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州:“……晚晚,别闹。”
姜晚很想闹一闹,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困在他怀里,眼眸微阖,似睡非睡地低喃一声:“我……好困呐……”
可不能睡!
她的手还垂死挣扎似的乱摸,想要掐自己一下,可摸来摸去都是沈宴州的胸膛、劲腰、大长腿……
沈宴州穿着浴袍,被她摸得身体滚热,呼吸更粗重了。晚晚今天太热情了。他紧张又兴奋,红着脸,眼睛升腾起一簇簇危险的火苗。
“晚晚,我……好热。”他喘着粗气,把人抱起来,抵在了墙壁上。他的手从纤腰处下移,落到她的翘臀上。
姜晚今天穿着修身的高腰裤,美好的曲线一览无余。
沈宴州爱不释手地轻抚着,灼热的吻顺着她嫩白的脖颈往上亲。
姜晚被他呼出的热气熏得飘飘欲仙,下意识地伸长脖颈往后仰。两人的亲密如火燎原,正到关键处,门外传来敲门声:“州州,你在里面吗?该吃晚餐了,妈妈做了你最爱喝的鲫鱼汤。”
仿若大梦初醒。
沈宴州眼睛渐渐清明,姜晚无意识地睡在他怀里。他真是禽兽,竟然在她睡觉时……他一手抱稳姜晚,一手捂着心脏,慢慢倾吐着气息,待情潮退去了,才抱住她走出去。
门外的何琴看着衣衫不整的儿子和昏睡的姜晚,又惊愕,又羞窘,又恼怒,总之,情绪无比的复杂。这小妖精拐着儿子干了什么坏事,怎么还睡着了?
小妖精躺到大床上,还有点意识。她差不多快和沈宴州快要干柴遇烈火了,就这恶婆婆,关键时刻来搅局,坏她好事。
哼!
她躺在床上不开心,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就更不开心了。呜呜!多好的机会啊!差点就把人睡了!天不助我啊!
姜晚不甘心,伸手掐自己的腿,感觉困意消退了点,慢慢挪动身体下了床。嘿,男人在洗澡,如果她进去了,兴许——她怀着这个羞羞的念头,精神都振奋了,也能扶着墙走到浴室门前了。
依旧是磨砂玻璃门,隐约可见男人的好身材。她还记得纯白浴袍下,沈宴州美好的肉体,腹肌,八块,极具线条感。
呼呼——
姜晚想的口干舌燥,伸手就要去推门,不想,房门被推开,迎面一股凉气夹着熟悉的清香袭来,她困意又至,脚一软,栽到了男人怀里。
“怎么醒了?”
“想去卫生间?”
姜晚听到他低沉的两声询问,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全散了。呜!这么煞风景的话不符合霸总人设啊!
她心里凉凉地趴在他怀里,也不说话,软成了一汪水。
沈宴州屏住呼吸,勉强控制住心神,抱着她又放到了大床上。他揉着她的长发,轻抚她的脸颊,温柔一笑:“如果困,就好好睡一觉吧。”
“你能陪我睡吗?”
姜晚看着他纯情温柔的眼眸,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她又去咬唇,疼痛让她不那么困,可这可真像自虐啊!
沈宴州看的皱起眉,伸手摸索她的唇瓣,轻声问:“为什么总爱咬自己?”
“不开心。”
“嗯?怎么了?”
姜晚沉默了,情绪有些低迷。沈宴州是很优秀的男人,出身好,颜值高,对她温柔体贴,想不动心真太难了。可她不是原主姜晚,哪怕原主姜晚也是炮灰的角色,她怎么能对他生出好感?他是女主的。虽然女主到现在还没影,但她不能被眼前的温情晓意迷昏头啊!
所以,还是赶快睡了走人吧。
既然用香水掩盖男主气味,问题百出。那么,必须另想方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香水事件后,第2个睡男主的方法又出炉了。嘿嘿。作者邪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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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的心肝宝贝
姜晚的第二个办法是——掩不如堵!
简单说就是,只要堵住鼻子,就闻不到气味了。至于怎么堵的优雅美丽且神不知鬼不觉,她想来想去,只能用感冒引起鼻塞的方法了。
真机智啊!
洗个冷水澡,再把空调降到最低温,在吹了一天冷气后,她得偿所愿了。
姜晚感冒了,鼻塞了,闻不到气味了,也兴冲冲地下楼了。
今晚真是个好日子!
姜晚乐呵呵下楼喝水,正拿着杯子,鼻子不舒服,打了个不雅的喷嚏:“啊沁——”
何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这声响亮的喷嚏,吓了一跳。她忙看过来,上下扫了姜晚一眼,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回事?感冒了?”
姜晚抽抽鼻子,咕哝一声:“好像似的,鼻子有点不舒服。”
因了感冒,她声音有些变化,鼻音很重,音色沉哑。
何琴这时候确定她是感冒了,立刻变了脸色,指着身边的和乐道:“赶快带她去看医生,传染了我儿子可就糟糕了。”
姜晚:“……”
她还真是不待见姜晚这个便宜儿媳啊!
和乐听了她的话,忙走过来:“少夫人,我让顺叔准备车,你等会哈。”
“不用了,我没事,喝点热水就好了。”
“什么叫喝点热水就行?有病就赶快吃药!”
听听这字面意思,还是挺让人感动的。
可惜,何琴恶声恶气,一脸嫌弃地补充道:“瞧你这身体,每天吃吃睡睡也能生病,真娇贵成公主了?”
姜晚保持沉默,跟个丝毫不讲理的长辈理论并不算明智。
何琴看她低头不语,就更不满了。出身不好,没什么才华,就连被数落了,连辩驳也不会,真真是没用。她其实也不想欺负她,可看她唯唯诺诺的小家子气就烦,哪里带的出门?真搁上流社会里逛一圈,不被那些富家太太小姐们取笑死?所以,这儿媳还得换!必须换!但是,要换得自然。
眼下她生病了,倒也不能摆冷脸,儿子看到了,逆反心理一起来,反而麻烦了。
何琴心里计较了一番,放柔了声音道:“你先上楼休息,和乐,你去找陈医生过来,好好给她看看,到底是我们州州的心肝宝贝,真生病了,肯定要心疼了。”
姜晚看着变色龙般的何琴,有点懵逼,但也道了谢:“嗯,谢夫人关心。”
她端着水上楼,回到卧室后,喝了两口,放下杯子,开始准备晚上的酣战计划。打开衣橱,里面各色衣裳,多半是裙子,都是淑女款,睡衣也很保守,长衣长袖,宽松得有些臃肿,似乎恨不得从头包到脚。
不满意。
她去找睡裙,翻来覆去就找了一件纯白睡裙,是她穿来那天身上穿着的,很长,遮住了一双美腿。
姜晚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裙裳很宽松,显不出好身段,丝毫没有诱惑力。她抿着红唇,走来走去,想了一会,去找剪刀。奈何这么凶险的工具,卧室里没有。她找了半天,翻出来一个指甲钳。她用指甲钳去剪睡裙,质料单薄,好剪,一个缺口出来后,撕拉一声,开叉到大腿,连白色内内都若隐若现了。
她感觉满意了,又去化妆了。
原主皮肤好,估计睡眠充足的原因,二十八岁的脸蛋嫩的出水。她补水、上妆、一字眉,睫毛长长,清澈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粉嘟嘟的唇瓣涂了个咬唇妆,有种楚楚可怜的性感。
完美!
万事俱备,只欠男主。
姜晚做好准备,躺到了床上,做她的睡美人。也不知道躺了多久,都快要睡着了,她终于听到楼下久盼不至的车鸣声,紧接着是隐约的议论声,应该是沈宴州回来了。有点激动。有点热。她觉得面似火烧,身体都滚烫起来。天,她还真是不争气啊。
楼梯传来脚步声。
房门被轻轻推开。
姜晚心脏如擂鼓,一下下,震的胸腔疼。好热,好激动,好像快昏过去了。
“晚晚?”
熟悉的声音,低沉又温柔。
姜晚慢慢睁开眼,看到床上高大俊美的男人。她猛地坐起来,伸手把他拉过来。
沈宴州没防备,身体骤然前倾,整个人压在了柔软芳香的身体上。他的唇抵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呼吸间尽是她灼热的气息。
不对劲?
他想伸手摸她的额头,但姜晚忽然翻身过来,睡裙一撩,跨坐到他腰上,乌黑的长发随之披散而下。
那一瞬的美感无法言喻,狂野、妖娆、性感、风情无限。
沈宴州看呆了,两眼直愣愣的,什么都听不到,只要心脏狂跳不休。
姜晚宛若性感妖姬般俯下了身,红唇挨着他的脸颊,慢慢向上,动作温柔又撩人心魂,但语言却是粗俗的可爱:“沈宴州,老娘今天要睡你!”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姜晚对他赤果果的欲望。如他对她,言语行动间毫不掩饰那迫不及待、不可自拔的冲动和热情。
“晚晚,我的晚晚——”
最后一根弦骤然断裂,他托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压过来,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去。
他渴望了她太久太久,从相遇的那一刻,落魄的少年躲进偏僻的小巷子,满身脏污,瑟瑟发抖,她穿着纯白的公主裙,悄然而至,嫣然一笑:“哎,小家伙,你还好吗?”
那么温柔的声音。
那么温婉娴雅的人。
多年来,她像一朵花,美丽、圣洁,不染纤尘,似乎自己的靠近都是一种亵渎。而现在她走下了凡尘,藏入了他身下。
他的晚晚啊——
沈宴州的身体着了火,呼吸着了火,手也着了火。他大掌扯开姜晚的衣裙,看到他垂涎已久的柔软,他吻上去,她竟比他还烫,整个人猫儿一样蜷缩在他身下震颤。
“嗯~”
她的声音娇软,似是媚语,声声醉人心。
沈宴州的动作却是慢下来,伸手覆在了她的额头上。姜晚的脸呈现着不正常的红晕,鼻翼噙着一层细汗,粉嘟嘟的唇有些干。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惊叫一声:“晚晚,你发烧了。”
随后,翻身就要下床。
姜晚烧的还有意识,赶忙睁开眼,抓住他的手,解释道:“没事,有点小感冒,你继续,放心,不会传染给你的。”
这是烧迷糊了吗?
沈宴州哭笑不得,知道她感冒发烧,哪里还有心情?他伸手把她揽坐起来,暗暗呼了几口气,勉强平复了身体的燥热,才出声喊:“妈,快拿体温计来,晚晚生病了!”
“我真没事。”
大好的机会,死也不能错过。
姜晚刚刚都感觉他有反应了,真亏他这时候还能忍下来,果然男主非常人,也不怕憋出内伤?她内心吐槽着,手上又去扯男人的衬衫,小声咕哝:“我们继续吧,都说感冒后,剧烈运动了,身体出出汗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故意拖着不上女主睡男主的,还没时候,小火慢炖。作者捂脸遁走。话说这两章暧昧,赶快看,怕锁,忐忑……笔芯,感谢小可爱们留言支持。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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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用你假惺惺(微甜)
这都在说什么?
真烧糊涂了?
沈宴州既怜爱又心疼,扫了眼她单薄的睡裙,根本遮不住身体,忙拢了被单包裹她的身体,也等不及了,抱着人就匆匆出了房。
楼下医生已经赶来了。
青年男医生,长相一般,穿着白大褂,戴了一副金丝眼镜。
沈宴州知道他是别墅的私人医生,看到他,又退回来,把姜晚放到了床上。
“陈医生,快点——”
“好,少爷不要急,这就来。”
陈医生大步走过来,拿着听诊器给姜晚检查身体,又抬了下她的眼皮,便从医药箱里取出了体温计,递出去:“风寒感冒,发烧有些高,先给她量□□温。”
沈宴州接过来,将体温计放进了姜晚的嘴里。看她咕哝着嘴唇,忙哄道:“好晚晚,不是吃的,可别咬啊!”
昏沉沉的姜晚:“……”
她是被当成智障了吗?
她想反驳,可嘴里塞了东西,身体也难受,只能老实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更不可活的还在后面。
陈医生取出体温计,看了眼,微惊了下:“40度,算高烧了,先打退烧针,再挂个点滴。”
“我不打针。”
姜晚生平最怕打针了,那细细的针头,还打在白白胖胖的屁股上,想想就令她毛骨悚然。她强撑着坐起来,被单从身上滑落,露出丰腴莹白的诱人身体,还浑然不知地重复:“我不打针,死也不打针……”
沈宴州忙按住她,扯了薄被盖在她身上,轻哄道:“好,不打针,别说胡话——”
“也不吃药,我睡一觉出出汗就好。”
她可以算是蹬鼻子上脸了。
何琴一旁看的恼火,训道:“姜晚,你还是小孩子啊?烧到40度了,不打针吃药能好?你以为烧傻了就能赖着宴州了?惯得你!陈医生,赶紧的,给她打针挂点滴!”
陈医生这时候犯难了,看了眼何琴,又看了眼沈宴州,等候他的指示。
沈宴州绷着俊脸,面色肃然。他摸着姜晚发烫的额头,看了眼她脸上不正常的晕红,点了头,小声说:“先打个退烧针看看。”
他声音很小,但姜晚听到了,当即睁开了发红的眼睛,蹬腿甩胳膊地闹腾起来:“你骗我,说了不打针,沈宴州,你这个虚伪小人!”
沈宴州忙揽紧她,轻声安抚:“别闹了,你快烧糊涂了,乖,一下就好了。”
“一下也不行!”姜晚在他怀里乱扑腾,嘴里叫嚷着:“不打针!沈宴州,我不打针!打针会死人!”
可现实已经容不得她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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