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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戏精夫妻——易楠苏伊

时间:2019-01-22 09:37:20  作者:易楠苏伊
  她确实不该因为两个孩子以前过得太苦,现在就一个劲儿地补偿。把她们养得连他爹这种普通厨艺水准都接受不了。这么娇气的女孩子以后的路恐怕也走不远,她这不是爱她们,而是害她们。
  张向阳见她这么郑重,忙摆手,“你不用这么自责。咱俩谁也没有当过父母,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我看见你做的不对,就要指正。你看到我做的不对也要指正。这样孩子才能在正确的轨道上成长。”说着,他握住她的手。
  何方芝回握住,“你说的对。”
  说完,她松开手,端着洗脚水出去了。
  张向阳看着手心里的热度,失落不已。
  等人进来了,张向阳把今天领到的钱和他爹说的话讲给她听。何方芝把钱收起来,“那我们明天应该能还完钱了。”
  张向阳点了点头。
  何方芝爬上炕,躺下后,刚闭眼准备睡觉。她手上突然多了一点温度。
  她睁开眼侧头看他,“还有事?”
  张向阳轻轻靠过来,两人脸对着脸,间隔不过一指距离,近到何方芝能感受到他鼻息之间的热度,她面色发烫,“你?”
  张向阳微微抬头,在她嘴角吻了一下,又飞快松开,“晚安!”
  何方芝怔了怔,下意识回了他一句,“晚安!”
  张向阳抿着嘴,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她刚刚没有推开他。太好了。
  第 50 章
  大队长家要分家, 请来的见证人无非是跟他关系还算好的, 一队队长, 三队队长和六队队长。对了, 还有他的亲妹子张草花。
  见证人分散坐在一边,另一边是张向阳,何方芝, 张向民和杨素兰。张母和张大队长坐在主位上。
  张大队长把一直用手肘压住的本子打开,“我就你们这两个儿子,咱家的东西按理说应该是你们平分的, 不过当初是你自己执意搬出去住的。你们后来也添了不少东西。如果再分给你们, 你们也要不了那么多。我就直接给你折钱吧。咱们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都你们的一份儿, 包括这屋子,家里的被褥之类的。合在一起,我就取个整数, 两百块。你看怎么样?”
  张向阳点点头,“爹, 我没意见。您做主就好。”
  张母瞪了他一眼,转身朝张大队长道, “老头子, 两百块钱也只够盖一间泥草房而已。他们两口子年纪轻, 请不来这么多客人,到时候你得帮忙张罗才行。”
  在乡下盖房子,都是村里人帮着搭把手, 不要工钱,但是得管饭。
  这年代的饭不是那么好管的。谁家的粮食都是定数,所以得跟关系好的商量着用钱买。因为干的都是体力活,所以得让人家吃饱了,要不然干活都没力气。
  张向阳以前的名声那就不用说了,他盖房子估计没人肯过来。但是由张大队长出面就不一样了,他是个大队长,在生产队一直很有威信。
  张大队长哼了一声,“他是我儿子,他盖房子我能不帮忙嘛。可人家啊……”
  话未说完,他就住了口,担心一会儿再因为盖房子的事情吵起来,他即时改了口,“到时候我肯定会帮着张罗的。你放心吧。”
  张母点了点头。
  另一边张向民和杨素兰也没意见。他们可没那本事弄来那么多粮食让人家帮着盖房子。
  再说这房子也没盖几年,还很新呢。至于棉花被褥更是如此,有钱都买不来。
  张向民心里暖暖的,觉得他爹果然还是偏疼他。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是张向阳自己要求的,他已经托人买到了棉花,何方芝早就套了好几床棉花被。
  张大队长把旁边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着钱。
  他数了数,把今年领的分红数出来一部分递给张向民,然后跟张向阳和何方芝解释,“你们的分红是属于你们自己的。你大哥大嫂的分红也得属于自己。我和你娘的分红也留在自己手里。”
  张大队长又数了剩下的钱,“一共是四百七十块钱。你的工作花了三百块钱,每个月还我二十,还了六个月,就是一百二十块钱,昨天领分红又给了我一百块钱,加起来就是两百二十块钱,你还欠我八十。对吧?”
  张向阳点头,“对!”
  张大队长拿着铅笔在旁边记上。
  又在这边接着算,“加起来一共是五百五十块钱。除掉刚才说的,两百块钱盖房子的钱,还剩下三百五十块钱,你们平分就是一百七十五块钱。”
  他又算了好几回,“老大可以分一百七十五,小三是两百九十五块钱。”
  两人都点头附和。接下来就是谈养老和自留地问题。
  “自留地,咱们直接按人口分,一人一分地。你们是四口人,那就分四分给你们。我会跟附里申请,自留地就分给你们家附近。至于你二婶留给你的自留地,你们先帮她种着。她的粮油关系还在村里,人回不来,得花钱补工分才能分到粮食。你们种的菜也别忘了送点给你二婶,他们在县城买什么都得要票。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张向阳立刻答应,“爹,都听你的。”
  一队队长笑着道,“阳子现在很懂事啦。”
  张大队长梗着脖子,“他这是看你们在才这么听话的。”
  张向阳好脾气地笑笑,没说什么。
  张大队长也觉得没趣,开始说接下来的问题,“我和你娘暂时先跟你大哥住。我们两口子的工分也跟老大一起。将来等干不动了,你们兄弟俩要轮流给我们养老。但是小三毕竟是分出去的,所以将来养老问题,我会按照四六开。你俩觉得咋样?”
  啊?还能这么干?张向阳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这么养老的。
  相较于张向阳的惊讶,何方芝绝对是惊涛骇浪了。她微微低头,暗自琢磨,这年代和她前世有很大不同。前世的大家族,嫡长子可以分到至少六成以上的家产。剩下的四成才是剩下的兄弟分。当然也不可能是平均分配,依旧是嫡子占大头,庶出基本上只能占一小部分。
  父母一般也都是选择跟嫡长子生活,除非有特殊情况的,比如说小的比大的有出息,父母跟着有出息的,更有面子,那就是另当别外了。
  但这边分家产,秉持的是公平公正原则。她一时之间也说不上,到底哪种更好。
  张向阳呆愣过后,“爹,我也没意见。”
  张向民和杨素兰也纷纷点头。
  张大队长看向一直没发言的小儿媳妇,“小三媳妇,你呢?”
  何方芝回过神来,笑着点头,“爹,您这么公平公正,我和孩子他爹没有意见。”
  这话说得让人舒坦,张大队长哈哈大笑,“还是你会说话。到底是个中专生,说的话都好听。”
  几个队长也纷纷点头,“这么分,挺好。”
  张草花坐在桌子侧面,给他们写证明。在乡下分家,这种证明信绝对比法院判的还有效。
  分完家之后,张大队长留两人在这边吃散火饭。
  张大队长原本想留几人吃饭,可家家户户都不容易,所以都推辞了。
  就连张草花也没留下来,“哥,我还得回去给孩子做饭呢。你们吃吧。咱们是实在亲戚,大年初二,我来给你拜年,请你去我家吃酒。”
  张大队长满口答应,“成,到时候我跟旺林好好喝一盅。”
  送走张草花,何方芝,杨素兰和张母去厨房做饭。
  张向阳和张向民聊起学车的事情。
  听三弟问车的事情,张向民眼里都冒光,“我已经会开车了,现在正在学怎么修车。”
  张向阳笑着道,“那什么时候能考证啊?”
  张向民憨厚的脸上有些窘迫,“这个不急。我还得重新学着写字,要不然等考试那天,我连字都不会写,那就麻烦大了。”
  张向阳刚想说话,红根跑过来,笑话他爹,“哈哈,小叔,你不知道我爹可笨啦。他居然连怀江县都不会写。还问我呢。”
  被儿子笑话,张向民气得脸都红了,站起来就要揍他,红根时刻注意他爹的动作,见他爹站起来,跑得比兔子还快。
  “站住!红根,谁让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居然敢笑话你老子。”
  红根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一回头就撞上正要进屋的张大队长。
  一直背着手的张大队长被红根撞了下肚皮,疼得‘嘶’了一声。
  红根吓傻了,“爷爷,您没事吧?”
  张大队长摆摆手,“没事!”
  红根松了一口气,刚想转身,却不想被他爹拽了过去,狠狠打了下屁股。
  正想再打,张大队长一把扯开他,“干啥?谁兴你大过年打孩子的。怎么你现在牛了是吧?”
  张向民涨红着脸,嘴唇直哆嗦,“爹,咋这么说呢。我这是为他好。他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居然笑话他老子。”
  张大队长甩了甩袖子,“那你觉得你不会写‘怀江县’三个字很光荣呗?”
  张向民脑袋耷拉着,不敢再跟他爹犟嘴。
  张向民忙替他解围,“爹,大哥就是时间长了,把字给忘了。您也不能只批评我大哥。红根这孩子得管教。这么点的孩子居然会嘲笑别人了。这是不对的。”
  说着,他扯开红根,“红根,你爹天天上工,所以没时间看书。可他一心向学,这份心非常难得。你这样笑话他,是不对的。你想想,你是不是也不会很多东西?”见他一脸懵懂,张向阳又举了例子,“比如说你不会包包子,不会包饺子,不会切菜,不会下面条。”
  红根不服气了,“小叔,这些都是女人干的活。”
  张向阳脸一板,“什么男人女人。那是你见识短浅。国营饭店里有许多厨子都是男人。”见他一脸不信,张向阳所幸又收回话题,“那你还不会割麦子,上回割草,还把自己手指头给割破了。你想想,那时候你娘,你爹有笑话过你吗?”
  红根低下了头,想了好一会儿,又抬头朝张向阳摇了摇头,“没有。小婶还夸我呢。”
  那是他头一回被人夸,现在还记得小婶说的话。他听了心里甜滋滋的。
  想起他娘每次只会训斥他,他听了心里特别难过。
  他爹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啊。
  由已及人,红根认识到自己错了,走到张向民身边,握住他爹的手,仰着小脸一脸恳切,“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笑话你了。”
  张向民心里一阵熨帖,抬头朝三弟露出感激一笑。
  张大队长诧异地看了小儿子,“你现在倒是懂得挺多。看来你这班没白上。”
  张向阳心里一紧,笑着道,“我天天读人家的信,看报纸,自然懂得多了。”
  张向阳看过这年代的报纸,青一色全是主|席的事迹。他说的话,他的指示,他的成长小故事,学习他的精神。
  通篇都是夸人的话,许多词都不重复。看着人家写的文章,他受益匪浅。
  张向阳还把那些旧报纸带回家,让他媳妇多多学习。
  恢复高考,政治也是必考科目。
  第 51 章
  分完家之后, 队里组织开大会。先进社员和特别贡献者都可以得到奖励。
  何方芝和张向阳带着两个孩子坐在底下听大队长站在台子上讲今年的收成。
  “……今年, 咱们生产队的工分涨了一半, 都是大家的功劳。明年我们要继续努力, 再创辉煌……”
  北风呜呜的刮着,刺骨的风吹在脸上,上面是声嘶力竭的吼叫声, 底下的何方芝却听得昏昏欲睡。她昨晚有个难题一直没弄懂,让张向阳给她讲解,耽误了正常睡觉时间。她捂着嘴, 打了个哈欠, 眼睛湿润,她抹了下眼里的泪水。
  “这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困死了。”何方芝凑到张向阳耳边小声嘀咕。她怀里抱着红叶, 张向阳怀里抱着红心。两人坐得极近。
  张向阳捂着嘴,刚想凑到她耳边说话,只听他爹在上面喊, “张向阳?”
  张向阳一个激灵,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朝他爹看去。众人也齐齐回头朝他看,眼里都是羡慕。
  张向阳还处于懵逼状态。张大队长瞅见他这副神情, 脸一黑, 背着手, 板着脸道,“滚上来领东西。”
  张向阳哦了一声,把怀里的红心放到凳子上坐着, 往外挤。大家伙交头接耳讨论起来,“向阳这小子得了这么大的奖励,怎么也不见大队长替他高兴啊?还拉着一张脸。瞅瞅,都成驴脸了。”
  “哈哈哈”
  一直坐在张向阳后面的一位妇女笑得很隐晦,“大队长在上面讲个不停,他亲儿子却没注意听,他面子下不来呗。”
  台子上,张大队长给几位先进社员一人发了一个搪瓷缸子。但轮到张向阳的时候却是搪瓷盆。
  张向阳原先还以为他爹这是寻私,可紧接着就听他爹道,“滚下去吧。”
  张向阳翻了个白眼,劝他,“爹,您开会能不能少讲点。一句话能讲完的事儿,您非得用四五句,您不嫌烦,我听着都烦了,您没瞧见吗?底下的人都要睡着了。平时也没见您话这么多呀。”
  在家里就是个闷葫芦,在大会上,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句接一句地往外蹦,其中有一大半话像是车轱辘似的翻来覆去地讲。
  底下的队员们齐齐笑出了声。
  张大队长气得脸色铁青。举起烟袋锅子作势要打,张向阳往台下一跳,“我就是给您提提意见。您咋还动起手来了呢?”
  回到自己位子上,张向阳把手里的搪瓷盆献宝似地往媳妇手里塞,一副你要表扬我,“媳妇,你刚才听了吗?我这因为啥得的奖励?”
  何方芝刚才特地跟人打听过了,笑着给他解惑,“因为你帮队里卖了鲜花生呗。大家伙一起推选你当的。”
  张向阳心里舒坦了。原来是这样。他还以为他爹给他寻私了呢。
  可能是小儿子的话真的听进去了,接下来张大队长倒没有像往年那样发表长篇大论,说了几句之后,就散会了。
  张向阳抱着红心,红叶把手塞进她爹的裤兜里取暖。何方芝摸着衣兜里新发的布票,朝张向阳笑迎迎地道,“咱们明天去百货大楼吧。我想给孩子们再做两件罩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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