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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以貌制人——李诗情

时间:2019-01-06 10:10:00  作者:李诗情
  受害人有罪论?貌美就是原罪?呵。
  怼了皇后一通,顾夏神清气爽的告退,身后的皇后气结,偏又无话可说。
  她自打有喜,想什么做什么都慢上半拍,让她吃不少委屈,看顾夏的眼神越加不满,果然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憨货,好话赖话都听不懂。
  凝烟替她揉捏着肩膀,觑着皇后的神色,缓缓道:“瓜嫔如今越发能耐,奴才想到那些传言,烟视媚行祸乱后宫,这般妖妖娆娆的姿态……”
  皇后把三才杯往桌子上重重一磕,冷声道:“凝烟,莫要非议主子。”
  大门洞开,能望见那鸭蛋青的身影旖旎而行,渐行渐远。
  顾夏走得慢,她五感灵敏,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炽热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不曾停歇。
  心中倒有些盼望康熙能早些回来,有他坐镇,谁也不敢胡来,彼此之间都顾及着,哪里还用草木皆兵。
  像如今这种情形,若是有人不管不顾的毒死她,再制造出自戕的假象,等康熙回来尸骨都化成灰烬,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人心中有盼头,这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
  是夜,顾夏睡得早,半晌听到更漏的声音,被吵了下,就怎么也无法入眠。
  屋里只有一根红烛孤独的燃烧着,点亮方寸光明,夜倒越发寂静,不由得想到初初穿越时,康熙数次偷袭,他唇角总挂着温润笑意,看似翩翩君子,实在最是无情冷漠的一双眼眸。
  隔着碧纱窗的含笑诗对,这会子想起来,如同上辈子一般遥远。
  她有些想他,这感觉来的突然,在黑暗寂静的月夜中,被无限度的放大,空前的想要见到他,触摸他紧实的肌肉,温润的肌肤,温暖有力的怀抱。
  所有矫情不矫情的想法在此刻尽数褪去,她只有一个强烈的欲望,想要拥有他,哪怕下一秒就要分离,也好过这般对着黑夜空寂寥。
  “玄烨……”顾夏怔怔的抚着自己的薄唇,软软的带着温热,康熙最爱轻啜着,发出满足的叹息。
  眨了眨眼,顾夏觉得自己绝对在做梦。
  朦胧月光温柔的洒下,映照在鸦青色的长袍上,她有些晃神,好似看到那人手上的白玉扳指在月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一时间倒分不清是玉白些,还是那修长的手指更白些。
  他身形高大,在黑夜中更是如山峦般有压迫感,压的顾夏低低的笑出声。
  “果然是做梦么。”她想。
  “你呀。”低低的叹息声响起,如同悠然的琴瑟,带着无与伦比的动听声色,瞬间俘获她的耳朵。
  夜色总是带着几分旖旎的,她迫不及待的起身,复又停下,若属镜花水月,又待如何。
 
 
第22章 
  这般辗转犹疑,倒惹得对方轻笑。
  低低的笑声在耳畔回响,顾夏红着脸颊娇嗔:“万岁爷~”
  康熙含笑坐在床头,原定的明日一早才到,只想着这娇软的小东西,心中就升出些许渴望,想要早些见到她,省的她对月垂泪。
  匆忙的沐浴过后,急急的就赶来景仁宫,想着瞧瞧熟睡的她也好。
  谁知她竟在思念他,同他急切的心一般无二。
  含上那红唇,康熙满足的喟叹出声,宽大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眼眸上,看不到,感官便越发敏锐,连红烛流淌的声音都能听见,所有的一切都在触感中无限放大。
  如同随波逐流的小船,在狂风暴雨中摇摆无依。
  不知何时起,天边有蒙蒙的亮色,室内是一片昏黄的白。
  她嗓音微哑,低低的哭泣:“不要。”欲拒还迎的,倒更勾人些。
  “嗯。”康熙如她愿。
  他看上许久的猎物,一旦拆吃入腹,被想象中还要美味些,令他欲罢不能。
  “备水。”康熙仍是生龙活虎,含笑望着她羞赧的将整张脸都埋在被子下,只露出晶亮的双眸。
  梁九功在门外应一声,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屏风外头是忙碌的宫女太监,来来回回的,没个消停。
  康熙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宽大的浴桶中,调笑道:“也让朕学学,这伺候人的道理。”
  再亲密的事情都做了,顾夏反而觉得更加羞涩,将下巴搁在撒满玫瑰花的水面上,低低的求饶:“万岁爷,您饶了我吧。”
  她含羞带怯的模样,让康熙爱不释手,只她整个人都带着虾粉色,快要烧起来一般,想着不敢作弄太过,只好转身离去洗浴。
  当两人收拾妥当,躺在榻上的时候,肌肤相贴的美妙触感,让两人不约而同的喟叹出声。
  顾夏有些兴奋,还有些累,没一会儿便会周公去了。
  留下满肚子话要说的康熙,对着她恬静的睡颜无语凝噎。
  胡思乱想一会儿,到底长途跋涉,疲累的紧,没一会儿就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顾夏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然冰凉,只有微乱的被褥昭示某人的存在。
  佯装镇定的起身,顾夏身子便是一僵,酸痛的大腿令她动作有些僵硬,有些难受。
  “拿茶来,本宫渴了。”想想还是先喝一杯用绿雾氤氲过的茶水,滋养一下她干涸的心灵。
  一杯饮尽,终于觉得舒爽许多,这才施施然起身洗漱,看着众人好似自己侍寝般笑开花,略有些羞赧的清清嗓子,板着脸训导:“多大点子事,后宫诸人必经的罢,都紧紧皮子,别喜形于色的,没得失气度。”
  香颂轻轻的应了,勾着唇笑盈盈的开口:“奴才们心里有数,也就在自己宫里如此,待出门该如何就如何,断不会给嫔主子丢人。”
  嗔她一眼,顾夏到底没多说什么。
  沈香雨细致的替她梳着头发,含笑道:“嫔主子心中有主张,奴才就不多言。”见顾夏从西洋镜中望着她,显然是等着她说下去,这才又缓缓开口:“这侍寝是天大的喜事,却也是一切的开端,如何让万岁爷惦念着您,这其中的文章大了。”
  “依嬷嬷所见,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走。”
  顾夏依旧望着西洋镜,这时候的镜子不比后世,虽然比铜镜清晰许多,可比起后世的镜子,尚有些不足。
  可也能清晰的看到里头的女子是如何貌美,在日复一日的绿雾氤氲中,五官越加的精致,皮肤白皙细嫩有光泽,就这一条,是她原来如何都达不到的。
  不说其他的事情,就得到这样的容貌,也不负她穿越走这一遭。
  沈香雨在这一刹那,心中转了许多念头,最后稳稳的戴上六凤衔珠点翠钿子,这才郑重的跪地叩头,沉声道:“奴才不才,愿替主子分忧解难。”
  她在宫中三十年,从总角年少到垂垂老矣,见过的事,身后的人脉,年幼人万万比不得,原本她也不愿意伺候这娇花一般的嫔主子,可她在宫中这许多年,从不曾有人这般美丽。
  举动容止,姿才秀异,当雅重之。
  这般出众的品貌,绝非池中物。
  这会子清闲,顾夏边用膳,边听着沈嬷嬷唠叨,听她细讲宫中事宜,方方面面的,都能说到她心坎上。
  一会儿的功夫,主仆俩相视一笑,关系倒是亲近许多。
  同来的几个嬷嬷,除了沈香雨杀出重围,在主子跟前混上脸面,其他几个尚在观望,顾夏也不急,心甘情愿靠上来,才能放心的用,若是她求上去,倒被奴才拿住,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看向沈嬷嬷的眼神,愈加满意,柔声道:“听说你喜添金孙,本宫便也沾点喜气。”说着回眸对香颂嘱咐:“去将妆奁下头摆的金锁拿来,给沈嬷嬷添箱。”
  沈嬷嬷正要道谢,就听外头的传唱声响起,顾夏听到他的名号,便有些羞涩,昨夜坦陈相见,这会子想起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从尾椎骨便窜出一股酥麻。
  康熙撩开晶帘,就见她低垂着小脑袋瓜,别开脸看着里屋,浅碧色的团扇搭在脸上,瞧不大清楚神色。
  “叽叽叽~”
  紫貂吃玩罢,想起被它冷落的主人,从门外跟一跟风似的窜进来。
  行至一半,看到康熙衣摆上的水云纹,顿时忘掉自己的目的,好奇的拨弄着。
  康熙提着它脖颈上的软皮,跟顾夏邀功:“下头进献上来,想着你喜爱这些小玩意儿,朕便收下,合着信一道送来,可还喜欢?”
  听到这话,她便顾不得别扭,拧着眉尖回眸,疑惑:“信?”
  她不曾收到。
  康熙一时却忘了回应,怔怔的立在原地。
  她真美。
  黛绿色的旗装上头,只在衣领绣上素雅的玉兰,更衬得她整个人袅袅依依,风流婀娜。
  绯红的双颊如同桃尖儿上最鲜美的一块,引着人的视线怎么也离不了,盈盈的眼波含着微羞的水意,只淡淡看他一眼,他便邪火烧身,险些忍不住。
  顾夏见他不答,疑惑的望过来,只见那微凸的喉结上下滚动,刚刚平静下来的羞赧,瞬间涌上,变本加厉的将她淹没。
  她喜欢看他的侧颜,非盛世美艳不可形容。那白玉般的喉结,更是性感的不像话,引人犯罪。
  要命。
  这是一个大猪蹄子,顾夏在心中默念。
  两个人在心中互相吹爆对方的颜,两片唇就不由自主的黏在一块,顾夏踮起脚尖,努力的想要占据主动。
  温软的唇瓣相贴的那一瞬间,好似连灵魂都要发出满足的喟叹。
  这真是一个尤物,顾夏想。
  年方二十的陛下就像是一只小狼狗,拥有最充沛的精力,永远不知疲倦,一下子能撞到人心里去。
 
 
第23章 
  坤宁宫。
  皇后望着手中厚重的彤史簿子,那上面嫔主瓜尔佳氏于三月初十夜侍寝的朱红字样,深深的刺痛她的双眸。
  朱墨尚散发着香味,明明是令人心旷神怡的高端香料,她闻在鼻中,总是觉得刺鼻难闻。
  她跟皇上年少夫妻,相依相伴这许多年,中间横亘着无数的嫔妃。
  康熙待她敬重,事事以她为先,给她无尽的希望,又用这些妃嫔一一瓦解,让她不胜其扰。
  瓜尔佳氏、马佳氏、董氏、王佳氏、钮祜禄氏、纳喇氏、那拉氏、郭络罗氏……
  皇后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感受到胎儿有力的胎动,微微阖着双眸,孕中最忌多思多想,她不能再想这些。
  左右都是一些奴才秧子,不怕。
  她的孩子是嫡子,生下来便贵人一等,以后自有青云梯,她要做的便是稳稳当当在凤椅上坐到老死。
  她的孩子,便会得到最好的。
  景仁宫。
  顾夏迎来一位新客人,深居简出的董氏,乃董得启之女,二等阿达哈哈番董得贵之内侄女,董得贵身上有爵位,又是内銮仪使,算得上天子近臣。
  董氏是最早的那一批妃嫔,前些年生了皇二女,养到三岁夭折,打那以后,董氏就沉寂下来,素来有宠,却不打眼。
  顾夏笑吟吟的打量着她,不住口的夸赞:“你这样的人才,怎么也看不够。”
  董氏今日穿着香色的旗装,上头绣着清秀的撒花,举动容止,端庄雅致,活脱脱画里头走出来的仕女。
  一颦一笑都带着自己独特的韵味,瞧的顾夏爱的不行。
  她对盛世美颜向来没有抵抗力,拉着董氏的手,并肩坐到一处,笑盈盈的招呼:“前儿钮妃姐姐送来的新茶,我喝着不错,快泡上给承岚姐姐端上来。”
  董氏也打量她,暗暗心惊,她能走到今日,一是靠着温柔小意,二是因着貌美,可瓜嫔生生的将她比下去,仔细的观察,她连指甲盖都是精致的,瞧着让人怜惜。
  两人商业互捧几句,董氏露出清浅的微笑,柔声道:“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整日里琢磨针线活,做了几件小玩意儿送你,希望你能够喜欢。”
  当初谁也送的针线来着?顾夏忘了,这些低位庶妃过来,总得孝敬些物件,又因着位卑,针线倒是极好的选择。
  看的她心动,可惜嫔位拿着针线到处跑,略有些丢人。
  她的小金库,注定命运多舛。
  “马佳庶妃马上到日子,这些时日忙乱的厉害,昨儿还在跟嫔妾念叨,说是想您了,看您什么时候方便,屈尊去瞧瞧她。”
  董氏眼眸深处隐藏着艳羡,马佳氏年头失子,闹到太皇太后跟前,最后不了了之,这才多久的功夫又临盆,她虽然恩宠不断,却再未开怀。
  多么令人失望。
  顾夏端着盖碗的手一顿,缓缓推辞:“这么紧张的时间段,怕是不便前去,再者,她如今以稳妥为要,本宫去了兴师动众的,劳累着她不好。”
  就她在亭中撺掇着她对付皇后,她今生便不想再看到她。
  董氏听话知音,转瞬就点头符合:“您说的在理,她求嫔妾许久,想来实在思念您,只她这身子,着实不方便。”
  接着转过话头,打趣道:“您如今初承宠,趁热打铁早日怀上皇子才好。”
  见顾夏淡淡的,耳边的白玉耳珰柔顺的垂下,和柔白的肌肤相映成辉,那平静的模样颇为不以为然,心中便有隐秘的快意,她年岁小,不懂要害,等懂得的时候,说不得已经失宠别无选择。
  多么美妙绝伦的事情。
  “下次承恩之时,将枕头垫在腰下面,说不得一次便成了,到时候嫔妾就该给您道喜了。”董氏双颊微红,羞涩道。
  这般双颊凝酥发抹漆的娇羞模样,落入顾夏眼中,不由得轻笑,康熙有福,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个个有自己的特色。
  那晚的寂寞相思,便如冬雪般消融。
  她只是想男人了,而她现在的男人恰巧是康熙而已。
  这般想着,心中愈加平静,柔柔的送走董氏,转身回了内室。
  她的刺绣尚未完成,还得加班加点才是。
  今日已是三月十一,距钮妃姐姐生日只有一个礼拜,她想送给她做生日礼物。
  手下的青鸾栩栩如生,展翅欲飞,只剩下边角的细小装饰,更费功夫些。
  不知何时,夜色降临,香颂轻手轻脚的将烛火点亮,这才轻声劝:“您好歹起来活动活动,一直坐着,仔细身子骨僵硬难受。”
  “嗯。”
  应声而起,顾夏确实觉得脖颈很疼,哎哟一声,香颂就知机的上前,替她揉捏着僵硬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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