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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岳向欣点头应允:“姬四公,尔状告英王抢婿杀人,且将实情讲来。”
  “大人容禀。”姬四公磕下一个头去:“……我婿冯氏出门请医,惊慌归来,言路遇英王,被瞧见了容貌……之后,药铺掌柜出诊,说起我女病情,推算与婿八字不合,互有妨碍。其时大祭司正在洛川,掌柜的建议我送冯氏入天圣阁沐浴神光,脱灾消罪。我依其言,令婿往拜神明,谁知半路,冯氏竟被英王抢走,再未回来。”
  岳向欣闻此将他打断:“冯氏被英王抢走,是尔亲见?”
  “呃……不是。”
  “有人为证?”
  姬四公摇了摇头:“没有!不过……”
  “那只能说他是失踪!”岳向欣压了一句。
  “……”姬四公瘪了瘪嘴。
  “冯氏失踪是在拜神之前,还是之后?”
  “小民不知。”
  “来人!”岳向欣一拍堂木:“碧落大祭司现居上京,奉圣旨相请,来衙作证。”
  “嗯?”和王见外面百姓交头接耳,自己也听得糊涂:请大祭司来证明什么?难道是证明冯晚拜过天神,浴过圣光,不仅没有消灾,之后还惹出了大祸?
  陈琅生了警惕,自人群之中望向恭王,见她一脸镇静的正问姬四公:“你刚才说不过……不过什么?”
  “小民初时并不知女婿被人劫走,不见他归家,还发动四邻寻找。谁知第二日就有女子上门。”姬四公清了清嗓子:“言冯氏已侍英王,强逼我女写书休夫。”
  “你们写了?”和王显出好奇之色。
  “怎敢不写!”姬四公抹起了眼泪:“二香追着去问姐夫下落,才出小巷也没了踪影。我去英王驻地索要女儿、女婿,反被威胁不许告状。”
  水月仙早知他会这样解释休书一事,暗自嗤笑。
  岳向欣问道:“逼写休书可有证据?”
  “左邻右舍都是见证,可惜……可怜她们因此遭了杀身之祸……”姬四公呜呜哭了起来,惹得围观百姓一片欷歔。李慕隐身其中,一眼瞥见不远处贺兰清涟正厌恶转头,知是因姬四公胡搅蛮缠生了气恼。
  岳向欣皱眉喝道:“案未宣判,不可臆想!你的左邻右舍因何而亡,尚待查证。”
  “是!”姬四公擦了擦鼻涕:“至于物证,该在英王手中。”
  “岳大人才说不许臆想。”大学士苏勉冷笑一声:“尔怎知是英王派人逼写休书?难道不会是别人看上冯氏,假用英王之名行不轨之事吗?”
  “也对啊……”百姓们听得云山雾罩,一会儿觉得这边有理,一会儿觉得那边也不是没理。
  “小民不敢臆想。”姬大香往上叩头:“因确知夫郎冯氏现在英王府中。”
  “哦?”刑部尚书张淮昌立刻就问:“你就这么肯定?”
  “前些日子,英府遣出数名仆从,其中就有正寝大侍。”姬四公抢着答道:“我亲自问过,他说冯氏正在英王身边得宠。”
  果然无孔不入!苏勉“哼”了一声,听岳向欣命带人证。
  一个青衣小郎匍匐跪地,高声言道:“小人菘蓝,是由内务府选入英府当差,能证冯晚就在英王正寝,日夜贴身服侍,已将晋位公子。”
  “哗!”百姓们议论之声轰然而起。陈琅暗朝恭王点了点头,对由连翘推荐的这个人证颇是满意。
  堂中,苏勉怒喝一声:“菘蓝是吧?你先说说是因何故被英府遣出?”
  “这与本案有何关系?”张淮昌挑眉问道。
  “他一个被逐奴才,所言所讲也能为证么?”苏勉对此等辜恩背主之徒极是不屑:“就不会包藏祸心,来此蓄意抹黑?”
  “苏大人息怒。”张淮昌笑道:“此人只说认识冯氏,非指英王抢人害命。”
  “行了。”端王低喝一声:“你们吵吵什么?还嫌这里不够乱吗?”
  恭王眼珠一转,出言问道:“天下姓冯之人甚多,怎能确定菘蓝口中冯晚就是姬家之婿冯氏呢?”
  姬大香等的便是这一句:“回大人的话,我夫郎天生卷发,与别人不同。”
  “冯晚就是卷发。”菘蓝眼中冒光。
  水月仙情知他们有备而来,但仍予驳斥:“卷发,六国之中也非仅一人。除非另有人证,否则……”
  “大人。”姬四公胸有成竹的答道:“青麒洛川给我女治病的药铺掌柜就是人证。”
  “她现在哪里啊?”和王懒懒问道:“上不了堂,可做不了证!”
  “无需王驾费心,本使已将她带过来了。”堂下忽然有人应声,正是青麒使节,她身后还跟着一人,上堂便跪:“洛川令已传书给大胤刑部,因任家大院火焚一案与英亲王有所牵扯,故将人证遣来。她可当面辨认冯晚是否姬婿。”
  苏勉与水月仙对视一眼,皆不再言。和王、恭王并张淮昌却都在心中一笑。
  堂外,李慕见清涟不住摇头,暗自也吐出一口浊气:紫云瞳被算计的可真够彻底。也不知大麒是谁在督管此事?我那母皇父后,还是……她……
  岳向欣脸上并无多余表情,与姬四公核准了供词之后,继续审案:“传被告到堂。”
  百姓们闻言一阵骚动,却见出面之人并非英王,而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气韵沉稳,眉眼精干。
  “这是英府蓝大总管……”有人悄悄言道。
  “我王为国披肝沥胆,宵衣旰食,正担重任,现不在京中,特嘱在下替为应讼。”蓝月忆在堂上跪倒:“拜见大人。”
  她这一为紫云瞳诉苦,果然得来了百姓们的同情,清涟大声叹道:“英王在外征战,伤不下马;回朝参政,也是日理万机。竟然还要对付各种栽赃陷害,唉!”
  李慕愕然,却见围观小郎中附和者甚众,又觉好笑:虽然此话说的直白了一些,成效还是不错……
  蓝月忆并未否认冯晚在英府等事,对任家大院火焚一案却不屑答辩,只言:“冯氏非英王抢夺入府,而为他人所赠。”
  “何人所赠?”岳向欣问的不动声色。
  “安城,凌氏!”蓝月忆轻轻吐出四字,就见端王在上“嘶嘶”作响的倒吸了几口凉气。
  事出意外,陈琅也是一愣,朝恭王看去,见她亦轻蹙眉头。
  “凌氏?”岳向欣朗声问道:“尔讲清楚。”
  “我王初见冯氏,他非姬家之婿,而是……”蓝月忆说的很是轻松:“凌家之人。”
  “放屁!”姬四公骤然跳起,破口大骂:“哪儿来个姓凌姓安的给英王当哈巴,摇尾巴,赚吆喝,就不怕天雷轰么!”
  “住口!”岳向欣猛地一拍堂木:“圣王法下,孰敢咆哮公堂!”
  “威武!”两旁衙役震仗齐喊,声震九霄。
  姬四公吓得一激灵,忙又跪下磕头:“小民……小民一时按捺不住……”又指蓝月忆:“大人,求大人给小民做主。她都是胡说啊!”
  蓝月忆不慌不忙:“是否胡说?请大人传人证上堂。”
  “哦,也有人证?”和王闻言又笑:“难道凌城主也来了?”
  蓝月忆丝毫不理她嘲讽:“冯氏是如何到我王身边的,可听他自己言说。小人并请礼部典仪司正卿贺兰桑大人为其作证。”
  恭王见贺兰桑刚传就已经到堂,撇嘴暗嗤:装样子等一会儿都不会,呵呵……这草包的话也能作证?本王今日非叫你把颜面丢尽……不止你的,还有明光殿那位的,更有……龙座上那一位的!又见陈琅似含忧虑,便回她一个且放宽心的眼神。
  正在此时,人群分开一路,原来是碧落大祭司法驾光临。端王等皆降座相迎。
  长垂面纱之下,顾崇依次打量了三王四臣一遍,淡淡言道:“请我来作何证?”
  “暂请大祭司安坐。”岳向欣行礼已毕,仍居主审之位,平息内外喧哗,再拍惊堂之木:“传,冯氏!”
  作者有话要说:
  人证到齐了。
 
 
第575章 会审-2
  将出候审小室,寒冬最后叫住冯晚:“你以前保证过什么,想必都还记得清楚!”
  冯晚面无表情的从他跟前走过,一眼也没再看,一字也没再留,仿若清风徐徐而去,纤尘未惹。寒冬骤觉心跳加快,追了两步又道:“天日昭昭,圣命煌煌,你休当儿戏!”
  “呵……”冯晚似乎轻笑了一声。
  “你听见没有!”
  寒冬被武卫军叉枪拦住,眼瞅着冯晚跨过门槛,转上夹道。风吹得他卷发摇乱,青衫飘摆,他微微整理了一下,抬头看天。阴云万里,远不似之前晴朗,大约又快下雪了吧。
  “喂,快瞧啊,这就是那个小女婿!”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百姓们争先恐后看来:“漂亮,真漂亮!难怪英王喜欢。”
  陈琅随着人群涌动也往前挤了几下。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冯晚,那身量、那容貌、那神情……全然陌生,却又处处熟悉。忽然间她觉得很不舒服,气促血涌,内息僵涩,不禁使手悄悄按上了心口:小羊羔儿,今年已经十七了……
  老天奶奶不长眼睛!这小贱.人怎么没死,还活的越发滋润了……姬四公黑着一张脸,死死盯着冯晚:又高了一截,又美了十分,又长了数不清层数的狐媚劲儿!以前笑的时候那酒窝骚气,现在不笑了眼睛更加勾人,一背柔软发卷怎么看怎么像露出来的狐狸尾巴。
  “小晚……”姬大香乍见冯晚已然痴住,忽被父亲恨恨捅来了一拐肘。
  你有点出息行不?为个妖精似的东西,之前险些连命都搭上了,现在又惹出这样一桩天大的官司,怎么还不长记性?我姬家前世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被他缠上,闹得家徒四壁,鸡犬不宁。姬四公强忍着想啐冯晚的冲动,把脸扭到了一边。
  冯晚嫌恶的瞧了他们一眼,跪在了大堂正中:“拜见大人!”
  “报上名姓。”
  岳向欣才问了一句,就听菘蓝、药铺掌柜和贺兰桑抢着指认。
  “他就是英王贴身大侍冯晚。”
  “他就是姬家小婿冯晚。”
  “他就是会见东藩王相时来锦绣堂侍宴的美人,英王叫他……”
  “咳……”蓝月忆及时瞪来一眼,把个爱称“晚晚”两字堵在了贺兰桑喉里。
  百姓们瞬间哄乱不堪:“果然是一个人啊!”又纷纷猜测:“侍宴是怎么回事?”
  岳向欣眉头紧皱,连拍数下惊堂木才将内外异声都压了下去:“冯晚,你是否曾为姬家之婿?现为英王大侍?”
  “是!”冯晚虽然应声,并没抬头。
  顾崇在白纱之内打量着他,暗道:小卷毛和之前大不一样了呢!被揪来公堂问私密事,受人评头论足,竟然不哭,不慌,不害怕!莫非是知道这案子十拿九稳能赢,只当为紫卿来走个过场?
  “那你说说,自己是怎么从姬家之婿变成英王大侍的?”随着岳向欣话音一落,堂里堂外无数目光刷的落在了冯晚身上。
  冯晚深吸了口气:“保和堂掌柜带了几位大夫上门为姬大香诊病,说我八字与她相冲,不能守在身边。她父女遂把我赶出了家门,让去天圣阁大祭司驾前消灾赎罪。”
  这一段和姬四公所出供状及水月仙所教答词完全相合,两人都暗自点头。突然间,一个极度清冷毫无起伏的声音在堂中响起:“我见过你……”
  大祭司?陈琅眸光一寒,盯住了那个蒙头遮脚肌肤容貌都一丝不露的男子。冯晚也觉意外,不禁抬头看来一眼。
  “你一头卷发,与众不同。”顾崇幽幽言道:“其时来问前程,天神命你掣签。”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冯晚喃喃重复了两遍。
  “神意指你:另有机缘。”
  水月仙和蓝月忆对视一眼,各自放下了一半的心:大祭司何等身份,一言九鼎。这会儿就认出了冯晚,等说到鸣凤宫大宴之时,更能确定他是冒名凌笑之夫。再与贺兰桑互为印证,赢下这场官司不在话下。
  果然,冯晚接下来便说到:“我刚离开神龛,转身就遇上了机缘。”
  “什么机缘?”岳向欣沉声问道。
  “那日,安城凌城主携夫郎、兄弟也来祈福,和我对面撞上。”冯晚言道:“因我卷发与他们一位亲戚似有渊源,便交谈了几句。”
  嗯?陈琅听到此处,忽就想起自己从神机堂买回的两个消息,其一是‘欲寻冯晚,可问凌讶’;其二是‘蓝眼之人现身安城’。现又听见什么‘亲戚、渊源’等语,似乎其中大有牵连。
  “当时,我无家可归,更无处可去,见他们衣饰不凡,颇有身份,便……”冯晚顿了一顿,又平静的说了下去:“便假说和他们那位亲戚是有关系,乞求救助。”
  咦?蓝月忆眉头微蹙:这可和预备好的话大是不同了。若不先透出凌笑对冯晚有些暧昧,待会儿说带他出席鸣凤宫大宴,就会显得牵强。
  水月仙也是想到此节,立刻问道:“你是怎么乞求凌城主救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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