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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兆——百里墨染

时间:2019-01-24 08:55:17  作者:百里墨染
  穆臻一直认为男人便当生成云霁这幅模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此刻却顿悟了,生成这幅面善心恶的样子,委实是扭曲的很,和面柔心黑的穆欣正堪配。
  没从穆臻脸上找出过往的情意,云霁似是有些吃惊。“你误解我了,阿臻,我并无害穆家之意。”
  穆臻笑的十分鄙夷,用眼光扫过云霁身后那队手执刀枪的黑衣护卫。
  “你无意害穆家,穆家都落了个家破人亡,你若有意加害,穆家上下岂不是尸骨无存。
  云霁,穆家如今只有我一人了……你要的方子,此时便在我手中。”
  穆臻缓缓从袖子中掏出几张发黄的纸张,隐约可见纸张上写满了字。
  云霁目光一凝,下一刻,穆臻手掌大张,冷风呼啸而过。
  穆臻深陷梦中,正在迫不得已回忆生前之事时……
  宁子珊悄无声息的进了院子。借着隐约的月光,他能将院中景致大概收入眼中。
  小姐自然是要住在正房的。
  此时院中漆黑一片,宁子珊面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势在必得来。
  据那婆子说,这后院只有一主一仆。
  虽然是被主家发派至别庄的小姐,可只有一个丫头也太寒酸了些。
  想来,那婆子不便透露的主家,也不过是寻常人家。
  这样一想,他便是和这位小姐来段露水姻缘,也不会有人追究的。
  何况那婆子说的清楚。
  这小姐本就不是个规矩的……
  李婆子能做的,也就只是悄悄打开院门,至于房门,她便没那个通天的本事了。
  宁子珊早有准备,他这人其实惯喜欢溜门撬锁的和小媳妇来个私相授受。
  所以身上自备着开锁之物。
  只是相比之下,还是和小媳妇浓情蜜意来的更顺手些,这拨门闩……
  宁子珊动作委实有些笨拙……
  就在宁子珊行这溜门撬锁之行时。
  东跨院宁九屋中亮起了灯。
  宁九一脸的狗改不了吃屎的嫌弃神情。
  一旁宁十永远神情淡然,哪怕说着自家族弟正在做着毁人清誉之事时,语气也不见起伏。
  “九哥,如何处置?”
  “……这小子就是目光短浅。这等偏僻之处,能有美人?一个婆子几句疯话,便将他诓骗了去。”
  宁九神情鄙夷。
  “九哥,话题跑偏了。是不是美人不重要。”
  难得宁十这时候,还一脸的平静。
  宁九挑眉,觉得宁家出怪胎之说承不欺人。
  “鸡犬刻不宁”之说,委实写实的很。
  “……打听出后院那位姑娘的身份了吗?”
  “穆臻。穆家嫡女。当年穆夫人生下她后身子病弱,很快故去了。穆家很快娶了穆夫人的嫡妹进门。便是如今的穆夫人。”
  这事不难打听,给几个银子,下人没有不开口的。
  只是再多打听些,那些下人便一问三不知了。
  宁九终于正眼看向宁子初。
  “即是嫡出,怎会流落至此?”
  穆家在云郡,虽然不及四大家族有势力。
  可四大氏族哪家有人染病,都要恭恭敬敬的请穆家人上门。
  四大氏族中没有穆家,并不是穆家势弱。
  而是穆家的家底都在京城。云郡穆家,不过是京城穆家的旁系罢了。
  再加上穆家人不喜纷争,以济世活人为己任。
  对于这些虚名,穆家似乎压根不在意。
  穆家堂堂嫡出的小姐,竟然流落至此?
  宁子初摇摇头。“据我所知,这位继任的穆夫人性子和善,待庶出的继女都视如己出。何况穆臻还是她长姐之女。”
  “那个向十一告密的婆子又是谁?”
  “姓李。这几年别庄一直由她和一个王姓婆子把持。
  几天前,穆臻落水。而后竟然一改以往懦弱不争的性子。
  很快便将那王婆子收服。这李婆子怕是不甘自此后只当个下人……
  这才想到了这样一条毒计。”
  将男子引进穆臻院子。
  这事便是宁十这种不为外事所扰之人听了,也觉得太过恶毒了些。
  穆臻堂堂穆家嫡女,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便罢了,如今竟然还有恶仆欺主。
  “九哥,宁十一很快便能进屋了……”
 
  ☆、第十六章 羊入虎口
 
  第十六章羊入虎口
  此时应该纠结的难道不是宁十一毁人家姑娘清誉的问题吗?
  至于姑娘是美是丑,似乎并不重要。
  虽然宁家多是些行事不羁的……
  眼前的宁九名声也未见得便比宁十一强上几分。
  可他是宁家嫡子,又深得宁家长辈欢心。
  可以说他有自傲的资本。
  可是那位排在第十一的宁子初,在家中长辈面前向来温和的很。
  可一旦放出来,他做的事,当真是馨竹难书。
  仅是宁十替他收拾的烂摊子,都收拾到手软了。
  可是宁九却仿佛毫不在意。
  依旧放任着宁十一……
  可这里毕竟是穆家的庄子,后院住的是穆家的嫡小姐。
  若真让宁十一得惩。事后穆家追究起来……
  宁十觉得这事还是要管上一管的。
  宁九笑笑。
  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也是时候让十一长长教训了。”
  宁十垂下眸子。
  不再开口。
  心中轻叹了一声可惜。
  那个名唤穆臻的姑娘……自求多福吧。
  梦中重现跳崖一幕,穆臻瞬间惊醒。
  暗夜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听的尤为清楚。
  穆臻身上汗毛瞬间全竖了起来。
  她隐约意识到了即将发生的事。
  怕是前来投宿的人中,有心术不正的。
  又打探出她被家族驱逐至此,便想着“趁火打劫”。
  打的必定是家族所弃之女,便是真的发生些意外,也不会有人深究的。
  上一世回到穆家后,她也着实长了些见识。
  越是表面光鲜的公子哥们,背地里做的事越是龌~龊。
  就像云霁。
  在人们眼中多么光风霁月的一个翩然佳公子。
  可也会为了一己私利,而百般算计。
  穆臻轻手轻脚的起身。
  这时……
  一声清楚的嗒声由外间传来。
  穆臻心中一紧。
  很快,木门被缓缓推开,穆臻能清楚的听到门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此时。
  歹人正在进门。
  此时。
  穆臻慌乱间只披了件薄春衫,她站在地上,身边是脚踏,身后是一扇窗。
  白天天气转暖,凤喜开窗通风。
  那丫头粗心,窗子未拴,只虚掩着……
  此时和来人硬拼,无疑是以卵投石。
  穆臻还没托大到认为自己能在黑暗中和歹人缠斗,还能全身而退。
  哪怕这是她的屋子,她也不占什么优势。
  唯今之计。
  这事是穆臻始料未及的。
  前世她平平安安的等来了穆家接她回穆家的马车。
  只是途中遇险,得云霁所救。
  从此开启了一段虐恋情深的戏码……
  直到梦中那一幕,她才意识到,自始至终,她不过是在云霁的戏本子里跑了回龙套罢了。
  眼下由不得穆臻多想,不能进,不能在原地坐以待毙,那只有身后那扇窗了。
  说是迟那是快,不在宁十一摸索着往内室来的时候。
  穆臻仗着自己是主子,占了几分地利之变。
  竟然推开窗,在宁十一挑起内室帘子的瞬间,她已经踩着脚踏翻了出去。
  而且还不忘回身,悄无声息的将窗子关好。
  她在窗下静驻了片刻。
  能隐约听到有脚步声渐渐向这边靠拢。
  对方还没发现屋中无人。
  此时便是她的逃命之机,而且时间很短。
  想必很快对方便会发现榻上无人,虽然不敢声张,可一定会想到开窗寻人。
  穆臻在开口呼救和自己逃命之间犹豫了片刻。
  最后还是决定自救。
  整个院子只有她和凤喜。
  便是叫醒了那丫头,也不过多一个送死的罢了。
  对方既然敢来,便一定不会给她们指认他的机会。
  只有找不到她,凤喜才安全。
  穆臻要去找洪锦辰。
  眼下,只有洪锦辰能护她周全。
  有洪锦辰在,对方自然不敢这般有恃无恐的行事……
  穆臻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外院摸去。一边发誓赚了银子后,一定要多买雇几个护卫。
  诺大一个别庄。
  奴仆不过小猫几只。
  若真遇到不法之徒,喊破喉咙都唤不来搭救之人。
  穆臻理论上知道洪锦辰所在。
  脑子中有大至的路线。
  只是……
  理想和现实总是出入甚大。
  在她第二次跑过一个拱门后,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迷路了。
  她在自己家里,迷路了。
  有没有成功迷惑敌人她不知。
  她倒是成功把自己绕了个晕头转向。
  前世她虽然记路的本事不强。
  可也没像如今这般能在自己家中迷了方向啊。
  难不成死过一次,所有的点数都用来换重生这个逆天之技了。以至她连方向感都丧失了。
  穆臻决定不再无头苍蝇似的乱跑。
  既然辩不清方向。
  不如便找个隐僻之处藏身。
  眼下没有比西跨院更好的去处了。
  只是,要让一个路痴分辨东和西。
  显然是有些强人所难的。
  所以……
  总之,穆臻推开门,进了院子后……
  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似乎是走错了方向。
  即不是西,那便是东了。
  她竟然进了东跨院。简直就是自己把自己送进了虎口中。
  送羊入虎口这词,说的便是她了。
  穆臻简直欲哭无泪。
  她正要回头……
  突然正屋中人影一晃,穆臻动作迅速的一转身,把自己塞进了长廊和院子拐角的黑暗中。
  这时,正屋走出一个人啊。
  那人才跨出屋子。
  屋中突然有个声音开口道。
  “老十,早点睡吧。”
  穆臻觉得说话这人声音有些熟悉。
  “九哥,你也早些歇息吧。”屋外之人停下步子,轻声回应道。
  穆臻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这云郡,和九扯上干系的……
  穆臻知道的,唯有一人。
  云郡歌谣中那句“鸡犬刻不宁”中宁家的嫡子,宁子珩。
  穆臻几乎屏住了呼吸。
  果然那人没有察觉到异常,很快进了东厢房。
  正房的灯随即熄了。
  穆臻把自己缩成一团。
  即有种送羊入虎口的忧心忡忡。也有一种最危险之地便是最安全之地的庆幸。
  宁子珩这人虽然名声不佳。
  但凡和他扯上干系的,无不是鸡飞狗跳。
  可世人都说这人风~流却不下流。
  像是强抢民女这种事,这人还不屑去为。
  便是有人发现了她……
  宁子珩反倒成了她的护身符。
  只是穆臻还是希望这辈子,都不再有机会认识和云郡四杰打交道。
 
  ☆、第十七章 洞若观火
 
  第十七章洞若观火
  宁子珩这人在穆臻看来,是个挺难用语言形容的人。
  宁氏排在四家之末。
  宁子珩也是四杰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平日行事十分乖张,云郡茶余饭后的谣言中,有半数是宁子珩造就的。
  可若说他心恶?
  似乎也不是。
  心善二字更是和他无缘。
  这人在穆臻心中难以用善恶二字概括。
  如果云霁是面善心恶的典型。
  那么宁子珩便是心思叵测的典型。
  不过有一点,穆臻可以确信,那便是宁子珩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夜半三更去唐突一个后宅女子。
  所以那闯进她屋的人,并非宁子珩授意。
  这点让穆臻安心了些。
  说来也可笑,她这辈子避之唯恐不及之人,竟然在这样仓促之时偶遇。
  上辈子宁子珩在她的生命中不过是个过路之人。
  二人见过几次面,算是点头之交。
  穆臻把自己缩成一团。
  置身在黑影中,心中恐惧之意倒因确认屋中之人是宁子珩而退却了几分。
  接踵而来的,便是一股对命运的无奈。
  她命由己不由天,说出来容易。可是做起来……真的很难。
  眼看着手中银子告急,离她回穆家之日还有不到半年时候。
  她不想像上辈子那样灰头土脸的归家。
  然后被全家上下暗中嘲笑堂堂嫡出之女却活成了丧家之犬。
  她阴错阳差走到东跨院,她五年都没出过内院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不是叫命运的那个东西,又在显威了。
  穆臻原本不信命的。
  只是如今,她倒越发觉得命运弄人了。
  她这出门便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人。竟然真的凭着前世洪锦辰那只言片语的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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