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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权宠——陶夭夭

时间:2019-01-07 10:08:06  作者:陶夭夭
  周亚扶着尹湛坐下,一面替他顺着气,一面将茶水送到沈初寒面前,“皇上,你先喝口茶水顺顺。”
  他不知道尹湛为何大惊失色,但这信既是从昭国传来,十有八九怕是同沈大人有关,莫不是,沈大人与昭国达成了什么协议,要一致对付凉国?
  心中虽诸多揣测,但瞧尹湛眼下这情形,到底不敢出口发问,只得默默站在一旁,等着尹湛的吩咐。
  一杯茶水下肚,尹湛这才觉得体内火烧火燎的胸闷感减缓了些许,他定了定心神,又看向手中的纸条。
  “经查探,沈初寒真实身份,很有可能是当年在前往凉国为质路上离奇死亡的昭国三皇子,君殊。”
  目光死死定在“君殊”二字上,脑中已掀起惊涛骇浪。
  怎么会?怎么会?
  沈初寒的真实身份,怎么会是昭国三皇子?他明明该是沈家之子才对。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什么,眸光一抬,看向周亚,“速宣沈腾入宫!”
  沈初寒在凉国的身份,是前礼部尚书沈腾的私生子。
  彼时沈腾娶了丞相王通之女为妻,沈王氏善妒,禁沈腾纳妾。后沈腾在一次南下办事的途中,与一女子有了肌肤之亲。
  后沈腾先行回京,本欲接回女子,奈何沈王氏死活不同意,只得作罢。
  不想,那女子已怀了沈腾之子,生下来后艰难地抚养其长大,最终还是因病痛缠身,撒手西去。
  而那沈腾之子,在十五岁那年,孤身一人上京寻亲。
  彼时王通已倒台,沈王氏气焰不再,被迫接受了沈初寒。
  当初沈初寒来找他,说想要与他结盟时,他便从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身上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隐忍和蛰伏。
  说起来,他们二人的身世还有几分相似,都是不被家人认同,都是千方百计想要出人头地。
  后来,沈初寒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待,铁血手腕运筹帷幄,在惨烈的夺嫡之战中替他杀出了一条血路,扶持他坐上了魂牵梦萦的那个王座。
  他当然也是忌惮过沈初寒的,当初也派人去调查过沈初寒的底细,然而查出来的信息都是清清白白,这才打消了他心底的顾虑。
  现在想来,当时他的势力单薄,很大一部分都掌握在沈初寒手中,查到的那些资料,或许只是沈初寒想让自己见到的罢了。
  他现在想确定的就是,沈腾在这其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周亚不敢怠慢,急忙下去派人安排。
  沈初寒坐上丞相之位后,很快就瞄准了沈腾,找了个借口罢黜了沈腾的礼部尚书一职,当时他只当沈初寒对沈腾心有怨怼,再加上沈腾此人在为政上无功无过,便由着沈初寒去了。
  这会子仔细想来,总觉得这其中别有深意。
  在焦急不安的等待中,沈腾终于来了。
  他虽已被罢官许久,但还一直住在京城老宅里,听到宣召,立马马不停蹄地进了宫。
  到了殿内,看着尹湛阴晴未定的脸色,沈腾心底愈发不安。
  应该说,这段日子,他就没有哪一天是过得安稳的。
  先前沈初寒与尹湛之间的矛盾越闹越大,他生恐牵连到自己和沈家。后来沈初寒辞官,他好不容易松一口气,却又听说沈初寒突然失踪了,尹湛暴怒不已。
  诚惶诚恐中,终于等来了尹湛召见他的这一天。
  “草民参见皇上。”沈腾跪地叩拜,他此时只是平民身份,自不敢托大。
  “沈爱卿,好久不见。”尹湛沉沉打量着他,语气阴沉不定。
  沈腾身子一抖,不知为何,这声“沈爱卿”叫得他有些发虚,忙道,“草民不敢。”
  “沈爱卿如今虽已不在朝为官,但毕竟曾为我凉国的江山社稷出过一份力,没有什么不敢的。周亚,赐坐。”
  周亚应了,引着沈腾在下首坐下。
  “沈爱卿可知,朕今日突然召你进宫,所为何事?”
  沈腾摇头,诚惶诚恐道,“微臣不知。”
  尹湛盯了他一瞬,凉凉开口,“沈爱卿可养了个好儿子啊。”
  听到这里,沈腾双腿一软,身子从椅子上溜了下来,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草民惶恐,草民惶恐。”
  尹湛眉头一皱,看着沈腾这模样,总觉得他有几分心虚。
  “朕问你,你上一次与沈初寒联系,是什么时候?”
  沈腾不敢起身,跪在地上,想了想道,“自他十八岁那年与沈家断绝关系之后,微臣便再未与他单独说过话了。”
  尹湛蹙了蹙眉,眸色愈深。
  他这回答,与自己调查到的倒是没有出入,这也是为什么沈初寒失踪后他没有找上沈府的原因。
  只是,若沈初寒昭国三皇子的身份是真,沈腾是不是说了实话,便值得商榷了。
  想到这里,眸光一冷,“沈初寒,当真是你的儿子?”
  听到这话,沈腾一怔,忘了恐惧,不解地抬头看向尹湛,“草民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沈初寒他,确实是草民的儿子,只不过是私生子罢了。早知他如今这般胆大妄为,当初草民就不该认他。”
  沈腾以为尹湛要对他追连坐之责,忙不迭先表起衷心来。
  却不想,尹湛冷冷睨了一眼,将那竹筒中的纸条揉成团,往他面前一抛,“你好好看看,给朕一个解释!”
 
  ☆、第264章 滴血验亲(一更)
 
  沈腾心中越发慌乱,连滚带爬地捡起那纸条,战战巍巍打开看去,脸色一点一点难看起来,看到最后,已是面无血色。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沈初寒竟……竟不是他儿子?他……他竟然是昭国三皇子?!
  心中顷刻间掀起了惊涛骇浪,死死盯住那白纸黑字,怎么也不肯相信。
  尹湛紧紧盯住他的神情,见他一脸惊骇,紧皱的眉头微松。
  看他种模样,似是不知情?
  沈腾抖抖索索了半天,方回过神,抬头看向上首的尹湛,面上满是惊恐之色,不住地朝他磕着头,“皇上明鉴,此事,草民当真毫不知情,草民一直以为他真的是草民儿子!”
  沈腾心中一阵绝望。
  这件事若是解释不好,那可是欺君大罪,别说他了,整个沈家都要受到牵连,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向尹湛表出自己的衷心和不知情来。
  心中忐忑不安,头一下一下磕在地上,清脆的响声在殿中回荡。
  尹湛没有说话,只冷冷瞧着他,神情晦暗不明。
  沈腾不敢松懈,额头上都磕出了斑斑血迹,脸上涕泗横流,说不出的狼狈。
  “好了。”尹湛终于开了口。
  沈腾哭嚎喊冤声顿止,张大了嘴,大气不敢出,满脸绝望地看着尹湛。
  “当初沈初寒上京寻亲,你竟没有确认他身份便认了他?”尹湛语声沉厉,狠狠盯住沈腾。
  “当时他拿出了阿绣的信物,所有草民与阿绣的事情又都说得清清楚楚,而且年龄也对得上,草民本就对阿绣有愧,便……便没有怀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尹湛恨恨道。
  沈腾跪在地上,低了头,不敢辩驳。
  尹湛长长吐一口心中浊气。
  看沈腾这反应,十有八九是毫不知情了,他心中说不出来是种什么感想。既庆幸沈腾没有站在沈初寒那一边,又对沈初寒的实力越发感到恐惧起来。
  昭国三皇子,这可不是什么普通身份。
  可他却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隐瞒得如此成功,不仅骗过了自己,还骗过了他身边每一位亲近之人,这样的伪装能力,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一比,自己当初蛰伏的那些把戏,在沈初寒面前,实在是相形见绌了。
  原来,他们是真的像。只不过,沈初寒的段位比自己要高不少而已!
  一想到这,就不由一阵抓狂。
  他素来自傲,却不想被沈初寒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如何甘心?更何况,如今沈初寒的身份不同往昔,昭国尚未立太子,万一他成功打败君彻上位,以他的能力和野心,将来定是自己最强劲的对手!
  心中一阵烦躁,不甘地握拳在桌上猛地一捶。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沈腾惊骇抬头,见尹湛眸色煞红,眼中满是杀气腾腾,吓得浑身瘫软,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因情绪太过激动,尹湛忽感一阵胸闷气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最近操劳过度,又心事重重,原本有所好转的身体又有垮下去的趋势,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暴躁。
  若没有一具健康的躯体,他如何能同沈初寒抗衡?
  一旁的周亚见尹湛面色不对,也顾不上害怕,忙快走两步上前,一面拍着尹湛的后背替他顺气,一面端起一旁的茶盏送至尹湛唇边。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尹湛喝了口茶水,才觉那种胸闷气短的感觉压下去些许。他沉沉瞥一眼下首惶恐不安的沈腾,阴冷开口,“你退下吧。”
  沈腾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尹湛说的是自己,眼中闪过一抹狂喜,忙对尹湛恭恭敬敬磕头谢礼,然后站起身,逃也似的踉踉跄跄离开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尹湛心头那股无名怒火又冒了上来。一个两个,都只想着为自己考虑,这样的国家,如何能强大起来?!
  原本就心气郁结,此时再被这么一刺激,嘴里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之气。
  他一张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斑斑点点染红了桌面,触目惊心。
  “皇上!”周亚惊叫一声,慌忙差人去唤太医。
  殿内顿时人仰马翻起来。
  *
  而此时的沈初寒和萧濯,已率两千亲兵逼近临都。
  信,在此之前,他已派人带给了昭帝。
  不出意料,昭帝虽然震惊,却在仔细考虑过后,还是接受了他的身份,命他进京一叙。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短短小半个月,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云倾大陆,而他们,也离临都越来越近。
  终于,这日,临都城池已历历在望。
  对于沈初寒而言,这是他自八岁那年以质子身份离开临都后第二次回来,心境却较上一次大有不同。
  上一次,他因夺剑大会而来,用的是凉国丞相的身份。
  而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再度以昭国三皇子君殊的身份踏入这座久违的城池。
  “殿下,你说,会有哪些人来迎接我们?”眼见着城池渐近,萧濯勾了勾唇,语气有几分讥讽。
  对于临都这座城池,萧濯心中的恨远远大过爱和留恋,哪怕这是他的故土,可发生了那样的事后,他再也无法对其产生任何的热爱。
  他生于斯长于斯,可是他的亲人家族,也全部葬送在了这座城池里。
  他如今回来,一是为了助殿下一臂之力,二是为了给他死去的亲人族人讨回一个公道。
  沈初寒抬眸,目光凉淡地在城池上刻着的“临都”二字上一扫,“我猜,能来的人,应该都来了。”
  他侧眸,与萧濯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了然。
  马蹄驰骋间,大部队很快到了城门前。
  城门前立着不少铁甲卫,一字排开,面容肃然,气氛凝重。
  沈初寒和萧濯勒马而止,坐于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眸光一一扫过,未发一言。
  有铁甲卫好奇地瞥他一眼,很快被他凛然气势给灼到,再不敢抬眸,心中微憷:三皇子在凉国明明只是文官,可他身上这种冷冽骇人的气势,究竟从何而来?!
  沈初寒面容清冷。
  尽管已下决心接纳他的身份,但昭帝到底有所不甘,否则,也不会到现在也迟迟未出,不过是想给自己个下马威罢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中寒凉如霜。
  铁甲卫没有得到吩咐,不敢贸然说话。沈初寒身后跟着的亲兵更是未发出丝毫声响,明明两千多人的队伍,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不闻。
  连拂面而过的风,都仿佛凝滞。
  这时,铁甲卫的尽头终于传来了骚动,从大开的城门中,开始有车队缓缓而出。
  打头的,是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其后跟着两辆稍小的马车,亦是精致华丽,一看便是宫里出来的。
  沈初寒神情莫测,目光落在最前头那辆马车之上。
  不用猜,他也知道里头坐着的人必是昭帝。至于其后两辆,他眸光匆匆掠过,眼中意味不明。
  马车在沈初寒和萧濯面前停了下来,跟车的内侍上前放好脚凳,毕恭毕敬地将车帘挑起。
  从车内走出一人,一袭绛紫色龙袍,腰束白玉带,神情肃然,正是昭帝君无垠。
  沈初寒和萧濯翻身下马,上前两步走到昭帝面前。
  沈初寒单膝跪下,朝昭帝一礼,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儿臣君殊,参见父皇。”
  萧濯也跟着跪下行礼,“草民萧濯,参见皇上。”
  昭帝神色复杂,定定地盯了沈初寒一瞬,忽的绽开一抹和善笑意,上前一步扶起沈初寒,语气中也似带了激动,“快起来快起来,殊儿,让朕好好看看你。”
  ——外人开来,真真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
  沈初寒微微一笑,眼中微有热泪,站在昭帝面前,任凭他打量。
  昭帝沉沉打量着他,眼角微挑,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错愕。
  自沈初寒八岁那年离京,他便再未见过他。上次夺剑大会,他带着面具,自己与他也不过见了寥寥数面,压根就没想到他会是三皇子君殊。
  此时见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心跳竟有一瞬间的停滞。
  像,实在是太像了!
  看着这样的沈初寒,昭帝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便是菱伊——
  萧菱伊,沈初寒的生母,十几年前已去世的昭国皇贵妃。
  其实沈初寒和萧菱伊的五官长得并不大相同,可那双深邃的眼眸,总是带着烟雨寒凉,直直望进他的内心最深处。
  除了眼睛,还有周身那种清冷如霜的气质。
  这么看来,夺剑大会那次,沈初寒定然刻意收敛了自身气韵,否则,以自己对菱伊的熟悉程度,又怎会看不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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