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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小凳子沿途必留标记,寻找月郎不难。就先不要惊动西川将军了。韩茂,你即刻去办。”
  “是!”
  韩飞见母亲心意已定,只好道了平安,自己带着亲随打马而去,行至半途,听韩玉凑近问道:“主子,还去那边不去?”
  “……”韩飞松了缰绳,犹豫许久:“见见那个“傻王”,与我并无坏处。谈的来,可给自己留条后路;谈不来,我就怂恿她在青麒为乱,造出进兵的口实,给英王献份大礼。”
  “主子妙策。”韩玉赞道:“不过老家主委您大营军务,不好耽搁。”
  “符姨肯定以为我们从赤凤那边走。如今直通天堑,就把时间省下来了。”韩飞重又扬鞭:“联络那边,就在白云飞渡一晤。”
  “是!”
  ……
  西川官道上,小凳子牵着缰绳,跟在韩越身后劝道:“少爷,咱还是赶紧回家吧?”
  “不叫你来,你非跟着。”韩越瞪了他一眼:“跟着又只会拖后腿。”
  “主君为您担惊受怕,万一又犯心疾……”
  “我在信里写的明白:绝不惹是生非,只来看个热闹。爹爹有何不放心的?”韩越敲敲马上挂着的银锤,又甩甩自己肋下的宝剑:“凌讶就会点三脚猫功夫,一个人都能行走天下;我不比他强多了?”
  强什么强啊?人家知道临渊不可轻入,您还一门心思想往里钻……小凳子直是唉声叹气,见韩越不理,转转眼睛又改了说辞:“说不定这会儿赐婚的圣旨都到家里了。您不接不理,英王一定伤心……”
  “我倒要瞧瞧她会怎样伤心……”韩越鼓唇一笑。
  “呃……”这要是自家兄弟,小凳子都想伸拳锤他,如今只能在心里偷着比划比划:“少爷,您要是想掂掂自己在英王心里的分量,另辟蹊径才好。偷师凌大官人,这……这没意思嘛!”
  “谁学凌讶了。”韩越拉下脸来:“你再胡说八道,就给我滚。”
  “……”小凳子腹诽万端,却也只得默默跟从。
  主仆走了一阵,远远望见一间茶铺,韩越觉得口渴,便拴马在外,进门就要“云顶峰尖”,听的小伙计一呆:“您……您要什么?”
  铺子里坐了不少客人,纷纷转头来看。
  “这里只有青茶。”一道冷沉却很悦耳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个穿青色儒衣的女子,年在四旬上下,容貌十分雅丽。
  “青茶……就好。”韩越得她提醒明白过来,自忖荒唐,便颔首致谢。
  那人只淡淡一笑。
  穷乡僻壤竟有人知道云顶峰尖……小凳子下意识偷瞄了女子几眼。
  韩越扫过小铺,见各处已无空位,唯靠窗处坐了一个独身男子,就踱到了他对面:“可否?”
  “请便。”男子身往后挪,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小凳子紧挨着韩越坐下,只觉他频频闪目看那男子:着黑色长袍,戴半截蒙巾,高挽发缵,横别木簪,鬓边零星染白,看来已不年轻。
  男子很快抬起了头,眸光犀利直如雪刃:“阁下有事?”
  “啊……”韩越也知自己失礼,拱手致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您?一时没想起来。”
  男子盯了他一眼,戒备的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
  “噢!”韩越被小凳子拉扯了好几下,也就低头喝茶,暗想:这副眉眼越看越觉熟悉,到底像谁呢?搜肠刮肚半日,忍不住开口又问:“贵姓?”
  男子皱了皱眉:“萍水相逢,不便相告。”
  “那……请问妻家贵姓?”韩越度他年纪,必是早有生养。
  男子大约还未遇到过如此不识趣的人,僵了一下,反问回来:“官人贵姓?”
  “我……”韩越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被小凳子在桌下猛地一拽:出门在外您可谨慎一些。
  男子似料到他不肯说,又问:“那妻家贵姓?”
  怎么能问没束发的小郎这个?小凳子只怕自家少爷脾气上来就要不管不顾的反唇相讥,使劲儿按住了他。哪知韩越只是支吾了一声:“嗯,那个……”
  “呵……”左旁邻桌忽然传出一声嗤笑。
  韩越俊目一瞥,见是方才说“只有青茶”的女子。她一人独坐,面前却摆着三只小杯,并一细嘴高壶,品样皆与铺中不同。她斟满两只小杯,推送过来:“旧年的云顶峰针,惜无梅花上雪来烹。差着一层,请随便尝尝。”
  “……”韩越愣住。
  “无功不敢受禄。”男子连看也不多看一眼:“娘子还是自用吧。”
  “在下行走江湖,每遇武功高强而别妻独身的郎君,都请一杯。”女子笑道:“漂泊日久,可思故人?茶空、酒尽,不如归家。”
  “这样说来,老朽也可叨扰一杯了?”
  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响起。韩越转脸一看,桌旁又坐下个老头,满脸堆褶,颏下无须,一只手抓着个铁算盘,眼睛里闪着狡黠精光。也不管旁人同意与否,端茶就饮,连尽两盏,“啧啧”称赞:“云顶峰尖难求,峰针也是极品。娘子是个讲究人啊,还往里面添了春风醉……”
  女子霎时一僵。
  春风醉……这名字哪里听过?韩越琢磨未久,恍然而悟:侍子大挑验贞时喝下的那碗御赐羹汤,曾叫我绮梦联翩。后来打听,里面就添了这样东西。
  春风醉……一听就是□□,幸亏少爷没喝。小凳子差点就要合掌念阿弥陀佛了,看着老头又觉奇怪:他怎么还没醉倒呢?
  “忆旧事,念旧情,无限悲喜。两位真不试试么?”老头先把茶喝个精光,再来让人,可叫韩越哭笑不得。
  男子只做旁观,不发一言。
  “这么说是都让给我了?多谢,多谢。”老头舔舔嘴唇,使手一招,女子桌上茶壶茶杯径自飞到面前:“好茶,好茶,该当痛饮。”
  “老人家,慢些着,小心呛窒。”女子幽幽言道。
  “牛嚼牡丹,娘子看不过眼了?”老头笑的无赖,居然拎壶对嘴儿灌下:“前尘如梦,醉在其中,这方不辜负一番心意。”
  韩越越瞧这老头越觉有趣儿,禁不住抱拳问道:“敢问前辈……”
  “我姓谭!”老头摆了摆手:“不用多作介绍,你姓韩,我知道。”
  “啊?”韩越就是一呆,旁边小凳子已被唬白了脸。
  老头一指那黑袍男子:“他姓沈。”
  男子陡然变色。
  老头又指那青衣女子:“她说姓萧,不过是假的。”
  女子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来,也已愣住。
  正在此时,忽听得茶铺门口脚步纷沓,小伙计急忙迎了上去:“娘子们稍待,客已满座。”
  “不为品茶,是来寻人。”声音简短有力,直透耳鼓。
  母亲?韩越一惊,见小凳子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少爷,少爷,你看……”
  韩越偷偷回头,正对上韩宜怒火熊然的目光,心胆也是一颤。
  “小朋友,要帮忙吗?”老头眨了一下眼睛。
  “不麻烦了……”韩越只觉被母亲盯着的后背火烧火燎,不敢再磨蹭下去,起身行礼:“幸会诸位!在下……”还想再说点什么,忽听韩宜重重一哼,小凳子在旁连连推搡自己。
  “先告辞了!”
  也没人理他。
  韩越匆匆而出,跟着母亲走到路旁树下:“您怎么找着我的?”
  “你以为自己是三头六臂会七十二变的孙猴子吗?”韩宜嗤道:“孙猴子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儿子只是想学学“如来佛”的这样本事。”韩越瞅了一眼身后只顾心虚低头的小凳子:“莫非是收买了一个小细作?”
  韩宜指着韩越朝自己亲卫们叹道:“你们听听,我找儿子还得靠收买细作。不把他抓紧嫁出去,再过两年,连这招也不管用了呢。”
  韩茂笑道:“人家母父多有为养了纨绔着急的,侯主却是为少爷太过本事而焦虑,这在六国也是头一份了。”
  “茂姨,你又取笑我……”韩越嗔道。
  亲卫们皆笑了起来:“少爷才干非凡,我等恭喜侯主。”
  韩宜忧心几日,今见儿子无恙,才算松了口气,严声训斥几句,也就罢了,又问:“才在里面你是同谁说话?”
  “正想结识呢……”可惜您就到了。韩越有些遗憾:“一位姓谭,一位姓萧,一位姓沈……沈……”忽而灵光一现,扶额大叫:“哎呀,我想起来他像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这三人是谁大家都猜出来了,先让他们露一面吧。下章可以开虐了,真是迫不及待了啊。哈哈哈!
 
 
第561章 枯藤岭
  白云飞渡
  烟波浩渺,峰峦叠嶂,半坡之上,有一青石小屋藏匿林间,前布疑阵,后排诡道,四周布满隐哨。一个蒙着头脸的灰衣人三纵两跳,在山林中折了几个来回,忽就消失不见了。高踞壁间的猎鹰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正无聊的磨着一对利爪,猛然间却凶光一闪,振翅而起,急往下冲,攫起一只刚刚探出头来张望的兔子。
  “殿下,消息来了。”
  小屋门一开,灰衣人跪地上禀,却见她年轻的主子-青麒前太女遗腹、慧王青峦仍盯着长桌上的沙盘在看,半点惊喜之色也无。
  “她几时到?”
  “三日后晚间。”灰衣人顾不得喘上口气:“和殿下所料一点不差。韩飞是乔装改扮,欲直出兀岭,身边带的人也不多。”
  青峦从荷包里拈出一颗梅豆,丢入口中慢慢嚼着:“江水到什么位置了?”
  旁边侍立一中年女子,眉目十分精干:“今年水势似乎不足。”
  “与春时紫胤于琅郡泄洪有关。”青峦那两道秀眉微蹙即开:“不妨。等韩飞过江之后,将渡桥陷沉。滕姨告我,再有几日必起大风,则东岸船只不敢涉江,西岸军资皆在交割之中,更无可虑。”
  “殿下……”心腹女子名赵枚,低声问道:“韩飞今来,不知是受其母之命,还是自行其事?”
  “你是想问她有何后招?”青峦摆手,令灰衣人起身。
  “韩宜、韩飞母女皆世之名将,殿下不可掉以轻心啊?”
  “已然四面楚歌尚趾高气扬、浑噩无知……名将?”青峦又拈出一颗梅豆细细品尝:“你们说韩宜现在哪里?”
  赵枚和灰衣人对望了一眼:“该在回去紫胤合江大营的路上。”
  “哪条路上?”
  “这……”两人皱眉思索。
  青峦执起一根凤头簪子指着兀岭:“必是此路无疑。若从赤凤行进,她就不需隐形匿踪了。”
  “她要干什么?”灰衣人疑惑不已:“抄近道,还是……”
  “或者为赴我约,或者想探天堑,都是要给自己找条后路。”青峦盯着沙盘:“无论目的为何,她与西川将军邱韶轻易不会联络。”
  赵枚见她唇旁露出一抹诡笑,心有忧虑:“老大人请您慎重行事,不可涉险……”
  青峦似没听见一般,拿着簪子在沙盘上一路划过,最后停在“枯藤岭”上:“好地方!立刻布置下去,给那边也通个信息……”
  赵枚听她连下几令,心头猝跳难安:“殿下,您这么安排,会使我处玄甲军合江大营并西川军马夹击之下。”
  “从枯藤岭西出一路可抵合江大营,韩宜不会不走。”青峦捻着一颗梅豆沉吟:“邱韶虽在东峰隘口驻有军马,可人数不多,把她调开就是。”
  “那怎么可能调开?”
  “有人放出了临渊显世的谣言,什么归元秘钥,什么珂兰宝藏,引得六国瞩目,无数‘奇人异士’跃跃欲试。”青峦难得一笑:“赤凤方向有大军屯驻,这些人就都绕道西川……邱韶现今是如临大敌。哪里有风吹草动就得往哪里派兵。”
  “殿下……”赵枚交握两手,只觉掌心满满是汗:“奴才还是以为太险……”
  青峦把梅豆丢入口中,嚼的蹦蹦作响:“险中……才能求生。”
  “可在时间上您把握不了!”
  “我把握不了?现放着神机堂是做什么用的!咱们的盟友又是做什么用的!”青峦脸色一沉:“自今日起,韩宜母女行踪并上京、西川、合江大营动向都要派人详探。”
  ……
  韩越自以为遇到母亲会被押遣回家,尚在苦思中途偷跑之策,不想韩宜只是命小凳子回府报信,却将他带在身旁,一路翻山涉水穿兀岭而往合江大营。
  “母亲为何亲自做这些事?和邱韶要一份来不就得了。”韩越见韩宜每走一处,就拿出舆图比对,将其上勘误一一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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