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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我方男主——龚心文

时间:2018-11-25 09:28:17  作者:龚心文
  吴婶拍拍她的手,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随着吴道全进屋去了。
  独留周晓晓在院中愣愣的站着。
  周晓晓摸了摸心口,感到心中一阵暖流涌过。
  她初到这里时,虽面上嬉皮笑脸,但心中一直只当己身是匆匆过客。时时觉得自己孑然一身,遗世独立,把这里的人看做历史画卷中的一笔颜色而已。
  如今才发觉这些自己眼中的古代人,都是有血有肉的真实存在,他们甚至也有人在回应和关心自己,给予自己温暖和帮助。
  “晓晓。”
  她听见有人在唤她。
  抬起头一看,俞行知正站在门首处,只过了数日,他一身的疾病颓唐似乎全不见了,此刻的他背着晨曦的清辉,茕茕孑立,丰神如玉。
  周晓晓笑了起来,迎上前去。
  “行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听闻你日日早起,习练武技,想来看看,不知是否需要一个捉对喂招之人。”
  周晓晓心内好笑,许是因为前日王珣去将军府邸求助,平时王珣时常陪她习武之事,如今传到俞行知耳中了,这会在这里打翻了醋坛子给自己看。
  她引着俞行知进来,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定。
  “你这还病着呢,前几日大夫还千交万代,要你仔细调养,不可妄动。你就好好坐着,看看我学了这些日子,武技是否有所长进。”
  “文弱少爷,也配陪师妹练武?”王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周晓晓扶额,这一个两个都赶在一起。
  王珣从院外大踏步进来:“五爷这病弱的模样,只怕挡不得师妹一拳头,还是好生歇着吧。”
  俞行知面色不虞,慢慢站起身,折起袖子:“这么说来,这位校尉想必身手不凡。某虽不才,倒是想领教。”
  “且住,且住。”周晓晓拦在中间,她左右看了一眼,先对俞行知道:“行知,这位是我师兄王珣,素日里都是他和师傅指点我武艺。不得无礼。”
  俞行知心中本就愤愤,听得周晓晓如此说,又见王珣露出得意之色,更觉难过异常。
  周晓晓看他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样,心内好笑。
  她伸出手,当面牵住俞行知的一只手,向前拉了拉。
  “来,给师兄见个礼。”
  俞行知呆望着二人交握的双手,心想,她这样毫不避讳,当众公开我们的关系,就是为了打消我的顾虑吗?她如此挚诚相待,我又岂可疑她负她?
  刹那间心内充满了欢喜,便是看王珣也不再那么讨厌了。
  瞬时恢复了谦谦公子的模样,斯斯文文地行礼道:“见过师兄。”
  把王珣气得个倒昂。
  周晓晓心道,王师兄,对不住了啊。亲疏有别这也是没法的事。
  终究自觉有愧,深深道了个万福:“师兄,有朋自远方来,就容晓晓偷懒一次。今日姑且不练了。劳师兄白跑一趟,晓晓心中万分过意不去。”
  王珣面上神色几番变化,终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周晓晓长舒口气,对俞行知做了个鬼脸。
  “看你把我师兄气的。走吧,今日不练了,你的伤妨不妨事?若是走得动。我带你去逛一逛凤翔城,这里好吃的可多了。”
  此刻在俞行毅将军的行辕内。
  程时照心情十分不悦。
  “二哥,你就不管管五郎了?他那般人物,却被一个江湖女子搞得五迷三道,神魂颠倒,誓要娶之为妻。叫我回去怎生和姨母交代。”
  俞行毅心道,不管是什么女子,毕竟也是五弟的女人,程时照你日前所为却不地道得很。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姑且不同你计较。那日得亏王珣前来报信,否则如今只怕我们连兄弟也没得做。
  口中只道:“我岂耐烦管他这些婆婆妈妈之事。婚姻嫁娶,尊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待他回京自有家慈管教。只要家慈不松口,任他如何也是枉然。”
  程时照一时噎得说不出话来。
  程时琪看两人话头不对,打了个圆场:“这男女之事,强扭不得。许待时间久了,他二人自己也就慢慢淡了。话说凤翔这边塞之地,食烩景致倒也颇有特色,皇兄不若同我等尽情游览几日,只将此趟当做出京踏青了。你瞧着便是将军这里待客的糕点都十分别致,一点不输京都玉食堂所造。只是不知出自何处?”
  俞行毅心中升起一股吃人嘴短的感觉,老脸一红,咳了一声:“这是青石大街那家十二月饼铺出品。便是那……周晓晓经营的买卖。”
  程时琪很是吃惊:“那位姑娘,武艺高强,凶悍得如夜叉一般,连皇兄都不是其对手,吃了她好一顿拳头,竟也做得如此精细之物?”
  燕王程时照登时大怒。
  俞行毅见两人又要吵闹,十分头疼:“燕王殿下你常年征战在外,陪着舍弟前来也就罢了。九殿下却是个斯文金贵之人,何故因了舍弟胡闹之事,惊动他也如此奔波操劳。这一路风餐露宿,但凡有些许闪失,不是耍处。”
  程时琪道:“将军莫怪,此次是吾执意跟来。吾自小文弱,习不得弓马拳脚,虽为天下第一闲人,竟从未出京游览过四方风物,品这天下美食。我自素来向往边塞风光,凑巧见此良机,如何不结伴而行。这一路我们轻车缓行,欣赏沿途景致,倒也不甚劳苦。”
  俞行毅只得抱拳道:“岂敢言怪。只恐鄙地简陋,委屈了二位殿下。”
 
 
第20章 
  周晓晓着一身男装,拉着俞行知溜达了一日,此刻又寻摸到了一家开在巷子里的小面馆处。
  此面馆门脸不大,收拾得倒是干净整齐,卖得是跳面和桶炉烤饼,门外支起个棚子,摆了三五张方桌。
  面馆里间的墙上挖有一洞,内置一粗木杆,下设面案,木杆压在一块极大的面饼上,一年轻妇人坐在木杆一头,一步一跳,反复压这块面。这便是“跳面”,吃时切得极细薄,下锅一捞,再浇上用大骨熬制的汤头,撒上羊肉,葱花,猪油。吃起来香韧爽滑,鲜美可口。①
  外间置一大木桶,桶内糊了一层泥,炉底燃着炭火。将揉好的面饼往桶内一贴。待得层层酥皮鼓起,表面焦香,面皮渐呈金黄色时,用一铁钩勾出。食之只觉咸香酥脆,令人回味无穷。
  此店位置虽偏僻,客人却很多,以至于周晓晓和俞行知只得同数人共挤一张桌子。
  周晓晓拿着筷子向里张望,“行知,这是凤翔最好吃的面馆了,你一定要尝一尝。”
  俞行知的眼神只凝望着周晓晓。在他眼里的周晓晓无论做什么,都似乎散着光芒,透着温暖,把他这些日子沉积心底的阴暗和焦躁都一点点的冲淡。
  不多时老板端出热气腾腾的面条并一碟喷香的烤饼。麻溜地给两人摆上,热情地招呼。
  面店老板是个一脸麻子五短身材的男人,人称孙麻子。因手脚麻利做事勤快,又有一手做面饼的好手艺,倒是娶了一房年轻漂亮的媳妇儿。
  现今店里就夫妻两个里里外外的操持。
  孙麻子一面团团忙碌,一面冲里间喊道:“大姐回些面来打饼。”
  只听里间“哎。”了一声,那年轻妇人从杆上下来,托一盘揉好的面团,掀帘子出来。
  只见她粉面低垂,举止温柔,一双红酥手巧分白面团,更添几分女性的妩媚。那孙麻子笑盈盈地接过分好的面团,撒上芝麻葱末,贴进炉子内壁。夫妇两个一接一递,十分有默契。
  周晓晓吸溜着面条:“好吃吗?”
  俞行知和她挨着头大口吃面:“人间至美。”
  “和汝同食,天下无一物不美。”俞行知看着那对忙忙碌碌的小夫妻,心生艳羡,“看彼处二人,虽是寒门小户,但伉俪情深,携手扶将,倒是令人心向往之。”
  周晓晓凑过脑袋道:“各家都有各家的烦恼,这二人看着表面和美,实着这孙麻子是个家暴男,日日夜里打老婆为乐。而他家媳妇喜欢偷汉子,左邻右舍无有不知,单瞒着孙麻子一人而已。不像你我,纵隔千里,然心意相通,远胜这般貌合神离之人。你又何必妄羡他人耶?”
  俞行知眼睫低垂:“家慈不同意你我之事。晓晓,你能不能等我一段时间。可能会有点久,或许要一年……也许两年。然吾必当竭力而为,誓不负汝。”
  周晓晓注视着他,认真地回答:“可以的呀,我等着你。缘分之事不能强求,我们尽力就好,你也不必过于自苦。”
  俞行知忍不住从桌下伸过一只手来,握住了周晓晓的手。周晓晓咬着嘴唇,眉眼弯弯地偷笑起来。
  “大庭广众之下,简直恬不知耻。”
  周晓晓听到了一个很杀风景的声音。
  抬头一看,果然是程时照和程时琪两个不合时宜的家伙。
  周晓晓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这个意图抢占兄弟女人的衣冠禽兽有什么资格说我。
  不过考虑到程时照的地位不便招惹,以及两人之间已经很恶劣的关系,倒是没将这话说出口。
  “五郎叫我等好找,却不曾想有京都双壁之称的俞家五郎,会在这等街边小巷觅食。”九皇子程时琪在俞行知身边挤了个位置,看着那刚出锅的烤饼道,“这村野小食,闻着倒也很香。似有几分意趣。”
  周晓晓笑道:“觅食者不鄙,原来殿……九爷也是同好之人,可否要尝一尝。”
  程时琪点点头:“那我就尝一点。”
  程时照和几位微服的侍卫站立一旁,满脸黑线。
  周晓晓摸出十来个小钱,对同桌的食客抱拳道:“小人现有几位兄弟前来,欲同座小聚。还望几位阿哥挪动尊驾。搅扰诸位了,这里一点心意,权做赔礼。”
  众人见她人物潇洒,言语客气,又有十来个铜子可拿,都纷纷让出位置。
  周晓晓做了个请的手势。程时琪便高高兴兴的取箸移坐到四方桌的对面。程时照心不甘情不愿地斜坐下来。几名侍卫不敢入座,只在身后侧立。
  周晓晓冲孙麻子喊道:“掌柜的,再来两碗跳面并一盆子炉饼,管旧要加梅干菜和插酥。”
  孙麻子嘹亮地应了一声:“晓得嘞。”
  不多时便将热气腾腾的吃食端将上来。
  程时琪吃了一筷子,眼睛一亮,道:“鲜香爽滑,果然十分味美,这样的陋街小巷,却藏有如此地道美食。六哥你也尝尝。”
  程时照面色黝黑,一言不发。
  俞行知也脸色不虞,沉默不语。
  只有程时琪稀里哗啦埋头吃面饼。
  周晓晓知道他们三个,一个下不了台,一个心中有怨气,余下一个只想和稀泥。
  她虽然心中厌恶程时照,但她知晓俞行知近况已经十分艰难,不愿他因自己再树敌人,搞得四面楚歌。
  何况当时揍人的是自己,挨揍的是对方。
  于是她决定把这事翻过去,反正今后自己也不需和这等心里变态的人物来往。
  “那日之事。”周晓晓开口。
  桌面上三人皆转头看她。
  周晓晓整衣肃容:“先前我和六爷因些许小事起了争执,我一时失控,行为悖逆,幸得六爷大度,不同小人计较。”
  她站起身来,慢慢悠悠行了个礼,同时深深看了程时照一眼。
  差不多行了啊,给你递梯子了,赶紧地就顺坡下驴吧。
  程时照初听得她提起那日丑事,坐如针毡。后听得她揭过去了,心中方才落下大石,想道:算你识趣。
  拿眼瞟了俞行知一眼,心道:子规啊子规,若非是为你,本王何需受这等村野泼妇的窝囊气。你这见色忘友的家伙做甚如此的不知好歹。
  岂料俞行知全不看他,却拉住周晓晓道:“晓晓,你不必道歉。我知你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必定是表哥先做了什么过分之事。”
  周晓晓便笑了,她从不吝于表达自己心中对他人的喜爱。
  她凑过头,用状似悄悄,实则四人都恰好能听见的声音道:“不管怎么说,我打人了,还是我的不对。你帮我和表哥说说情,让他原谅我则个,就不要取我脑袋了。”
  程时照面色涨红,恼怒起来。
  程时琪急忙圆场:“行了行了,六哥你堂堂大丈夫就别同女子计较了。闹将起来,须不好看。”
  又对周晓晓道:“周姑娘,你既说要道歉,怎生这等小气,就请我等食面饼耶?这凤翔城还有何美味珍肴,速带吾等前去品味方是正经。”
  周晓晓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说道歉只是做个样子,你还以为我真的和你们这两个败类道歉么?
  “行啊,这凤翔城内顶尖的美味当属一物,只是二位恐怕不敢食。”周晓晓用筷子轻轻点着碗。
  “乃是何物?”程时琪大敢好奇。
  “河豚。”
  “素有耳闻呢,据说此物味极鲜美,乃天地第一奇绝。只憾在京都不曾见过。”
  程时照身后的侍卫郭素人俯身低语道:“六爷,河豚乃是剧毒之物,具报去岁江阴便有二人食河豚中毒而亡。万万不可轻食之。”
  周晓晓拍拍手站起来:“本地素有谚云‘拼死吃河豚’,可见非老饕不敢一试,六爷不敢吃便请回吧,行知、九爷我们走起?”
  程时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啪的一声站起身来:“孤有何不敢之事?”
  众人移步横水河畔。
  此刻天色将晚,河床上的渔火星星点点同晚霞遥相呼应,煞是好看。
  河之北麓有一座古桥,沿岸桥洞处开着一家小店,挑了几盏气死风灯,摆出两张桌子。店门外摆一个石刻的牌子,凑近一看,上书几行字:小店祖传宰杀河豚之手艺,必保客官食之无虞,若有闪失,愿以店主之性命相抵。
  店家但凡见有人来,便在石板上刷一层墨,贴一张熟宣,拓下一页文字来,交给食客。等于是签了保书。方才宰杀河豚。
  程时琪看着有趣,击节赞叹:“在此处吃河豚,就着这江枫渔火,蒌蒿满地,方才畅快。比起宫中御宴强胜百倍。”
  周晓晓冲他举了下大拇指:“九爷真乃食中饕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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