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佳偶——荆楚客

时间:2018-11-23 10:31:59  作者:荆楚客
    他覆在她身上喘着粗气:“蜻蜻,你可是天.朝大长公主,还是匈奴大阏氏,怎么能做这样的事?”顿了顿,声音放缓,“就算为了女儿,你也不该以身涉险,我要是不回来你该怎么收场?”
    男人的柔情像一阵雨,浇熄了刘蝉衣的满腔怒火,她抱着他笑得得意洋洋。
    “阿郎放心,我都已经打点妥当了,不会有事的。陛下对那术士信任有加,要扳倒他,只能由我亲自出马。”
    “真是个傻女人啊。”狐鹿姑在她耳边呢喃。
    刘蝉衣的性格,说得好听叫执著,说得不好听叫缺心眼。只要是她认准的人或事,不管多困难,她都会一直坚持下去。
    譬如,违背世俗与他相爱;譬如,答应他努力活下去;再譬如,将女儿牢牢护在羽翼下。
    “蜻蜻,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是嫉妒腓腓。”
    多年默契,男人已经熟知女人身体的每一处,带着她步步沉沦。女人难耐地弓起身子,眼媚如丝。
    “不,你不该嫉妒她,她是我的救赎,是我们夫妻关系的纽带,你应该对她再好一些。”
    男人大掌在女人翘臀上捏了一把,言语中十分自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给腓腓准备了一份大礼,保证你会喜欢。”
    他附在女人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刘蝉衣惊得叫了起来:“我没听错吧,你要让腓腓当王太女?”
    王太女,那可是未来的单于啊!匈奴几百年历史,哪里出过女单于?这人也太随便了吧,居然拿国家大事当儿戏。
    狐鹿姑闷哼一声,灭顶的欢愉几要将他淹没,他忽然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扯出这个话题,以刘蝉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不会罢休的。
    “我不是为了哄你开心才这么说的,恰恰相反,我是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腓腓有勇有谋,巾帼不让须眉,我的儿
  子当中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更可况,她身后还有个忠心耿耿的魏无恙,我白得一员大将,怎么算都不亏。”
    “可是,她身上流的是刘氏的血啊。”刘蝉衣忍不住提醒。
    狐鹿姑不以为然:“刘氏的血也好,匈奴的血也罢,只要能带领我部走向繁盛,血缘又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历史,传承可比血缘重要得多。”
    听他如是说,刘蝉衣沉默了。匈奴建立之初,地广人稀,经常受到邻国袭扰,今天被抢走的妻子,几个月后大着肚子回来的比比皆是。
    这些父不详的孩子,一样被匈奴人接纳了。没办法,人少力量小,真靠自己血缘繁殖,还没壮大起来就被人灭掉了。
    “就算腓腓愿意,无恙那里怎么办?他是绝对不会背叛天.朝的。”刘蝉衣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男人不想再说,以一句话终结了话题,“他要是不答应,就给腓腓多招几个王夫,女单于还怕没人抢着要?现在,可以专心些了吗,大阏氏?”
    “你呀!”
    刘蝉衣无奈叹气,不由替女婿的未来担忧起来,男人却不给她分心的机会,拉着她共赴云雨。
    很快,室内便响起抑扬顿挫的声音,贴在门上听动静的芳洲羞得满脸通红。原来狐鹿姑所谓的“打一顿”是这个意思啊,为什么说的话听不真切,反倒是这些声音……
    “他们……没事了。”
    她尴尬地搓手,来回绞着衣摆,低着头,不敢看十步开外笑得一脸了然的魏某人。
    “为夫早说过,天大地大,大不过夫妻敦伦,这有什么好害羞的。”魏无恙过来牵妻子小手,顺便大放魏氏厥词。
    “住嘴,他们可是长辈。”芳洲羞恼异常,红着耳根,却揪他的嘴。
    “走,我们也敦伦去。”
    魏无恙将她打横抱起,边吻她边往房里走。幸亏沿途没有下人,要不然芳洲准得羞死。
    当天夜里,狐鹿姑只身去见了刘炽,中年天子一听说自己宠信的术士居然意图染指自己姑母,还被人家丈夫当场抓住,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他碰谁不好,竟敢碰他最尊敬的姑母,碰刚刚与他定下和平之约的匈奴部族大阏氏!
    尽管方正一再喊冤,但狐鹿姑人赃并获,不容辩驳,刘炽只觉得自己的天子威严被他践踏殆尽。他抛下八个字,给这件事定了性——
    色胆包天,死不足惜!
    方正腰斩那天,围观的人倒是不少,但只有一个跟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替他收尸。有人听到他边洒泪边嗟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说你有生死大劫你偏不信,若是肯听兄长半句劝,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啊。”
    处理完方正的事,刘炽又在云中待了三天。他这一趟出来得太久,宫里派人来催,他决定第四天起驾回丰京。
    临行前一晚,陆吾去了他房里,刘炽屏退左右,就连云梦也没有留下,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天子房里的烛火亮到很晚。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很多人都没有睡好。
    翌日,天子临行前,下了一道圣旨。
    魏无恙调任雁门,陆吾没有跟随圣驾回京,而是被任命为定襄太守。
    刘蝉衣和魏无恙的心沉到了谷底,陆吾与刘炽说了什么,不言而喻。
    雁门是芳洲的伤心地,她在那里被高阿朵挟持、调戏,更被吴复当众羞.辱,甚至险些沦落到连日珠手里,陆吾就是吃准了魏无恙舍不得让她伤心地重游,肯定会将她留在定襄,才要当这个定襄太守的。
    刘蝉衣忧心忡忡:“要不趁陛下还未走,我再去找他求个情,让腓腓待在云中吧?”
    魏无恙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可,陛下非寻常人,大长公主就算再喜爱腓腓,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求情,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的。”
    “那怎么办?”刘蝉衣气得腮帮子都疼了,“就让他整日在腓腓面前晃悠,离间你们夫妻感情?”
    想到什么,她忽然眼前一亮,兴奋莫名:“单于说,想让腓腓当王太女,要不你别当这劳什子大司马了,随腓腓一起去匈奴王庭吧。”
 
 
第68章 
      “王太女?单于真是这么说的?”魏无恙怔愣不过片刻,随即欣喜若狂。
    他的阿母侍婢出身,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却有最朴素的生活智慧——晴带雨伞,饱带干粮。靠自己打拼的人,得时时为自己准备好退路。
    魏无恙将这句话记得很深,别看他打起仗来骁勇善战,不要命地往前冲,那全是因为事先做足了准备,才能在战场上四两拨千斤,游刃又有余。
    倘若真有一天与刘炽撕破脸,他的退路便是带着芳洲父女远遁西域,任天.朝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将手伸得那么长。
    现下,狐鹿姑却给了他一个更好的选择。若芳洲为匈奴之主,哪里还需要远遁他乡,以一邦为慑,刘炽再强势,亦不足为惧。
    嘿嘿,女单于,想想就带劲!
    魏无恙想象着万千男子匍匐在芳洲脚下,她却绷着一张俏脸不怒自威,一张巧嘴说得众臣哑口无言的模样,与记忆中的杜凌霄渐渐重合,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甚好,如此甚好。如今边关风调雨顺,一派祥和,是时候激流勇退了,腓腓当单于,无恙就给她当相国。”
    “好,太好了,不愧是我的好女婿。”
    刘蝉衣更是喜笑颜开,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刚要说话,却在瞥见门口倩影时,僵住了笑脸。
    “腓腓,你怎么哭了?”
    芳洲早已泪流成河,径直走到魏无恙跟前:“无恙,你如今所有全靠自己赤手空拳打拼出来,以你的出身走到今天实属不易,你不该为了我轻易放弃这一切。”
    魏无恙笑着打趣:“怎么,腓腓要当单于就瞧不起我这无权无势的郎君了?你放心,我这相国不白当,定保我主江山永固,千秋万代。”
    “讨厌,”芳洲轻轻捶了他一拳,正色道,“陛下是有抱负的人,他不会止步于此,以后需要你的地方还很多,你实在不该这样任性。”
    四海来朝,天下归一。
    这是刘炽亲口对魏无恙说过的话,这次他还向他透露意欲攻打东夷朝鲜,南诛百越、夜郎,将他的帝国版图再翻倍。
    君臣齐心共谋河西的一幕仿佛还在昨日。若是以往,魏无恙肯定会激动得热血沸腾,但现在他却动摇了。
    从军为什么,不外乎家国和荣誉,与匈奴打仗,师出有名,讨伐相安无事的东、南诸国,就完完全全是出自刘炽的私心了。
    对匈奴作战的成功,已经不能满足野心勃勃的帝王了。
    “腓腓,你听我说,皇帝的野心永无止境,我不想将一辈子浪费在征战上面,人生苦短,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芳洲不料他是这么想的,顿了顿,语气有所松动。
    “那我也不想当什么王太女,管理国事太累了。”
    “不是还有我嘛,你只管天天升帐坐营端着脸就行,烦心的事统统交给我来处理。”
    “真的?”
    “比珍珠还真。”魏无恙笑着保证。
    芳洲没什么大抱负,她只希望自己在乎的每个人都能平安喜乐。王太女也好,大单于也罢,都引不起她丝毫兴趣,但她心里非常清楚这个机遇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的容貌,她的身世,她的家人,太需要强权来守护了。一旦魏无恙解甲,他们就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刘蝉衣再维护她,也有力有不逮之时。最好的,便是将权势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让我再考虑考虑。”
    刘蝉衣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世上果然还是一物降一物,芳洲初时态度坚决,她还担心她要辜负狐鹿姑的一片好意,没想到魏无恙三言两语就将她搞掂了。
    “无恙,我想跟你一起去雁门,不要拒绝我好吗?”
    芳洲攀着魏无恙的胳膊,目光殷殷,神情恳切,魏无恙狠不下心,只能无可奈何地揉揉她的头发,算是默认。
    芳洲欢呼一声,当着刘蝉衣的面,“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提着裙子笑着跑开了。
    魏无恙:“……”
    *
    陆吾到任定襄太守半个月了,随着芳洲除服时间越来越近,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烦躁。
    他到底小瞧他们之间的情意了。
    他满怀期待地去魏府拜访,却被告知芳洲和刘康早已随魏无恙去了雁门。
    把魏无恙赶走又如何?自己占据定襄又如何?他依然像个不折不扣的傻子,被那伪君子耍得团团转。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定要在他们圆房之前放手一搏。
    六月天,处处如流火,没有冰,只能从早到晚开着窗子通风。
    每日午后,芳洲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躺在竹床上,吹着穿堂风,枕着蝉鸣午歇。
    屋子里很静,除了女郎均匀的呼吸声,就只剩下男人的喘.息。
    男人定定看着床上熟睡的女郎,她不知道家里会闯进外人,只穿了一件贴身的梨花白轻纱中衣,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胸前若隐若现的赛雪肌
  肤,以及深深的沟壑。
    就连刘嫮,都没有在他面前这么奔放过,他的身子马上起了反应,全身的血流朝一个地方涌去,涨得难受。
    这些年,他没有一个女人。遇见刘嫮前是不能,遇见她后就是不想了。在他看来,没有感情的交.配,与牲畜无异。
    女郎翻了个身,打断他的回忆,只听她轻轻嘟囔了一句:“无恙,你好……”
    还真是恩爱啊,做梦都要喊情郎的名字。男人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双手骨节握得咯吱作响,替女子说出未尽的话——
    魏无恙,你好卑鄙,你好无耻,你好下作!
    端看他的心机,就没有哪个女子逃脱得了。
    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清风荷花,竹林水滴,这些在南郡才有的降暑之物,魏无恙搬不过来,但他却能靠一张床收买人心。
    边地各郡干旱少雨,根本不适合竹子生长,就算长出来也只是观赏的细竹,产不出南郡那种毛竹,也不知魏无恙哪里来的神通,愣是给她打了一张竹床。
    她日日睡在这张床上,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好,怎能不对他死心塌地!
    伪君子!
    不过没关系,很快就要尘埃落定了。男人心中幽幽地想,不知道过了今晚,魏无恙还会不会对她如珠如宝。
    大掌抚上女子俏脸,还未来得及感受肌肤的娇嫩,床上的人就陡然睁开了眼。
    男人猝不及防,愣住了。女子倒是很淡定,在他的注视下,徐徐坐起,不慌不忙地取过一旁的外衫披上。
    “逸侯,久违了。”她静静看着他,没有一丝惊慌与惧意。
    陆吾环顾四周,肯定发声:“你知道我会来。”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