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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唉!冤家……真是冤家……清澄听见了自己心底深深的叹息。
  “阿图……”
  也不知过了多久,烛火燃尽,娇花睡着。武德帝调了个姿势,让心爱的男人偎依在胸前,拽了描龙绣凤的锦被将两人裹紧。身相贴,暖暖软软;情相熨,蜜蜜稠稠,只觉良宵无限美好。正朦胧阖眼,忽听得梁铸在外轻唤:“圣上?”
  武德帝先是不理,后觉清澄梦里不安,知他一向浅眠,怕有所惊动,方才低言:“告诉长僖宫,朕明晚再去。”
  “是。”梁铸忙又禀道:“有紧急军务!祁相和荣泰大人夜叩宫门!”
  武德帝不由皱眉,揽着清澄的手臂紧了又紧,终于还是松开。她小心翼翼的抽身起来,先为男人掖好被角,然后自己方穿龙袍:“传去懋章殿!”
  ……
  雪花一片一片在北风中飞舞着,遇着不言不动宛如雕像一般的祁左玉,便落在她头顶、眉峰、双肩上稍憩。荣泰却是来回疾走,呵气跺足,不时向宫门守卫催促一番。
  进了懋章殿东暖阁,两人跪倒请安,未等武德帝吩咐“平身”,荣泰便急急上奏:“圣上,英亲王使暗卫持令于襄州姣水南岸擅杀恪靖侯韩宜家小,襄、寿二州郡守、都尉联名报至兵部,恭请圣裁!”
  “什么?”武德帝持杯正饮,闻言一惊,玉杯骤然脱手。
  梁铸手疾眼快,屈膝向前,拿袍襟兜了个正着,免了那只先帝所赐圣物粉身碎骨的厄运。
  “寿宁侯从贵金的奏报及弹劾英王表章已至中书省,并密折一封,恭呈御览。”祁左玉皱着眉头将数份文书交于梁铸。
  “韩宜家小现下如何了?”武德帝不等细看,先问结果。
  祁左玉与荣泰对视一眼,皆低头伏地:“已……尽遭斩杀!现……停棺襄州。”
  梁铸的心跟着武德帝的手猛抖了一下,展开奏章便有些忙乱,碰翻了御笔,又撞歪了御砚。
  “圣上,英亲王下此乱令,擅杀无辜。一旦为玄甲军侦知,必惹哗变。”荣泰已然忧急难抑:“彼二十万大军若降青麒,重霸合江天堑,则我得凤之功尽化乌有。若反攻西川,由此东进,西南诸州无险可守,何能抵御?”
  “傅临大军远在赤凤,若倾力追击玄甲军,恐被青麒截断后路。且弃既得之地,必为雪璃、玄龙觊觎。”祁左玉也是忧心忡忡。
  “玄甲军深知傅临有后顾之忧,并不怕大军追击。”荣泰叫道:“只要围住上京,她便占了先发制人之利。”
  “臣恐届时各方势力会相随而动。”祁左玉又补了一条。
  “当年合江大败,五国联兵未破西川,先帝已送降表。”荣泰只觉冷汗透背:几十万兵马围困上京,何能想象?
  “今赤凤虽灭,四国犹紧盯不放,若借玄甲军事再结同盟,如何区处?”
  天下大乱,社稷倾颓,似乎已近在眼前。
  祁左玉向来镇静,今也连声敦请:“圣上务必早做决断!”
  “消息往传费时。也许这会儿玄甲军已然攻破西川……”荣泰越想越慌,伏地就叫:“臣请圣上迁都,先保祖宗基业和东北半壁河山。”
  听她们一句紧似一句的奏请,梁铸脸白如纸,心跳急骤的已然快要破出胸膛了,忽见武德帝抓起御砚,向下狠狠砸落。
  “都慌什么!”
  “啪!”砚台伴着武德帝一声断喝摔得四分五裂,墨汁飞溅,瞬间喷花了当朝首相的朝服和从一品兵部尚书的圆脸。两人忙就伏地,不敢再言了。
  武德帝看罢从贵金及襄、寿二州郡守都尉的奏章,眉头紧蹙,沉吟良久。忽又听值守宫监来报:“西川将军邱韶八百里密折寄到。”
  “呈上来。”
  荣泰紧张的手足无措,看祁左玉按着砖缝的两指也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御案之上传来“哗哗”响动,武德帝似乎侧了侧身,吩咐:“把烛火再燃亮一些!”
  “是!”梁铸赶紧动手,又在东暖阁点燃了数座烛台。
  许是光芒暖目,可驱严寒,祁左玉觉得自己心跳平缓了些。一眼看见袍襟上的黑墨,不禁抽了抽唇角,转就恢复了庄严持重之态:“臣失仪,请圣上恕罪!”
  荣泰咽了口吐沫,忙着在脸上胡撸了几把:“臣胡言乱语,请圣上责处。”
  武德帝阖起邱韶密折,沉声言道:“业已于枯藤岭找到韩宜尸首。是遭人劫杀,亲卫尽没,然,韩飞不在其中,错银虎符也不知下落。”
  祁左玉和荣泰都是一惊。
  武德帝挥手命两人平身:“拟旨!第一:昭告天下,并发四国令给雪璃、青麒、玄龙、金乌钦使。韩老将军乃我大胤忠臣良将,今遭劫难,令人痛惜。其家小又被凶徒假英亲王令惨杀,恶行无忌,令人发指。此仇朕为之报。无论凶手是谁,藏匿何处,纵然上天入地,蹈海攀山,也难逃法网!请钦使们各告其主,务必协力缉凶,以光煌煌正义。若有知情来报者,不管哪国女民,大胤赠其黄金千两。若有匿凶纵恶者,亦不管身份如何,与杀人者同罪!”
  “……”荣泰低头暗想:没查案就已定案……假英王令!
  祁相稍一思索,提笔已成谕旨,言词如泰岳压顶,极尽大胤君皇之怒。
  “第二:旨下玄甲军!”武德帝面容沉肃:“玄甲军为太.祖皇帝亲手缔造,历任统帅皆以忠贞许国。百年至今,辉煌期继,将士奋勇,战无不胜,实为大胤柱国长城。今韩宜将军不幸遇难,朕心悲痛,溢于言表。正待与诸将同心,查察真相,擒惩首恶,以慰枉死忠魂。诸将向以节义立世为人,朕所深知,从无疑忌,相盼始终。望承玄甲精忠,无忘韩侯托付,莫为流言误蹈沟渠,使亲痛仇快,伤及自身,而误累世英名!朕心殷殷,天日可知。”
  荣泰挑指赞道:“圣上恩广信重,还当传于四海……”
  “第三:即日复豫王封号。”武德帝抿了抿唇:“先帝怒皇五女庇护胞姐生父,不明是非,参与谋逆,故痛加责斥,无复天恩。朕登基以来,悉心查明,废太女伏兵之事豫王并未先预。其人昔掌玄甲军,有功于社稷,况为先帝血脉,朕之手足,岂忍除籍在外!旨下宗人府:豫王并其夫韩氏、侧夫卢氏、萧氏等及子女六人重收宗谱。”
  “……是!”祁左玉深感意外,却不敢多言,边写圣旨边想:只说豫王没有参与谋反,未说她包庇铁后、太女无罪,是以为英王所诛,先帝所弃,实无丝毫可悯之情。然因旧日有功,夫女一并收入宗籍,虽未予继嗣,毕竟孝女贤臣以后不会再受株连,这……已属皇恩浩荡了。
  “铁鹰,死为社稷。”武德帝继续言道:“即日入贤良祠。”
  荣泰瞪大了眼睛:这是圣上在为自己说“玄甲军历任统帅皆忠贞许国”做注解啊!铁后在日,铁鹰的灵位一直安居贤良祠内;铁后被废,他姨母虽已死去多年,也一样受了牵累。如今,居然又被挪了回去……可见人之荣辱,真不可测啊!
  “圣上胸襟阔大,旷古未有!不吝勋位,功必有赏。”祁左玉由衷叹道:“玄甲军将士闻之,岂不涕零!”
  武德帝压了口气,继续命道:“第四:命西川将军邱韶、襄州郡守钱应台将韩宜并家小、亲从遗体成殓,妥善送归。命靖疆端亲王代朕赴颍川致祭。韩宜追晋一等公,赐谥“武穆”,其一等恪靖侯爵位令其女韩飞继承。”
  “是!”祁左玉又换了一张明黄绢纸:“韩飞……尚不知生死……”
  武德帝表情未变:“韩飞若能平安归来,朕另有恩赏!”
  “圣上……”荣泰嗫嚅了好一阵:“不是臣危言耸听,该赏的朝廷已仁至义尽,该防备的可一刻不能放松啊!万一……”
  “第五,旨下紫衫禁军、羽林军、武卫军、神策营、九门都尉。”武德帝沉声命道:“拱卫京师,严防贼人不法。宫禁内外、各处王侯公府,均要日夜驻守。邻近年下,以城门森严,街市平安为要。”
  这不是把各家王府都监管起来了么……荣泰使劲儿动着脑子:圣上似有所疑?
  “晓谕亲王、宗室、贵胄人等:贼人敢假英王令擅杀侯爵家小,丧心病狂,竟至如斯。今为尔等安危计,欲出京师需提前报备,为朕准许,并由护军警卫方可成行!”
  祁左玉心中一紧,笔下半点不敢停顿。
  “第六,全境缉拿出赐暗卫!”武德帝冷冷言道:“第七,从贵金还在磨蹭什么?传她火速回京面奏!”
  荣泰听来听去,始终未有对英王之责,不禁有些愤慨:“圣上,闹出这样的乱子,英亲王难辞其咎。若……不置一问,恐天下不服。”
  祁左玉看了看武德帝,谨慎进言:“是不是先让英王回来?毕竟这种时候,实不宜再激怒玄甲军。”
  武德帝直接便问:“让英王回来,换谁去收拾这个乱摊子?谁又能为朕分忧,把这个乱摊子收拾好?”
  荣泰赶紧低头,暗自腹诽:这乱摊子根本就是她惹出来的。
  祁左玉正在考虑是不是自己该挺身而出。忽见武德帝推案起身,带起一阵冷风。
  “旨下西南经略署,告诉紫云瞳……”武德帝强压下心头怒火:“朕能做的已经都为她做到了!朕的底限再和她重申一遍:朕要玄甲军安!江山社稷安!亿兆百姓安!”
  作者有话要说:
  春晓今天放假啦!准备出行,准备过年!近期仍会更新,但由于网络情况不稳定,更新时间也不确定。先向大家报备!并先给大家拜个早年!鸡(吉)年大吉!
 
 
第604章 偷期夜入留春光-1
  六盘街孙家老宅
  孙兰仕在街口下车,慢步悠悠近了院门,见新油了朱漆,砌高了门槛,换贴了春联,很有些过年的喜庆。入了后院,迎头见自己寝居门上也改了一副,左上题着:欲寄此情,鱼龙在水雁在云;右下对着:想表它意,快马平川花满地!字迹娟雅,勾画熟悉,一望便知是小枫的手笔。横匾却还空着,想是留等自己亲题。
  孙兰仕微微一笑,见宫里出来的明意和之前伺候元服的芮歆都赶上来伺候,便叫先预备笔墨,自己略略一想,写了“锦绣春光”四个大字,让小厮们即刻登高换上。正忙碌间,就听身后有人低笑:“怎么越贴越歪,你还说好?”
  孙兰仕“嗳”了一声回神,转头见着贴了花钿、点了胭脂的樊枫又是愣住。
  “才走几月,就不认识了?”樊枫看她呆望自己,不禁脸红,半侧了身,假作遮掩,暗拿袖子往孙兰仕眼上一撩。
  “哎呦!”孙兰仕一捂眼睛,故意喊疼。
  樊枫只道自己莽撞了,忙又追着上前:“怎么了?我瞧瞧。”
  “眼迷了!”孙兰仕扭身欲躲:“没大事,不用瞧。”
  “不行。”樊枫拉了她的袖子转圈不放,一来二去,人就被悄悄圈进了女人怀里,自己还懵懂不知。
  “真没事!”孙兰仕由着他轻柔的翻起自己的眼皮,呵气如兰,里外吹了个干净。
  “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就……”
  “花儿太娇太美,所以……”孙兰仕握了他的手,浅浅一笑。
  樊枫这才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俏脸更红了一层,忽又发现自己倚在她怀中,一时羞不可抑,慌乱的挣脱开来:“出了趟远门,就不正经了。”
  孙兰仕朗声大笑,见横匾已然换好,又拉着樊枫细看:“求你指教,哪个字写的最好?”
  樊枫扫了几眼,低声说道:“这个‘春‘字很显意气风发。”
  孙兰仕颔首,又贴着他耳边说起了悄悄话儿:“你那春联上也有两字与众不同。”
  “哦?”
  “一个‘鱼’……一个‘水’……”
  “你……”樊枫“腾”的一下把她推开,小脸比院中盛放的红梅花还美还娇。
  孙兰仕忍不住就想一亲芳泽,见院中人多,便强携了樊枫的手:“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爹爹……让我给你接风洗尘……”樊枫本是过来相请的,闻言羞羞答答:“我说:你那么忙,谁知道有空没有?”
  “别的事儿都没空,唯有你的事儿……”孙兰仕笑道:“没空也要挤出空来。”
  樊枫抿嘴儿悄笑,横来的眼波温柔多情,直要将人溺毙了去。
  两人并肩走着。
  “大年下的,衙门也给假吧?”
  “嗯!”孙兰仕低头看着鞋尖:“不过应酬也多。”
  “我还帮不上你……”樊枫轻叹了口气。
  孙兰仕一怔,偷眼看他,心中忽有些惴惴:“其实……你知道我不好那些……”
  樊枫轻轻“嗯”了一声:“官当的越大,应酬就越多。爹爹说以后有你觉累的时候呢!”
  孙兰仕略牵唇角:“若你肯等着我,我就不觉得累。”
  情话不经意出口最是动人,樊枫心下感动,轻道:“还得一年呢……”
  还得一年才出孝期。可自母亲罹罪,圣上便夺情委任,我也不甘委顿成泥,坐失良机。这两年屈辱岁月,时时如履薄冰,也就这么熬过来了!孙兰仕思及旧事,顿生惝恍:“这么久……”
  “快了。”樊枫忙就安慰她:“爹爹说我什么都不懂,伴在你身边估计要惹笑话,让我好好习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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