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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听她着重念到凌城主三字,冯晚眼皮轻颤了一下,转而却道:“我看凌少爷面善,求的是他!至于怎么求的……当然是怎么显得可怜,怎么能打动人,就怎么求了。”
  “公堂之上不许支吾。”岳向欣喝道:“你详细说来。”
  “我说来自赤凤徽州,父母双亡,投亲未遇,现孑然一身……博凌少爷同情当了他一个小侍。”
  恭王起了疑惑:“你没说自己是姬家之婿么?”
  “没有!”冯晚答的很快。
  姬四公闻听自己父女竟被他排除在外,恼的张口就骂:“小贱.人!”
  “有妻不言,是何道理?”和王嗓门洪亮,盖住了姬四公的低骂:“违了礼教闺诫,该受何等惩罚……冯氏,你不懂吗?”
  冯晚的声音极是寡淡:“姬四公父女赶我走时,说了狠话。我自认已是被出之婿。”
  “若有休书,此事另当别论。”张淮昌把话接了过去:“你可上交物证。”
  冯晚抿了抿唇:“没有物证。”
  “没有?”张淮昌嗤道:“那你所言所行便与礼法不合,该当……”
  “咳,张大人,现在问的是英王抢婿,你先不要扯题太远吧?”苏勉虽也觉得哪里不对,可冯晚说辞并无不利英王之处,便接着问道:“当了凌少爷小侍,然后呢?”
  “凌少爷一家当时借住在大胤使团驻地。”冯晚虽受了张淮昌威胁,并未显出惊怕之色:“他与英王的几位内眷时有往来,我随侍左右,听他们说起,英王……待夫侍甚好。”
  姬大香听得这一句,顿生嫉恨,跪爬两步禀道:“大人,冯氏受英亲王府胁迫,不敢说出被抢实情,请您明察啊!”
  姬四公醒过闷来,也收起怒色,改了哭腔:“小晚啊,你在英府受了什么样的苦?不会笑,也不会哭了,还说这些和我们生分的话!你看堂上供着圣旨,又有这么多大人肯为你做主……你不要怕,有什么就说出来。好吧?孩子!”
  “嗬……”冯晚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我现在说的全是实话。”
  “冯氏,你说的是否属实,也需人证明。”张淮昌瞥了一眼蓝月忆:“否则,英府难脱教纵伪证之嫌。”
  蓝月忆暗中捏了捏手指,回头盯紧冯晚:“你不是说过:曾随凌城主在洛川赴鸣凤宫大宴,见过青麒圣后、雪璃元寿宫主及诸位贵客么?”
  “啊……哦……我说怎么觉得这小郎格外眼熟呢!”贺兰桑就是被请来作证的,看蓝月忆两束寒光又扫过自己,忙不迭拍腿大叫:“本官时为大胤使团府副钦使,确实在鸣凤宫大宴上看见过他。”
  陈琅闻言一震,又向前挤了几步。
  “贺兰大人您确定?”恭王似笑非笑:“冯晚出席皇宫大宴,以何身份啊?”
  “凌城主是携夫而来……”贺兰桑话到口边,多了个心眼,笑着反问回去:“王驾您说,他是以何身份啊?”
  大堂之外百姓爆出阵阵惊呼:“怎么回事!凌城主携夫,难道携的冯氏?”
  “凌城主不是已经有夫了么?”
  “这么说,冯氏又被凌城主看上了?”
  外面越乱,水月仙越是镇静,刚摸上茶盏要喝一口,忽听冯晚高声禀道:“贺兰副钦使一定认错人了。小人不过凌少爷身边一侍童,并无资格参加皇宫大宴。”
  茶盏没端起来就又重重落下,发出一声颤响。蓝月忆倏然转身,苏勉心提上嗓,寒冬方拿了御赐金牌站到了堂下,闻言瞬间眸中怒火暴燃三丈。唯有岳向欣还算镇定,一拍堂木喝道:“冯晚!你……再禀一遍。”
  冯晚朝蓝月忆淡淡一笑:“菘蓝他们一向看不起小人,所以小人时常吹嘘一番,说在洛川怎样怎样,不想……大总管竟信以为真了。”
  “你……”蓝月忆满脸怒色。
  冯晚又平静的转向了贺兰桑:“副钦使看小人眼熟,是因在英府锦绣堂见过。”
  “你一头卷发,大异常人……”贺兰桑见他矢口否认,已然坐不住了:“本官岂会认错?”
  冯晚又露出淡淡笑容:“您在鸣凤宫大宴上所见凌城主之夫,难道是一头卷发?”
  “啊?”贺兰桑一愣。
  “赴宴之时,楚先生束着编花盘龙髻,戴着紫金双翅冠,是我在凌少爷指教之下亲手梳整的。”冯晚想起当时情景:凌讶一边给自己拢头,一边抱怨怎么全是发卷,不能全塞到冠下,就在颊下留了几缕,拿半截蒙纱遮挡。除了面见李后之时露出过真容,被好奇问过。其它时候自己都是规规矩矩,并没有除英王内眷之外的人知道他不是楚添。
  蓝月忆、水月仙并寒冬都是轰然一震:千谋万策,竟然漏掉了这个细节……贺兰桑更是张口结舌,听冯晚又问自己:“楚先生该戴着蒙纱吧?钦使怎能见到他的容貌?”
  “我……我……”贺兰桑辩解不能,只得干揉眼睛。
  和王见张淮昌茫然看来,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这个冯晚到底是哪一头的?既与姬家撇开关系,又不肯为英王作证。真是奇哉怪哉!
  听堂外议论声起,恭王便知百姓们也全听糊涂了。自己掂量了几个来回,还是决定暂不开口,目光寻到陈琅,见她眉头紧锁,似在极力思索着什么。
  苏勉最先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盯了冯晚一眼,冷冷笑道:“贺兰大人自然不敢对凌城主妻夫不敬。然,碧落大祭司彼时也在宴中!”
  冯晚一凛,想要分辨:“楚先生戴着……”
  “蒙纱不过半幅。”苏勉提高声音将他打断:“青麒圣后驾前除了大祭司外没有男子能全然遮掩容貌,此六国咸知。你的眉眼,贺兰大人或许认错,大祭司可是印象深刻。不过相隔几日,再见一面,不会辨不出来吧!”
  “……”冯晚的脸色终于起了变化,他眸光闪向座旁,就见大祭司头顶白纱簌簌抖动了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
  自觉停的地方不太好。。。。争取明日还能更新。
 
 
第576章 会审-3
  人群之中,不止清涟神色紧张,李慕的手心都已攥出汗来。他极力回想着鸣凤宫大宴间隙陪李后召见凌讶和冯晚的情景。李后出自凌藏谷,认识谷中各色奇人异士,见冯晚卷发还曾询问过什么。随后紫云瞳娶亲,坐在喜堂上的还是这一对假冒的凌城主妻夫,可到了葛千华遇刺之夜,李后为找儿子登门问罪,再见到的就是真正的凌笑和楚添了。当时……李慕无意识的在袍襟上擦了把汗:当时李后并未揭穿!许因形势紧张,许因他和凌家是故交,许因青麒不想得罪安城,总之,李后再未提及此事。那今日会不会带来什么证据命使节出示呢?
  李慕盯紧青麒来使,却见她只是一副等看好戏的模样,并无任何动作。
  是了,李后远在洛川,纵然操纵此案,也不会知道当堂蓝月忆会怎么说,更料不到冯晚会怎么说……李慕稳了稳神,已然想的通透:何况证蓝月忆而驳冯晚,便坐实了紫云瞳没有抢人害命,这与青麒毫无益处,反而公开卖了凌家。李后才不会这么傻,就是叫人带了证据来,现在也不会抛出。
  他挤到了清涟侧后,见他双手交握在胸前,眼一会儿睁一会儿闭,口里还在喃喃自语,细听不过三字颠来倒去:大祭司……大祭司……大祭司……
  他想让大祭司为谁作证呢?李慕的心也跳的快了起来:证冯晚之言,会使紫卿落入险地,开罪胤皇,也会使神山陷于麻烦。大祭司稍加权衡,绝不会如此行事。可是,证蓝月忆之言……李慕看着冯晚背影,深深叹了口气:你在堂上翻供作伪,不管动机如何,都不可能再有活路了……
  冯晚狠狠压下心头的惊惶,朝碧落大祭司叩首言道:“我得神示:另有机缘。本该虔诚向善,谁知因一己之私,隐藏了婚史,骗取凌少爷同情;复又信口开河,瞒哄英府总管……种种不法,至有今日之祸。现于大祭司驾前,再不敢一字欺天!凌城主与楚郎君恩爱绸缪,是对神仙眷属,她身边连元服之侍都没有,岂会携我冒正夫之名参加皇宫大宴?我听英王屡言:见凌城主而始知天下有情志如一者。今天朗日昭,神明在上,我胡言插足人家妻夫之间,负罪不浅,于心难安!”
  王主,若你在此,必不肯为了自己避祸而攀扯无辜之人。你襟怀坦荡,我不能给你抹黑。冯晚坚定想着:凌少爷恋慕着你,你不能回应却又脱不开暧昧,因而常怀歉意。我若诬陷凌氏,会使你更加对不住凌少爷。你心地良善,我不能让你为难。你说过安城是紧要所在,六国争先与交,大胤也不敢落后。家国大事你筹谋日久,我虽不懂,却不能给你添乱。还有……
  白纱之下,顾崇静静看着冯晚,看着他眼中泛起了一层朦胧水雾,转而又汇成了灿烂霞光。
  王主,我爱着你,深深爱着你,我这一辈子只会爱你。我的名字被迫与姬大香放在一起,是天意让我遇你太晚。可我不会让自己再与其她女人有丝毫牵扯,即便她是身份尊贵、性情不羁的凌城主,即便只是权宜之计,即便不会有人在乎!冯晚扬起了脖颈:我知道,除了王主,现在堂上的每一位大人都不会管我的死活,更不会管我的心、我的爱,我的名节。她们都是下棋的人,而我只是微不足道的棋子,可以随意使用,随意毁坏,随意丢弃,毫不珍惜。但我自己,不可以不珍惜!
  小卷毛啊小卷毛……顾崇暗自嗟叹:就拿凌笑当个挡箭牌,解紫云瞳燃眉之急,有何不可?之后你的去留,胤皇不会不问凌家的意思。他们远在安城,通封书信都要月余,此案便可无限期的拖延下去。时过境迁,百姓们又有了新鲜谈资,只会慢慢淡忘此事。等得合适之机,你改头换面重回紫云瞳身边,只要不求名分,相依相守并非难事。不过是多耗上几年,又有何不可?
  冯晚早已细细想过:池公子曾言此番连王主都成了受摆布之人,棋局两侧对杀激烈可见一斑。谁许我再回王主身边?胤皇如有此意,根本不会令我出堂为证。操纵姬大香父女的人若想放过,又何必处心积虑,步步经营!岳大人告诫‘天威不测’……我懂。水大人提醒‘圣心无从宽纵不法之行’……我也明白。临来之时,寒总管还嘱咐了‘圣意煌煌,不可儿戏视之’ ……呵,难道我还存什么幻想?此案,上扰九霄,下乱邦国,使谣言流布,惹民意沸腾,欲毁大胤之栋梁,几动社稷之根本……竟是因我一人!呵……何用她们一讲再讲?我……能为王主做任何事!
  此案是何走向,就等大祭司一句话了。岳向欣见顾崇长久不言,似在犹疑当中,禁不住问道:“您,认出他来了吗?”
  恭王唇旁嗤笑虽轻,眸中慑色却重:“岳大人不要催促,且请大祭司好生辨认,莫要也指错了人。”
  顾崇咬了咬唇,见中堂内外无人不紧盯自己,唯有冯晚垂下眼眸,似早已拿定了什么主意……小卷毛啊,只要我说鸣凤宫参宴之人是你,此案立结,可你也等不及紫云瞳相救了。本来,你戴冠束发,不怕被人举证,可你没有想到大祭司会清楚记得你的模样……你更加不会想到,大祭司却又是记得你的小狐狸……
  “大祭司?”端王也等的有些着急了。
  “啊……”顾崇先挺了挺已绷直许久的腰背,缓缓言道:“辨认许久,又请示了诸神:凌城主所携郎君曾于我驾下行礼……”
  内外雅雀无声,人人听得自己心跳急促。
  “并非冯氏!”
  “啊!”连苏勉在内,水月仙、蓝月忆并寒冬皆张口惊呼,却被淹没在堂外百姓轰然大作的议论声中。
  “就说不可能嘛!”
  “凌城主人家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使野路子男人假充正夫。”
  “小女婿乱吹牛皮,还有人信么?他要是去过青麒皇宫大宴,我都见过天宫的王父爷爷了。”
  寒冬只觉手足冰凉,若非在大庭广众之下,已将冯晚一掌劈死:枉王主信你、护你、宠你、爱你!我吃了什么迷魂药,竟还为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向圣上讨情……
  陈琅脸色阴晴不定,看看冯晚,又瞅瞅大祭司,对上恭王送来的笑容,径自蹙起了眉头。
  岳向欣借清嗓子缓了下神儿,继续问道:“冯氏,你既未随凌城主赴宴,便需另提人证。否则说自己是凌少爷小侍,本官不能采信。”
  水月仙、蓝月忆、苏勉快速交换了个眼色,都觉情况危急,已难于掌控,自己一方提不出个像样证据来,堂中却还有急着反证之人。
  “启禀大人。”菘蓝眼露凶光,直指冯晚:“他是跟随英王从洛川回来的,入府即当大侍,一直贴身伺候。叠被铺床,宿夜值守,王主不招侧君、公子侍寝时,都是他每晚睡在大床外的碧纱橱里。但凡王主的东西都是他收拾整理,衣裳他缝,夜食他做,我们这些内务府选进的大侍都不被准许侍候,只能在正寝内外喂鸽养花。”
  “呦!”百姓们听得咂舌:“英王可真宠爱这卷毛小美人啊!”
  “我离府之前,邀凤阁池公子的大侍和他说话都用敬称。”菘蓝气愤填膺:“我亲耳听冯氏说过:当公子算什么,他还惦着侍郎名位呢!”
  “哇!”百姓们惊呼不断:“小美人长了一颗往上爬的心呐!”
  岳向欣按着惊堂木的手都觉有些发僵:“蓝总管,冯氏在府已获英王赏赐名位了么?”
  蓝月忆不便回答内院之事,便由寒冬禀告:“除迎娶三位侧君并圣上出赐暗卫,我王只有元服公子一位侍宠。”
  “冯氏得宠于英王,府中尽人皆知。”菘蓝对着冯晚啐道:“说什么自己是凌少爷小侍,呵……鬼话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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