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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你对我好点——Wendy诶呀

时间:2019-01-01 09:18:29  作者:Wendy诶呀
  语毕,收拾好包,站起身,光速离开。
  少了一个人呼吸,空气依旧是稀薄的。
  至少荆星河这么认为,她觉得自己很羞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裴燃:“你还没准备好就再过段时间。”
  “诶?”荆星河抬头。
  “不着急。”裴燃说。
  顿了顿,伸手捏了捏荆星河的脸颊,“我都二十八了。”
  他舌尖抵住后槽牙,嗤了声。
  “我跟我妈说我有对象了。”
  “她现在估计在家烧高香呢。”
  荆星河:“………………………”
  作者有话要说:  见裴燃燃妈妈
  是在负距离交流后第二天
  很突然
  星河河觉得这是晴天霹雳
  被老师支配的恐惧使她:
  “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裴燃燃:“………”
  裴妈妈:“???”
 
 
第53章 距离正四米
  #053
  孤傲寒梅,冷霜降。
  天将明的清晨,整个海城像是被抹上了一层浅浅淡淡的银光,小区楼下,一株株红梅正含苞待放。
  清新且冷冰冰的空气中,染了点点香甜。
  这是小长假结束前最后几小时能享受的惬意与宁静。
  主卧内橘黄小灯一夜亮到现在,挥洒它柔和的光辉。
  床头闹钟上的秒针不争不抢按着自己的规律嘀嗒嘀嗒着,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外面的天开始有些亮了的时候,不等闹钟先响,荆星河自己一个激灵先惊醒了。
  她茫然失措地望着紧闭的窗帘,漆黑乌亮却失了焦距的瞳仁印着帘布的花纹,大脑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免不了浑身上下都在抗拒“该起床”的事实。
  今天就要进剧组,她紧张到整个晚上都没睡好,浑浑噩噩的总感觉被噩梦驱使到无边无际的海洋中。
  磨蹭了两分钟,床头柜上的闹钟响了。
  荆星河这才彻底回了神,慌慌张张地就半起身去够闹钟,将它关了,她怕把裴燃给吵醒了,回过头小心翼翼地瞄了眼,见他还安稳地在睡梦中,提起的心吊起的胆儿才缓缓放入平地,拍拍胸口,呼出口气。
  再抗拒也没有用,她是真的要起床了。
  下一秒,腰间忽地被一只手臂缠住。
  隐隐有些热度。
  只是还没来得及感受,手臂就倏地一使劲。
  令人猝不及防。
  “哎哎哎。”荆星河大惊失措。
  才咬着牙坐起,这会儿又被拖回到床上,她来之不易的‘我要工作我要努力’的意志力瞬间土崩瓦解。
  裴燃把她圈在怀里,下巴磕在她肩膀上,须臾,侧了侧脸,与她交颈相卧,“再睡会儿。”
  懒懒的,居然还带了点撒娇的语气。
  荆星河像被摁了暂停键,瞬间不挣扎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口渴,唾液腺崩了般。
  晃了晃脑袋,故作犹豫不决地沉吟了数秒,数秒后,非常干脆利落地转过身,反抱住裴燃的腰身,依赖地蹭了蹭,没出息地点头如蒜:“睡睡睡。”
  耳边突然递过来低低的闷笑,听起来很是愉悦,喷洒的气息温热,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撩拨着肌肤。
  “………”荆星河红了红脸,不再吱声。
  几秒后,又憋不住,“你等一下送我过去吧?”
  “嗯。”
  “我最多再赖十五分钟。”她撑起脑袋,耷拉着眼睫,“十五分钟后你叫我起来。”
  裴燃闭着眼,喉结滑动了一下。
  也许他自己也没有这自信,怕回笼觉一睡过去再醒来已经是四个十五分钟之后了。
  以防万一,索性连承诺都不做了。
  外面的天正在一寸接一寸地变亮。
  细薄的银霜估计要等着东升的旭日给融化了。
  荆星河垂眸看了裴燃几秒,意识到彼此都是贪睡的属性后,忽地噎了噎,“我们还是说说话吧。”她滚进被窝里,视线移到别处,下意识地眯了眯眼,撇撇嘴,抱怨,“为什么要冬天拍戏啊,这么冷的天谁愿意起床噢。”
  她以为裴燃身为男朋友会跟她同仇敌忾的。
  但很显然,是她想多了自恋了。
  裴燃磨了下牙,嗤笑一声,淡淡道:“不怪他们,谁让你写的故事发生在冬天。”
  “………”怼地荆星河无言以对。
  数秒后。
  “咦。”她特少女心地发出疑惑的音节。
  眨眨眼,“你怎么知道……”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羞耻心慢吞吞地蔓延至全身。
  对噢,来海城的剧组,又是元旦开拍,微博热搜都出了,她是哪里来的自信能够认定自己马甲捂地牢牢的。
  “啊,太羞耻了。”她咻一下缩进被子里。
  “啧。”没睡醒的男人连声音都是懒洋洋的,他也随着她怎么躲被窝,抬手捏了把后颈,“没什么好羞耻的。”
  顿了顿,睁开眼,侧眸瞥了一眼旁边高高隆起的一块,“就是你那《丧偶》总让我毛骨悚然。”
  荆星河:“………”
  “我是个根正苗红的好人。”她闷闷道,“你相信我。”
  但那句“你相信我”不管怎么听都感觉十分心虚。
  裴燃眉梢一动,有点想笑。
  荆星河轻轻咬了咬腮帮子里的软肉,再次挣扎着起身的过程中,想要逃脱掉围绕自己作品展开的尴尬话题,“哎,裴燃燃,你说我好歹也算是在娱乐圈边缘疯狂试探了,娱乐圈那么乱,我会不会遇到什么潜规则?”
  话音一落,脑门上就吃了个栗子。
  裴燃抿紧唇低声训斥她,“胡说八道。”
  荆星河立刻噤了声,食指与拇指的指腹黏在一块,在唇边一划而过,做出了“好好好我闭嘴”的动作。
  本就是随意问出的一句玩笑话。
  说过了就能立马忘掉的,可谁又能想到会一语成谶呢。
  …………
  ………
  剧组在西区的影视基地。
  不过和横店不同,海城是最先走向现代化的凭经济繁荣起来的大都市,所以它的方方面面都是和时代接轨的,包括影视基地,也以民国和现在的建筑为主。
  场地能供给的也只有民国剧和都市剧罢了。
  荆星河在剧组呆了一周,谈不上顺利也谈不上不顺利。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出现在大家眼前时,他们错愕的目光及不敢置信表情,好像都不相信《恶骨》是她所著。
  小姑娘一个,看起来还软软的。
  怎么可能会写出这样烧脑的小说来。
  除了她这个原作者外,剧组还随行了一位编剧,叫林维,导演给荆星河介绍时,只说是前辈,让她先跟着前辈好好学习。林维看起来也不是很大,顶多比她大五六岁的样子,担起导演的一句资深,就感觉自己真的很了不起似的,大多数情况下,荆星河拿着已经被改动到面目全非的剧本去找他理论或者说探讨时,都被他用各种理由各种方式给打太极掉了,所谓的学习更像是无稽之谈。
  这是一个抱团看背景的圈子。
  一点背景也没有的荆星河与这里格格不入。
  就像裴燃说的,他们找她来,就是想利用她来鼓动她的那些书粉们。
  荆星河穿着长长的白色羽绒服,沐浴于温和的阳光下,搬着小板凳看着眼前的场景卡了又卡,一遍又一遍地重演,毕竟是花了那么多钱和精力下去的,不难看出,导演还是愿意去追求精益求精的,只是,找来的这位已经飘了的编剧着实不知道让人怎么恭维。
  也或许是同行间互相看不顺眼吧。
  “按原剧情演就会好很多,不会这么刻意。”荆星河转过头看向导演,眯起了眼睛,认真提醒道。
  导演应该是听到她的话的,侧眸回了她一眼,没说话。
  只不过再喊卡后。
  他就起身让演员稍作休息,并让他们在休息好后用小说原剧情再过一遍,看看对比,看看效果。
  那一刻,荆星河只觉得自己的身边忽然阴冷下来。
  她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就见到和自己不对付的那位编剧阴沉沉的目光,好像要把她剥皮了似的。
  荆星河:“………”
  她好想她家裴燃燃啊。
  …………
  ………
  接下来的几天,大概导演好几处又听取了荆星河的建议,林维的那些“资深”的口碑在导演“长江后浪推前浪”的玩笑话中不断消磨,直接导致荆星河每时每刻都被那道如毒蛇般的目光锁定着……
  虽然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做,但总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就很可怕啊。”休息时,荆星河站到远处和裴燃打电话,“我就想让我的小说拍成电视剧时还原度高一点。”
  她年纪轻,平时在裴燃面前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也就罢了,关键时刻心气儿也是高的,“我写的东西诶,他完全弄地跟他写的一样,前辈就能这样吗?”
  “而且导演最终选择我的建议,他还瞪我,心眼也太小了吧?”她憋在心头许久的气儿总算是吐出来了,只是要时刻警惕着隔墙有耳,她也不敢太大声。
  “我太憋屈了,他每天都是要弄死我的表情。”
  脚尖轻轻磨着地面,一下接一下,沉默了一会儿,瘪瘪嘴,“还有些闲言碎语怪我喧宾夺主了。”
  冬天的天暗地要早些。
  这才几点,不远处的太阳就熏地红彤彤地一圈,又大又圆,十分迅速地披上了夕阳的外衣。
  在建筑树木上留下它金黄金黄的余辉。
  剧组今晚有夜戏,会搞到很晚,说不准还要通宵。
  昼短夜长,傍晚都提前到了,晚风徐徐,吹到脸颊上像被刀刮过似的,冷地很。
  电话那端。
  裴燃安安静静地听她吐槽完。
  呼吸及心情的起伏都紧跟着她的情绪。
  他慢吞吞地靠进椅背上,俊眉拢起,眯了眯眼,刚接起电话时小情侣间的兴奋愉悦在这会儿荡然无存。
  裴燃面无表情,神情淡漠甚至严肃。
  须臾,他才开口,放低了声音,轻轻的,带着安抚的意味:“别怕。”
  裴燃总觉得,像荆星河这般娇气的女孩,是从小生活在象牙塔里的。
  可看了她写的小说,他又否定了他自己的直觉。
  但不管怎样,在他从认识她算起,他所看到的荆星河所感受到的荆星河,都是灿烂而富有生命力的。
  这种灿烂似乎没有经历过黑暗。
  用个最恰当的比喻:就像很多人最常说的,才出社会的人永远想不到真正的社会会混乱不堪到什么地步。
  混乱始于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其他地方或许还要好点。
  可娱乐圈,是将肮脏放大了的小型社会。
  荆星河什么也没经历过就被扔进这样的社会里,难免会不适应甚至是被逼地崩溃了。
  这些都怪不了她。
  “做好自己的工作。”裴燃垂眸,“平时离他远点。”
  “别怕。”他又重复了一遍。
  过了很久,久到荆星河都以为是挂了电话了。
  裴燃舌尖顶了顶上颚,情绪忽然暴躁,却又在说话时嗓音极其冷淡张狂,隐隐的,甚至还有点狠厉:“他要是再敢用那眼神瞧你,你就跟我说。”
  “我弄死他。”
  荆星河:“………”
  作者有话要说:  星河河:突然起来的中二,闪了我的腰
  裴燃燃:…………你滚吧
  星河河:不,我不滚
  多日后
  星河河:这种动动嘴皮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用你弄死他嘻嘻嘻
  裴燃燃:你是魔鬼麽?
 
 
第54章 距离正三米
  #054
  寒风瑟瑟,呼呼作响。
  天边的云层也在不知不觉中染成了浪漫的深紫色,夜景悄然而至,月牙儿悄悄爬上枯了的柳梢头,周围还跟着几颗忽闪忽闪的将夜幕点缀起来的繁星。
  荆星河慢吞吞地垂下脑袋,视线牢牢锁在自己的脚尖上,几缕调皮的小碎发松松软软地搭在额角,听到裴燃微微上扬,带着些许严肃气场的声音,荆星河不受控制地开始耳尖发麻发烫,继而嫩白的脸颊迅速变得绯红,老实讲,就她对裴燃的了解,她真的是完全没有想到裴燃会说出“我弄死他”这种莫名中二的话来的,听着就好像读书时代经常翘课的坏学生挂在嘴边的‘座右铭’……
  与裴燃的气质气场截然相反。
  南辕北辙的画面感实在太强,荆星河忍不住想笑,可谈恋爱时少女情怀的那点渴盼,又让她矛盾到想直接跳起来尖叫,一阵冷风袭来,杀地荆星河措手不及一个哆嗦,她抬起手搓了搓已经被勾引了的红到一塌糊涂的耳朵,“别,咱们小老百姓还是遵纪守法要紧。”
  怂怂的,成功令电话那边的裴燃嗤嗤地笑出了声。
  “………”荆星河呆滞了数秒,搞不清笑点到底在哪儿,顿了顿,才继续自顾自地保证,“反正我以后尽量躲着点他,这种心胸狭窄的男人真的不多见了。”
  “不过,该杠我还是要杠的。”倏地拔高语调,增强底气,又再底气输送完毕后咻一下弱下来,撇撇嘴,嘀咕,“《恶骨》是我第一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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