气又羞。本想着养好了病就回宫中暂住,可这样的事一出,景妍也跟着都抬不起头来,哪还有脸回宫去。
要说没成婚前,肖夜白对她可谓是小意讨好,宠顾有加。可成婚后,就好似变了个人一般。而他的官位一升再升后,连每日跟自己说话都是懒懒的。景妍如何能看不出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喜爱自己,而是看上了她公主的身份。
可如今再说什么都晚了,谁让她瞎了眼,千挑万选却选了一个烂柿子。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过些时日,吴府的事情淡了,皇帝的气消了,她能求了皇帝让她和离。
两人自成婚以来,一日舒心日子也没有过上。景妍一心想着和离,离开江夏伯府。而肖夜白婚后也发现景妍根本不似之前那样乖巧可人,便整日敷衍着她,只想凭借她的身份再捞些好处,半点没有夫妻间该有的恩爱缠绵。两人各怀鬼胎,同床异梦,可谓相看两厌,却又不得不保持现状,简直就是折磨。
------题外话------
小农女的锦绣山河》
一朝横死,出生于医药世家的她成了丫环娘亲生下的野种,人见人弃,花见花谢……身边还跟着个脏兮兮的小哑巴。
噗——
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
前世后世,天堂地狱。
幸好混世神棍名号不是盖的,捣鼓捣鼓心情,重新上路……
任它家徒四壁,遗臭万年,照样种田赚银子发家致富养小白脸走上人生巅峰。顺便收了白富美,灌灌屎尿,除除恶霸……
闲来无事,逛逛军营……
【剧场一】
初见。
暮色渐浓,疾风阵阵。
“谁?”
分秒之间,镰刃抵住她脖颈。
“帅帅哥,悠……悠着点!”
“别说话!”
果然,美男有毒。
须臾,她抬眸,狡黠一笑,“呵,我死了,有你陪葬!”
☆、第二二七章:狗咬狗
肖夜兰惨死,肖夜白心中并无半分愧疚不说,却只惦记着自己的官位。这样薄情寡性,连景妍都看不下眼。景妍虽说在府内养病,足不出户。可是却命人悄悄的盯着肖夜兰那里,就怕她再出幺蛾子会连累了自己的名声。所以肖夜白抽空就会跟肖夜兰厮混的事情,也没有瞒得过她。
想着自己曾今对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人渣倾心,还为了他亲自到皇帝跟前去请求赐婚,景妍就恨不得把隔夜饭给吐出来。心中对肖夜白的鄙夷之情更是怎么都抑制不住,只想过了这段时间,赶紧跟他和离。
而肖夜白因着今日诸事不顺,几次三番在朝堂上被皇帝斥责。他如何能不明白是因着肖夜兰的事情,让皇帝迁怒于他。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去央告景妍进宫帮她说情。景妍毕竟是皇帝的亲生女儿,就是看着她的面子,皇帝想来也不会太过为难自己。
打定主意后,肖夜白便吩咐明婉布置了一桌席面,想要跟景妍亲和一二。肖老太太因着肖夜兰的死,心中愧疚,加上到底有了年岁,一下子竟病倒了。而景妍自进府就不曾管过一点府中的事情,所以肖夜白把中馈大权便暂时交到了明婉的手里。
明婉作为一个出身低贱的雅妓,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伯府后宅的一把手,简直做梦都会笑醒。虽然伯府只靠着肖夜白微薄的俸禄和祖上的铺子田地支撑,可这些,也足以让明婉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女子看花了眼。
如今听到肖夜白要宴请景妍,心中不由担忧。她能在伯府里得脸,都是因着他们夫妻不和。若是他们和了,景妍对这府上的事情上了心,那自己这个贱妾哪还有好日子过?想到此,明婉清亮的眸子中不由闪现出狠毒的光芒。
另一面,清雪一边绣着一件大红色的寝衣,一边听着迎冬向她禀报景染那边传回来的消息,低头浅笑道:“告诉六哥,景妍那边的事情,就不必再管了,让他们两口子浑闹去吧!要紧的是宫里,那些事情,也该吹点风声出来了!”
迎冬听后,自出去办事不在话下。
且说景妍听到下人禀报说肖夜白备了晚宴令人来请她,心中一阵鄙夷。她虽不太关注前朝的事情,也知道如今他的日子定不好过。到了此时才想起自己这个妻室,会不会太晚了?随后一声冷哼道:“回了驸马,本宫今日身子不爽快,不宜赴宴……”
婢女听后刚想出门回话,就被一旁的英嬷嬷拦了下来。随后英嬷嬷走到景妍身边说道:“殿下真的不去见见驸马?”
景妍向来愿意听英嬷嬷的话,如今听她这么说,诧异道:“嬷嬷想说什么?”
英嬷嬷回身把刚熬好的燕窝粥放到景妍面前道:“如今驸马在朝中的日子不好过,才央告到了公主这里。公主若是想要和离,正好应着这事一并办了!”
景妍听到英嬷嬷如此说,心中不由异动。她耗到如今还没有和肖夜白提起和离之事,就是还为着自己和她母妃的脸面着想,怕肖夜白狗急跳墙闹将起来,就算皇帝最终必会护着自己而促成和离之事,可是自己和母妃免不了要被皇帝所厌弃。那今后在皇城里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若是能用帮肖夜白脱困而一并提出和离之事,那自己也就能脱离伯府这个泥潭回到宫中了。景妍稍稍思忖,浅笑着赞赏的看了英嬷嬷一眼道:“嬷嬷果真思虑周全,去告诉驸马的人,本宫必定按时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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