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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奋斗日常——小棋童

时间:2019-01-15 09:44:34  作者:小棋童
    只是为了不让顾长卿再忧心,她从未在他的跟前提起过。
    而背后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是陛下,或是他的养父长广侯爷!
    ……若真的是男主,那她几乎可以预见,男主这一世的结局,恐怕不会太好了。
    饶是如此,她仍旧说:“姐姐勿要胡思乱想,纵使真的不是意外,朝中还有这么多忠于丞相府的臣子呢!他们都会暗中替大人查明白,还丞相府一个公道的。”
    唇寒齿亡这个道理,那些常年在朝中摸爬打滚的老狐狸们,总是更清楚些的。
    陆雅嫔眼底逐渐湿润了,轻轻的抚住了姜念念的腹部,才缓缓说:“说的不错,眼下你被陛下困在宫中,养好了大人的血脉,这才是最重要的。”
    姜念念歪头一笑,点了下头。
    晌午以后,姜念念用完膳,便一直待在暖阁了,正倚在榻上看书。这时外头有人通报,说苏铭苏大人来了。
    姜念念眼睫微颤了一下,她还记得,苏铭是顾长卿在宫中的眼线!忙道:“快请进来。”
    苏铭进来的时候,行了礼,还捧着几个精致的锦盒子,说是陛下专程送来的。
    姜念念却丝毫都没有放在眼里,屏退了左右,才瞧着他问:“你是丞相府培植的人,如今顾长卿出事,陛下可有为难过你?”
    苏铭一笑,则道:“多谢夫人关切,奴才从未暴露过自己的身份。”
    他不轻不重的往四下瞧了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奴才此番,是专程奉了丞相大人之命,以死保护夫人的。”
    再度听到这个名字,姜念念心里却不由得,下意识一跳,她缓缓开口,问道:“他都知道了?”
    “夫人的事情,大人自是最关切的。”苏铭低声说,“丞相大人还托奴才给夫人带了一句话来,大人已经回来了,他定会在第一时间进宫,陪伴在夫人左右的。”
    “——奴才只是先行赶来,还请夫人,放心的。”
    苏铭虽并没有很明确的说出些什么,不过姜念念却能有几分听懂他的话来。
    只觉得心里便是慢慢的柔软下来。
    这些日子被留在男主的宫里面,太后冷眼,后宫娘娘议论,祸水妖孽,死而不腐。可惜这又不是她的决定。她虽对这些毫不在意,真正的男主竟然被认为是无辜的,心底也不由生出种种讥讽。
    但是,直到听到了外界的消息,她这才终于是有些安下心来。
    姜念念眨巴了下眼睛,继而,竟是眼底有些发酸,眼眶也湿润了。
    “诶,夫人。”无意识撞见姜念念这般,苏铭竟是有些慌了,急忙跪下道:“夫人若是被奴才的话说得掉了眼泪,那可就是奴才的罪过了。丞相大人知道可,也必定会责罚奴才的啊。”
    “无事,苏大人。”姜念念垂眸,细细打探着,唇角便忍不住微微翘起一点来。她也不过是一想到他,心底变得温暖罢了。“丞相大人……他还好吧?”
    苏铭低低笑道,“夫人放心,一切都在丞相大人的掌控之中呢。”
    姜念念轻轻嗯哼了声,才道:“那我便等着他。”
    苏铭抿唇,掩下了眼底的一抹笑意:“娘娘能想通,自然是太好了。还请娘娘保重身子,奴才自会在暗中时时守着夫人的。”
    姜念念眨了眨眼,轻轻道了声“好”。
    ……
    而在宣室殿中,烛火彻夜不眠。因着姜氏留在后宫的事情,太后已与皇帝生气,多日不曾来见他了。即使皇帝前去请安,太后也总是闭门罢了。
    翌日的大朝会上,群臣恭肃。在右首丞相的那个位子上,却是长长久久的空无一人。
    昭帝扫过去,勾了勾唇,说道:“朕昨日见过了京兆府尹,他说丞相的病情仍旧是居高不下、昏迷不醒。这件事,朕深表遗憾。”
    随即,他便是话锋一转,言语冷淡:“——只是,这内阁不可一日没有统领之人,朕也不可一日无左膀右臂,朕已打算让人长期代行丞相之职,并设立中朝辅助朕行事,众卿以为呢。”
    这话中自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轻缓,甚至,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众臣心中自然是大惊!
    “这……”
    “万万没想到,陛下旧制新立,恐怕是要出事啊……”
    中外朝制,便是先朝帝王用于削弱丞相府的势力,只是被先帝废除,所以顾丞相的权势日益增大。
    如今陛下旧事重提,目的却是再明显不过,无非就是为了趁着顾长卿身体病重,伤了他的根基啊!
    再联系到这段时日,丞相夫人被送入后宫中的这些宫闱秘事,他们心中也慢慢的捋清楚了,他们这位年轻的陛下,也许早已非他们所能掌控的池中之物了。
    “陛下,恕微臣直言,”刑部侍郎出列,道:“顾丞相在位之时,平乱党,改旧制,未曾出过一丝一毫的差错。陛下废其之位恐怕也得拿出个理由,方能服众。”
    “理由?”昭帝冷冰冰的看着他,问:“顾长卿非死即残,你难道想我朝让一位残疾做丞相?”
    刑部侍郎声音便是一噎。
    “朕不是不知,从前顾丞相在朝中根基深厚,”见着朝臣皆不做声,昭帝逐渐握紧了玉白修长的手指,眼眶微红,一字字道:“——只是你们也得记得,朕才是名正言顺的天子。在此以前,归附丞相府的人,朕可以不追究。只是,若以后还有为他说话的,朕便杀无赦,绝不轻饶!”
    “臣等依附陛下——”还未等群臣反应过来,长广侯便站出列来,淡淡道:“我朝不可能一直拥一位病弱之人为当朝丞相,陛下深思熟虑,实在令臣等佩服。”
    在他以后,立即有保皇党出列,跪下说,“臣等拥立陛下。”
    一切变化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大殿的内侧,甚至还立着训练有素的天子暗卫,昭示着陛下革除异己的决然。
    昭帝便问,“事已至此,还有人有异议么?”
    随即,大殿之中便有转瞬的寂静。
    然而,正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了一冷淡,却轻和的声音,“——没想到,陛下竟是如此盼着微臣死去啊。”
    长广侯瞳孔骤然收缩,看见那人时,脸色登时就变了。甚至,在昭帝看见的时候,手指也在忍不住的发抖。
 
第106章
 
  
    那人穿着一身竹叶纹素色杭绸广袖直裰,白衣如旧, 俊逸清隽, 唇边夹杂着淡淡的冷意。目光淡淡的垂落在这宣室殿满堂的臣子之中, 再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 最后直直的盯住了昭帝。
    昭帝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因为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
    但是张清隽俊秀的脸上,又哪里有半分的病色, 全然是最康健的模样。仿佛他仍旧是当初在朝堂上意气风发、辅佐先帝的少年臣子。
    非但是长广侯与昭帝心惊, 便是站在这殿中的满朝群臣, 也都是大惊失色。除却丞相府在朝中的多年心腹面色不变,而其余的臣子们, 紧接着都立即面面相觑, 议论纷纷起来。
    “不是说顾丞相马车翻覆,身受重伤非死即残么……”
    “可不是啊,陛下都打算废除其丞相之位, 又能好到哪儿去呢?可、现在怎么又出现了……”
    “……就是啊。”
    “顾丞相,”直到大半晌以后,昭帝脊背极度僵硬, 十指剧烈抖了一下,才算是最终恢复镇定,捏着剑鞘站起身来。他薄唇紧抿着, 直勾勾盯着他, 冷然问:“你的身子难道已全然好了?”
    “陛下以为呢?”
    顾长卿没有将这满朝的文武放在眼里, 反倒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唇角似乎若有若无的勾了一下,清透的眼底毫无一丝一毫的波澜。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他非但没有受到伤害,而身子竟还更康健了些。
    “臣数月不归朝堂,陛下难道是希望臣死了?”顾长卿有些凉淡的一笑,才继续道:“不过,到了今日臣才知道,陛下竟是这么急着更换丞相之位,还忙着杀掉臣替朝廷一手培植的下臣。”
    “——看样子,陛下难道是早已对臣心存不满了啊。”
    昭帝眉心一挑,淡淡道:“丞相多日不露面,朕自然是关心丞相的身子的。”
    顾长卿眼底噙笑,不轻不重的反问道:“……所以,陛下才会关心到,想要了臣的性命?”
    一时间,昭帝抿紧了唇,唇角微扯,竟是不知如何接下去了。只觉得一阵冷风灌入自己的肺腑,他不由猛烈咳嗽了几下。
    “丞相府的马车在长街出事,朕只是听闻丞相便是康复了,也会不良于行。这才想着再为朝廷培植些人才。”昭帝笑容微僵,有些敛起了眼底的轻和笑意,却添了几分阴鹜。
    他提着剑走下来,唇角抿出了一道锐利的弧度,声音也压低了些,竟有些强迫的意味在里面:“顾丞相,既然你根本没出事,难道是一直在欺君罔上!”
    顾长卿却冷淡道:“臣若是不如此,恐怕早已死在了陛下的追杀之下了吧。”
    昭帝蓦然一怔,冷笑:“朕爱重丞相,又怎会舍得取丞相性命?况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虽然嘴上饶是如此说着,然而当他站定在顾长卿身前时,捏着剑的手指却在忍不住发抖。能躲开朝廷的追捕,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且昭帝心知肚明,顾长卿是绝不会毫无防备的回来的。他一旦站在了这宣室殿之上,便必定是算计好了每一步的。
    ……所以,他会这么快回来,难道也是因为姜念念么?
    这个时候,便是身份最低的朝廷臣子,也是明白了此时在陛下与丞相之间暗藏的机锋。山雨欲来,风满楼,君不是君,臣也不是臣罢了。
    更不必提长广侯,早已是面色惊白,不知甩给了自己身后的亲信多少个眼刀子。
    ——废物!饭桶!竟是连还顾长卿好好活着的事情也分毫查不出!
    “既然你没死,那就好好为陛下办事便是。”长广侯的眼睛微微一眯,缓缓走过来,才低咳几声说:“陛下另选丞相,新立中朝分了丞相府的权力,也是为了国本基业着想啊。”
    “——怎的,你难道对陛下亦有不满么?”他眸色微动,死死盯着顾长卿问。
    顾长卿的脸色雪白,一丝波澜都没有:“那就要问,陛下有没有想要了臣的命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长广侯目光一厉,仿佛看着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顾长卿目光沉静,气定神闲的弯唇,只是道:“长广侯爷好大的忘性,当日丞相府马车的确在长街翻覆,这难道不是侯爷与陛下的缘故么?”
    只在一时间,朝堂上便是群臣哗然。
    ——若真是如丞相所言,陛下与长广侯合谋,想要取走丞相的性命。那顾丞相此番马车出事,难道也是陛下与长广侯暗中所为么?
    所以,也难怪陛下见着丞相以后,竟是如此慌张啊。不由得,朝臣之间的议论声再度多了起来。
    丞相府势大早已是人所周知之事,此番陛下激怒顾长卿,也不知这场祸事的结局究竟是什么。久经朝堂之事的人,就没有几个不是老狐狸了。他们也自然是知道,顾长卿回来的目的绝不会这么简单。
    ——更不必说,丞相府的那位夫人,更是竟然被陛下接近了宫中。陛下这么做的目的,早已不言而喻了啊。
    “信口胡言!”长广侯怔然片刻后,瞳孔骤然收缩,整个身子竟都忍不住颤抖,低斥道:“逆子,你竟敢信口雌黄,当众污蔑陛下,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我们顾家满门,生不出你这样的逆子!”
    可顾长卿的面色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听到这句话,眉宇间又添了几分冷意,“让马车倾覆之人到底是谁?长广侯爷,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罢。”他一字字的道,每一个字都已冷到了骨子里:“侯爷想要听听证词么?”
    他不轻不重的递过去一个眼神,刑部侍郎便已出列,沉声道:“回陛下,请恕臣不请之罪。这段时日,臣一直与协同丞相府的暗卫调查马车倾覆一事,现已证明的确是人为。陛下……可愿查看证据?”
    昭帝自然是不愿的了。
    他知道丞相所说的都是真的,丞相府的马车的确是他准许长广侯动的手。既然刑部一直暗中协同调查此事,又没有奏告他,又怎会有查不出证据的道理?
    ……没想到他身为天子,竟是被顾长卿一次又一次的玩弄于鼓掌之中!
    昭帝唇角抽搐几下,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仍旧是勉力微笑着,缓缓道:“看来——朕与丞相之间的确是生了不少的误会。你是朕的股肱之臣,朕又怎会让人杀你呢?爱卿恐怕是受了惊,过于草木皆兵了罢。”
    顾长卿的眼中不由得掠过一丝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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