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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你的节操掉了——栤

时间:2019-01-09 09:49:33  作者:栤
  傅九机悠悠叹了口气,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荟阳城外。
  句忱站在城门下,万军之前,依旧还是一身白衣飘飘。腰间挂了一块坠了银色蚕丝的寒玉佩,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去带兵打仗的人。
  “眼下已出了荟阳城,陛下请回吧。”走出城后,句忱回身对晋无陵禀道。
  晋无陵让自己的仪仗队伍停了下来。
  他走下车架,独身一人走到了句忱的面前,突然压住了声音道:“朕瞧着,九机对国师似乎十分上心呢?”
  句忱薄唇轻动,但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先帝身体骤然不适,似乎已经确认傅小姐乃祸国之命,陛下对此就不担心吗?”
  晋无陵目光微闪。
  随后他笑了一声,道:“国师此话何意?”
  句忱继续道:“若傅小姐真是祸国之命,陛下该当如何?”
  晋无陵盯着句忱看了许久,鼻中轻轻哼出了气声,笑道:“国师可莫再别处说这样的话扰乱军心民心!”
  随后,他继续道:“不过既然国师如此问,那朕就坦言相告。”
  “九机于朕就是一切,不管她想要什么朕都会给她。如果她想要朕的江山,朕就给她江山,如果她想要朕的命,朕就给她朕的命。所以她若为祸国妖姬,那朕就宁愿做亡国之君。”
  句忱点了点头:“臣心里有数了。”
 
  ☆、第48章
 
  大军开拔, 君臣辞别。
  晋无陵一招手,一旁早已候着的内侍用托盘端着两个银杯和一壶清酒走了过来, 恭敬地停在了晋无陵的旁边。
  晋无陵使了眼色后,内侍便立刻从酒壶中缓缓朝银杯中倒入了清澈透亮的酒汁。
  “朕在这里预祝国师大人凯旋而归。”晋无陵拿过其中一杯,双手相持, 一饮而尽。
  句忱端起了另一杯酒,道:“如今荟阳宫内危机四伏,陛下时刻小心。”
  晋无陵爽然一笑:“国师放心,待国师凯旋之日, 朕亦必肃清宫廷。”
  年轻的君王哪怕面对如今举步维艰的朝堂, 也依旧充满了斗志。
  句忱微微点头,看了一眼杯中之物, 以袖掩面,一饮而尽。
  风卷着细沙轻轻拍打在脸上,清冽的琼浆顺着喉咙滚下, 带着淡淡的灼热直至腹中。
  “陛下留步。”
  “告辞。”
  随后两人不再多言, 句忱带着一袭白衣轻轻转身, 上了一架早先备下的石青色马车。
  风烟滚滚,马蹄声阵阵。炙热的阳光下,二十万人的大军仿佛一条长蛇在官道上缓缓前行。
  最近的一封八百里急报, 成国大军已是打至晋国延庆城外。从荟阳城出发要到延庆需要经过赤淮、长川等几城,哪怕急行军也需要四五日的时间。
  延庆因为长期受到匪寇骚扰,又临近边防,所以有驻军五万, 这才拦住了一往无前的成国入侵军。如今只期望着五万的延庆守军可以在城内多撑几日,等待支援到达。
  大军缓缓前行,才走了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内的句忱就听见了外面一阵骚动。
  他睁开闭着的双眼,起身掀开帘来,问道:“怎么回事?”
  马车外一名骑着黑色马匹的将军跳下马来,回道:“国师大人,来了一个和尚,说是普明寺的言争师傅,要见——”
  不待这名将领说完,就见一名年纪不大的小和尚从十几尺开外足尖轻点飞跃过来,眨眼的功夫,其人就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句忱的马车上。
  周围的士兵突见这番变故,又是一阵骚动。
  句忱朝刚才向他回禀的将军摆了摆手,道:“不必惊慌,继续行军。”
  随后他便让言争钻进了马车中。
  马车缓缓使动,句忱看着言争,一贯冷漠的脸上破天荒地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你突破天境了。”
  言争点了点头,回道:“刚突破天境出关,就听说了师兄你要带兵出征的消息,正好前来送你一程。”
  “也好,”句忱微微点了点头,“如今荟阳城内不怎么安稳,若是我此去出了什么问题,你也能护住荟阳宫。”
  听到这话,言争低头垂眸。
  过了良久,他才抬起眼,突然道:“这才时隔两三个月与师兄未见,便感觉师兄变了许多。”
  句忱一愣,问道:“何出此言?”
  马车往前使动着,车轮发出辘辘的声音,碾过地上细小的石子,发出吱呀的声响,车内的两个人同时晃动着身躯。
  言争停下转动念珠的动作,摩擦着手中的一颗珠子,话锋一转道:“两月前师兄便已找到师傅让您所寻之人,不知眼下情况如何了?”
  “还好。”句忱淡淡道。
  言争并未追问句忱敷衍的回答,只继续说道:“其实,当初师傅把玉佩交到师兄你手上时,我正好在屋外,听到了师傅对师兄的嘱咐。”
  听到这话,句忱抬眼看了看言争,眼中含着些意外。
  言争垂着眸子,并未注意句忱的眼神,继续说道:“当时我正好路过师傅的禅房,记得就在窗外,隐隐约约地听见师傅同师兄说起的话。”
  “师傅说,师兄持玉佩所寻到的人,不仅仅是师兄你上辈子所欠之人,还注定——”
  “注定是身负祸国乱民之命的妖女。”
  “而师傅也说过,师兄是落凡历劫的星君,若是能护住晋国安危便可顺利回去。”
  “如今晋国乱象,或许都因此人所起,也许只要、只要除了她……”
  句忱目光转向严厉,眸中露出些痛意,打断了言争的话:“别说了!”
  车内气氛瞬间凝滞,只听得见两个人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良久,言争才摇头叹道:“师兄,你真的变了。当初的你一心只求大道,而如今……”
  句忱沉默未言。
  言争看着句忱,继续说道:“我由师兄自幼照顾长大,师兄脾性师弟很了解,如今师兄好似变了一个人。”
  听到这话,句忱眉头微皱,抬眼看着言争,摇头道:“师弟此言过了。”
  句忱继续说道:“所谓祸国之言不足为信。”
  “亡国之名为何要让一介女子来背负?国家兴亡乃是朝堂君王臣子、举国百姓之责,怎会单单独怪罪于一人。就算没有此女,成国一样会来袭,晋国亦会面临如今形势。”
  言争皱眉:“若是如此,师兄所习天机之术……”
  句忱回道:“此术也不过是根据所知各种情势消息,推测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罢了,并不作没有根据的推测。”
  “那祸国妖姬的断言,可是出自师傅口中!”言争提高了声音道。
  句忱沉默。
  这话确实是师傅给他说的,从前他从未怀疑师傅所说话语,而如今却是……
  “不管怎样,总有解决的办法。”句忱眸光微闪。
  言争无奈:“师兄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也无话可说。”
  “不必担心。”句忱道。
  言争久久未言,最终只好点了点头,道:“师兄此去多加小心,我也该回去了。”
  “告辞。”
  掀开车帘,言争从车中一跃而下,很快便消失在了队伍的最后。
  马车中,句忱想着刚才言争的话微愣。
  随后他想到什么般微微撩起了衣袖,手臂处一圈红色极深的牙印新痕显露了出来。
  看着这处伤痕,句忱嘴角勾起,摇头轻笑,心里却是一片暖意。
  这人还真真是任性得紧,自己让她伤了心,就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这处伤痕怕是要恢复个好几日。
  轻轻晃动着的马车中,句忱的思绪不由自主地便飘到了昨日夜里。
  上日夜里。
  傅九机走后的天机台。
  句忱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天机台外夜景,久久未动。
  殿内伺候的小童瞧着发愣的国师大人,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疑惑,出言打断了句忱的思绪。
  “国师大人,您在笑什么?我之前还从未见过您笑过。”小童道。
  句忱听到声音,神色一敛,回身坐到了桌案前道,冷淡道:“没什么。”
  他伸出手去,想要端起茶水掩饰内心的思绪,却没想到抓了几把都没摸到手边的茶杯。
  “国师大人,茶水在您的右手边,不在左手边……”
  句忱微微垂眸,拿起了左手边的翠管羊毫。
  羊毫沾了墨水后,却见白色的宣纸上落了一汪淡色茶水。
  “国师大人,砚台墨汁在前面,您刚沾的是茶杯里的茶水。”
  “……”
  句忱终于放弃了挣扎,决定回房休息。
  这时,却听见门外小童进来禀道:“国师大人,刚才我在门口见着一道身影闪过,我跟上去一看,竟发现是太后娘娘又过来了。”
  “娘娘瞧着不怎么清醒,国师大人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句忱背脊一僵,猛地抬眼,连忙起身快步走出了天机阁正殿。
  却没想到一出门,便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哭腔:“你这个负心薄幸的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第49章
 
  看着傅九机此刻正抓着一名小童的衣角, 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模样,句忱只觉得一阵头皮发紧。
  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伸出手去捏着傅九机的手,和那名小童的衣角挣脱了开来。
  国师大人从不喜与人接触,旁边伺候着的人看到句忱从殿内一出来就抓住了太后娘娘的手, 都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
  “你们都先下去吧。”感觉到四周的目光,句忱朝旁边候着的人淡淡地吩咐道。
  “是。”大家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原地。
  傅九机挣脱开小童的衣角后,朦胧着双眼看向了正捏着她手腕的句忱。
  夜里颇有几分寒意,天机台又处于高宇之上, 夜风又大了几分。
  微光月影下, 清风带着傅九机呼吸中的淡淡酒气钻入了句忱的鼻腔中。她两颊薄红,勾人的眼中氲着雾气, 白皙的脖颈呈现出浅浅的粉色。
  句忱看着此刻清艳醉人的傅九机,只觉得她此刻比起平日里越发慑人心魄,捏着她手腕处的皮肤烫得人心颤。
  “这么晚了, 怎么在这里?”
  句忱心下不由有些忐忑, 猛地松开了傅九机手腕, 移开目光敛住心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问出的话久久也没有得到回应,他不得不回过头来又看向了傅九机。
  这次回头, 却见面前的女子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直让人心底一颤。
  “你早些回去吧。”
  句忱闭了闭眼,低头垂目避开了傅九机的目光,装作一副淡漠的模样。
  “凭什么?”红唇轻启,愤愤吐出了几个带着几分醉意的字。
  “什么?”句忱微愣。
  “凭什么说对我从未心动, 我哪里不好?”傅九机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句忱,语气中带着几分任性。
  听到这话,句忱只觉得胸膛里胀胀的,喉结微动,愣愣地看着傅九机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他心里煎熬,既欣喜于自己真是上天垂怜才能得到眼前女子这般垂爱,又不得不强装着冷淡。
  “莫无理取闹,早点回去。”
  夜里颇凉,他见着傅九机只着了一件曳地的长纱衣,便将自己刚才披上的单衣解了下来,给她披在了外面。
  “无理取闹。”傅九机嘴中喃喃念着这四个字。
  原来在他眼中,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也对,以往那些被她断然拒绝了情义的人,还要死皮赖脸地贴上来,可不就是无理取闹吗?
  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傅九机身形晃动,只觉得心里涌起一阵悲愤无处可泄。
  见着句忱此刻正伸在她右肩处的手,借着酒意,鬼使神差般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上去。
  湿润的两片嘴唇突然擦在手腕上,句忱心神微动,身体轻轻战栗,随后手腕处却是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有些吃疼地吸了一口凉气,强忍住抽回手来的冲动。
  看着傅九机脸颊微红咬着他的模样,眼神却是柔和了几分。若是如此能让她觉得开心快意,又有何不可。
  时间过去良久。
  直到嘴里血腥的铁锈味又浓了几分,傅九机才缓缓松开嘴来。
  她偏过头去看向句忱。
  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柔和冰凉的光芒萦绕在他的身上,青丝散开来在夜风中挥舞,消瘦的脸庞上薄唇微抿。整个人仿若高山白雪,清冷孤傲。
  轻轻皱起的眉头下,如星辰般深邃的眸子正看着她,目光温和,带着淡淡的……
  大概是怜悯?
  怜悯。
  傅九机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她双眼看着句忱,白皙的脸上,眼里含着的泪忍不住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见着傅九机突然这般模样,句忱心脏处猛地一震,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你、你莫哭。”
  可是那晶莹的滚珠还是止不住地顺着脸庞的幅度滚落下来,同时身体还微微地抽动了起来。
  句忱心绪震动,嘴唇微抖。
  过了片刻功夫,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去安慰地握住了女子消瘦单薄的香肩。
  傅九机身体一顿,酒意充斥着脑海,委屈的情绪涌了上来,借着势就往他怀里倒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一头柔顺黑发的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又蹭,不一会儿就将糊了满脸的泪花都蹭在了他的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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