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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你对我好点——Wendy诶呀

时间:2019-01-01 09:18:29  作者:Wendy诶呀
  “辛苦你了。”
  “嗯。”裴燃环住她的腰,矜持点头。
  辛苦倒是谈不上,他本来就是夜猫子,“完结了?”
  荆星河开心地大笑,“是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将手从裴燃脖子上放开,高举起来,“解放了耶。”
  腻歪了一会儿。
  就在裴燃以为荆星河会像往常一样拉着他回卧室,然后乖乖缩在他怀里又甜又软地道“裴燃燃晚安”的时候,荆星河倏地推开他,脱离他的怀抱,站到一旁,她微微耷拉着眼,看似小学生在面对班主任,实则演的是拔diao无情的渣男,“这些日子承蒙关照,你也早点睡,我先回家了。”
  “?????”
  老实讲,这一招着实是杀地裴燃措手不及。
  习惯成自然后,再回归于最初就和突生异变没什么区别。
  荆星河说完就有立马溜走的动作,掏出手机看了几眼,看起来很是迫不及待的样子,她被压抑了快一个月的游戏灵魂彻底释放,她觉得自己可以通宵放飞,但睡在这里,怕是连摸一把手机都不可能……
  “等等。”裴燃叫住她。
  探究的视线牢牢锁在她身上,像是能把她看破。
  这要是往常,荆星河只怕早就被这种威慑吓到怂成一个球了,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叛逆期到了,恶胆也慢慢壮大,听话地停下脚步,僵硬地转过身,抿了抿唇,须臾,惊喜万分地问:“你是舍不得我吗?”
  裴燃眯着眼,一言难尽地望着她。
  她浑然不觉,只顾着美滋滋:“舍不得也要舍得。”
  “距离产生美。”她义正言辞。
  顿了顿,垂眸,目光随意一扫,意有所指,“而且吧,有益于身心健康。”荆星河得体地微笑着,心里却焦急地很,只盼着裴燃别再问东问西穷追不舍了。
  趿拉着拖鞋,鞋尖磨着地板,她鼓了下腮,为能打游戏腹诽各种理由,从再不回去她家都是灰了开始……
  也终于,脑中白光一闪,醍醐灌顶,但她不敢清清嗓子说,她只敢闷闷的,“虽然是你女朋友,但一直住这里也不好。”
  流动的空气似乎突然停滞了几秒。
  荆星河那点小语气差不多将她的话外音都表露出来了,隐隐约约的,有一小点的控诉。
  至于控诉什么呢?
  将那句话再翻译一遍,无非就是:
  “就还只是你女朋友呢,一直住你家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呢。”
  裴燃懒洋洋地“噢”了一声。
  似乎并不能从这一个音节中听出什么来。
  顿了两秒,眉梢一挑,低沉的轻笑从喉咙里滚出来,他抬眸,眼尾勾起,身子稍稍往前倾了倾,“荆星河。”
  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
  “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荆星河迷茫地‘啊’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星河河:啊哈????
  星河河:算了算了不玩游戏了
  裴燃燃:乖
  注意标题,理解标题的意思吗哈哈哈哈哈哈?
  谢谢喜欢谢谢收藏谢谢评论看文愉快么么
  晚安么么哒
 
 
第52章 距离正五米
  #052
  那晚。
  亮堂堂的独属于书房内的白炽灯下,光晕一圈接一圈地随着沉默荡漾开来,隐约间似乎有要静到窒息的节奏。
  荆星河茫茫然地盯着裴燃,作为资深话唠,她的千言万语一时间全都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瞬间,什么办法也没有,大脑关机又重启,等渐渐回了神,荆星河才不动声色地往后小移了几步,后背紧贴着墙,像是靠住了参天大树,有墙在她背后为她撑腰,她这才慢吞吞地找回一丁点勇气,舔了舔唇珠,磕磕巴巴道:“还……还不……不敢。”
  手指不安地揪着衣摆,顿了顿,“再……再等等吧。”
  每一束光线似乎都将漂浮于空气中细小的尘埃给点了穴。
  什么都静止了,就什么都变得紧张了。
  又或许是荆星河的反应太过于怂巴巴,搞地有一种身前就是豺狼虎豹,并即将张开血盆大口将她一口吞了的模样,才让原本轻松愉快的气氛忽地绷紧了。
  裴燃躺在榻榻米上,眯了眯眼,姿态慵懒。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坐起来,手肘随意撑在膝盖上,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向荆星河,对于荆星河的这一系列反应,裴燃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之中。
  最开始的时候,“你是不是暗示我什么”这句话是玩笑式的调侃,可就在他自己把话说出口的那一刻,裴燃也募地意识到让彼此关系更近一步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到他这个年纪,心早就定下来了,他一旦决定了谈恋爱,那就是要有结果的能水到渠成到踏入婚姻的恋爱。
  光影并不温柔,也不知道是几瓦的,直接化身利剑,刺破一切,让所有东西都无所遁形了。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裴燃垂下眼睫,抬手掩唇,嗤嗤地笑出声,清冷的笑声渐渐从压抑中释放开来,只是还带着他特有的沙哑,细细听着,十分勾人。
  只是作为唯一的聆听者,荆星河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她一心系于和许乔安约好的游戏战场,二被裴燃的直接吓到变了形,很方张了,此时此刻,用坐立难安来形容她也不为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裴燃心情挺好,等笑够了,放下平板,这才慢条斯理地起身,一步步地像个成功的狩猎者般走向荆星河。
  近乎逼仄的气势几乎令荆星河浑身的寒毛肃然起敬。
  当然不是害怕,怎么会害怕呢,这是诱惑,赤.裸.裸的诱惑啊,她浑身的寒毛都在敲响警钟提醒她,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抵抗不住抛弃对许乔安的承诺了。
  毕竟,在成为悬疑小说作者后,读者们赋予她的尊贵头衔中,还有小黄文巨巨的呀。
  荆星河捏紧衣摆,将自己从惶恐中抽离出来,控制好表情,绷紧下颚,一脸严肃,“你不要勾.引我。”
  她不开任何玩笑,正正经经地警告他。
  “………”裴燃脚步一顿,刚和在她右前方站定,懒懒地侧眸一瞥,眼神里有了点异样。
  “荆星河。”他一言难尽地喊她的名字。
  她也呆呆地“啊”了一声当作是应答。
  下一秒,白净的额头就被不轻不重地戳了下,“你说说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荆星河心想:可不就是你麽。
  但她没说出来,只鼓了下腮帮子,垂着眼看向别处。
  这么白痴的问题,她还真不屑回答。
  而后,脑门又被弹了一下,痛感传到神经,她下意识地“嗷呜”一声惨叫,抬手捂住被弹的地方,抬眸委屈巴巴地望着始作俑者裴燃,无声控诉。
  裴燃挑了下眉,又拍开她荆星河的手替她揉了揉那被弹红的一块。须臾,他稍稍俯下身,与她平视。
  扯起嘴角,懒洋洋道:“有什么不敢的?”
  “应该的。”
  他接着又这样说,收了笑意,语气稍显郑重。
  …………
  ………
  日子在弹指间一晃而过。
  自那日深夜莫名展开的话题之后,荆星河像是吃了定心丸,她觉着裴燃在给他们的爱情许下了承诺。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此,她对他很放心。
  但她对自己还是很虚的。
  特别是那晚裴燃在万分煽情的“应该的”后面自作主张地添了两句“什么时候见见我父母吧”,“或者带我见见你父母”后,她简直虚成了瘪了气的皮球。
  应小北曾经和她分享过一些八卦。
  说是裴燃家庭背景其实特别好,好到很多外人都认为他做这个网咖老板就是在不学无术。
  网咖啊,先入为主的网瘾患者的“鸦.片” 不深入了解,那些所谓的外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偏见。
  可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荆星河总是毫无条件义无反顾地站在裴燃这一方的。
  她一直强调:“我男朋友又帅又体贴,世界第一好。”
  并在偶然间得知裴燃网咖的经营收益后,瞠目结舌了好久,震惊之下没有灵魂地补充,“而且很会赚钱。”
  她和许乔安这么炫耀过,“我家裴燃巨优秀。”
  许乔安没什么表情地扫她一眼,“噢,那小白菜星河河配得上如此优秀的你男朋友吗?”
  荆星河握紧拳头斩钉截铁,“当然。”
  她很自恋的,自恋到能在裴燃和许乔安面前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她觉得自己很优秀,不会配不上裴燃。
  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卯足了劲儿地追他了。
  可应小北的话令她稍稍望而却步了。
  至少,让她在现阶段里还处于躲在乌龟壳的状态里,她还没有做足充分的准备去见裴燃的父母。
  在去《恶骨》剧组前,她真的可以用游手好闲来形容自己。
  这种游手好闲和别人看待裴燃不学无术一样。
  所以,荆星河她很害怕。
  而且她自己也没有父母让裴燃见。
  这么一想,荆星河就觉得许乔安的那声“小白菜”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失了神地捏着勺子搅拌着杯里的咖啡。
  褐色液体泛起阵阵涟漪。
  恍恍惚惚间,在荆星河自己都还没有回过神意识到的时候,她就已经唉声叹气顾影自怜地将藏在心底的不安与顾虑全都一字不差地交待出来了。
  许乔安一听,二话不说就抽起一旁的菜单朝荆星河的榆木脑袋上砸了好几下,“你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噢。”
  语气还颇为恨铁不成钢。
  搞地荆星河一头雾水,“我这不是正常的担心吗?”
  温和的光线从咖啡厅的落地窗户外洒进来,外面还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天地间的白茫连接于一处。
  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数十秒后,许乔安挽起袖子跳起,“担心个屁。”
  “写小说有可能会被别人说不学无术。”
  许乔安拍拍手,“但姐妹儿,你以后可是编剧,编剧了好吗?往好点想,你以后的公公婆婆可能都是你剧粉。”
  “就冲这个,他们也可能不喜欢你。”
  “………”荆星河眨眨眼,无语地被噎了一下。
  沉默过后,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想哪有这么凑巧的。
  “再说了。”许乔安简直就是一位资深的情感专家,心灵鸡汤的熬制者,虽然有些话确实是尽可能地往好的方面说,但还有一些话也真的是能够一语中的,“考虑那么多干嘛,徒添烦恼不是吗?”
  “管别人怎么看你,裴燃对你好不就行了吗?”
  “我跟你讲,虽然道理是老了点,但真实有效啊,只要裴燃是站在你这边的,那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
  许乔安歇了两秒,老气横秋地叹气:“毕竟,裴燃才是和你过一辈子的人啊。”
  …………
  ………
  下午四点半。
  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停了。
  并且没有再断断续续来几场的趋势。
  密布的乌云渐渐散开,夕阳这才出现,湿答答的地面上满是它的橘黄光束。
  裴燃来接荆星河的时候,荆星河那点矫情的小情绪差不多已经被许乔安给劝住了。
  她记起裴燃和她说过不用担心。
  那她就不担心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荆星河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也是,再过几天我就进剧组了,总不会这么惨,就这几天去见他父母。”
  闻言,许乔安眼也不抬,就敷衍地“嗯嗯”了两声。
  “就是说啊,不用怕,裴燃肯定会替你考虑好的。”
  话音一落。
  突兀又熟悉的男声忽地插进来:“考虑什么?”
  荆星河像是被人捏住了后领,咻一下端坐起来,挺直腰杆。
  只盯着许乔安,目不斜视,简直不敢去看声音传出的方向。
  还真是不能在背后说人,太可怕了。
  而此时的许乔安也,“……………………”
  裴燃垂眸扫了一眼荆星河,又眸色微沉地望向许乔安:“嗯?”
  咖啡厅内放着舒缓的音乐,能让人静下心来。
  荆星河现在却燥地不行,满脑子充斥着“妈哟我造了什么孽呀怎么又被抓包了”,只能冲着许乔安摇头,使劲摇头,寄希望于队友,希望队友能给力点做到守口如瓶。
  但很显然,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许乔安这厮只在眨眼间的功夫就把她出卖了彻底。
  她那点其实已经清理地差不多的小烦恼……被公诸于众了。
  “…………”
  荆星河一脸懵逼,数秒后,绝望地闭上了眼。
  “嗷”地惨叫,捂着脸埋到桌上。
  只留有后脑勺,后脑勺上似乎贴了“有事烧纸没事滚蛋”的通知条来。
  裴燃眯了眯眼,轻啧了一声。
  他在她身旁坐下,右手自然而然地牵起她垂在腿上的左手,瞳仁里倒映着许乔安,出于礼貌,“等会儿一起吃饭?”
  许乔安罢罢手,“不用了,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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