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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禾息宁

时间:2019-01-23 09:36:20  作者:禾息宁
  其实这双手镯还是她在北京一个老胡同里,一个摊位上买的,那老人家话说的贼溜,溜到能把她忽悠过去,并且心甘情愿的掏钱给买了。
  起初她是两个镯子都待在左手腕上,那时候她全身都起了疹子,过敏了好久。想要摘下这手镯子,可她发现只能摘下一个,而另一个怎么摘都摘不下,当时邓筠溪遇到这种情况简直是要急哭。
  第二天,她发现身上起的红疹子消了一大半,很神奇。与此同时,她因为要准备出国留学了,所以她妈妈找了个算命先生给她重新算算命。
  那算命先生一进门,就注意到她的镯子,然后劈头就是一句,“还有另一只镯子呢?”
  邓筠溪先是一愣,“你怎么知道我镯子是一对的?”
  算命先生没接这句话,而是煞有其事道,“这镯子有灵性,带一起相冲,带一只太煞,需一对分开带。”
  邓筠溪翻了个白眼,没放心上,可在他神神叨叨个不停下,她终于才不情不愿的拿出另一只带到了右手腕上,这下子,算命先生也不再瞎bb什么了。
  特别神奇的是,分别带了镯子的第二天,她的红疹子消失了,散的干干净净,就好像她从来没起过红疹子一样。
  于是那会儿她还开心自己淘到了好宝贝呢,并且对于镯子有灵性这句话信了七七八八。直到……她还是一样会生病,会流血,跟平常时候无一二,她就不相信那无稽之谈了。
  后来有一天,她再想要把一对手镯摘下的时候,马德,竟然摘不下来,邓筠溪心力交瘁,好崩溃。
  翘着二郎腿裳着月儿,这一处院落是寂静,却也不是无声。初夏时节,蝉鸣不绝。
  可下一刻,却响起来了银器碰撞的清脆音,以及小小铃铛的铛铛之声。
  邓筠溪被这声音吸引,猛然间坐了起来,以打坐的姿势正看去来者。不看还好,这一看啊,她就来了兴致。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大人,我是今早领你进城主府的,也是城主的女儿柳燕聆,不知大人还记不记得,此次过来我是为了给大人道歉的,大人这时可方便开个门吗?”
  柳燕聆此番换了一身新的衣裙,今夜的她就像个暗夜妖精。内穿一件檀红色金丝莲抹胸,外罩对襟黑纱褙子,下身是一条同色的高腰百褶裙。其身材幽韵,容颜艳色。
  大晚上的,却打扮的十分用心庄重,发间的步摇碎碎清音,额前华胜映丽无双。
  “不方便。”不出多会,里头就传来了隋君清疏离无比的声音。
  柳燕聆被他如此直白的拒之门外,也不觉难堪,而是继续微微笑道,“那大人什么时候才方便接受小女这声道歉?”
  “绵绵无绝期吧。”
  “……”
  邓筠溪听到这答复都忍俊不禁起来,这句话简直……带劲!
  想想她当时追这厮时,也不知道碰壁了多少次。现下看他单虐别人,怎么感觉,那么爽呢?
  话音落下,柳燕聆双手猛然一攥,尽管隔着门,那人看不见她的脸色,可她面上还维持着最佳的微笑。
  “大人何必为难小女呢?小女先前有眼不识金镶玉,冲撞了大人,在此便对大人说声对不住,还望能得到大人的谅解。”
  这句话说完之后过了好久,也没再听到里头有什么回复的声音。柳燕聆狠一咬唇,微皱起了黛眉,这夜月色白似霜,有几片凉薄的月光穿过院落桃树而落到她傅粉施朱的脸上,平生一段风情。
  邓筠溪心里啧啧,当真是个美人啊。
  “大人这是不原谅小女吗?那小女便在门外侯着,直到大人肯当面接受小女的道歉。”柳燕聆说话时,声音隐隐带上了哭腔,旁人若听起来定生我见犹怜之意。
  可是,隋君清却不吃这一套,他没有应声,而是直接吹灭了灯,仿佛是在告诉门外每个人:“那你等吧,反正受苦了是你,而这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邓筠溪见他这样的做法,简直要笑死了,后来想想,要是隋君清没颜没权没身世,若搁这做派,那就是妥妥的注孤生啊。
  柳燕聆站在门外,五指收紧颤抖着,与邓筠溪乐的要拍桌大笑不同,她现在气的想破门而入。
  三番两次在这该死的家伙面前吃一鼻子灰,不仅自己要低声下气,还要被不留情面的羞辱!她堂堂城主府大小姐,哪一次不是别人过来对她摇尾乞怜的!
  继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压住自己即将喷薄的怒意,面上端回那挑不出毛病的微笑,出音含娇春,“既然如此,那小女便在门外等大人肯开门之时吧。”
  然而里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上边,邓筠溪正悄悄的、小心翼翼的半蹲起身子走到隋君清的厢房顶上,这两间厢房是连在一起的,所以邓筠溪爬到他房顶上,也不算太吃力。
  可是院落静谧,踩中瓦片总会发出声音,一次两次没什么,多了之后,下边的柳燕聆起疑心,想后退几步眺望观察。
  急中生智,邓筠溪喵喵喵的叫起来,这猫叫声模仿到位,跟真的一样,柳燕聆也不再怀疑,继续乖乖站回了那紧闭的大门前。
  然后邓筠溪开始掀瓦片了,房子里因为熄了灯火,再加上门窗具关,所以显得昏暗无比。而邓筠溪这一块瓦片一掀,光束落下,完全暴露了。
  但在下一秒,她似乎听到了“吱呀”的声音,很轻,很微弱,可她还是听到了,不过倒没放心上。
  此时她拿着手中瓦片,正担心会不会被隋君清知道的时候,忽然后面传来了让人毛骨惊悚的声音。
  对于邓筠溪来说,是毛骨惊悚的。
  因为自己正做着亏心事,不管是谁,不打招呼的出现在后头真的会吓死个人!
  “掀瓦片好玩吗?”
  那是一道薄凉入骨的声音。
  “啊唔——”邓筠溪吓得立马跌坐下来,并且还叫出声,不过没叫成功,她才刚吐出一个气音,就被那人捂住了嘴巴,而自己也躺在了那人的怀里。
  那人的手掌紧紧捂住她的唇鼻,像要活活憋死她一样。艰难呼吸着,她却闻到一股清冽的茶香味,而且这个人的手心有些薄茧。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掌中,他还能感受到怀中女子那柔软的双唇,莫名间,他还想起那次的吻……
  耳根子倏然一热,隋君清像是想要掩饰自己的异样,遂微微低下身子,凑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我现在放手,你别出声。”
  邓筠溪迅速点点头,因为她要被他捂得快喘不过气了。
  隋君清即刻放开手,并将其藏于背后,如果邓筠溪此刻回头看的话,就能看到他此刻面色的不自在。
  可是邓筠溪没有回头看,因为她实在缺氧,等大口大口喘完气,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后知后觉到他们此时的姿势时,邓筠溪居然也不觉得害羞,而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搁下了手中瓦片后,她就极其自然的靠在了他胸膛上。
  软玉温香侧在怀,隋君清不知道她会有这个动作,顿时身子一僵,可碍于两人在屋顶上,他也不好有太大的动作。
  他目光一黯,轻轻推搡了一下那个老神在在的邓筠溪,压低其声音,语气不明道,“你不怕我把你丢出去吗?”
  “嘘——”邓筠溪忽然仰起头,将食指抵在唇上发出一音。
  “我问你一件事情。”她也跟着压低声音,神秘兮兮说道。
  隋君清低了低眉眼,看着她,似乎是问什么事。随即,邓筠溪便抬起手指了指天穹,隋君清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一轮半弯月清朗,满天星,东风夜。
  “你知道你跟星星,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她很认真的问。
  隋君清不懂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见她一脸认真状,他便微摇起头。
  然后邓筠溪就在他怀里掉转了个方向,以双膝半跪的姿势,纤细的双手搭在他肩上,最后脖子一环,她凝视着他的眼睛,神色温柔地说道:
  “星星在天上,也你眼里,而你不仅在我眼里,还在我心里。”
  少女明眸如水杏,含笑,生情,盈盈脉脉,隋君清觉得自己心口似乎给什么挠了一下,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他看着她的眼睛,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半片音。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跟着溪妹学情话,明天脱单不是梦!
就算是梦也别急,总有一天会成真!
只要情话说得溜,阿清他都跟你走!
只要套路下的准,悦哥也给你鼓掌!
哈哈哈哈我太优秀了不行了笑一会儿……
——
然后,祝自己生日快乐~越来越好吧。
 
  ☆、子吟闲阳归途去
 
  翌日晨,阳光明媚。
  邓筠溪舒舒服服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然后又一动不动的发了会呆,这才掀开被子下了床。
  等收拾好一切后,她就打开门出去,咦,她诧异一声,发现柳燕聆居然还在那里,不容易啊,居然不动如山的守了隋君清一夜诶。
  昨晚她跟隋君清两个人在房顶上看了蛮久的夜空,最后还是邓筠溪困了,他就带着她,施展轻功下到房子后面,然后两人分别又苦逼的跳窗回房。
  回了房后,邓筠溪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跟着他一起跳窗?明明她什么也没干啊。
  “小妹妹晨安啊。”柳燕聆见她一身清爽从房内出来,便笑靥如花问好一声。
  想必是守了一夜没睡,柳燕聆眼下已泛起了淡淡的乌青,这娇艳容颜浮起丝丝笑意,乍一看还蛮叫人起心怜。
  邓筠溪看到这正常的柳燕聆,微挑了下眉梢,实在很难将昨天那气急败坏的她联想起来。懒懒打了一个哈欠,邓筠溪语气不冷不热的说道,“早,你的妆化了。”
  此话一出,柳燕聆立马虚摸了摸自己脸颊,眸中还闪过一丝慌乱,果然是女为己悦容。
  只见她牵动了一下嘴唇,僵硬笑笑道,“很丑吗?”
  邓筠溪看着她的脸,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量着,于是才缓缓回她,“丑不丑我不知道,反正…又似活守丧,又似斑点狗。”
  柳燕聆抚脸的手一顿,看着邓筠溪的目光也隐隐锐利起来,“小妹妹嘴真利。”
  邓筠溪不痛不痒的摆摆手,“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处理下你这张脸吧,若是顶着这张脸去道歉啊,还真会绵绵无绝期呐。”
  “呵,那我还得多谢小妹妹的提醒了。”柳燕聆微微笑着,其笑意不达眼底,这声音又十分蕴寒,“小妹妹年纪轻轻,不仅牙尖嘴利,还爱听墙角……”
  音落,邓筠溪颦了下眉头。
  “首先,我不叫小妹妹,我是将军府大小姐。其次,我不是牙尖嘴利,我是能说会道。最后,我没有听墙角,请你与人言语时控制好自己的音量。”邓筠溪丝毫不示弱的抱起双臂说道,看起来颇有几分傲意。
  柳燕聆听完这句话,脸色变得微妙起来。将军府大小姐?她听酒楼的客官们说过,这人可是个不好惹而且难缠的对象。
  她本来以为这小妹妹真的如母亲所言,只是个未婚妻。看她穿着寒碜,容颜气质都在,她也只当是个出自官宦世家,毕竟隋府乃百年家族,对婚姻之事定有挑剔。
  她看这邓筠溪,又野又散漫,怎么都不像是会成为他未婚妻的人。
  敛回心绪,她对面前的邓筠溪微微福了福身子,面容带笑,“不知是这位大小姐,是燕聆失礼了,燕聆这脸也不方便继续侯到大人出来,既然如此,燕聆只好先行告退。”
  她必须回去问问她娘。
  邓筠溪没言语,只是对着她挥了挥手。柳燕聆会意,即便告退,面色宠辱不惊,一贯浅笑。
  等这笑得渗人的柳燕聆走的没影后,邓筠溪恶寒的抖了抖身子,嘴巴嫌弃一撇。
  随后,她就走了几步过来,去敲响隋君清的房门,一边又说道,“快点出来啦,太阳都要晒屁股了,我好饿啊,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见里头没回复,邓筠溪就补充了一句,“小黑屋女王走了,你放心吧,快点出来好不好~”
  说完后,她还拍了拍门,还以为她会等上许久,没想到这话刚说完不久,隋君清就把门打开了。
  他面色看起来不太好,嘴唇紧抿成一条线,透着一丝不耐烦的意味。眼底也泛有一圈乌青,似乎是没睡好。
  邓筠溪注意到他的神色,就忍不住开口揶揄一声,“昨儿这番长夜漫漫,公子是否因思我念我才辗转反侧不成眠呀?”
  隋君清听到,扶着门板的手指蓦地一僵,随后他敛下其眉眼,反身将门给关上了。
  语气轻描淡写的对邓筠溪说道,“做了个噩梦。”
  邓筠溪笑脸一僵,噩梦?梦见她就成了噩梦?
  她劝自己不要跟他计较,下一秒就轻推了他一把,笑得友好,“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隋君清被她得脚步趔趄了一下,差点就磕上面前硬邦邦的木门,他握了握拳头,回过身,神色依旧淡漠。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留下这句话,隋君清拂了袖子就绕过她款步走了。
  邓筠溪诶哟一声,提起裙子就连忙追了上去,这厮是生气了啊?
  用着早膳的时间,忽然走进了一个身穿玄衣的年轻男子。
  “哟,小筠溪,这么巧你也是这个点过来吃东西啊。”谢明悦一进来,就十分自来熟的拿起她面前搁在碟子上的玫瑰饼。
  邓筠溪见他拿走面前的饼干,目光一移,当做没看见,对于他的话也充耳不闻,毕竟她真的不想理他。
  反倒隋君清,见他顺手就拿走玫瑰饼,眼睛危险一眯,连带着今天的不耐烦更多了一分。
  “还不理我,真是长脾气,我也不同你计较哼。”他哼哼一声,视线落到隋君清那张带着不算友好表情的脸色,挑了一下眉梢,他拉开中间那张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我又不杀你,你干嘛还要用这种仇视的目光看我。”谢明悦纳闷的问他。
  邓筠溪听了,跟着视线落到隋君清脸上,然而对方表情收敛极快,神色一霎恢复往日淡然,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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