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柳燕聆就转过头,瞪着那气定神闲品茶的隋君清,“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没想到你竟然!你竟然这样对待我!你这个伪君子!”
话音刚落,忽然“啪——”一声,在这静谧的厅堂里,显得十分清脆响亮。
柳燕聆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意,像是有火焰跳跃在上面。脸被扇去一边,她因为吃痛而掉下了生理眼泪。
抚上被打疼的脸颊,她瞪圆起双目,猛然看去那向来最疼的爹爹,目光带着难以置信。
“你打我?”柳燕聆面上泪水纵横,气的更是嘴唇发抖,她尖锐起嗓音质问着,“你为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柳白门面上复杂,他虽疼爱这唯一的女儿,可她方才那句话实在是大不敬,再听到她那声质问,顿时不由来冒起火。
“为什么打你?你知道他们是谁吗?这是由得你胡来由得你诽谤的吗?凭什么打你?就凭你是我女儿,我是你爹!”柳白门厉声喝道。
柳燕聆闻言,更是气得全身打颤,泪如雨下,她对着柳白门讽刺一笑,继而怨毒的瞪了那两人一眼,愤然甩袖就出去了。
好,很好!
她拳头紧紧攥起,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柳燕聆走后,厅堂重新恢复安静。柳白门怒气降下后,只觉得满满的苦涩。
他深呼吸了一下,重新开口道,“抱歉,让大人与小姐见笑了。”
“城主,午膳已经备好了。”外面走进了一小厮上来通报。
柳白门颔然,牵动其嘴角笑了笑,“那就请大人与小姐移驾了。”
“走吧。”隋君清声音平淡道。
两人离开了椅子,邓筠溪忽然挽起他的手臂,隋君清微垂眼睑看了她一眼,一边又微微用力挣开,然而他越想挣开,邓筠溪就抱得越紧。
“你松不松手?”他低声道。
“不松,…你要敢甩开,我就亲你!”邓筠溪浅笑着威胁道,看着隋君清冷漠的脸色,目光堪称温柔。
隋君清看着这渗人的笑容,隐隐觉得额角一疼,无奈般,他偏了视线就不理会她了。
邓筠溪奸计得逞,笑得那叫一个满意。这说明什么,说明隋君清在慢慢接纳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溪妹:你是不是对茶都来者不拒啊?
阿清:自然不是。
溪妹:那你最爱什么茶。
阿清:云溪茶。
溪妹:……
(相信我,真的有云溪茶这茶叶,我百度过了quq 虽然没找到它长什么样以及味道评价)
敲黑板划重点:吾日三省吾身:阿清人设不能崩!我要挽救阿清可能会崩坏的人设!我要疯狂告诫自己阿清他人设不能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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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时候晚上六点更新,有时候晚上七点更新~
☆、一语惊醒梦中人
柳燕聆在厅堂吃了瘪,心里极不平衡。
她从春欢阁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爹爹要他替她做主,因为她知道爹爹疼她,一定会帮她抓到那可恶的男人,所以她就没有去六方亭等她娘。
然而,谁曾想她爹爹竟然是这般对待她!
愤愤然的她就去了六方亭。一路上,柳燕聆是越想越生气,为什么一向最疼爱她的爹爹会打她,而且还是当着那个伪君子和贱人面前打她!
一点也不留情面,叫她出丑,显得如此难堪。这两人是给她爹灌了什么迷魂汤吗!
她是见这伪君子长得好看,所以才想带他回府,以前她也经常带男人回府,可用过一次后她就不想用了,食之乏味,没有意思。倘若是换了那伪君子的脸……,她这一想就觉得心痒痒。
想留他在她身边,想囚禁他,想带他尝尝那攀上云端的滋味,只是没想到!柳燕聆突然气愤的跺了跺脚。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将她反绑,还把她点的合欢香给掐灭了。
进了春欢阁,大家多多少少都吸入了一点,她坚信这男人会起反应,可谁知,那伪君子神色淡淡,冷漠得像个无事人,别说动情,那可是毫无动静,反倒是她……
柳燕聆想到这,眼神猛然一厉,满是怒火。她不相信有男人会不受女子撩拨生情,于是她想去勾缠他,谁知道!谁知道这该死的家伙竟然、竟然从墙壁那拿了一捆绳子,然后…然后把她给反绑了!
绳子勒的着实紧,她刚开始以为是情趣,谁知道这该死的家伙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甚至是冷血无情!
他一路拉着那捆起她自己的绳索,然后,把她一路拉着走,没错,是拉着走!毫不留情面的把她,把一个堂堂城主府大小姐给拉、进、了、床、底!
这实在是对她羞辱!
柳燕聆越想越生气,生气得就想…就想把那伪君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给、干、一、遍!
来到六方亭,便见一美妇人在亭中绣着女红,旁边站着一桃色衣裙的丫鬟,美妇人低眉认真着。
微风轻轻起,宛若岁月静好。
“娘。”柳燕聆拉起长音,声音娇软,眼角有微红之意,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秦氏听到自家女儿的声音,便搁下手中女红,抬起脸看去她,而这一看,倒让她看出了端倪。
心尖一疼,她目露急切之色,忙关心开口道,“聆儿你的脸,还有你这脖子,这双手是怎么回事?”
柳燕聆眼圈顿时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半蹲在自己娘亲跟前,委屈道,“方才爹爹打了女儿一巴掌。”
秦氏疼怜的摸起柳燕聆的头,一边又觉得狐疑,“你爹爹不是向来最疼你的吗?又岂会打你,你且将事情同娘亲说说。”
“我今天带了一位小郎君回府。”她忍着泪,开口就是这一句,触及到母亲皱眉的神情,她就急着说了下一句,“不过我发誓我这次是认真的了,我将他带回来后就只对他一个人了,真的,母亲。”
秦氏见女儿撒起娇,心下终是不忍,于是她看着她,柔声道,“后来呢?”
后来?柳燕聆目光闪过一狠厉,“谁知道他竟然不领情,看他一身清贫,能攀上我们城主府可是他莫大的荣幸,可他非但不领情,还用绳子将女儿捆起来!”
说到这,她就把自己脖子和手腕上的勒痕露给秦氏看,秦氏看到这极深的青紫,小山眉不悦的倒竖起来,“怎会弄成这样,那他人呢,竟敢这样对待你,是不把城主府放眼里吧!”
柳燕聆唇瓣忽然浮出一抹冷笑,“他?他不禁捆了女儿,还将女儿塞进了床底呢!娘,你说这男人是不是很可恶!”
秦氏也是不赞成那男人这种做法,毕竟这种做法实在是不懂怜香惜玉,是不尊重女子。
于是秦氏对这男子印象一点也不好,摸摸自家女儿的头,以示安抚,她继续问道,“那他现在人呢?你们有没有怎样?”
柳燕聆咬了一口银牙,语气不明,“女儿难得遇见一位想私定终身的男人,谁知他竟如此冷血无情,如此不顾人感受!”
“我被他塞进床底就晕厥过去了,还是小桃进来叫的,一出去后,我就去找爹爹做主,谁知爹爹不替我做主就算了,还打我一巴掌。”说罢,她忍住没落下的泪水顷刻如雨落了满面,眼睛红红的,看着实在惹人疼怜。
秦氏见女儿受到委屈,可是心疼至极啊,将女儿揽进怀里,轻轻拍起她的背,一方面又因自家夫君打她而感觉不满。
“那男人是谁,既然你爹爹不替你做主,那你娘亲替你。”秦氏安抚她道。
柳燕聆一听,便抽抽搭搭的从她怀里挣开,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她瓮声瓮气道,“娘亲此话当真?”
秦氏拿起一旁的绣帕替她拭干泪水,温柔着声音,“娘亲何时骗过你,说吧,那男人在哪?”
柳燕聆听自家娘亲肯替她做主,心里一喜,抓住她的手,目光阴暗,“在厅堂,方才女儿去找爹爹时,他与他妹妹就坐在厅堂里,爹爹不替我做主也就罢了,竟还当着他们的面打了女儿一巴掌!”
此话一出,秦氏身子猛然一颤,双眼也骇然瞪大了,察觉到自己娘亲的异样,柳燕聆心一紧,“娘亲你怎么了?”
秦氏没有即时回答她,而其表情是由震惊慢慢变成了惶恐,她微微挣开女儿攥着自己的双手,目光闪躲起来。
捕捉到她这般的神情,柳燕聆面色一变,觉得心口在发凉,“娘亲你这是什么表情。”
秦氏双手不自觉的交叠摩挲,表情复杂,叹了一口气后,她方才难为情道,“……不是娘亲不替你做主,而是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柳燕聆瞳孔猛然一缩,“过分?你也觉得我过分?呵呵哈哈哈……”她忽然不怒反笑起来,其笑声还夹带着冷嘲热讽。
沉沉吸了一口气,她便寒声质问,“你们今天是怎么了吗?为什么都是这种态度!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这样子,太令女儿感到心寒了!”
秦氏双手一紧,脸上极其不好,“你到现在还觉得自己不过分吗?那你知不知道你带回来的人究竟是谁?!”
柳燕聆蓦地冷笑一声,“还能是谁?穿得这么寒碜的除了一穷人还能是谁?难不成还是什么王公贵族?达官贵人?”
“你也不看看紫苏城什么地方,这些贵人又哪是能遇见就遇见的!他们是谁?难道他们还大得过我们城主府!”
秦氏被她这一连串的话气的全身打颤,忍着没掌锢她的冲动,她几乎是咬着牙说话,“若是你得罪了其中一人,几个城主府都不够换!”
柳燕聆正气头上,以为娘亲这是虚张声势的唬吓她,当即就不以为然的反问,“那娘亲倒是说说,他们究竟是个什么身份,竟然会连几个城主府都比不上!”
秦氏攥了攥手中绣帕,看着面前怒意十足的女儿,自己反倒是火气消了点,慢慢冷静下来后,她只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凉。
微垂下眼睑,她再次开口说话时,声音显得却几分生硬,甚至是毫无温度:“他们……当朝尚书大人与他的未婚妻。”
话音一落,柳燕聆吃惊,两脚一麻便摔坐到冰凉的地上,隔着薄薄的衣料,她似乎就能感受到那地板蹿起的凉意,正沿着她的背脊不断攀爬上来。
当朝尚书,隋君清。她每每去酒楼,都能听到人们谈论起他,说这尚书聪慧过人,乃旷世奇才。
十岁参加雅赋会,连续三届是魁首,十五岁中举人,十六岁中进士,十七岁高中状元,待到十九岁就成为了雷厉风行的尚书令,总管其六部,权比内相。听说他手段了得,办事利索,很得皇上青睐,百姓顺心。
她听过此人却是从未见过,传言尚书大人天人之姿,其容色之美,穷尽诗家笔。她没见过,自是不信,可也因其心动而想去见见。
可是,她娘亲这时却告诉她,那个被她带回来的,那个她想要囚禁一辈子的男人,居然就是那天人之姿的尚书大人!
如雷轰顶,柳燕聆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氏,目光恍惚,像是没有生气。
怎么会是这样?不是的,一定不是的,这尚书大人既然是尚书大人,怎么会穿得跟个穷鬼一样,又怎么会来到这小小的紫苏城?
扯动嘴唇僵硬一笑,她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摇起头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是我带回来想私定终身的男人,仅此而已!”
秦氏眼角微微泛起红意,看着柳燕聆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便离开圆凳走在她面前,“尚书大人不是我们这种身份能肖想的,你此次得罪了他,须得去对大人与他未婚妻致歉,祈祷二位能原谅你。”
下一刻,她话声放柔了几分,一边还用手中的绣帕替她拭起眼泪,“聆儿乖,别再任性了好吗。”
柳燕聆目色讷然的任她拭泪,好像将脑子里的水流完了,此刻她怒火下去了,慢慢的意识也清明不少。
道歉,她自然是要,但是不肖想,是绝无可能的。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一见便倾心的人,她柳燕聆可是神女转世,难道这种身份还不足以相配吗?
她,……是绝不会放弃他的!
绝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柳燕聆cut,这是专属她的一章,有排面吧。0v0。
聆姐威武,干一行,爱一行~
精分聆姐,在线疯狂。
想你时,你在闹海。
我jio得我写这一章写的好流畅啊,是不是因为里面没有阿清?咦?
阿清(优雅笑):我给你几分钟重新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另外,劝你善良。
☆、眸落星子夜悸动
月明,星河浩瀚。
这几天不是下雨就是阴天,难得今晚是个晴朗的夜晚,邓筠溪心情大好,又爬上了屋顶,并且还老神在在的翘起二郎腿。
现在她的厢房与隋君清的厢房是隔壁间,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隔着一堵墙,好歹这次她不用翻墙了。
用完晚膳那会儿隋君清便一头扎进了房里,其房门紧闭着,不见其主人有丝毫要出来之意,邓筠溪努努嘴,不知道他又在忙活什么了。
其实呢,她那时有问过他跟那个柳燕聆在小黑屋干了什么,本来这厮想保持他的沉默是金,后来也是被她缠问的烦了,索性就说了点,恰恰这一点,又还真的是言简意赅。
就是这柳燕聆啊,想带他进小黑屋跟他做快活的事。于是乃们隋君清就很善解人意的给了她捆绑play,并且还用催眠术问了一些关于城主府的事。
乍听到催眠术时,邓筠溪心肝儿一颤啊,她怎么不知道这厮还会催眠术了?那她以后面对他时,是不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然一不留神就被催眠了?
好在的是,隋君清并不是那么神通广大的,他解释他的催眠术只能对意识涣散的人使用。末了,他还嫌弃的撇了一眼她。
邓筠溪撅了撅唇,漫不经心的抬起自己的手腕左右翻转看了看,这镯子真的是蛮普通的镯子,怎么看都像是对顶多精美一点的镯子。
可谁又曾想到,这镯子里面竟含有一股怪异的力量呢?每当她受伤或许剧痛时,它都能替她治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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