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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孙氏推了推他,手虽干瘦无力,仍不失威严。
  孙兰仕看着樊枫一步三回头,等听关门声响,才转回了眼眸。见孙氏手摸酒壶,便近前倒满两杯。
  “你官运亨通,老夫尚未恭喜?”孙氏递给她一杯。
  孙兰仕掂量了掂量这句话的分量,持杯一饮而尽:“仰仗舅父多年栽培,方能有所寸进。”
  “古语有云:既入青云路,岂无百鸟求!”孙氏问道:“想来糟糠之夫与你不相匹配了吧?”
  “舅父何出此言?”孙兰仕兀自撩袍入座:“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一定知道我与舅母大人多有不同。”
  孙氏默然不语,似在回思往事,半晌轻轻叹道:“是多不同……”
  孙兰仕皱了皱眉:“甥女立业图功,并非贪图荣华富贵,一来是想济世救民,二来是想给小枫一个美满归宿,好让您放心。”
  “我……真能放心吗?”孙氏幽幽言道,似在质疑,又似自问。
  孙兰仕挑了挑眉:“不知您还有何不放心处?告诉甥女,一定为您……”
  “神仙顶最近来人都是报喜不报忧。”孙氏摸着酒杯上细致的花纹:“她们现今已听命于你了吧?”
  孙兰仕强作镇静,不置可否:“您的病才好一些,切莫多饮。”
  “老夫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孙氏不容她打岔:“还有,短短两年你就从军前搬粮的罪属成了朝廷炙手可热的新晋……好本事啊!”
  孙兰仕笑了笑:“我以为舅父会高兴,难道不然?”
  孙氏眯了眯眼睛:“你母亲只想要一样,而你……却是一样都不想放过……”
  “这不是您教我的么?”孙兰仕自斟一杯,小口啜着:“凡事要给自己多留条退路!”
  “也包括算计小枫和小莫?”孙氏问的直截了当:“何不直接找我或励弟来求归元秘钥?”
  孙兰仕盯着他,缓缓弃了酒杯,桀骜一笑:“舅父听了什么闲话?真小看兰仕了!归元秘钥不过一件死物,我无意为它牺牲一辈子的幸福!更不想同母亲那样,为了别人的贪心,送掉自己的性命。”
  “那你想要什么?”孙氏问道。
  “我八岁时当着全家人的面儿就答过您这一问了。”孙兰仕笑道:“难道那会儿我就在算计小枫和小莫?”
  孙氏一怔,想起十五年前除夕之夜,自己不过应景一问,谁知年幼的甥女朗声回答:“我想要娶小枫弟弟!”他的宝贝儿子高兴的笑了,四岁的小莫尚不知娶为何意,只当表姐光要哥哥,不肯同自己玩儿了,“哇”的一声坐地大哭,孙兰仕过来胡撸胡撸他的头顶:“大年夜不许哭鼻子!我也娶你好了。”小莫刚学会了拉钩,伸出还挂着鼻涕的小指来。三个孩子两两一勾:“以后就永远在一起了。”大人们看着有趣儿,还曾笑话了半天。
  “童稚之言……”
  “初心未变……”孙兰仕端着酒杯敬到孙氏面前:“小莫的父亲不肯信我,您也不信么?”
  “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孙氏静静看她半晌:“不容你轻贱欺凌,让他受半点委屈……”
  “……”孙兰仕咬了咬唇,强绽一笑:“甥女方才只是情不自禁,并非对小枫……咳……舅父恕罪。”
  “两年前,我同你母亲说,你有了进士的功名才能求娶小枫。因为,我不能把儿子嫁给一个只会空说大话的女子。”孙氏不为所动,缓缓言道:“如今……你得拿来朝廷封诰作聘礼,我才会对这门亲事点头。因为,我更不能把儿子嫁给一个空许诺言的女子。”
  “……”孙兰仕扯了扯唇角,实在笑不出来了:“原来在您眼中,我就是这样的女子?”
  孙氏盯了她一眼:“神仙顶就算我给小枫的嫁妆了……至于归元秘钥……”
  孙兰仕的五指不由自主的攥了个死紧。
  “既然你对它没兴趣,那就由着励弟留给小莫吧。”孙氏按桌而起,重重的拍了两下她的肩膀,唤进小厮搀着自己出屋,临过门槛回头又道:“老夫风烛残年,说话也就油尽灯枯了,只怕等不到你孝期服满之日……寅客,可要抓紧时间啊……”
  “……”孙兰仕紧紧拧住了眉头:“舅父,小枫和我是两情相悦……”
  “若非如此……”孙氏叹息之声渐渐飘远。
  门被风吹得忽开忽阖,孙兰仕一动不动,脸色被烛火照的忽明忽暗。樊枫并没回来,小厮瑟缩在门口也不敢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心腹管事匆匆找来,附在孙兰仕耳边低语了几句:“大人,那边传来消息……”
  “嘶?”孙兰仕吃了一惊:“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出游中,更新缓慢,但有空会写哒。啵啵啵!
 
 
第606章 生死之辩
  天还未亮,孙兰仕被急召入宫,跪在麟德殿东暖阁向御案后一望,只见武德帝盯着自己的目光无比阴寒,心跳立时急遽起来。
  “圣上万安!”
  “你先于玄甲军信卒去见邱韶,言不见韩宜下落,令其协助寻找。”武德帝冷声问道:“可有此事?”
  “有!”孙兰仕脸显疑惑:日前回京已然奏闻,何故又问?
  “韩宜借路西川未在兵部报备,连代掌玄甲军的符珍都不知晓。”武德帝声音更冷:“你是从何处得来消息?”
  “臣由恭王暗中知会。”孙兰仕一点不敢迟疑。
  “紫云昂意欲何为?”
  “令臣‘偶’遇韩飞,伺机游说。”
  “游说什么?”武德帝现已静下心来,将之前未曾多想之处一一重询:“助她为乱社稷吗?”
  “不是!”孙兰仕心下一紧:“她让臣好言规劝韩飞,俯首阙下,谨慎为臣。”
  “哦?”
  梁铸在旁偷偷皱眉,不想这游说之词如此意外!
  “你对此是何看法?”武德帝自己不表态,只问孙兰仕。
  “臣以为……”孙兰仕眉棱略跳:“其心叵测!”
  “详细说来。”
  “是!”孙兰仕早已打好腹稿:“于韩飞将军眼中,臣与之‘偶’遇乃奉圣上之名,非遵恭王之意。韩宜母女行踪不报兵部,而圣上仍一清二楚,足见……防备之重。”
  嗬……都不需说话,已使人反感顿生!梁铸暗里摇头:恭王历练多年,谋算是愈发精道了。
  “臣母获罪是因违抗圣意,而臣获重用是因顺从圣心。”孙兰仕继续言道:“若以此现身说法,臣恐更惹韩飞将军鄙夷。越是苦口婆心,越会适得其反!”
  武德帝轻扯唇角,又问:“还有第三么?”
  “韩飞与其母不同,性情桀骜,喜怒无常,私下里的言谈举止也颇放肆。”孙兰仕言道:“之前其弟于侍子大挑之中未获荣封,便多牢骚。鄙薄臣之为人,想来更无顾忌。而恭王于外臣面前,时常与臣难堪,附和韩飞几句,先可使之存知己之感。一来二去,逐步拉拢,比之以名利财势相诱,更为高明。”
  武德帝不禁点了点头:“打动韩飞确乎不易。老六为此煞费苦心。”
  “臣受此令,初时只想与恭王一个敷衍,只说未曾找到韩飞罢了。”孙兰仕谨慎言道:“后来细想,却是不妥。”
  “哪里不妥?”
  “其一显臣无能,恐为恭王所轻。”孙兰仕蹙起眉头:“其二显臣多思,恐为恭王所疑。”
  梁铸本是弓身低头,闻言却略略抬眼,似想瞧一瞧这位“多思多能”的孙大人。
  “其实圣上命臣总督西路粮道,韩飞已有微词;而见她一面,该说什么……”孙兰仕的声音小了下来:“恭王却是左右不了。”
  “所以,你就打算去‘偶’遇韩飞了?”
  孙兰仕立刻叩头:“臣实不应自作主张!”
  武德帝一摆手:“先往下说。”
  “臣既转了心思,便着意查访,却一直未获韩宜母女行踪……”孙兰仕皱紧了眉头:“不得已只能求援邱韶将军。”
  “扯虎皮为旗,你照样干了!”
  “臣未敢明言,只借暗示……”孙兰仕抖了一下:“臣……臣不如此,邱将军岂肯相助?”
  武德帝冷哼了一声。
  孙兰仕头垂更低:“臣到这时,已属黔驴技穷了。幸得邱将军提点,言韩宜母女若回合江大营,必会经过枯藤岭。此后数日,臣就随西川守军等于山口。谁知……没有等到韩宜,却等来了符珍派去西川寻找主帅的信卒。”
  武德帝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梁铸见玉盏沏着浓茶就在旁边,想了想,没敢奉上。
  “臣问明情形,觉出异状。”孙兰仕继续禀奏:“韩宜隐匿行踪,瞒过邱将军和臣不足为奇,可误了回营之期,与符珍也不联络,这就令人费解。毕竟走西川一路较之绕道傅帅行营更近一些。臣与邱将军商议,又闻流言风起,更增不安。所以,急送八百里密报入京,并……回复恭王书信先呈御览。”
  武德帝沉吟未久,忽然便道:“邱韶已经掘出韩宜尸身,就在枯藤岭。”
  “啊?”孙兰仕“嚯”的抬头:“枯藤岭?”
  武德帝目光如炬,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表情变化。
  “怪道遍寻不获,原来……”孙兰仕似乎忘了是在御前,攥拳捶地,“嘿”了一声:“臣……着实无能……”
  “你觉得韩宜是被谁截杀?”武德帝稍做停顿,直接便问:“紫云昂?”
  孙兰仕惊愕张口,半晌未言。
  武德帝端起玉盏,吹开浮叶,轻抿了一口酽茶,只觉滋味甚苦:“回话!”
  孙兰仕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先低声奏问:“韩飞……也一并罹难了么?”
  “韩飞至今下落不明。”武德帝弃茶,眸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孙兰仕抿紧了唇,又思良久,谨慎言道:“臣以为……恭王可疑……”
  武德帝不动声色,挥手扫落御案上一封奏折:“你再看看这个!”
  “是!”孙兰仕往前探身,拾起奏折看不两行,竟然抖手丢落:“啊!这……”
  武德帝冷冷问道:“韩宜家小是谁所杀?紫云昂……仍只可疑?”
  孙兰仕冷汗如雨,挡了眼睛,一连拂扫几把。待反复看过密折,已然面无人色:“这……这怎么可能……”
  “啪!”武德帝怒拍御案:“事到如今,你还在和朕支吾!”
  “臣不敢!”孙兰仕匍匐在地,抖如筛糠:“臣……臣想不明白……”
  “哼!”武德帝冷笑数声:“紫云昂除去让你游说韩飞,还下过何令?”
  “没有了!”孙兰仕连着摇了摇头:“就连臣去密信告知韩宜失踪,她也不过回了四字:查明宜速!”
  梁铸偷眼窥向武德帝:看来恭王是拿孙大人当了障眼法,暗里另谋它事了。
  “你同朕说,紫云昂的替卫只听令于你……”武德帝看着孙兰仕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莫非此借刀杀人之令是你下的?”
  “啊……”孙兰仕惊惧太过,匍匐数步:“圣上明鉴……”
  武德帝只是盯着她,不发一言。
  孙兰仕似在极力思索:“恭王用替卫杀人,臣也不疑。只是她如何越过臣去给沈莫下令……其中尚有蹊跷!”
  “有何蹊跷?”
  孙兰仕显是也乱作一团,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沈莫是臣表弟,自幼一同长大,彼此相知甚深……”
  “什么彼此!”武德帝一嗤:“你是在自以为是!”
  “……”孙兰仕的舌头就似短了一截:“由沈莫替卫,是臣临时决定。暗部一应规矩,也是臣仓促所教。臣都没有告诉过他,恭王是幕后之人。”
  “你和沈莫的关系,紫云昂知道么?”
  “……不知!”孙兰仕顿了一下。
  武德帝立刻便觉察有异:“真的不知?”
  “……”孙兰仕艰难的摇了摇头:“不过红叶沟事后,她告诫过我,不要再和沈莫联系了。我……怕她要弃替卫,还曾苦口相劝……”
  武德帝想起丰宁猎场,孙兰仕见沈莫应战也曾方寸大乱之事,不由冷哼一声:“若朕是紫云昂,听了你这番苦口相劝,必杀替卫。”
  “……”孙兰仕眼圈骤红:“臣……”
  “沈莫之父仍在你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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