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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兆——百里墨染

时间:2019-01-24 08:55:17  作者:百里墨染
  见宁九目光微凝,不由得一脸疑惑的出声问道。
  于田心中自觉别庄驭下不严,脸上神情越发的谦逊。
  “是院中的护卫,来的时间不长,性子还有些野。还请诸位公子不要与他计较……”
  宁十笑笑。
  “真性情之人。计较二字委实过矣。还要劳烦管事替我们引路。”
  于田在宁十如沐春风的笑容中,战战兢兢的将人带往东跨院。
  穆家这座别庄是前一任家主修建的,至今也有二十几年了。
  其间几次修缮,最后一次修缮是在五年前,穆臻入住的前夕。当时只修了东跨院和后院。
  于田等人住在杂役房,李婆子和粗使丫头住在后罩房。
  东跨院便是用来待客的,只是别庄清冷,宁家一行人倒成了五年来第一拨入住的客人。
  虽然没人住,小厮每天也会打扫院子,所以院子看起来还不错。
  至少外表干净整治,于田心想,比那阴风阵阵的西跨院,这里强上太多了……
  一行人安置好,宁十谢过于田帮忙准备晚膳的好意,于田很是识时务的退了出来……
  正房中。
  宁九居中而坐,余下几个族弟散坐四周。
  宁十一一脸嫌弃。
  宁十四左看看右看看,眼中倒满是趣味。
  宁十依旧如故,面带浅笑,坐在宁九下首。一幅任君差遣的模样……
  “十哥,这是谁家的宅子?”
  宁十摇头……
  宅子大门上并未标注,于管事似乎也不愿提起。
  这宅子看起来有些老旧了,虽然正院和西跨院都有修缮的痕迹,可是侧目远望,能看到东跨院那有些破败的房脊。
  所以这宅子的主家必定不是多显赫的人家。
  而且这宅子修的位置极偏……
  云郡那些富贵人家,别院哪个不是修在山清水秀宜情之地。
  哪家会修在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
  若不是路上出了点意外,他们也不会有机会在这里投宿。
  宁十一转头看向宁十。
  然后颇为不可思议的开口道。
  “这世上还有十哥不知道的事?”
  宁十笑笑。
  “世界之大,是我等望尘莫及想像不出的。十哥也只在云郡走动,出了城,我便也成了瞎子摸象。”
  宁十一喜欢和宁十四斗嘴。
  可是对上永远面上挂笑的宁十,明显战斗力不足。
  想要腹诽几句,终究没有开口。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宁九突然出声……
  “我倒是知道。”
  “九哥知道?这等偏僻之地九哥都知道,九哥真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宁十一奉承的话不要钱的倾泻而出。
  宁十四冷哼一声。
  宁九的目光转过来,宁十四立时噤声。
  “这是已故穆老爷子建的。穆老爷子喜净,选了这么个……
  猫嫌狗嫌的地方,自穆老爷子归西,这地方便显少有人问津了。”宁九慢悠悠的说完。
  缓缓端起茶轻酌。
  那一派人闲适,是宁十一想学,却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宁九挥挥手。
  示意诸人找屋子歇下。
  明天一早便动身回转云郡。
  几人点头,陆续离开。
  宁十走在最后……
  “老十,我隐约记得这庄子该是有主子在的。你去探一探……”
  宁十点点头。
  李妈妈在西跨院外藏头缩脑,以其能和贵客来个偶遇。
  她是眼看着于田去向穆臻复命了,这才敢露面……
  宁十一觉得院中无趣,而且一抬头便能看到宁十四那张讨人厌的脸,不由得想到院外走走。
  于是,一个心怀叵测的婆子,一个心术不那么正的浪荡公子,便这么“偶遇”了。
  不知何故,今晚穆臻觉得有些心慌。
  她想兴许是东跨院住了人的缘故。
  凤喜察觉到穆臻的不安,用她粗得像缆绳的神经安置着。
  “小姐一定是因为那十两银子……小姐放心,明天一早,于管事一定将十两银子交公。”
  穆臻瞪她。
  凤喜一脸的不明所以。
  穆臻无奈。
  耿直是病,可是她却觉得倍加珍惜。
  怎么解?
  “毕竟有外客,你今晚警醒些。”
  穆臻只有凤喜一个贴身丫头,不可能让她十二个时辰服侍在侧。
  所以凤喜服侍穆臻歇下后,便回西厢房睡觉。
  凤喜只当穆臻随口一说,她也便随便点了头。
 
  ☆、第十四章 午夜梦回
 
  第十四章午夜梦回
  李婆子没敢直言穆臻姓氏。
  她是知道穆家在云郡的地位的。她若直说,怕是那登徒子公子会做缩头乌龟。
  她只告诉那人,后院住着个及漂亮的姑娘。
  那人果然眼睛发亮,赏了她一个银锭子。
  李婆子觉得自己这招祸水东引,借力打力的招术用的出奇漂亮。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忘了遮脸……
  可她若真的遮了脸,对方怕是要起疑的。这样一想,这也算是险中求富了。
  若是事成,别说整治她了,穆臻怕是自身都难保。
  生怕对方疑心,她说的清楚。
  后院这位是被主家厌弃之女,皆因其和外姓男子结交……
  总之,是因为污了名节,这才被主家发派至此的。
  偏僻的庄子,一个被家族所弃的漂亮姑娘……
  这简直就是偷香窃玉的良机。
  李婆子相信这位看起来便一肚子坏水的公子哥,一定能替她达成所愿。
  她一定要好好看看,投靠了穆臻的王婆子脸上露出的悔意。
  想整治她,她倒要看看最终谁整治了谁。
  东跨院。
  佣人借着灶房,给宁家几位公子置办了一桌说不上奢侈,可在这穷乡僻壤也极难见到的美食。
  宁十一拿出美酒。
  宁十摇头,示意借宿别人家,不好太过放纵。
  宁十四则压根不屑和宁十一共饮。
  最终宁十一自斟自饮……
  宁九眼风淡淡从宁十一身上一扫而过,同时对身边的宁十微微蹙眉。
  宁十会意,缓缓点点头。
  虽说大家都姓宁,可这主家和旁支之间,向来是剪不断,理还乱的。
  宁十一本名宁子珊,虽是二房嫡子。
  可和宁九这位宁家正统的嫡子比起来,地位差了何止一点。
  所以从小到大,宁子珊都喜欢跟在宁九身后,俨然是条小尾巴。
  便是宁子珊做过些荒唐事,宁九看在同族的面子上,也会替他善后的。
  何况比起出格之事。
  这位宁九公子若认第二,云郡无人敢称第一。
  所以在宁九金光烁烁的招牌下,宁十一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小事不过尔尔。
  谁让有宁家给宁九撑腰,这点宁十一便是再嫉妒也是无用。
  自家父亲长辈还需仰宁九鼻息过活。何况是他……
  和宁九交好,也是长辈勒令宁十一的。
  好在宁十一这人生了幅本份相貌,看起来像个读书人。
  这也是宁九一直任由宁十一跟在身边的原因。他身边总不能跟的都是些纨绔子模样的。
  于田最后一次巡视完院子。也回到自己的小院掩了院门。
  洪锦辰对于东跨院的客人很是好奇,心痒难耐的想去打探一二……
  可于管事刚才千叮咛万嘱咐。
  让他不要出这个院子。
  洪锦辰虽然不是个多听话的,可是于田一直对他不错。
  看于田急成那幅样子,洪锦辰最终还是点了头。
  无事可做,只能洗洗早睡。
  夜,渐渐深了。
  一个人影悄悄出了院门,然后悄然向后院行进中。
  穆臻在做梦。
  她只在重生的前几天连做了几天噩梦。
  随后许是看开了,心里接受了这个事实。
  噩梦也随之远去。今晚,她梦到了上一世……
  正是十二月初,寒风刺骨,夜里天空又飘起了细雪,风助雪势,在外面行上片刻便被冻了个透心凉。
  这样的天气,该围着火炉温上一壶老酒,讲几个荤段子。而不是在这荒山野岭上,黑灯瞎火的摸黑赶路。临行前点了火把,风雪太大也早就熄了。此时车队前后呼喝着,在雪中艰难前行。拉车的马儿突然一阵嘶鸣……
  五六个护卫拱卫着一辆马车。闻声不由得露出戒备之色。
  马车中,坐着一对姐弟。穆臻看着怀里闭着眼睛,便是颠簸也依旧睡着的幼弟,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轻叩车身,很快车外有人轻声应道。“小姐有何吩咐。”
  “……走第二条路。”穆臻缓缓说道。车外之人微微迟疑,最终回道:“诺。”
  天将明之时,穆雨泽揉着眼睛坐起身来,迎上穆臻微微含笑的目光。他迷糊着唤了声姐姐。
  穆臻拿起一旁还有些温热的帕子,轻柔的替他净了面,然后将小娃拉进怀里。
  “阿泽是大孩子了,以后要长成男子汉,保护娘和姐姐的。”不满五岁的小娃一脸懵懂,不过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穆臻觉得眼睛发热,她用力抱了抱幼弟。
  终是狠心的拿起一旁兑了迷*药的甜汤,哄着小娃喝下。
  小娃很快揉了揉眼睛。“姐姐,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找娘,找爹。阿泽乖,以后要听锦辰哥哥的话……”小娃昏昏欲睡的点头。
  “……小姐,该动身了。”
  穆臻闻言,再次抱了抱幼弟。小娃已经睡了,穆臻望着穆雨泽的小脸有些失神。
  她的身后,云家紧追不舍。前面,有两条路,一生一死。为了保全幼弟,她只有……
  “锦辰,保护好泽儿。”
  车帘挑起,露出一张年轻的男子脸庞。那人冷冷的点点头,从穆臻怀里接过小娃。离别前,他回首:“下辈子,我还当小姐的护卫。”
  穆臻似是未闻,命令启程。
  车外,大雪很快将一行马蹄掩盖,只留下深深的车辙。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晨光破晓,薄雾伶仃,雪渐渐收了。
  一片白茫中,有琴音徐徐传来。马车中突然伸出一只手。那手素白的颜色,乍一看,似乎比周边的落雪还要白些。
  “便停在这里吧。”穆臻的声音清冷冷的,映衬着这满目的雪色,越发显得此处空旷,护卫点头。
  ——————
  按了那婆子指的方向,宁十人很容易便找到了地方。
  果然如那婆子所说,大门只是虚掩着。
  宁十一觉得自己艳福不浅,好死不死的迷路到这么一个荒山野岭之地。
  偏偏这院中还养着位小姐。
  而且是位性喜玩乐的小姐……
  他自沾过女色后,身边从不缺女子。
  自己院中还养着两房美妾。
  可家花哪有野花香?
 
  ☆、第十五章 恶毒之计
 
  第十五章恶毒之计
  梦中……
  穆臻立在崖边,身上披着白狐皮大氅。山风将大氅吹得刷刷作响。
  随着渐近的琴音,穆臻缓缓回头。
  云家的马车逆着晨光而来,马车四面包裹的淡青色绉纱应和着晨光,闪动着微微刺日的光斑。
  车厢四角,各垂着一只镏金的银铃,和那琴音交相辉
  映间,穆臻仿佛回到五年前,马车窗牖微挑,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随后手腕的主人轻轻开了口。
  “相逢,即是有缘,可否邀姑娘同乘……”那声音如同乍起的江风,吹散了湖面的厚雾。
  解救她于危难之时。
  救命之恩,当以身为报。
  她可以用自己的命去还那场相遇相救之恩。
  却不能赔上整个穆家!
  拨“云”方见日。
  雪胎映“梅”骨。
  春风拂“夏”雨。
  鸡犬刻不“宁”。
  这四句歌谣在云郡,上到八十老妪,下到牙牙学语的孩童都能唱上几句,云,梅,夏,宁四族。
  “云”家为首。
  这载着琴音,徐徐行来的马车,便是云家的。
  马车至,琴音止,车门打开,现出端坐在车中的白衣公子,他的膝上置着一张七弦琴,车门打开的瞬间,他目光微抬,和穆臻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
  只听他轻轻一叹,手指在琴弦上微微一压,琴弦绷的一声断了。
  而后,他柔声道:“阿臻,我们何以至此!”言语间的唏嘘直让穆臻觉得全身汗毛竖起。
  她很想放声大笑,质问他一句,他们之所以走到如今这地步,不都是他暗中推波助澜的功劳吗?
  旁人眼中高洁清贵的云家长公子,在穆臻眼中,早己是个脏心烂肺的东西。
  “云霁,自你娶了穆欣那日起,我们二人便注定是这个结局了。”
  未婚夫退亲另娶,娶的还是她的姐姐,这种事让穆臻觉得反胃的很,自己近两年瘦出了美人骨,也多是此人的功劳。
  “阿臻,你该知我的。”
  云霁似是无耐,似是无措,抬眸看向穆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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