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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天际舟

时间:2019-01-07 10:11:24  作者:天际舟
  “公子,大夫到了。”海峰出现在门口,给权墨冼见礼禀报。
  “你,你!”任颖见到他,却好像见到了鬼,跳脚尖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表姑娘说笑了,小人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海峰笑着应了,那笑容里却是说不出的讽刺与讥诮。
  亏得他原来还认为,让这位表姑娘来做公子的妻室也是一件好事。
  如今看来,哪里好了?
  幸好公子目光如炬,这个任颖,先不说她的来历成谜,就这人品也绝配不上公子。以前的自己,恐怕是瞎了眼吧?
  任颖如此反常,权大娘再怎么迟钝,也觉出了她的不正常来。更何况,她并不是愚笨的妇人。
  “颖儿,你这是怎么回事?”权大娘看着她,满脸疑惑。
  “母亲,”权墨冼沉声道:“既然大夫来了,就先请他给娘子诊脉。”
  “好。”权大娘知道这会最重要的事是什么,何况还有大夫在外面等着。有什么事情,也要等大夫走了之后,再来解决。
  “海峰,你将表妹带去偏房。”权墨冼吩咐。
  任颖这才反应过来,面如死灰道:“不,我不去!”
  “任颖,”方锦书坐在罗汉床上,缓缓道:“你自己做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让你先下去,不过是给你个脸面。”
  “这张脸,你要是不要,我也豁得出去。”
  她的凤目里光芒冷凝,看得任颖后背发凉。这番话,就像大冬天被泼了一桶冰水,从头凉到脚,寒冷彻骨。
  原来,她做的一切,都被方锦书看在眼里?
  这,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任颖如遭雷击呆立在当地,海峰挥了挥手,两个婆子上来一左一右将她架了下去。
  芳菲将被任颖扯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重新盖在方锦书的身上。替她擦了汗,又替她抿了鬓角的头发。
  方锦书是内宅妇人,就算是见前来看诊的大夫,也不能仪容不整。
  权墨冼扶着权大娘坐在罗汉床的另一侧,才让大夫进来。
  海峰所请的大夫,乃是之前给林晨霏看诊过的那家医馆,对外伤有独到心得的大夫。
  大夫进门,看了诊问了伤情,捋着胡子笑道:“大奶奶年轻,加上正骨及时,养上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他提笔开了方子,道:“这些时日要注意忌口,禁食油腻、腥味的食物,卧床静养。服了药好好休息,只要今晚不发热,那就没事。”
  权墨冼应了,芳菲奉上诊金,送了大夫出门,遣一名下人跟着大夫去抓药。
  “黑郎媳妇,方才你的话,是个什么意思?”权大娘再忍不住心头疑惑,问道。
  方锦书垂头想了想,道:“母亲,表妹的心思,未免多了些。不如,我传几个人上来问话,您就明白了。”
  “这事儿不急。”权墨冼道:“你这刚刚受了伤,不如服了药先歇着,明儿再问不迟。”
  伤在脚踝,对身体也会带来负担。
  “不用,一点小伤。”脚踝处一直传来疼痛,但方锦书只想快些将此事了解。她明白权墨冼是关心自己,但任颖行事如此恶毒,她要揭开她的真面目。
  权大娘一直认为任颖是她弟弟在世上唯一的骨血,为了怕她老人家伤心,权墨冼一直便维护着这假象。
  与其一直这样下去,不如趁这个机会,将她一举铲除,去掉一个隐患。
  “好,就依你。”权墨冼看着她的眼睛,明白了她的坚持。
  方锦书给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对权大娘道:“母亲,表妹做了错事。若您不忍,将她看管起来便是。”
  权大娘想了想,道:“你传人上来问话吧。”
  她这一辈子命运坎坷,看了不知道多少人间疾苦、品尝到世间险恶。这些经历,让她学会了直面痛苦,而非逃避。
 
  ☆、第九百零八章 腌臜
 
  更何况,儿媳妇忍痛也要问话,任颖做下的错事定然不可饶恕。
  “好,带人上来。”方锦书吩咐。
  芳芷揭了帘子,几个有力气的婆子扭了两个下人上来。一个,是十来岁的丫鬟;另一个,正是前去刑部衙门报讯的那个下人。
  她的手头,还捧着一个匣子。
  方锦书脚踝受了伤,一直只有芳菲在跟前伺候,便是因为芳芷看管着这几人。
  “夫君,既是要把这件事问清楚,将表姑娘也请上来吧。”方锦书道。
  权墨冼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将任颖重新带回来。
  这会儿功夫,任颖还没有醒过神来。看起来一脸迷惘,跟失了魂似的。
  权大娘看着任颖,痛心疾首道:“颖儿,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表妹,不如你自己坦白交代吧。”方锦书道:“母亲拿你跟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你不要再伤了她的心。”
  听见方锦书说话,任颖猛然抬头,眼中射出怨毒的神色,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过问!”
  事已至此,她干脆破釜沉舟,抵赖到底。
  “姑母,您信不信我?”她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瞬间涌出,楚楚可怜道:“我怎么会起什么坏心思?您就算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怎会惹您不快?”
  “任颖,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拒不认错。”方锦书声音笃定,听在任颖的耳中,却如同冰冷的毒蛇一般,滑过她的心,让她狠狠地打了一个寒战。
  但是,她怎么能认错?
  不认,她还能有最后一线希望。
  “是你诬陷我!”任颖恨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表嫂,我就不懂了,我到底哪里妨碍了你,要让你对我下这样的狠手?”
  所谓恶人先告状,也不外如是。
  方锦书淡淡一笑,并不与她争辩。
  “母亲,我们开始问话,可好?”就这样将任颖晾在一侧。
  任颖还要想再说什么,权墨冼冷冷一眼看过去,目光如刀锋一般凌厉。他在刑部做官,什么样的凶犯没见过?
  这等官威一振,任颖顿时就焉了下去。
  “芳芷,你来问。”方锦书吩咐。
  “是的,大奶奶。”芳芷敛礼应了,将手中捧着的那个匣子,拿到那名被押上来的丫鬟面前,问道:“你可识得这个匣子?”
  丫鬟面色如土,却挣扎着并不认:“不,我没见过。”她心里,抱着跟任颖一个心思。只要不认,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芳芷招招手,上来一名媳妇子,她给众人见了礼,指着丫鬟道:“我见到你,昨儿抱着这个匣子到这里,一路上鬼鬼祟祟的生怕有人瞧着,我也就没叫你。”
  “没想到,你果然有鬼!”
  媳妇子是个泼辣的货色,叉着腰指着丫鬟骂道:“吃里扒外的狗奴才!你是权家的下人,又不是旁人的。你拿了多少好处,敢做这样的事情!”
  被她这一番指桑骂槐,任颖的脸色白了又白。这等于是在指着她鼻子骂,骂她不是权家主子,忘恩负义。
  那丫鬟被媳妇子骂得浑身一抖,却仍然嘴硬道:“你……你胡说!什么时候你瞧见我了,血口喷人!”
  “你抱着这匣子过来,过了片刻就去了茶水房,我说的是不是?”媳妇子质问道。
  “没有!”那丫鬟昂首挺胸道:“我明明去了杂物房!”
  “对啊,你是去了杂物房嘛。”媳妇子笑道:“所以是你抱着这匣子过来的。”
  那丫鬟这才知道上了她的当,但话已出口无法挽回,只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连求饶:“公子!大奶奶!婢子知道错了,不要赶婢子出去!”
  她是原先权家的下人,并非新买进府里的这一批。
  之前,跟着一个管事媳妇,私底下也得了不少好处。方锦书主了内宅后,似她这样犯过小错的人,训话惩戒后留了下来,由花嬷嬷重新调配了差事。
  她原先的活计多轻省?
  到了跑马场里,就等于半个粗使丫鬟。这么大个跑马场,每日要挑水洒扫,就够做上大半日。这个地方,主子倒是常来,但都有心腹跟着,她也凑不上去。
  原先,任颖就跟她相熟,还时不时地给她一点好处。所以,这回给了她好处,让她用这匣子茶叶,她也就没多问原因。
  见她认下,方锦书淡淡一笑。
  这样的丫鬟,原本就没什么忠心可言。任颖的这个谋划,可谓漏洞百出,她不担心问不出结果。
  权墨冼看了她一眼,示意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他。
  审案问话,乃是他最熟稔之事。此刻人证物证俱在,做起来自然驾轻就熟。
  有他替自己出头,方锦书自然不会反对。脚踝处的疼痛仍隐隐传来,她索性往后靠了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这件事,说起来并不复杂。
  那匣子茶叶,是任颖用药丸熏过,想要方锦书喝下,做出错事。
  她费心将权夷庭调走,刻意在马场只留下方锦书和海峰两人。海峰是权墨冼留下来,看护方锦书骑马安全,方锦书没有离开,海峰自然不会走。
  任颖让那丫鬟在方锦书骑完马,在厢房休息时,泡茶给她喝。
  余下的一切,就自然会顺其自然的发生。
  这种毁人名节的手段,实在是再老套不过。但,假若任颖一旦得逞,却极为有效。
  就算权墨冼和权大娘两人,在事后知道了方锦书是被她陷害。然而大错一旦铸成,就无法挽回,无法弥补。
  到了那时,还不是只有哑巴吃黄连认了。
  丫鬟也并不知道茶叶里的玄机,只盯着那唾手可得的好处,被任颖哄骗着做下这等事。
  在权墨冼面前,谁也坚持不了多久。
  几句话审下来,前往刑部的那个小厮确实是被冤枉的。他受任颖蒙骗,听见大奶奶坠了马,急忙去刑部报讯。
  “那茶叶,究竟是有什么问题?”权大娘不解。
  方锦书面色微红,凑到权大娘耳畔悄声说了几句。
  权大娘先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任颖:“夭寿啊!你,你!”这种腌臜东西,以她的淳朴,根本就闻所未闻。
 
  ☆、第九百零九章 稻草
 
  权大娘万万没想到,被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着的任颖,被她视作弟弟唯一血脉的任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下药?
  对象是方锦书和海峰,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可接受。
  “你……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权大娘颤声问道:“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事情并不复杂,手段却实在下流。
  若方锦书并未防备上了当,将是何景象?
  整个权家,瞬间天翻地覆。
  没等任颖回答,一直默不作声的权夷庭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任颖跟前,提着袍子用力踹了任颖一脚。
  “你,你踢我?”任颖瞪大了眼睛,又羞又怒。
  她是权夷庭的长辈,却被一个孩子踹。虽然不算很痛,颜面上却实在挂不住。
  权夷庭一言不发,只挑衅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到座位上端坐。
  瞧着他替自己出气,那一张小脸皱成一团的模样,方锦书就觉得贴心无比,面上漾起一抹微笑来。
  这件事,对她而言已经尘埃落定,剩下的只是对任颖的发落。
  “嘟嘟,来母亲这里。”方锦书朝权夷庭招招手。
  权夷庭应了,走到方锦书身旁偎着。方锦书低声跟他说了一句什么,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好一番母慈子孝。
  这一幕看在任颖眼里,格外刺目。
  在方锦书没嫁入权家之前,她就处心积虑地讨好权夷庭。
  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买给他。想方设法打听着他的喜欢,只想要他接受自己。
  可他倒好,从来就对自己不假辞色,每次说话不超过三句。
  任颖还以为,权夷庭天生就是这个冷清的性子,不爱和人太亲近。
  但是!
  方锦书进门才多久?权夷庭就一直粘着她,向着她。
  不只是权夷庭,权大娘也一样。
  明明之前已经属意自己来做权墨冼的续弦,方锦书一出现,就完全变了模样。
  如此种种,让任颖越想越气,恨声道:“为什么?!姑母您不知道吗?”
  “你说要让表哥娶我!是你说话不算话。”
  她激动得面色发红,权墨冼冷声道:“任颖,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娶你。”这话,权大娘当时并没有明说,只是流露了这个意思。
  没有经过权墨冼的同意,权大娘不会替他做主,随口允诺亲事。
  任颖一愣,在心底快速闪过几个念头,意识到她用这样的强硬态度,只会事与愿违。
  她红了眼眶,一字一泪控诉道:“我千里迢迢来投亲,历经了多少苦头,好不容易才找到您,我是把您当做第二位母亲哪!”
  “你把姑母当母亲,就要害她的儿媳妇,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方锦书抚着权夷庭的发顶,淡淡道。
  “你!”
  任颖最恨的便是方锦书。
  偏偏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无法反驳。
  毕竟事实摆在那里,无论她如何砌词狡辩,都摆脱不了这样的真相。
  “嘟嘟,让奶娘带你回去慈恩堂里,可好?”接下来的事情,并不适合孩子在场。方锦书轻声问着权夷庭。
  他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道:“好,那我晚上来跟母亲请安。”
  待权夷庭离开,方锦书正色道:“任颖,你既然已经做下,就不要怕认。你的目的,母亲不知道,我心头再明白不过。”
  她看着权大娘道:“母亲,表妹的心思,如今我是彻底明白了。她想嫁给夫君,所以不惜暗地里谋算于我。”
  “一旦我身败名裂,哪怕就是家丑不能外传,这个正妻的位置势必不保。”方锦书娓娓道来,冷静得不像是在说自己身上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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