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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军妻不可欺——鲸蓝旧事

时间:2019-01-25 09:19:24  作者:鲸蓝旧事
  先前他妈对他的标准,就是能考个大专就成,现在倒好,他爸直接让他向嫂子姐弟三个看齐,考大学。
  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
  以前韩卓觉得自己脑子特别聪明,被一些狐朋狗友捧得老天第一,老子第二,到了韩父这边来,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智商的碾压。
  但凡他不会的题,到了他嫂子手里,用不了两分钟,刷刷就解出了答案,就是吧,他嫂子不太会讲题。
  他根本就听不懂!
  “这是这样啊,你为什么就听不懂呢?”娄燕妮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教学能力,她觉得她挺会说题的,像是双胞胎,基本上她一说,他们就知道了。
  娄燕妮已经忘了,有时候她解出来的对题,讲给双胞胎会说服不了他们,还是他们之后问老师,才确定自己错了。
  听了娄燕妮的话,韩父越发觉得韩卓脑子不开窍,每天逼着他学习到深夜。
  “……”不信邪的韩卓,趁着娄燕妮周末,直接领了辅导班的几个同学来。
  找娄燕妮讲题。
  还好他没缺心眼到,专领男同学来,不然韩凛能直接赶过来,先把他灭一顿,再打包送回京城去。
  他找来的三人里,一个是班上的女学霸,特别厉害,但是一考试就紧张的那种。
  一个是成绩中不溜,跟他差不多的。
  最后一个是班上吊车尾,和他一样被家里逼着学习的。
  娄燕妮对给人当老师挺习惯的,以前双胞胎学习的时候,她也经常陪着,不会的也能跟他们讲一讲。
  “原来是这样,谢谢燕妮同志。”女学霸。
  “……”中不溜、吊车尾、韩卓,三人齐齐摇头,不懂。
  娄燕妮觉得自己讲得深入浅出,明了透彻,女学霸觉得确实讲得好,一听就明白了,韩卓觉得,其实没什么理由,就是他们蠢而已。
  所以之后,韩卓不懂的题,都尽量在学校里问完老师,这样娄燕妮查完他的作业,就不会再抓着他讲题了。
  隋丽芳送韩卓来的目的,是让这父子俩个培养感情,然后让韩父也多记得着她这边的一双儿女,别被韩凛那对双胞胎给哄了家业去。
  想法是好的,韩卓也确实跟韩父的感情与日俱增,以前从来没人管过他,就是以前韩父管他,也只会吹鼻子瞪眼发脾气而已。
  真正感受到被父亲用心管着的韩卓,内心里还挺珍惜的,以前他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每天也不用想什么,有吃有喝有玩就成。
  现在,他每天学习完,就惦记着陪老头子出去走走,毕竟一把年纪了身体也不太好,他当儿子的,还是得看着点是吧。
  然后就是陪小哥俩玩,反正家里他唯一能欺负的,也就听话懂事了,逗哭了她嫂子也不带管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以死相逼(一更)
  听到韩卓最近的一次测试中,总分加起来居然有一百八十多分,隋丽芳惊喜不已,想要把儿子叫回来吧,又怕没人管着,好成绩没了。
  可不把儿子叫回来,隋丽芳又有些担心,因为电话里,韩卓提起对那对双胞胎时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语气里也没有先前不耐烦的样子,似乎提到时,还挺高兴的。
  “卓卓,你在那里,哄好你爸爸就了,知道吗?”隋丽芳忧心忡忡,每次都忍不住想要多叮嘱他几句,“你别看韩凛的老婆对你好,她那都是目地的,她……”
  “妈,到点了,我得赶紧去补课了,我找时间再给你打电话。”不愿意听隋丽芳这些话,韩卓飞快地找理由挂了电话,挂完才松了口气来。
  虽然儿子没有像以前一样,一个不高兴就直接撂她电话,隋丽芳还挺高兴,但是儿子每次都不乐意听她提韩凛那边的事,就让隋丽芳很忧心了。
  分明这孩子刚去的时候,通电话都是喊着要回京,她说娄燕妮那边不好,他也是附和着的,还特别烦那对双胞胎,总说他们太吵,拉屎拉尿的特别脏,嫌弃院子里全是尿布……怎么就变了呢?
  韩卓挂完电话,摇了摇头,他其实一直有自己的分辨能力的,只是以前做事比较凭喜好,反正也没有逆着他管着他,而且和韩凛不亲近是事实,韩卓自然也没什么兴趣同娄燕妮接触。
  但真正的相处过后,韩卓还挺喜欢这个嫂子的,而且心里莫名羡慕她的弟弟妹妹,和两个小侄子,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有的关心说来无意,甚至还不大好听,却很纯粹,有些关心时时刻刻,却很功利。
  当然他心里也清楚,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还得是他妈,但是他妈现在在意的,似乎只有面子和老头子的财产这些。
  反正挺没意思的。
  至于隋丽芳关于他懂礼貌不粗暴挂电话,韩卓,“……”
  好像是在这里才养成的习惯,诸如,长辈没动筷子前不许伸手,好好吃饭不许多砸巴嘴,有话吃完嘴里的东西再说,还有什么跟长辈说话不许没礼貌,不许胡乱插嘴,不许……
  韩卓想,简直就是麻烦死了!
  ……
  左卫国铁了心要分,邢小娟就是去找左父和杨秀芬也没用,左欢就更不必说了,现在正盼着她们赶紧散了好。
  哭过闹过没用后,邢小娟拿着瓶农药找到左家,扬言分手她就全喝下去,到时候她不要命了,左卫国的前程也全都别要了,左家也要在公社里丢个大脸。
  反正公婆最看重的,不就是左卫国的前程吗!
  “我们是办过酒席的,这是事实婚姻,不是你说分就能分的,反正我不分。”邢小娟拿着农药瓶,不看左父黑沉的表情和杨秀芬被吓到苍白的脸色,只盯着左卫国。
  左卫国的耐性,这两天已经全部被邢小娟消耗殆尽,他冷眼看着邢小娟,一点都不受她的威胁,“你倒是喝。”
  事实上,这次回家前,他就已经有了退伍的念头,所以邢小娟的威胁对他来说,没有半点用处,邢小娟要是真喝,他还能少了个大麻烦,他还真没见到过真喝了农药还能救过来的,基本都死了。
  这话一出,屋里人的脸色都变了,杨秀芬赶紧去拉左卫国,气得直拍他,“你怎么说话的!这是能看玩笑的事吗?小娟啊,你别听他的,咱们有话好好说。”
  左父则是直接斥责,想要到抢走桌上的农药,可惜邢小娟先一步抢到了手里。
  “左卫国,你非得要这样吗?”邢小娟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见左卫国冷着脸不发一语,显然就是铁了心,邢小娟哪里还听得进去杨秀芬的劝,拧开瓶子就要往嘴里倒。
  最后关头,左卫国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瓶子从邢小娟手里劈开,农药瓶子被甩到地上,褐色的药液潺潺往往涌,空气里满是刺鼻的味道,邢小娟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见左卫国沉着脸道,“你想死我不拦着,但别在我面前死,也别喝死在我家里。”
  邢小娟一愣,坐到地上直接嚎啕大哭起来,她心里知道,这个男人,怕是真的铁了心不要她了。
  她以前总怀疑左卫国重生,现在却恨不得他从来没有重生过。
  杨秀芬去扶她,苦口婆心地劝她,“闺女,你也想想你爹妈,他们养你这么大,不容易!”
  知道左卫国要跟自家闺女离婚,不,是分开,邢父邢母都蒙了,他们还准备赶过来劝劝的,结果听到自家闺女做下的那些事后,一辈子与人为善的老两口都不说话了。
  当然他们也开口求了左卫国,让他再给邢小娟一次机会,可惜没有用。
  邢小娟好似认了命,独自一人回了回收站那边,两人也没有什么财产可分的,邢小娟自己带来的陪嫁她都可以带走,左卫国另外给了两百块钱给她,算是补偿。
  用左卫国的原话来说,就是邢小娟还年轻,虽然跟他办了桌酒,但是既没办结婚证,两人也没有夫妻之实,她可以找到更好的。
  邢父邢母想过来接邢小娟回家,也被她给直接拒绝了,她在回收站上班,还和刘姐一起合作做着衣服,不吵不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左卫国心里担心,但还是得归队,想要退伍回家,也得等到今年九月左右。
  好在家里一直相安无事,邢小娟倒是一直有去他家和沈家示好,但是言行并没有任何过激不对的地方,他才稍稍能放下心来。
  “听说你跟男人离了?”刘姐在家闲来无事,熟门熟路地到了回收站,现在这里没了她的房间,她就拎两块砖,坐在邢小娟房前的廊下。
  十分莫名其妙地,邢小娟现在跟刘姐倒是亲近了不少,这种亲近不是指关系好起来,而是生活交集日渐亲近,几乎天天都在打照面。
  不可避免的那种,两人都没什么说得上话的朋友,而且两人生意上的往来还挺多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半夜投毒(二更)
    没了回收站的工作,刘姐对接单做衣服的积极性很高,几乎把精力全放在了这上头,当然也多亏这些单子,邢小娟也没时间想东想西。
  邢小娟窗户开着,正坐在窗下车刚裁剪好的衣服,她神情冷淡地道,“没有,我们只是吵架了,分开一阵子。”
  反正要她离开左卫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邢小娟告诉自己,左卫国只是一时半会还没有接受脑子里多出来的记忆,毕竟上辈子她那么混蛋,那样伤过他的心,他不肯原谅她,也是极正常的。
  而且他也可能是介意,自己跟宋士林的那一段婚姻,毕竟左卫国也是个男人,她能够理解的。
  她可以等,等他重新回头爱上她,看到她的心。
  毕竟这辈子的她,不是上辈子那个抛家弃子的她,她是真的想要好好和他过日子,而且,邢小娟想,她是小心眼了一些,但那个老会计儿子的死,真的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可没逼着人去死。
  她被他们家弄去坐牢呢,她都没有想不开,她不过是动了点小手脚而已,一个大男人,自己顶不住怪谁。
  至于左欢,她不是故意的,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刘姐的男人是人贩子,刘姐也不是人贩子,她现在还好好的在这儿呢。
  对!就是这样,她什么也不知道。
  是左卫国误会了她,只要她求得左欢的原谅,左卫国就也会原谅她。
  肯定会的。
  听了邢小娟的话,刘姐撇了撇嘴,谁不知道谁啊,摆明了邢小娟家里那位是不要她了,还在这里嘴硬呢,啧啧啧!刘姐也没管邢小娟的私生活,只要还能做衣服挣钱就成。
  也没听邢小娟继续说,拍拍屁股上的灰,背着手就走了,被她捡来的砖头就丢在那里,也没打算收拾一下。
  邢小娟也没留她,自顾自地想着接下来她要怎么做,却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非左卫国不可,但心里就是有那个执念,不停地在告诉她,没有左卫国她会死的。
  如果没有左卫国,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重生的意义在哪里,她承认左卫国说得没错,但是,她只想要他,只想要跟他生的孩子,只想跟他一起致富,过好日子。
  虽然左卫国说跟娄燕妮没有关系,但邢小娟心里还是恨上了,远在南京的娄燕妮,肯定跟她有关系,不然左卫国不会不要她。
  ……
  娄大姐一早起来喂鸡,结果发现家里鸡圈里的鸡,全都倒在鸡圈了,死了!
  “啊!我的鸡!”娄大姐急死了,也顾不得鸡圈里臭轰轰的,赶紧跪在地上,伸头进去,把早断了气的鸡都一一拎了出来。
  心里虽然盼着能有一两只遗漏,但事实上,直到所有鸡拎出来,就没有一只还有生气的,而且鸡的身体都已经冷了硬了。
  娄姐夫和娄奶奶也听着声音赶了出来,看到鸡圈旁边一字排开的六只死鸡,还有娄大姐一脸崩溃的样子,都被吓了一跳。
  她们这儿还没有包干到户,但是家禽已经可以多养了,不过大家普遍胆子都不大,怕政策反复,到时候要被割尾巴,虽然队上鼓励养殖,大家也只敢多孵几只鸡崽养着。
  这六只就是家里全部的鸡了,娄奶奶一拍大腿,急得眼里都冒泪花了,赶紧踮着脚小跑了过去,“这是怎么了?”
  娄大姐也在哭,她指了指鸡圈旁边的死老鼠,“被人毒死的。”
  昨天半夜家里大黄直叫唤,娄姐夫觉得不对,还起来看了一次,可家里好好的也没进贼,娄姐夫也没嫌烦,还打开大门出来看了。
  当时大黄确实是冲着菜园叫,娄姐夫还挺意进菜园看了眼,也没看到人,骂了一声被栓着的大黄,就进屋睡了。
  哪里想到,竟然是有人来家里投毒!
  这要是什么别的原因死的,鸡想办法处理处理,也能吃,可这被毒死的鸡是万万不能吃的。
  娄奶奶都要心疼死了,可鸡死都死了,再哭也哭不回来,最后只能挖了个很深的坑,把鸡都埋了。
  也不能往外扔,怕被人捡了去吃掉,万一出了事算谁的。
  埋完鸡,娄奶奶和娄大姐就去周边邻居家里打听,问大家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可惜来投毒的人是半夜来的,那会也没谁在外头转悠,现在也没热到要在外纳凉的时候,竟是没有一个人看到。
  关键是,周边的人家,就她们一家的鸡,被人蓄意投毒给药了。
  回家看着空空的鸡窝,娄大姐心里还是闷得慌,这些鸡蛋都养了快四个月了,有两只下蛋早,已经两天一个开始下起来。
  田妞和田宝姐弟俩也能每天一碗鸡蛋羹吃着,现在全没了。
  娄姐夫也坐在门坎上叹气,因为田妞和田宝还小,经常要放在院子里玩,怕大黄会伤着孩子,才给栓了起来,结果……唉!
  “别哭了,我明天去借点钱,再买点种蛋来。”娄姐夫看了眼娄大姐。
  娄大姐抹了抹眼泪,“我这里还有点钱。”
  她们分出来时,虽说是分了家,也给分了锅碗瓢盆这些,住的屋子也给分给了他们,但真没给她们半分钱,公婆一会说孩子生病吃药花钱,一会说生产队根本没分几个钱,反正她们是半分钱没拿到。
  娄大姐手里的钱,还是坐月子里娄燕妮塞给她的,还有娄燕妮去上大学走时留给她的,她没舍得花,都攒着了。
  但在娘家住了这大半年,其实也花销得差不多了。
  家里现在没钱啊,想分钱粮,还得等到秋上,婆家那边生产队分钱分粮才行。
  现在她们虽然是住在娘家这边,但是夫妻两个还是要回婆家那边上工的,这边的生产队可不会给她们分钱分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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