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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当时太年轻——常闲

时间:2019-01-23 09:34:44  作者:常闲
她拿吻堵住他,不让他说。他回吻了过去,又是一阵缠绵。
两人结束后,她撒娇,“大叔抱我去洗澡。”
他叉腰笑,抱着她去淋浴。两人洗着澡又笑闹了一阵儿才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准备今天完结的。这个点儿没有完全写完,剩下一点明天写了再更吧。
 
 
 
 
 
第55章 18-3
晚上睡的晚,第二天自然就起得迟。起来看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李白有点懊悔,仿佛偷情似的。李向樵叫她去吃饭,她说,“我不想在这边吃了,要回我们住的地方。”
李向樵没有挽留,这让李白更心闷。回到住处,付颖还在等着她。她俩住一屋,昨晚李白就给付颖留了言,说是遇到了李向樵,晚上不回去了。
今天见了付颖难免羞赧。付颖围着她转了几圈,“啧啧,这滋润的可以啊。”
李白伸手要打她,付颖这次非但没逃、反倒往前凑了凑,“他那事儿解决了?”
李白觉得讲不清楚。昨晚从头至尾,她没有问起朱颜,他也没有说。她怕付颖骂她,索性也没讲遇到朱颜的事,只是说,“还没有。”
付颖几乎是大怒,“那混什么?打炮呢?”
李白一天闷闷不乐,躲在房间里也不出去。
吃过晚饭,付颖要拉着李白闲逛,李白无可无不可。两人才出了餐厅,朱颜迎面走过来,看见她,很客气的笑了笑,“李小姐,能不能聊几句?”
李白一推付颖,“你先溜达下,一会儿我去找你。”付颖好奇的看了两眼,自己先走了。
剩下李白和朱颜。两人互相笑笑,“走吧。”
傍晚夕阳瑰丽,给树木镶了一层金色,海边传来人们的笑声,哪里在唱着歌,“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我一直好奇你是什么样子的。”
李白笑了,“李向樵——哦,你叫他是丁怀章——也是这么说的。”她半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我很感谢你,没想着泼我硫酸。”
李白说这话是强自镇定,她并不知道朱颜找自己是什么目的。但从小形成的不能输气场的习惯,让她虚虚实实的先来这么一句。
“效章和你,是怎么说我的?”
这一句让李白卸下了防备。朱颜确实有些不谙世事,而且也没有恶意。她实话实说,“他说你很单纯,”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上次你找我,他也说,你只是好奇我是个什么样子。”
朱颜笑起来时嘴边有浅浅的梨涡,然后又收了笑,带了点黯然,“他真是了解我,有时候,我很气他这么了解我。”
“为什么?”
“因为他太了解我,又太会做人,所以,对他我恨不起来。其实是他对不起我,可我就恨不起来他。他好像有本领把握住所有人,至少对我是这样。”朱颜的语调里充满的浓浓惆怅让李白也跟着有点不是滋味起来。
朱颜说的没错。她甚至都不能替李向樵辩白什么。
“他早早的就和我说过我们不可能,但又向我做出承诺,除非我有了照顾我的人,否则,他就会一直照顾我。他也的确身体力行。人有些时候是很孤单的。”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夜风轻轻吹过,遥远的歌声隐约传来,还是那句“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
“我想怪他,都找不了太多的理由。”她最后说。
李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和朱颜不是同一种人,但忽然能理解她。不知怎么的,她就说,“其实我原来也有我爱的人,也是不能在一起。”
“我知道,我在网上看到过。”她笑的有点苦涩,“所以那时候我就想,你和我很不一样。可能就是这样,我把握不住他,你却能。”
李白愣了下,“我把握他?”她摇摇头,“不,我也把握不了他。”
“但你有勇气,你有勇气去争取主动,也有勇气去面对。即便是那么狼狈的情况,你依然有自己的风采,有自己的判断,我很佩服你。”
“我……”李白不知说什么好。她对郝延华的处理,既是她的本性,也离不开李向樵的指导。
“那也不算什么事儿吧,”李白说,“只不过是我这个人比较任性,脾气也比较坏,上来一阵儿就和人顶上了,比较倔。”
“有时我觉得效章太会拿捏人心。这次是我让他陪我来的,但他也不避讳我,你们昨晚在一起,对吧?”
李白的脸瞬间爆红。
朱颜轻轻叹口气,“从我第一次听说你到现在,也两年多了。他给了我这么长的时间,我也不能怪他——就连这么一点点,他都不留让我怪他的余地,他真是。有时候我真希望能和他大吵一架,恨一辈子,然后老死不相往来,让他觉得一辈子都欠我的。”
李白不知该说什么,说什么都像是虚伪。她最后说,“他的确是只老狐狸,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朱颜笑了,“你可真有意思。”
“他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很清楚怎么能得到,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也很佩服你那么爱他,我还真没你胆子大,不过,最后也算了。他要要,我也就安心随他去、不和他杠了,反正我也算计不过他。”
朱颜笑出了声儿,“你真有意思,哪儿有这样说自己男朋友的?”
“我说的是实话。在他那儿,看似是我说了算,其实都是他说了算。杠来杠去也没什么意思,我只表达我的需求,其他的,就由他处理吧,我也懒得管。”
朱颜笑了一阵儿,幽幽地说,“我真羡慕你。我——要结婚了。”
李白大吃一惊,“结婚?”
“去年我爸去世,我想了很多。以前我总是在赌气,我要等他,我就要让他照顾我一辈子。我爸去世后,我不这么想了。我需要一个实实在在的亲人,而效章,永远不会是这个亲人,哪怕他对我很好。”
李白的心里滋味复杂起来,她不知是否该向这个女孩子表示歉意。虽然可能会被认为虚伪,但她还是说了,“对不起。”
“没什么,没有你,可能也一样。以前和怀章在一起,总怕失去。每一小时、每一秒,都在想:‘他在哪里?在干什么?会不会想我?’现在不会了。无论什么时候,我知道,他都在那里,和我在一起。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这个故事:一个书生,佛陀说,他等了五百年,只为了和你相遇……有时想想,爱情也是这么回事。谁替谁守望、谁又守望了谁?都是不一定的。爱情有时也是有惯性的。我现在知道,原来我也不是非效章活不下去。”
她的笑中带着一点忧伤,“这次来,是让他陪我做最后一次旅行,也算是结束我少女时代的梦。我愿赌服输。我还是感谢他,曾经给过我这一段爱情。”
海浪顺着风,刷刷的拍打着堤岸,海鸥翻飞,世界广大。
朱颜走后,李白一个人又在海边站了很长时间。太阳渐渐的西沉了,万丈霞光铺在海面上,仿若人间仙境。远远的走来一个人,他沐浴在夕阳的金色中,走的沉稳。
李白看着他向自己走过来,自然温和的伸出手,“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李白说,“刚才我和朱颜在说,你是只老狐狸。”
他笑了,眼角有细细的皱纹。他伸手替她把头发别到耳后去,口气平和,“是吗?”
“我就说你昨晚敢把我带到你的房间里,原来,”她哼哼了两声。
“我首先声明:你不是工具,而是我的目标。一直都是这样。我不是为了刺激朱颜的,只不过是想让她知道。她应该知道。”
李白心里还是不得劲,“李向樵,我觉得朱颜说的太对了,你善于把握人心,什么人都在你的掌握之下。”
“没有,”他肯定地说,“让朱颜不恨我,这个不算难。但要说我能掌握你的心,只能说是如履薄冰。不能着急,也不能太消极。好几次我都觉得可能不行了,我都是想了很久才想出办法来。”
“没觉得。”
“我要是说出来,你又要说我心机深了。”
李白哼了声,“你本来就心机深。谁也算计不过你。我说我也懒得和你算计了,随你去。”
他吻了下她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掌心,“原来你是这么缴械投降的,不枉我背上心机深的名声。”他的眼睛里是难见的洋洋得意。
她哼了声,“你别假惺惺的了。你李向樵想算计的事,有落空的吗?”
他扳过她的肩,“不管是不让朱颜恨我,还是算计你,都非我心思深沉的故意。朱颜对我来说是亲人,我不能让亲人恨我。但你对我来说,是爱人。爱人需要我去争取,需要我去呵护,因为是我的爱人。”
她白了他一眼,“死大叔,就会说。”
“我还会做。”
夕阳染红了她的脸,“你……”
他俯头下来,她攀上了他的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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