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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长是先帝——薄荷貓

时间:2019-01-08 10:01:16  作者:薄荷貓
  萧湛说完,转身离开。
  一旁的侍卫将明月从地上架起来,明月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恐惧,她声嘶力竭地大吼:“陛下,你心志坚定,不被流言所困扰,但瑞王不像你!他是真的来了京城的!你想想奉展的下场吧!”
  然而萧湛听到了这番话却连脚步都不曾顿一下,就这么走出了冷宫的大门。
  -
  萧湛出了冷宫,方才觉得身上渐渐回暖,愤怒和痛苦过后,他只觉得万分疲倦。
  张礼见状,便道:“陛下不如先回寝宫休息吧。”
  萧湛摇摇头:“去御书房吧,今日还积压了很多政务没有处理。”
  张礼只得让御辇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只是没等萧湛处理完手头的政务,又有几位重臣求见,萧湛原本不想见,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让张礼将人请进来。
  这几人过来果然是为了瑞王进京一事,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瑞王进京一事被传得有板有眼的,再加上之前将乐平长公主救回来之后,她也曾脱口叫出了哥哥,又满屋子找瑞王,虽说丫鬟解释是乐平受了惊胡言乱语,但这些臣子都是人精,哪里不知道真假。
  藩王无诏进京是重罪,这可是立在祖训上的规矩,他们这才急急忙忙进宫,想要请陛下彻查此事。
  萧湛表情淡然:“那依诸位爱卿,朕应当如何处置?”
  “臣以为,陛下可派人严守城门,细细盘查出城人员,同时派特使星夜兼程赶往湘南,若瑞王果真不在,便证实瑞王果真无诏入京,陛下自可派人将其押回京城受审。”
  “那瑞王若在湘南呢?”
  “这……那便说明这谣言是无稽之谈,那特使也可说是由陛下派去问候瑞王的,也合情合理。”
  萧湛笑了一声:“诸位爱卿考虑的很是周到。”
  还没等几位重臣放下心来,萧湛便道:“不过既然是问候,也不可太寒酸,让内务府备好礼物,哦,对了,瑞王久居湘南,恐怕对京城的小吃十分想念,也着人去采买京城各色的点心,一并送过去吧。”
  几位重臣目瞪口呆,这法子靠的就是兵贵神速四个字,若照陛下所说这一套搞下来,只怕瑞王早就逃回湘南了,那还查什么?!
  一人忍不住道:“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
  “为何不妥?”
  “准备礼物的时间太长了,再说人多口杂的,若是将消息传出去了,不是让瑞王提前防备了吗?”
  萧湛慢慢地垂下眼:“听爱卿的意思,倒像是笃定瑞王就在京城一般?”
  “臣不敢,只是……”
  “朕觉得好生奇怪,说要查的是你们,却偏偏一句句的,言下之意都是笃定了瑞王无诏入京,若不是几位爱卿老糊涂了,那便是欺君了?”
  几位重臣的心都是一突,连忙跪下来:“臣不敢,请陛下恕罪。”
  萧湛冷淡地看着,缓缓道:“既如此,便领了命下去吧。”
  那话轻飘飘的,可众人却没有一人敢再反驳,他们忽然意识到了,就算平日里的帝王再如何和善,他终究是皇帝。
  他的体内流淌着成帝萧胤的血液,再好说话,但老虎就是老虎,他只需要一句话,就足够将他们那一点点得意忘形给打压下去,让他们回想起成帝一朝被压制的死死的景象。
  没有人敢再争论,领了命灰溜溜地走了。
  -
  瑞王整理好了东西,只等第二天清晨就离开。
  顾泽慕从元嘉那里得到了消息,知道萧湛的做法之后,心中百感交集,他原本还想了种种方法送瑞王出城,如今有了萧湛这么光明正大的放水,事情一下子变得简单很多。
  瑞王听完了之后,心中愧疚更盛。
  顾泽慕看到他的表情,也不好再责怪他什么,便道:“当年还是殿下给我的忠告,兄弟姐妹之间要时常沟通,有些话不说,对方永远不知道,人心隔了肚皮,有些隔阂不解释,误会只会越来越深。”
  瑞王低下头,感慨地叹息一声:“我总以为自己看的通透,总是同旁人说这样的大道理,真的轮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自己也不过如此。您放心,我往后行事会三思而行,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他能这样想,顾泽慕才放下心。
  而这一次萧湛的反应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他从前总担心萧湛太过软弱,会被朝臣蒙蔽,如今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小看了他,他分明就是个很有主意的君王,大周在他手中,会比在自己手里要更昌盛繁荣。
  送走了瑞王之后,顾泽慕也准备收拾东西回东宫了,他决定往后不再随意插手这些事情,但除了让洪松源去查自己的身世,这次事件背后的神秘势力也让他无法这么快放下心来。
  洪松源一直在暗中查探,而如今总算有了些成果,而这结果却让他震惊不已。
 
 
第91章 
  顾泽慕出了宫便直接去了一间茶楼, 他记得上次出宫的时候, 洪松源便告诉他已经有了线索了, 如今又过去了一段时日,也不知道他那里是不是有结果了。
  他来的时间恰好,洪松源正好在, 见他来了, 紧锁的眉头也没有松开。
  顾泽慕快走几步:“怎么样?”
  洪松源面色凝重地将查到的消息递给他。
  顾泽慕一看,才发现洪松源查到那些人的行踪之后,并没有打草惊蛇, 反而渐渐掌握了他们发信的规律,一路追踪过去, 这才发现那些人竟然是来自西北。
  这个结果让顾泽慕意外, 但细想却又觉得并非不可能。卓格已经统一草原整整三年, 这三年邺城那边都只是小打小闹,这位草原之王似乎对大周的富饶并不感兴趣。只是所有人都不敢对他掉以轻心,曾经西北草原四分五裂的部族都让大周疲于应对, 更别说如今是如此强劲的对手了。
  这三年倒也有零星的言论,觉得威国公领兵在外太耗费钱粮,恳请皇帝下旨让他们回京的。不过不管是萧湛还是朝中重臣, 都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一场大战是绝不可避免的,所以在这种时候, 那边派出暗探在京城兴风作浪也并不奇怪。奇怪的只是这手段, 不过顾泽慕也没有多想, 转而问道:“除了这个, 还有别的吗?”
  以他对洪松源的了解,他绝不可能仅仅因为这一件事便如此慎重,恐怕还有别的原因。
  果然洪松源点点头:“我不仅查到了这些人是来自西北,而且之前跟踪你的那些人,可能也和他们有关。”
  “我的身世和他们有关?”
  “那倒没有。”洪松源道,“不过的确是多亏了他们,才让我查到了你身世的一些线索。”
  听到洪松源这么说,顾泽慕目光一凝:“是什么线索?”
  他的身世问题已经困扰他许久了,如今总算有了线索,即便沉稳如顾泽慕,也提起了心。
  洪松源想到之前查到的信息,心情有些复杂,问道:“你还记得之前被你判了满门抄斩的詹氏吗?”
  顾泽慕一愣:“詹世杰?”
  洪松源颔首,又道:“或许没有多少人知道,威国公少年时与詹世杰曾是好友,只是一人是勋贵之后,一人出自清流世家,便渐渐没了来往。当年詹世杰入狱之后,他的儿媳刚好怀孕,但之后便不知所踪,后来听说她为夫殉情,但那腹中的孩子却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若如你所说,当年你是被威国公夫妇从外头抱回来的,那时间正好合得上。所以,你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个被偷偷生下的孩子。”
  顾泽慕整个人似乎都怔住了,他本以为经历过了重生之后,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失态了,如今才知道这世上匪夷所思的事情要远超他想象许多。
  洪松源也明白,他这一时半会可能无法接受,便又补充了一句:“其实,这整件事情目前也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你暂时也不用这么沮丧……”
  顾泽慕在心底叹了口气,他知道,洪松源肯将这件事告诉他,必然是已经有了七八分把握的,他也不必去抱这样的侥幸。
  洪松源只得安慰他:“不管怎么样,那也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都过去了,你如今好好当你的威国公府三少爷,不也挺好的吗?”
  顾泽慕气苦,他想查出自己的身份,除了想要知道这背后的干系,更重要的便是不想再当顾清宁那劳什子的哥哥,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最后,他只得无奈地叹口气:“罢了,也算是我自己造的孽。”
  洪松源好奇道:“所以当年詹世杰果然是被冤枉的?”
  “我也不知道。”顾泽慕道,“当年这桩案子的确是有蹊跷,但人证与物证都是真的,而且詹世杰也是真的自杀,这件事想要查清楚比你想象中的要麻烦许多。”
  洪松源笑道:“若詹世杰那案子果真有冤屈,如今也算是给你个改正的机会,你若是心中那道坎实在过不去,往后给人家平反了,再给詹家多烧点纸钱,然后多生几个孩子,给人家传宗接代就是了。”
  顾泽慕瞪了洪松源一眼。
  洪松源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就算要查,我这把老骨头也会帮你查清楚再死的。”
  “瞎说什么!”
  洪松源笑起来,又叹道:“唉!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当初就该好好守着这方基业,哪里像如今,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是在让人头疼。”
  “你再怎么从头再来,也不比我来的更彻底吧。”
  洪松源看着顾泽慕那短短身材,忍不住笑了一声:“多少帝王渴求长生不老还不可得,你这也算是另类的长生不老了,不偷着乐就算了,你还这么抱怨,当心老天降雷劈你!”
  顾泽慕懒得理他。
  重生的确不是一件坏事,可问题是重生之后一切都变了,更重要的是,曾经的妻子居然成为了自己的亲妹妹,还有比这更郁闷的事情吗?
  不过这些话怎么可能和洪松源说,就算说出来他也只会嘲笑自己,还是算了,
  顾泽慕收敛起了自己的表情,对洪松源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把那伙人的身份查清楚吧。”
  -
  西北,噶颜部王庭。
  奉展看着从京城传过来的消息,表情复杂,许久都没有说话。
  布日古德走进帐篷,替他倒了一杯水,瞟了一眼桌上的信件,笑道:“听说瑞王已经顺利回到湘南了?”
  奉展应了一声。
  “您看起来挺困惑的?”布日古德猜测道,“因为那位皇帝陛下信了他的兄弟?”
  奉展将信拍在桌上,冷声道:“你要说什么?”
  布日古德随意地坐在了他的对面,将桌上的信件拿起来看,这都是十分机密的信件,可奉展却并未阻止他。
  布日古德看完之后,才道:“您把当年坑了您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将他们一网打尽,挑起了京城那些是非之后,又丝毫未曾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不是很好吗?”
  “不过那位皇帝陛下似乎挺出乎您的意料的,他如此重情重义,不仅放走了他的兄弟,还因为您被陷害的事情而大发雷霆,几乎打破了他一贯的好修养,您不是应该高兴吗?”
  若不是奉展知道布日古德的性子,几乎要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
  不说旁的,他相信萧湛绝不会那么天真,他定然是知道瑞王来京城了,可即便如此他为什么依然会放水让瑞王离开?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让旁人越发嚣张放肆吗?他是太信任瑞王了,还是说他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奉展自己都分不清了。
  他想到信中的描述,几乎能够想到当时萧湛的愤怒,这份愤怒如火焰一般,仿佛将他心底的黑暗都驱散了。
  这些年他被仇恨蒙蔽了心眼,一直刻意让自己去遗忘曾经在京城的美好回忆,可眼下这封信却让他回想起了当初带着萧湛一起出去玩的情景,他本以为这些记忆尘封多年,早已模糊不清,谁知当记忆的阀门打开,他才发现这些记忆清晰地仿佛像是刚刚发生的一般。
  小时候的萧湛是个十分乖巧听话的孩子,因为父母太过强势的缘故,他便显得要柔和许多,这种柔和不仅仅对于父母,而是对于身边所有的人。
  教导他的老师都是当世大儒,恨不得将所有的知识都一股脑塞进萧湛的脑子里,对他的要求更是高的离谱,偏偏萧湛十分体贴,即便有时候碰到了一些苛刻的要求,也总是努力去达到。
  有时候奉展看不过去了,就把他从书房里拎出来,也不管对方是身份贵重的太子,直接就把人带到市井之中。带他吃些京城小吃,又带他去戏园子看戏,还带他去了青楼里头见世面,虽然只是喝酒看歌舞什么的,也依然把姐姐气得半死,派人把他们揪了出来。
  两人被奉皇后在坤宁宫里骂了大半个时辰,私底下却互相做着鬼脸,最后被奉皇后丢去罚跪,深刻地贯彻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奉展那时候便想着,等到西北的仗打完了,他就回京城,成不成婚也不重要,就带着这个太子侄儿到处去玩闹,免得跟他父皇一般,在宫里都变得不鲜活了。
  可他没有想到,自己最终也没能实践这个诺言。
  有时候奉展回想这些事情,都会觉得当初的自己可笑。他怎么会觉得一个帝王会真心将皇后的弟弟,一个领兵多年的将军当做是亲人。还有萧湛,他从前是年纪小,可当他真正成为了一个皇帝,他也会和他的父皇一样的。
  这样的念头一直盘踞在奉展的脑海中,尤其在萧胤死后,他只能以此作为支撑自己复仇的理由。
  然而如今,萧湛的行动却告诉他,不管过了多久,他都不会变的。
  这让奉展的心都不由得有些动摇。
  但他很快便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如今还没有当多久的皇帝,等到日后时间长了,他就会变了。”
  布日古德无奈道:“他已经登基七年了,您为何就不愿意相信,并非所有人都是先帝,或许真有人会这样也不一定呢?”
  奉展冷笑道:“你是让我信任他?信任一个皇帝?你知道这代价有多大码?”
  “当初我相信他父皇,结果家破人亡,害死了我的亲姐姐!她身为皇后,却连皇陵都未曾进入!”奉展的神色冰冷,“可那时候的萧湛是如何反应的,他只是沉默地接受了皇位,沉默地听从了他的父皇,沉默地篡改了史书,粉饰太平,你让我如何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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