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和谢靳年说?谢狸被浇了一盆冷水,只冻的她从脚底到头发丝都是透心凉的。
皇宫
谢疏意拢紧身上披风,快步走近屋内。进了屋子还是有些冷,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四周窗户大开,冷风呼啦啦的灌了进来。
她大步上前,将窗户关的严严实实才走的床前坐下。冰凉的双手被男子紧紧握住,男子手厚实温暖,传来一阵阵的热源。
尚祁:“若是冷便多穿一点,你这薄薄一层披风管什么用。”
“我没料到今日这般冷,这才九月。”谢疏意慵懒的靠左尚祁宽阔的肩背,眼睛惬意的眯着。
“今日有雨,温度自是降了不少。”
“不只。”谢疏意摇了摇头,轻道:“这场雨过后,温度会更低的。今年秋天来到有些早。”
尚祁叹了口气,“是有些早,若是往年,离秀女进宫还要些日子呢,今年却这般早。”
“那不挺好的,你以往就玲珑一个通房,这次可以趁机多挑几个。”谢疏意动了动身子,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躺着。
尚祁眼睑低垂,轻问:“你呢?
“谢靳年将我和谢狸的名字都撤了。”
谢疏意仰躺在尚祁怀中,一双略微狭长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她伸手轻缓的摸着他流畅的下颌,然后是略微凸起的喉结。她一直向下,毫不犹豫的探索着。
尚祁握住她纤细的双手,放在唇边轻吻,“我送你回去好了,你多陪陪你爹。”
谢疏意挣脱他的双手,她看着他眸光潋滟,手上却极不安分。她的手伸进他单薄的衣物,准确的将他那处握住。
她并没用力,只是轻轻的抚摸,按捏。
尚祁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身子蹦的紧紧的,浑身沁出细细麻麻的汗水。
“别乱摸,疏意。”
谢疏意没有理会他的话,她凑近他耳郭,低沉而诱惑道:“尚祁,我们做吧。”她手下动作不停,一下比一下放肆。
尚祁混身止不住的战栗,粗重的呼吸一下下喷在谢疏意裸露在外的脖颈处,他沉了声音,问:“你可看清我们的路了。”
“没看清,我从不算计你。”
“那你还……”
谢疏意吻着他的唇瓣,一字一句问:“做不做?”
这是如何也无法忍的了,尚祁毕竟年方二十余八,是一个成年男子。他将身上的谢疏意放到在床上,伸手就去脱她身上衣裳。
谢疏意拥着他,极其配合。
最初的感觉是微微的疼痛,只那感觉并不强烈。尚祁察觉道了,他缓了动作,喘着粗气道:“要是疼,我会轻一点的。”
“嗯。”谢疏意轻轻的嗯了一声,将他抱到更紧了。
谢疏意声音轻柔,比一般的女子声线要粗一点。她虽是初次,却没有多少羞怯,须臾,断断续续的声音便从她嗓子中毫无忌惮的溢了出来。
尚祁虽有过通房,但他向来不重欲念之事,遇见谢疏意之后更是没有碰过任何女子。此时,在她的声音中他终究是脸色透出微红。
他一把捂住她潋滟的唇瓣,低声道:“你别叫。
谢疏意:“那你别动!”
瞬间,有什么东西凝固了。谢疏意勾了唇,被子里光滑的小腿微微摩擦着身上有些僵硬的人,嘴里又发出了娇媚的声音。
若说方才她是情之所至,现在她就是存了心的折磨人。
尚祁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动起来。这力道只比刚才更重,一下一下的。
纠缠半日,事毕,两人相拥躺在床上,谁都没有动作。
“睡一会好了,我等会叫你。”
“好。”谢疏意转了个身子,应了一声。
尚祁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过了好一会,也跟着沉沉睡去。无人来打扰他们,这是一方天地,仅存在他们两人之间。
两个时辰后,尚祁迷迷糊糊的感觉唇瓣被人含住,温柔的舔舐着。他睁眼,入目处是穿戴整齐的谢疏意。
“我得回府了,晚了宫门会关。”
“我送你。”尚祁掀被起身,直至一丝凉意沁入皮肤,他才恍然察觉自己不着一缕。他抚了抚额头,也没看谢疏意,匆忙起身穿戴衣物。
谢疏意轻轻的笑了笑,“别送我了,我自己走。”
她说完,也不看尚祁,推开房门独自离去,没有丝毫留恋。
走廊处,玲珑低着头默默的站在一旁。待谢疏意离开之后,她才进了那间屋子。
此时,尚祁已经穿戴完毕,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谢疏意又回来了。见是玲珑,他罕见的皱了眉头,“你进来做什么?”
玲珑微弯了腰福了福身子恭敬道:“玲珑向来贴身服侍主子,主子何必问我进来做什么?”
方才一事后,他总觉得有丝荒谬,特别是谢疏意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时他只觉得是一场梦。可身子的异样提醒他不是,这不是梦。
他心中终究有丝不安,挥手屏退玲珑,“你出去吧。”
玲珑颔首,转身离开,却在门槛处被他唤住。“玲珑,这间屋子,你以后不要进来了。我为你安排的路,你若不走,我亦不会再管你。”
玲珑低沉眼睑,转身离开。
尚祁在床沿处坐了半响,方才起身收拾屋内慌乱的景象。他先将窗户打开,散尽屋内残留的欢爱气息。转身,他将床榻之上凌乱的锦被理好,将那沾了血迹的被单撤掉。
那被单沾了血迹,他既不想交予她人之手洗涤,自己一名男子亦不会做这些事情,当下只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一处。
谢疏意一路走的极快,她现在身体酸软,只想尽快休息。以后,她恐是很难见他了。
远处闪过一个模糊身影。她定睛看去,待那人走的更近时方才发觉是尚粤。她低了眉目,转身寻了另一小道离宫。
她和这人,向来没什么好说的。
尚粤见着她转道而走,定在原地。须臾,他似自言自语,声音模糊只得他身侧极近的赵子康可以听见,“何必呢,左右不过一名女子。”
第52章 相伴
夜间
谢府照旧早早便将府中各处灯笼点亮,红色的烛光映照在阁楼四角,光打在新漆的朱红色木栏之上反射出亮光。
谢狸将屋子四周点满了蜡烛,映照的屋内如同白日。
两个时辰前,谢靳年命人送来了络衣阁新制的秋衫和打造的首饰。屋内霎时光滑流转,绫罗绸缎,五彩朱钗。
谢狸蹲着床上,默默的看了那些首饰衣衫半响,终究是一头倒在暖和的锦被之中。
她现在有些想美人了,她想抱着它暖和的身子,抚摸它顺滑的毛皮。她亦想在山间的那些日子,虫鸣鸟叫,枯枝败叶和空气中独特的气息。
夜色浅淡,她早早入梦。
‘咯吱’一声响,木窗被人轻轻打开。
尚弈动作轻巧的从木窗之上越过,白色的衣袂在月光下动了几动,最终乖顺的服帖在他身上。
谢狸偏头看他,她没起身甚至没有动一下,只捂住半个头道:“怎么又来了?”
“想来便来了。”尚弈立在床幔之后,他声音有些轻,听在谢狸耳中有些模糊。
“每次挑我睡下的时候来。”
“你不也没睡熟?起来,我带你出去。”尚弈撩起床幔挂到两边,再伸手掀了锦被。
谢狸坐起身子,直视着他,“带我去哪?”
“你想去哪?”
谢狸抿唇想了想,然后挪到床边穿鞋。尚弈看着她,没在出声。等她将衣物穿好后,他提了她的腰就朝外走。
领近倪安轩的房间,尚弈松了手,转身隐入暗色中。
谢狸进了屋子,转身将门关上。越过雕花镂空的屏风,她见着正在沐浴的倪安轩。
倪安轩见着谢狸只微微一愣后便恢复平静,她起身拿了一侧木架上的浴巾将自己裹住。
倪安轩虽看着清瘦,但身材玲珑有致。一双腿修长笔直,肌肤比白雪还要白皙几分。她一袭青丝披在身后,还在微微的滴着水。
谢狸取了干净的绵怕替她擦拭头发,等她的头发不再滴水时,谢狸才放了她去穿衣。
倪安轩将白色的单衣穿好后,才问她,“怎么来我这了。”
“来看你。”谢狸拉过一旁的木凳坐下,拖着腮帮子看她穿衣。她没想将那日看见的尚粤和梧桐厮混的情景告之她,只问:“你爹铁了心的将你嫁于七皇子吗?”
“恩。”倪安轩低头系腰上的衣结,“若真论起来,嫁给他算我高攀了。”
“哦”谢狸一时没有话语,只低了头默默的看着地上她的影子。
倪安轩将外衫套好后,依旧取了干的绵帕递给谢狸。
谢狸起身,倪安轩顺势坐在了她方才的木凳上,微扬起头,让头发不贴在衣衫之上。
谢狸一边擦拭着她的头发,一边问:“我其实不想你嫁给他的。”
“我知道。”
“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没有。”
谢狸不出声了,安静的给她擦头发。倒是倪安轩,她轻声问:“你这几年去了什么地方,我那日在你家也不好多问。”
谢狸将一切告之她,丝毫未落。
倪安轩想了想道:“现在怎么办,没了他的血你无法取得唲尸心。或者是你想央了他手中的那只唲尸去救你的沈周。”
“我暂时还不知道。”
“你口中的沈周是什么样的人?”倪安轩轻轻开口,语气十分淡漠。
“他?”谢狸嘴角含笑,“他很好的,只我一时说不清楚。”
“哦。”倪安轩没有多问,只安静的坐着。
将一切收拾好后,谢狸问:“倪靖在哪?我去看看他。”
倪安轩摇了摇头,嘴角含笑。
“怎么?”
“我弟不在这。”
谢狸有些惊讶,“他腿好了。”
“恩。我倪家虽然无能,这唯一的男嗣还是保的住的。他现在在七皇子手下当差,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我们近两年交流只能靠通信。”
既是靠通信,便说明他不在长安城。
谢狸有些恍惚,前些年,倪家和谢家走到极近。谢氏一族多为武官,因此谢安曾亲自笼络了朝中一批文官,其中便包括倪太傅。
谢狸因此和倪安轩、倪靖关系极好。直至倪靖被谢靳年折断双腿,两家交恶,倪家倒向七皇子。
谢靳年之所以折断倪靖双腿,不过是因着自己私欲被人戳穿后的恼怒。
当年谢狸十四,在倪家玩耍时来了葵水。谢狸不知,倪安轩却是知晓的。她将谢狸安置好后,便给她细细讲了男女之事,以及来葵水时的注意事项。
当时,谢狸不时仍会和谢靳年同床,这些倪安轩和倪靖都知晓。这之后,她渐渐开始避嫌,甚至隐隐觉得羞愧难当。
因着以往谢靳年和她同床,虽不会动她,但难免亲近与她。她知晓人事后,第一感觉是恶心。
谢靳年因着谢狸对她避嫌,将这事迁就倪靖。倪靖当时不过十四,却心直口快,当下斥责他与幺妹同睡一床之事。
这之后发生的事情,谢狸不在知晓。只知道,她被禁足几日后再去找倪安轩却被拒之门外已经倪靖双腿残疾之事。
谢狸当时小孩心性,恼怒倪安轩对她的冷淡,曾经一度在倪府前大闹。这之后,玉佳人惨死,她初遇沈周。
谢狸从回忆中脱身,问:“我察觉我家似乎和尚粤交恶,我以后也不方便来找你了。”
“恩。”
“对了,倪靖是在长安城当差吗?文官还是武官?”
“武官,不过他职位不高不值一提。”
“怎么是武官?他那个性子镇不住那些沙场将士。”谢狸有丝惊讶,倪靖性格老实忠厚,他更适合当文官在朝堂上做事。
倪安轩摇摇头,“若是和平年代,文官或许有用武之地。只如今,若是没有实权会招人欺辱。我弟弟他终究得经过一番历练,没办法,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嗣总得担起家中的重任。”
“恩。”谢狸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谢狸。”
倪安轩将她叫住,将一块玉佩递到她手上,“倪家在七皇子手下做事,虽说没有兵权,但近些年在七皇子的吩咐下在宫中和长安城都安排了不少眼线。”
“谢靳年既不知晓沈周依旧活着,那你做事便一定在暗中进行。你以后若需要什么帮助,将这块玉佩交予永安当的老板,他会想法帮你。若真有一日,你将沈周救治好,一定得回长安城看我。”
谢狸大拇指摸着那块细腻的玉佩,心中涩涩的。她将玉佩塞进倪安轩手中,“我若要了这块玉佩,我还是人吗?”
当年倪靖一事本便有谢狸的过错,谢倪两家反目,如今倪家在尚粤手中做事,她再不可拖累她。
谢狸转身离开,在却房门处顿住脚步,她回身问:“倪安轩,你真乐意嫁尚粤吗?”
倪安轩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我没喜欢的人,因此也没有乐意与不乐意。谢狸,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我现在也并不后悔被许给尚粤。”
“若以后的我运气好遇见我心爱的人,我也必定不会做出格的事。我很理智,你不必担心我。倒是你,若真将沈周救治好,那便与他走的远远的,离长安城越远越好。”
谢狸转身离开,倪安轩等她消失踪迹后唤了侍女将屋中的沐浴用具收拾妥当。
天气转凉,夜间,长安街上少有行人。因此,街道两边的摊贩也没有往日多。向来灯火阑珊的长安城,此时显得有些寂寥。
尚弈行在谢狸身侧,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到的一街道转角后,尚弈拉了谢狸到一小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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