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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天际舟

时间:2019-01-07 10:11:24  作者:天际舟
  如今看见汝阳王出现突然在他的面前,他心头极其震惊,只是很好的掩饰了这一点。这时他含糊其辞的问起,便是让武正翔如实回禀。
  “回王爷的话,一个时辰前,长夏门被乱兵攻陷,后被兵马司成功夺回。”武正翔将攻入废宅,发现汝阳王踪迹,最终在权府将其抓捕的过程讲了一遍。
  “长夏门?”齐王惊疑不定:“来了多少乱兵,怎么会攻陷了长夏门?”
  宫中生变后,洛阳城紧跟着四门关闭,进入戒严状态,这还是齐王自己下的命令。这样雄厚的城墙与防备力量,怎会如此轻易被攻陷。
  “城内混入了奸细,趁守军不备夺了城门。”武正翔禀道。
  齐王深深吸了口气,对方的种种手段,让他后脊背发凉。宫门、长夏门,都能用同样的手段拿下。
  “里应外合”四个字,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实在有重重困难。汝阳王被困太陵,为何还能做到如此地步?
  这背地里,究竟有多少人在支持着他。父皇的这个帝王,原来坐得如此之险?
  他看了一眼闭目不语的汝阳王,心头有无数的疑问掠过。汝阳王这次回京,想必谋划多时,有着必胜的把握。
  又怎会,如此轻易就被武正翔找到了踪迹?
  齐王总觉得,武正翔还有很多事瞒着他。
  “武大人,你还有什么需要回禀给本王的吗?”齐王徐徐问道。冲着武正翔抓获了汝阳王的份上,他愿意再给对方一个机会。
  要知道,效忠庆隆帝,与效忠于他,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王爷,眼下事态紧急,且容末将之后再禀。”庆隆帝还被困在御书房内,齐王不设法营救反倒问起这些,武正翔压下心头焦虑回话。
  要知道,庆隆帝已中毒,拖得越久越不利。
  齐王深深地看了一眼武正翔,方才撤回目光,道:“江尘以火油威胁本王。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这场雨一下,他也就没了倚仗。”
  “汝阳王,你把解药拿出来,本王可做主饶你一命。”
  汝阳王两眼一翻,不予理会。
  齐王气急,道:“翼之,你提着他上去,让江尘交出解药!”武正翔正等着这句话,恭声应了,越过众人押着汝阳王上了台阶。
  台阶上,全是江尘收买来的亡命之徒,替他卖命。
  在进宫前,江尘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人的后事,哪怕他死在皇宫里,这些人的家眷也能拿到真金白银。
  是以,在明明没有逃生希望的情况下,他们仍然悍不畏死。
  武正翔越众而出,这些人的刀剑便统统指向了他。武正翔看了不看,走到乱兵中间,气贯丹田、舌绽春雷。
  “江尘!不,应该称呼你卫明尘,汝阳王世子!”
  “汝阳王在我手中,你若想要保他的命,就交出解药!我可替你像陛下求情,留你一条性命。”
  御书房里,吴光启面色一喜。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庆隆帝心头甚为欣慰,武正翔没有令他失望。
  影雷手持软刃,警惕地提防着江尘,没有片刻动摇。
  被点了穴道的太子不能动弹,心头震惊异常。这个江尘,是汝阳王的儿子?亏他还相信对方是前朝血脉,实在是蠢透了!
  盘腿坐在地上的江尘苦涩一笑,抬头看着庆隆帝问道:“这一切,是你设的局吧?”否则,怎么解释父亲被擒的事实?
  他精心谋划了许久,自以为算到了所有,却败得如此绝望。
  孤身进入御书房,是他托大,但无关大局。但只要父亲能按计划,在城中引起骚乱,进入皇宫。到了宣政殿的群臣面前,拿出先帝遗诏,他们就能成功。
  当然,光凭一个先帝遗诏,自然无法动摇朝局。
  可是,若加上一个快死的皇帝,一个弑父的太子呢?和这两人比起来,朝臣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是的,还有齐王。
 
  ☆、第九百八十八章 天公不作美
 
  但是,齐王并无太子名分。
  在先帝遗诏的前提下,庆隆帝的皇位都来路不正,又如何会轮到齐王。
  在庆隆帝登基时,将支持汝阳王的人大肆清洗了一遍。但这并不意味着,朝中就没有仍然支持汝阳王的人。
  事情才过去十年,当年先帝对汝阳王的喜爱,还历历在目。目睹这一切的臣子,大多都还在朝中。
  这是宫变,而非谋反,无关气节。
  只要汝阳王掌握了大势,再加上埋在群臣中的暗子相应和,大事可期。
  按江尘的推演,起码有七八成的把握。
  他所谋划的,乃是帝位。七八成把握,便足以让他发动这场宫变。
  然而如今想来,这一切恐怕都是自己的错觉。
  江尘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自以为智计无双,却一头栽入了布好的陷阱。
  庆隆帝缓缓道:“因朕而起,便因朕而结。朕只想消除隐患,把一个海清河晏的大好江山交给太子。”
  连着两场刺杀,他原本并不知道是汝阳王在背后作乱。是武正翔找到线索,捉住了江尘阴谋策反巴坤林的人手,才让庆隆帝得知原委。
  既然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庆隆帝便要在自己在位时解决掉。然后,才能放心撒手人寰。
  江尘看了一眼太子,哈哈笑了起来:“陛下是让人敬重的对手,我输得不冤。可惜,你再怎么英明,也没把儿子养好。”
  这句话,戳到了庆隆帝的伤口上。
  是啊,他一心疼爱的儿子,竟然对自己下了毒手。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太过失败。这也是这场局中,他唯一失算的地方。
  庆隆帝闭了闭眼,笑道:“汝阳王,也白养了你这个儿子。逼我写传位诏书的时候,你可想过汝阳王?”
  自己的伤口,自己独自舔。面对敌人,庆隆帝不会露出软弱的一面。
  江尘微微一怔,笑道:“知我者,陛下也。头一回与陛下相见,只恨相遇太晚。”
  是的,在他的谋划中,汝阳王也只是他的一颗棋子。用先帝遗诏稳住了局势,确认了汝阳王继位的名分,他再利用庆隆帝的传位诏书,将皇位收入囊中。
  这几年来,他藏于戏园里忍辱负重,凭什么将皇位拱手于人?
  哪怕是自己父亲,那也不行!
  太子和皇帝,有着天壤之别。
  他迫不及待,他等不起。
  因毒性在体内肆虐,庆隆帝面色发黑,眼中却精光不减。他看着江尘问道:“所以,并没有什么解药,是吗?”
  江尘闭紧了嘴,一言不发。
  庆隆帝吩咐影雷:“给外面说一声,没有解药。”
  江尘心头无比苦涩,在和庆隆帝的交锋中,他完全处于了下风看不到一点希望。至此,他终于明白,当年父王为何会在一片大好形势的情况下,输掉了帝位。
  御书房外,武正翔正静静等待。
  他不知道里面的情形,但影雨却告诉了他今日在里面轮值的是影雷。他对影雷有信心,并不想给里面的人太大压力。
  “指挥使大人,陛下说了,并无解药。”果然,没让他等太久,里面传来了影雷的声音。
  没有解药?!
  这个事实,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虽然不是没有想过,但当真正发生时,武正翔发现自己并不能接受。
  比他脸色更难看的是汝阳王,这意味着他不再有被利用的价值。
  只有齐王,心头泛起隐秘的欢喜。
  “卫明尘!你大逆不道,谋害皇帝!在这皇宫中,插翅难飞。不如立刻投降,本王担保,可饶过汝阳王和你一条小命!”齐王喝道。
  “还有你们!”齐王举剑指向御书房外和他对峙的那些乱兵,道:“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本王绝不追究你们的罪过!”
  他虽然还是齐王,但在庆隆帝中毒太子犯罪的情况下,他已经顺理成章地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
  用他的名义做担保,比其他人更有说服力。
  乱兵早已做好置性命于不顾的准备,但有了活命的希望,谁不想活命?
  正当他们面面相觑之时,齐王又道:“钦天监已经测出,再有一刻钟就是瓢泼大雨。你们想要火烧御书房?可惜天公不作美,还是趁早收手,留得一条命如何?”
  “你,真的不追究?”其中一名江湖高手问出众人心中疑问。
  “绝不追究。”齐王斩钉截铁答道:“你们只是被人蒙骗误入歧途,本王只诛首恶。”
  这句话,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乱兵中先后有人放下武器,束手就擒。齐王挥挥手,让人将投降的乱兵用绳子绑住。
  有了人带头,放下武器的人就越来越多。
  约莫过了一刻钟功夫,前往御书房的路便没了阻挡。
  齐王松了一口气,心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他多么想看到御书房起火的壮观景象:父皇、太子,以及忠于父皇的影卫、卫明尘,这些人要是全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该多好!
  然而,他不能。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必须做那个孝顺、仁德的齐王。
  他悄悄吸了口气,扶住剑鞘拾级而上。
  定国公府的亲卫护卫在他两侧,到了御书房外,齐王拱手道:“父皇,儿臣救驾来迟,望父皇恕罪!”
  他听见里面传来“咚”地一声闷响,之后吴光启的声音响起:“宣齐王见驾!”
  齐王推开房门,御书房里安静如往昔,就好像并没有经过这一场刀光剑影的生死较量,就好像他只在一个平常的午后,听从父皇的宣召前来似的。
  庆隆帝坐在龙椅上,神色疲惫印堂发黑。
  吴光启手持拂尘,侍立在他右侧。
  影雷不知去向,太子委顿在下方的座椅上,神色灰败。房中央,倒着一具男子尸身,宣告着方才的惊涛骇浪。
  齐王稍作分辨,便认出那具尸体正是江尘。
  他大踏步上前,跪地行大礼:“父皇,您可安好?儿臣不孝,让您受惊了!”
  “起来。”庆隆帝道。
  他如今已没有选择,只有这个儿子。
  吴光启在一旁补充道:“齐王殿下,皇上中毒说不了太多话,还请殿下立刻请太医前来。”
 
  ☆、第九百八十九章 蠢蠢欲动
 
  江尘已死,乱兵投降,接下来的事情便变得简单。
  太医早已候在御书房外,听到宣召便立刻提着药箱进去。只是庆隆帝从中毒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小半天,毒性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一众太医均束手无策。
  武正翔运功将庆隆帝体内的毒性逼出少许,将苏良智带进宫来。
  可惜,就算是苏良智,也只能施针导出部分毒性,无法清除。
  一场大乱过去,在空中酝酿了许久的大雨总算倾泻而下,如瀑如海。
  “夫人,大爷回来了!”
  松月急匆匆步入慈恩堂里,将权墨冼回来的消息禀上。遇险之后,方锦书便留在慈恩堂里,和众人一起。
  “黑郎回来了?”权老夫人忙站起身子,权璐扶住她的胳膊:“母亲您慢点。”
  总算是回来了。
  方锦书的心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不过一日一夜,其中却是凶险曲折。她发现,她原来是如此的惦记着他,离不开他。
  “母亲,彭老爷、伯母。”权墨冼进门朝着众人一一见礼,身上的官袍往下滴着雨水,头发也湿漉漉的。显然,他为了赶着回来,忘了避雨。
  起身后,他便眨也不眨地望着方锦书,黑眸中的幽深,好似要将她装入眼底。
  权璐瞧了两人一眼,笑道:“弟弟回来了就好。瞧着一身都湿透了,弟妹快伺候他换一身去。”
  方锦书正被他看得不自在,闻言忙应了。
  权老夫人心疼儿子,道:“璐璐说的是,黑郎你快去换一身,好生休息。”
  “弟妹要照顾黑郎,今儿的晚饭就由我越俎代庖来操办了。”权璐看着方锦书笑得暧昧:“弟妹,你不会嫌我多事吧?”
  “我谢大姐都来不及。”方锦书笑着敛礼。
  回到了清影居,方锦书命人去烧热水,自己亲手伺候着权墨冼换着衣袍。官袍除下,再是中衣。在权墨冼的左腰处,有一大片红色氤氲开来。
  多亏了他身上的雨水,让没让权老夫人发现他受了伤。
  “怎么回事?”方锦书抬眼看着他:“你,又……”话说到一半,她鼻头发酸,哽咽难言。
  她轻轻替他解开中衣,看见一条足足有半尺长的伤痕。伤口还未来得及包扎,又淋了雨,被雨水泡得有些泛白,不断有鲜血流出。
  方锦书的泪再也忍不住,从长长的睫毛上滴落。
  她顾不得去擦,忙拿出丝帕掩住他的伤口,低声问道:“痛吗?”怎么可能不痛,这么长一条刀伤。
  权墨冼忍住疼痛,伸手用食指抹去她的泪,笑道:“不痛。丫头别哭,这伤值得。”
  “什么值得?”方锦书吸了吸鼻头,道:“你答应过我什么,难道忘记了吗?以身犯险的事情,你应承过我不再做。”
  “好了,这次真的不会再做。”权墨冼托起她的脸,轻轻吻上她带泪的眼,声音中充满了柔情:“你再哭,我可是会心疼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受伤我也会心疼?”方锦书想瞪他,却又舍不得,没好气道:“自己按住,我给你找衣服来换上。”
  就算是夏天,湿衣服穿在身上也会着凉。
  松月雁月抬了热水进来,权墨冼道:“丫头你帮我洗浴可好,我受了伤不方便。”
  方锦书还能说什么,当然不会拒绝。
  他身上有伤,只能坐在浴桶上,方锦书慢慢替他擦洗。两人孩子都有了,可见到他精壮的身体,肌肉分明的线条,方锦书仍然忍不住面红耳赤。
  一定是因为太热的缘故,方锦书心头暗道。
  替他擦洗完,再仔细清洁了伤口,方锦书拿出金疮药替他上好,用白绫裹了伤处,再替他穿好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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