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画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我想跟你道个歉,之前你跟我说精灵的事情的时候,我还有点不太相信来着,现在如此神奇的事情摆在我的面前,我不得不信了。”
季晓歌说:“这种事情一般人是难以接受。”
景画点着头,心里想,是啊,一般人是难以接受,可是我是一般人吗?我可是风水学院毕业的专门被分配到60年代来工作学习生活的现代人啊,我是穿越者啊,怎么会是一般人呢!
不过一切好像都有点乱套,我作为穿越者居然没有自带空间,而我这个假老公他有个空间!
季晓歌还是很开心:“小画,有了这个房间,以后你就可以进来学习那些知识了,对吗?”
景画点点头,“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
季晓歌笑了:“不过有点好处,就是每次你都要通过我,对不对。”
季晓歌在说什么,这是好处吗?
季晓歌继续开心的说:“那我就放心了,这样你就甩不掉我了。”
第26章
“我觉得做个钥匙也蛮好的。”
景画不语,她真不知该怎么应答了。季晓歌一天到晚的表白来势汹汹,最要命的还是季晓歌已经反省过,自己是真的喜欢现在的景画。
景画头痛。唯一的破解之法是不管季晓歌说什么景画都假装不明白,嗯,就这么干!
景画在这个书房空间里面摸索。真不知该从哪里看起,似乎每一本书都应该看看。
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去查查刚刚在本子上演算的那个奇门遁甲,顾大姐脖子上的锁就跟它有关,景画发现所有的书都是按照中图法分类放置的。自己以前在学校里学习过图书馆编码的使用规则,这会儿她有点想不起来了,她重新的仔细的看了看那些书的排列,一点一点的回忆着想要查找的内容与中图法之间的关系。
都是和玄学有关的书籍,就算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似乎也问题不大。
第一次还有些生疏,以后熟练了就可以准确定位了,这么想着景画的心情也开始雀跃起来,季晓歌看着景画找书,自己有点无所适从,于是四下看看。
这空间真是神奇啊,房间看起来也很高级。比上次去镇里见到的镇长的公寓还要高级个几百倍。这些书看起来也非常的高深莫测,季晓歌一边摸索一边思考着,有些书比新华字典还要厚呢。而且这些书的装帧,实在是太有好感了,想起以前读书的日子,季晓歌想有空我也要读读这些书,技多不压身活到老学到老,没准能当老婆的小助手。
景画一边回忆中图图书分类法一边研究书架的摆放位置,突然听到季晓歌在自己身后站了起来,“小画,你快过来看这个是什么啊?“只见季晓歌手里赫然拿着的是一个景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没错,虽然她的记忆传承的零零散散,但是眼前这个东西她最清楚不过了,这就是王瞎子用的罗盘啊。
不管在哪一段记忆里,只要有王瞎子的画面,那这个罗盘就一定存在着,因为他随身携带着它。给人算命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连日常都要拿出来拨弄拨弄。
景画震撼不已,这东西她本来以为被偷走了呢,没想到竟然出现在这里,神物果然是神物,也能突破那个神奇的瓿进入这个空间。景画忙伸手从季晓歌手里接过罗盘,仔细的端详,完全没有半分的损毁,可能在大火前就已经进入了这个安全空间了。
“你不是本来就想有一个罗盘吗?那这个你可以用吧?”
景画点了点头:“没错,我可以用。”
这不仅是个罗盘,还是个非同一般的罗盘。王瞎子曾是她的养父,这可是从养父那里传承下来的罗盘啊,虽然王瞎子已经命归黄土,但是这罗盘还在,罗盘上保存着他的痕迹,有他的慧根,有他的灵性。
景画闭上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季晓歌说:“有了这个,小画你一定能如虎添翼的。看到你为了理想,为了自己的爱好,又迈出了一大步。我也很高兴。”
不仅是她的爱好,她的理想,也是她的命运啊。以前在学校里师傅讲过,每一个继承了玄学的人,命运中一定会遇到奇妙的事情,如今她就遇到了。
来到这里遇到了能打开空间之门的季晓歌,遇到了与他擦肩而过的王瞎子,虽然只是擦肩,但是往瞎子却留下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这个罗盘其复杂精巧,比起景画见过的最细致的罗盘,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那个能打开空间门的瓿,虽然个头很小,但是上面的花色纹路能历经火烧而没有一分一点的损坏,也从侧面证明了那东西是多么的神奇。
以前在学校里景画只是个学艺不精的半吊子,毕业以后却有了这么多的奇遇,此时此刻她更加坚定的相信,她的命是属于玄学的。
没错,她现在只是个初出茅庐的玄学新手,将来她一定会成为玄学大师的。用她的双手和她遇到的一切帮助周围的人过上幸福的日子。
想着想着景画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呵欠,她这才想起今天早上起得那么早,本来打算早早休息的。
却因为这一段奇遇,到现在都还没有躺平。
季晓歌看到她瞌睡的样子:“小画,反正这地方随时都能进来,要不咱们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我也有点累了。”
景画想举双手赞成。
“我想把这个罗盘带出去随身带在身上,不知道可以吗?”
“你拿着,咱们试试吧,你看这里有这么多书,要不然我们也带在身上,看看能不能都一起带出去。”
景画点点头,“我就带这本奇门遁甲出去吧,刚好我有些东西想要看看。”这是和顾晓春有关的书,这件事眼下看来,比较着急。
季晓歌默许,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瓿,然后伸出了手。景画将罗盘和奇门遁甲的书拿在手上,另外一只手牵起了季晓歌的手。
一瞬间他们就回到了季家,两个人的卧室。
“真是神奇,这么快就回来啦,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瞬移吧。”
“不过小画你的手里……”
景画一低头发现刚才自己在手里拿的两件东西中只剩下了一件,那个罗盘还在,可是那本书却不见了。
季晓歌说了句,“你等等啊。”
景画感觉自己并没有等多久,季晓歌就回来了,她明白季晓歌肯定是又去那个书房看了看,季晓歌说:“我刚才又去那边看了看,那本书在书桌上呢。”
景画略一思考,“看来书籍是属于那个房间的,所以我们带不出来,而这个罗盘曾经就是在舅舅的手上的,本来就不属于那个房间,自然是能拿出来的。”
“没错。”季晓歌说:“以后想看书,只能待在哪里了。”
景画揉揉眼睛,她是真的困了。一低头,又看见了刚才季晓歌端来的那盆热水。
“我们折腾了这么久,水都凉了吧。太晚了也别去换了,早些休息。”
季晓歌却蹲下来,把水盆端起来说:“没事,我去去就来……”话还没说完,他的脸上出现了惊异的神情:“小画,这水还热着呢!”
原来,当他们进入空间后,时间就暂停了啊。
景画拗不过季晓歌,还是泡了脚才睡的,等到看到季晓歌打着地铺躺下,景画说:“要不以后你搬到空间里面去睡,那个房子很暖和,好像有暖气呢。”
“小画,我好着呢,一点也不冷,真的,我就想在这睡。”
“怕你感冒了,天越来越冷了。”
“小画,我好着呢。哦对了,明天要开始收回各家的粮食了,有的忙。”
“明天我想先去找一下顾大姐。”
“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嗯,有点,我得去告诉她。”
“去的早吗?我陪你去。”
“不了,队长说我不用去队里了。我干活也不行,明天去后勤那边领点针线给队上做女红。等你们快上工了我再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景画就急匆匆的往顾晓春家的方向赶,有必要立即把那个锁的事儿跟她讲清楚。
有了罗盘自己就如有神助了,虽然奇门遁甲的书她并没有从那个空间里面带出来,但是她用罗盘演算了一遍之前的推断,一一对应。
一颗心都想着要帮顾晓春去煞气,那项链带不得。
还没走到那边,老远就听到了吵架的声音。
一个妇女尖细的扯着嗓子,站在顾晓春家的门前:“妈个巴子,肯定是你干的,知道今天要交粮是不是?有胆子就给我滚出来。也不怕吃的那些粮食,把你们给噎死了。心术不正,怪不得断子绝孙。”
第27章
这还没走近,景画就已经被这名妇女骂街的声音震的一愣一愣的,这是在干嘛啊?好像是对着顾晓春家的方向在骂。
顾晓春怎么了?那女的好像说什么偷粮食。
不一会儿周围就围了一圈人,景画也站在其中,当下的形势她认为自己不应该去敲顾晓春的门,那妇女还在那里噼里啪啦的骂,各种污秽字眼,不堪入耳,顾晓春家这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围的居民看热闹不嫌事大,已经有几个半大小孩子在人群之中喊:“出来呀。”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她敢不敢出来了。”
群众的声音在景画看来比那个恶毒的妇女还要恐怖,毕竟恶毒妇女只是单独作战,有了群众声音水涨船高,那声势场面看起来就好像一堆人要攻击顾晓春一样。
景画在人群中看到了周嫂子,她悄悄地挪到周嫂子边上:“周嫂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周嫂子摇摇头:“我也不清楚。顾晓春在村里一直不太受村民们待见。看到她落水,大家似乎都想要来推一把。”
周嫂子即使没有多说,景画也猜到了,顾晓春人长得非常美丽,身材那是要啥有啥,就是平日里包的紧紧的,男人们都忍不住垂涎三尺,更何况她平时穿衣服实在是有些不检点,总是忘记扣扣子,钩引人遐想,所以村里的女人们是最讨厌她的。
没多久终于听到顾晓春家里的门动了一下,顾晓春从里面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衣服,系扣子整整袖口,自信的扬起头。
接着人们就听到她以更大的嗓门回应骂她的妇人:“哎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二季家大妈啊,这大早上哭天喊地的,这是你妈死了还是你爹死了呀。”
这一句话说下来,二季嫂子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原地蹦个十米高。
“我可不是克星,我家没死人请你放心,而且我家人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也用不着你操心。我们两个虽然住隔壁,但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要不是你欺负到我头上,我才不屑于跟你理论。我问你,生产队的粮食我存在我家灶房里,是不是被你给偷了?”
“笑话,你把生产队的粮食存在自家厨房,却怀疑是我偷了。无凭无据给我扣屎盆子,叫声惨烈,好像家里死了人一样。”
二季家嫂子吵得凶,顾晓春回应的更是厉害,众人看得更是心潮澎湃。
景画这下总算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出来看热闹了,光听这两个人吵架就能给平淡的农村生活增添不少趣味,但是这么吵着也不是个事儿。这二季嫂子明显是怀疑顾晓春偷了她家的粮食,今天就要交公粮了,暴雨前生产队把那些来不及收的粮食都分配到了村民的家里,那是本着相信群众才做出的决定,结果就出事儿了。
二季嫂子吵架吵不过她,家里来了帮手,二季家大闺女:“我说顾寡妇,你可是有名的小偷小摸,而且就住在我们家隔壁,我家东西被偷了,我们当然不可能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偷的,但是你向来是个惯犯,就说全村的玉米地里,你掰了多少玉米棒子回家偷吃。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你一个女人本来赚的工分就比正常劳动力少,家里还两个嘴巴等着吃饭,但是你家却从来没饿过肚子,偶尔还有肉吃,你说说这不是偷的,是怎么来的?”
顾晓春说:“我当你们是抓我抓了个现行呢,没想到是空口鉴偷?哈哈,这就搞笑了,我家能人人吃饱肚子能吃上肉关你们什么屁事,别家活得好你们就嫉妒了,是不是啊?我家吃肉,那也是我一分一分赚来的肉。偷?简直是个笑话。”
二季嫂子这时候恶狠狠的说:“你一分一分赚来的,呵呵,你怎么赚?干活赚工分那才真是个笑话,你再牛工分能比得上男壮劳动力?我看你是出卖色相一分一分赚回来的吧。”
这话一出,顾晓春感到忍无可忍,冲上去就要打二季嫂子一个巴掌,还好她家老公挡在她前面,拦住了顾晓春的暴力:“怎么说到你的亏心处,你就着急打人了吧。我告诉你,今天我们家丢的粮食,你要是不还回来,我就跟你没完。”
二季家嫂子眼看也要动手了,景画悄悄的摸出了罗盘,正统玄学恐怕也算不出二季嫂子丢了的粮食在哪里吧,但好歹试一试。就先帮顾大姐算算吉凶吧,算算她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儿产生什么不好的结果。
正带着疑虑摸着罗盘,突然眼前有轻微的晕眩。景画摇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站在旁边的周嫂子说:“三媳妇你没事吧,是不是早上起太早低血糖啊。走我家近,我带你吃饭去,给你补点东西。”
景画忙摇摇头:“不不,周嫂子,我没事。”
景画知道人群中才是最好的隐蔽之所,现在找个角落确认刚才发生的事,不如就在人群里,周嫂子刚好可以当她的挡箭牌。
刚才那一下不得了,头晕的身体都随之震动,景画右手抓住了周嫂子:“周嫂子你扶一下我,我可能吃太多了,刚才有点想吐,扶我一下就好,我闭一下眼睛好吗?”
周嫂子疑惑的点点头,紧紧地扶住景画的右手胳膊:“你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就跟我说啊。”
景画点点头,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左手伸进口袋,抚摸着自己的罗盘,天,刚才她的判断没错,这个神物罗盘,竟然附带天眼。
景画想着看看二季家的粮食去哪里了,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她不认识的地方,看上去是厨房,那应该就是二季家的厨房了,厨房里面对着稻米。这时候她看见一个小少年,约莫18岁左右的模样,拎了一个木桶,将还没拨壳的稻谷放在桶里,然后走出去,没过一会儿,他又过来,就这么反反复复的弄了四五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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